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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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意識到了,所謂的故事不過是找個話題切入而已,就是她不説也不要緊的,薛牧還會怕沒地方瞭解麼?相比之下讓她親口説並不是太好,薛牧完全可以去問李公公。聽故事最多隻算個次要目的,主要目的確實是如他所言“陪陪她”,給她陪伴和温暖。
給她男女之間最動人的漫。
她的心跳得很快,覺像是有一杆長槍從天外飛來,狠狠紮在心裏,將她釘在樹上。鼻子有些發酸,想要説什麼卻説不出來。
薛牧暗暗嘆了口氣,這女人這一生都沒正常過……太容易滿足了。就這點程度就像中槍一樣了,那自己火力全開豈不是輕易把她成了篩子。
他試着將靠近了些。
劉婉兮睫微顫,慢慢地閉上,那紅帶着小小的期待微微撅起了一點點,嬌豔滴。
薛牧輕柔地吻了上去。
柔軟,香甜,江山絕譜上的動人芬芳,再一個任他品嚐。
葉孤影抱着手臂沒好氣地站在後面磨牙,剛剛踹出去的腳再度蠢蠢動,很想再踹一次,用力一點的!明明是踹他,怎麼變成這模樣了呢?
但她踹不出去,心裏也有一聲嘆息,也覺得這個場面美的。
真是糟糕,明明是個冷酷無情的殺手,怎麼一天到晚看人親來抱去甚至短兵相接還覺得好看的……審美觀價值觀好像有點被星月妖女們同化了,回無痕道後恐怕要閉關一個月才行……那邊薛牧心裏也很刺,不管怎麼説,這是皇宮,是御花園,他公然在天地之間毫無遮掩地親吻貴妃,外面還護衞着大內總管親自放風呢……等到薛牧略微分開,劉婉兮已經軟綿綿的,依靠他夾在樹幹上才沒滑下去,眼裏盡是水霧濛濛,喃喃道:“能不能再親一下……”薛牧俯首再吻了一下。劉婉兮回被他捉着的小拳頭,用力張開手抱緊他的肢,瘋狂地回應。
樹梢積雪落得更歡了,落在真氣護罩上發出了沙沙的聲響,而罩中的卻越發升温,烘得劉婉兮的臉火熱紅潤。
四再分。
劉婉兮劇烈息着,用力摟住他的肢,彷彿怕一鬆手他就走了,那聲音裏也已經帶上了一點哭腔:“總管一定要多留幾天,多陪陪我……”
“會的。”薛牧伸手輕捋她略帶凌亂的髮梢,低聲道:“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婉兮什麼都答應……”
“嗯,總管是別人叫的,清秋只叫我薛牧,你也叫薛牧就行。”劉婉兮凝視他良久,俏臉上綻放出絕美的笑容:“嗯,薛牧。”薛牧拉着她的手繼續散步,笑道:“剛才説到你勾搭青年俊傑,然後呢?”劉婉兮垂首道:“能不能不説了,婉兮現在不想和其他男人有任何關聯。”薛牧正待説什麼,李公公匆匆過來,低聲道:“姬青原召見貴妃。”薛牧和劉婉兮對視了一下,心思只能從往事裏開,薛牧想了一想,問道:“我可以去見見姬青原麼?”李公公看看他的太監裝束,憋着笑道:“當然可以。”第四百三十八章屏風內外如果説薛牧以原本裝束大搖大擺去姬青原寢宮的話,可能有點不妥當,但一個太監裝束跟着貴妃進去,那是真的一點問題都不會有。
寢宮之外是李公公的心腹內衞,寢宮之內原有的影衞已經被劉婉兮以“陛下受不得驚擾”為由全部趕走了,留下的是劉婉兮的心腹宮女在照料姬青原,飲食喂藥、伺候便溺等等。
基本上姬青原每發佈任何指令,不是通過劉婉兮就是通過李公公,他已經沒有了任何自主的權力。
事實上這時候他存在的唯一意義只是活着,讓朝野在名義上還有一個皇帝,維持基本的體制默契。看看皇子們拉攏勢力的公開化,其實早就等他去死了。
但短期內他還沒意識到,依然固執地認為自己可以通過劉貴妃和李公公掌控大權,他不願意承認自己丟失了權力,不願意承認李公公和劉貴妃也有背叛的可能,心理已經徹底鑽進了死衚衕。
薛牧跟着劉婉兮踏入寢宮,蕭輕蕪正在往外走。
短期內她還沒辦法開始為姬青原做恢復治療,但必須做常規治療,否則姬青原的老命都不一定吊得住,因此這些時她足宮中,想去給新拜的師父請安聽課都去不了,心裏也有些鬱郁。
結果面就看到師父穿了一身太監裝,出現在面前……蕭輕蕪嘴角了一下,行禮道:“參見貴妃娘娘。”
“醫仙子辛苦了。”劉婉兮柔聲道:“陛下狀況如何?”
