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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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另一回事了,怎樣換條件,是姬青原頭疼的事。”薛牧笑道:“這種時候,誰最着急,誰就吃虧。若真是李公公出馬,那我們勝算可比別人高多了。”
“是這個理。”薛清秋笑了笑,説起了其他話題:“夢嵐二輯已發,反響非常熱烈,乃至於裏面夾了一首千雪的《刀劍如夢》,也紅透靈州。千雪跟合歡宗在籌備進行第一場歌會,希望能打開局面。”看似從刀光劍影的江湖謀算,變成了風花雪月的琴歌靡靡,實際上兩人都清楚,這兩者的重要度不相上下。一個宗門需要立足的基,對外謀算的同時,夯實自身才是關鍵。
薛牧便道:“靈州試水,之後主攻京師。京師才是人文薈萃之地,自命雅緻的王公大臣紈絝公子也多。各地官府雖然沒什麼存在,卻很是跟着京師的風。只要打開京師局面,風氣很容易傳遍天下。”
“明白。對了,夏侯荻早就識破了小艾,倒也沒説什麼,如今讓小艾專心去負責記者站了。”
“所以夏侯荻對我真不差,該有所報之。”
“何必解釋這個。”薛清秋失笑,再度換了話題:“《論武實況》和你的《西遊記》傳得很瘋,這才幾天呢,都傳到靈州了。你這樣為無咎寺佈道,可有後着?”
“有。真以為《西遊記》純屬為佛門張目?細究起來似是而非。”薛牧笑笑:“到時候隨便披幾個馬甲,在各類報上寫幾篇分析,佛門怕是要被黑出血。”薛清秋樂不可支:“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到那一天你趕緊離開鷺州,不然元鍾要剝了你的皮。”
“快了。”薛牧嘆了口氣:“再過幾天,正魔之巔就要開始了,小嬋最近影子都不見,不知道去哪裏進修了。”沂州爭鼎,是門派大佬們的事。鷺州正魔之巔的倡議,是年輕一輩的較量。二者並不衝突。
便是夏文軒那樣親赴沂州的,也留了兒子參加正魔之巔,可見對其重視的程度。薛清秋亦然,對於嶽小嬋在這場較量裏能取得怎樣的成績非常關注。
正道對此的興致沒有魔門高,但箭在弦上,他們也不願弱了自家顏面。海天閣狂沙門等原先是派長老來鷺州的,如今也調集了宗門內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前來與會。玉麟石磊冷青石更是駐紮不走了,天天磨刀霍霍。
即使是説過臨陣磨槍意義不大的慕劍璃,隨着比武期漸近,她也受到了氣氛染,每閉關打磨劍氣,習慣自己如今劍體化解之後的身軀。
而薛牧對此不上手,他的心思用在和周捕頭一起搞報,同時關注一下星忘石礦的開採情況。
必須承認在商務和實業方面,濮翔確實是此世難得一見的人才。買島買山,招收能夠潛水作業的人手,構架海底開採模塊,薛牧壓不知道怎麼處理的具體事宜,被他做得井井有條,很快就有第一批礦石運出迴音島,委託鏢局送往靈州。
星月宗的礦,只要橫行道不搶,基本上運輸安全也不成問題。這塊本該很繁瑣的事項,眼可見的進入了正軌。
與此同時,濮翔居然還有力推廣硬筆,藉着人們對記者的書寫模式早有興趣的風頭,和縱橫道錢多多攜手,成功在鷺州賣出了數萬支石黛筆,狠狠撈了一票。
薛牧也不佩服,這貨進什麼星月炎陽啊,壓不搭界,他早該去縱橫道才對。不過這貨和縱橫道有點不一樣,縱橫道偏旁門左道的商道,濮翔更實際,更像是正道各宗也有類似他這樣專職此道的人才,才能良運作下去。星月宗有此人,也是減輕了自己很多方面的負擔。
結束和薛清秋的談,離開星羅陣,薛牧準備回屋看稿。
報其實是旬報,在薛牧和周捕頭反覆計議之後,還是認為一旬出一期比較合理,於是這第一份地方報紙便命名為《鷺州旬報》,接着實況報的風頭尾巴開始創刊。
旬報的消息放出去,鷺州人民喜聞樂見,他們早就被實況報勾起了看報的需求,旬報也算是滿足了大家的期待,也讓星月記者有了理直氣壯繼續存在的理由。
而以作品連載為主的模式也引了很多不得志文人投稿。畢竟是第一份地方報,不能輕忽,薛牧便當仁不讓地做了第一期總編輯,負責審稿,判斷哪些投稿可以採用。
如今也已經即將定稿,明天差不多就該刊印了……事情很多很雜,薛牧有些頭昏地捏着腦袋,路過院子回屋時,忽然愣了一下。
一彎殘月如鈎,斜掛天際,一名女子抱膝坐在一旁屋頂上,悠然看着漫天星辰,一手拎着個酒壺隨意喝着,風韻人,意態悠閒,卻含着顯而易見的寂寞。
卓青青。
薛牧駐足而望,看着她對月獨酌的模樣,心中浮起煞之中模擬的那句“相公”。
那是她最濃重的記憶。
本來是打算出海歸來和她聊聊,可事情紛至沓來,竟又忽略了,也不知自己成天在慕劍璃祝辰瑤的温柔鄉時,她怎麼想?
面上她沒有怨言,還帶着濮翔龍小釗再度出海,盡心盡力在做礦業的事兒……濮翔的行動順利,卓青青的協助要佔了很大功勞。
卻不知在無人之時,她這樣對月獨酌已有幾次?