“狀況穩定,貴妃無需擔憂。”劉婉兮點點頭:“來人,好生服侍醫仙子歇息。”
“娘娘等等。”蕭輕蕪眨巴眨巴眼睛:“輕蕪要的後半部《水滸傳》有了嗎?”劉婉兮歉意地笑笑:“京師尚未傳到後半部,短期內確實沒有。”蕭輕蕪小聲道:“那這個活的水滸傳切半隻可以嗎?”薛牧面無表情。
劉婉兮掩嘴笑了:“遲些切給你。”
“佈置家庭作業。”薛牧忽然低聲道:“回去寫一篇關於西門慶和潘金蓮在葡萄架下的十八般模樣,回頭師父要檢查。”蕭輕蕪臉都綠了:“水……水滸傳沒有葡萄架……”
“活的在這兒,説有就有,去去去!”蕭輕蕪驟見師父,心情大好,想開開這個師父一把小玩笑,慘遭反秒殺,抱着小藥囊悽悽切切地去了。
葡萄架下的十八般模樣……按場景按人設,這個該怎麼寫呢……見識限制了想象力啊……那邊劉婉兮繞過屏風,到了姬青原牀邊。薛牧站在屏風邊上隔了幾丈看着。
寢宮裏沒什麼光亮,進門的屏風之外還有夜明珠照光,屏風之後就徹底黑了,是姬青原受不得光。薛牧也只能運足目力,功聚雙眼,連靈魂之力都用上了,好不容易看清了姬青原的臉。
蒼白無血的病容,皺巴巴的橘子皮臉,頭髮黑白夾雜,十分凌亂,眼神也是渾濁昏暗,怎麼看都帥不起來。不僅帥不起來,那昏暗的眸子裏還藴含着很明顯的暴戾憎恨情緒,薛牧毫不懷疑如果眼下他能動的話,一定會找人施。
就是這個人,和自己隔空手了近一年……自己身邊的很多人和事,都是圍繞着他進行的。
“貴妃來了?”劉婉兮低聲道:“是。”
“今天怎麼不來唸奏摺給我聽?”
“……陛下,傍晚剛念過……”
“傍晚念過晚上就沒有了?”姬青原從牙縫裏擠出聲音:“你也當我快死了?”往裏劉婉兮還會應付一二,這時候當着薛牧的面,她實在是對姬青原的態度厭惡無比,也沒有了應付的心情,淡淡道:“晚上確實沒有了。便是傍晚蘇相的彈劾折,陛下也沒有給出批示。”姬青原緊緊咬牙深呼了一陣,似是對劉婉兮的“頂撞”非常不滿,但終究也知道這不是他大逞威的時候,勉強開口道:“罷了,朕只是和貴妃開玩笑。”劉婉兮微微一禮表示謝恩。
姬青原又道:“傍晚蘇相的彈劾,是説唐王誹謗孝道,攻擊其餘皇子祈福之舉?”
“是。”
“傳我旨意,讓人去給唐王十個嘴巴,讓他跪在承天門外當眾懺悔!”劉婉兮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這老糊塗到了一定境界了。唐王的舉動讓你非常不悦這可以理解,但做皇帝的哪有這樣兒戲的懲戒,尤其在此時此刻的局面下,是要得唐王徹底靠向某個敵對勢力,興起腥風血雨了?
不過她也沒去辯駁,只是道:“臣妾知道了。”事實上相國蘇端成的彈劾裏還有唐王出入娛樂場所,宴請魔門總管。但劉婉兮讀奏摺的時候隱去了這部分。
姬青原又道:“朕催奏摺,只是有事不解。”劉婉兮道:“陛下請説。”
“朕不相信薛牧沒有來京,為何六扇門不報?”劉婉兮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薛牧赴京也不是用奏摺彙報的啊,平時這類動向是六扇門告知內衞,內衞轉達給你的。就算內衞還都是你的人,也不至於因為誰進京就特意跑來打擾你治病啊……至於嗎?
她轉頭看了看薛牧,意思是要不要告訴姬青原他來京了。
薛牧點了點頭,示意可以説,他想看看姬青原到底想幹啥。
劉婉兮便道:“薛牧確實已經赴京。”姬青原抬高聲音:“為什麼不報?”劉婉兮實在忍不住道:“陛下養病為重,別人也不會因為有誰進京就來打擾啊……”姬青原怒道:“薛牧不同!你、你傳朕旨意,誰殺了薛牧,誰就是太子!”薛牧愕然,繼而大怒。
你特麼有病啊!你兒子要毒死你你不管,開口就是要老子的命?
劉婉兮也呆了一呆,口而出:“立儲豈能如此兒戲?”
“你也會頂撞我了!”姬青原切齒道:“來人!”旁邊有個小宮女瑟瑟縮縮地回應:“陛下……”
“將這個賤人綁起來,百鞭!”小宮女跪地不語,劉婉兮嘆了口氣道:“陛下還是好好養病,莫傷龍體。婉兮自領百鞭便是。”姬青原也聽不出劉婉兮的嘲諷之意,反而低沉地呵呵笑了起來,彷彿在為了他能有隨便懲戒貴妃的權力而沾沾自喜。
劉婉兮繞出了屏風,薛牧早就怒氣衝衝地轉身出來了,今一見才對這變態皇帝有了最直觀的深刻了解,看起來現在因為癱瘓,心理還更變態了。
劉婉兮看着盛怒的薛牧,低聲道:“嘯林。”李公公應聲道:“在。”
“給他模擬氣場,造成鞭打的聽覺。”
“嗯。”
“你很生氣?我也很生氣,你看他把我當個人了嗎?”劉婉兮慢慢捱到薛牧身邊,伸手撫着他的膛,眼裏的彩妖異無比:“薛牧,這一刻你還能忍,還是個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