輝星殘月,蟬鳴聲聲,晚風徐來,那寂寞廣寒的身影重重地印在薛牧心底,形成扣人心扉的畫卷。
第三百一十一章玫瑰花開(番外加料·卓青青玫瑰花開)薛牧抬頭看了好一陣子,悄悄退去天香樓內,取了一壺酒來,打算上屋和卓青青共飲幾杯説説話。
剛取了酒出來,他神就變了。
濮翔那一眼可辨的肥胖身影在他之前飛掠上屋,也是拎了一壺酒,笑眯眯道:“卓師姐如此隻影形單,小弟看了都心疼,不如小弟陪你説説話?”薛牧眯起了眼睛。他很信任卓青青,倒是想看看這胖子會是什麼表現。
屋頂上的卓青青也是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濮翔一陣,懶洋洋道:“我自飲酒賞月,閒適瀟灑,不知多自在。你心疼個什麼鬼?”聲音自帶女的慵懶與柔媚,聽着就能酥進人心裏。
濮翔聽得心癢癢的,又不敢靠她太近,在她對面數尺盤膝坐下,笑道:“心疼卓師姐如此花容月貌,卻無人憐惜。若我沒記錯,師姐今年二十九了?也不知風華還有幾年,真打算一輩子孤零零下去?”卓青青頓了一下,仰首喝了口酒,懶懶道:“本宗不是合歡宗,找不到合意的,就單着又何妨?多少長輩孤老一生,輪到我有什麼矯情的?倒是你濮翔,如今本宗蒸蒸上大有可為,總管又重你商才,正是好男兒大展宏圖之時。你也該收收心,圖一番事業,將來星月祖祠裏或也有你一席,別滿腦子不是女人就是錢。”這話説得薛牧頷首,濮翔也沉默下去,好久才道:“薛總管亦好美,在小弟看來半斤八兩,一丘之貉。師姐何故獨批評於我?”卓青青失笑道:“公子有大志,也知輕重,能自制,與你不同。若是他真跟你一個德,怕是真如外界傳言的,渾身長滿那玩意都不夠他玩,我又如何會獨自……唔……”濮翔也笑了起來:“師姐終是出寂寞之意了吧?”
“你啊,説了這麼多你就看準了這個?”卓青青也不辯失言,斜睨着他,笑道:“所以你是來趁虛而入的?不怕公子砍了你?”濮翔忙道:“師姐貼身追隨薛總管,他依然未曾染指,顯然無意。師姐身無所屬,小弟有好逑之心,豈不是天經地義?端看師姐願不願意給小弟這個機會……”
“説得越發有道理了啊……”
“那是……”濮翔賠笑道:“自從靈州重見卓師姐,師姐風姿便時時在小弟心中盤旋不去……”卓青青打斷道:“那時候我也説過什麼來着……換了是你濮翔啊,便是要青青的腳……”濮翔也打斷道:“我啊!”卓青青又好氣又好笑,男人能猥瑣成這樣也是不容易,正沒好氣地想要一腳踹他下去,卻忽然心中一動。
她聽到了有細微的息聲從院裏柱子後面傳來……這氣息覺……是薛牧?是聽了這話開始惱火,所以藏不住氣息了嗎?
卓青青眨巴眨巴眼睛,想要踹人的腳生生收了力,反而變成了向前伸出秀足,故意媚聲道:“那就來看,我才信你。”濮翔修為差多了,哪裏知道有人?看了卓青青這態度大喜過望,以為有戲,真的撲了下去想要去捧她的腳。
一個酒瓶在萬般毒氣與怒火的包裹之中從下而上,“砰”地砸在濮翔膛,碎成粉末,酒水灑了一地。濮翔連個鞋尖都沒碰到,猝不及防被轟飛老遠,在半空中就見到薛牧跳上了屋頂,他頓時知道自己想岔了點什麼,哪裏敢停留,一落地就立刻連滾帶爬地跑了。
薛牧也沒心情追他,怒視卓青青:“真把腳遞過去是什麼意思?”卓青青神不變,悠然道:“人家説得又沒錯,青青身無所屬,有人願意我的腳還不開心嗎?怎麼,公子自己不要,還不許別人要?”
“你!”薛牧心知理虧,但也沒有講理的心情,大怒道:“誰説我不要!”説完拉着她的手,憤憤然跳下屋頂,一路直奔卧室。
卓青青一副跌跌撞撞的樣子被他拉進去,眼睜睜看他“砰”地關上了門,繼而到天旋地轉,整個人被他攔抱起,然後一起栽倒在牀上,死死壓在上面。
氣氛安靜了一會兒,只有薛牧壓着惱怒的息,和卓青青略帶緊張的氣息。
她的身軀成柔軟,幽香陣陣,此時又帶了少許的酒香,夾雜在一起,沁人心脾。光是壓在上面,就能讓人心猿意馬焰高熾,薛牧的息聲也慢慢平復下來,眼神裏帶上了別樣的意味。
卓青青如何看不懂這樣的意味?心中微跳,卻故意再度刺了一句:“要不要?不要我給別人了。”薛牧平緩了的息再度重,“撕啦”一聲,衣裳被撕成了兩半,肚兜本掩不住她的傲人雄偉。
她的雙尖、高大的富於彈、白、光潔、十足,看上去好像兩朵盛開的並蒂玉蓮,隨着微微嬌的脯,吁吁搖盪,鮮紅的頭,褐紅的暈,好像發麪饅頭上鑲嵌了兩顆紅瑪瑙,使人總是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