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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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牧並不覺得難應付,相反他覺得大家都很萌。
此世的武者都有很明確的“道”,無論個人想法多麼複雜,子都很分明。雖然妖女們心思比較難以看透,細想也有脈絡可循。穿越前在娛樂圈見識的各
人等實在太多,複雜程度一點都不遜
於魔門妖女,薛牧這樣的老司機自有他的一套經驗見識,應付起來棋逢敵手。
換了個純真少年穿過來,估計會有點悲劇的説,很可能要被各類妖女活活玩死……但薛牧有時反而會覺得,此世的妖女和劍俠都難得的純粹。
特別是如慕劍璃這等純粹的人,真是這個世界的特產,乾淨純白得讓你覺得忽悠她都不好意思。
薛牧完全看得出來,剛才那會兒慕劍璃已經有點被説動了的意思,如果趁熱打鐵哄幾句,可能她當場就會被忽悠得試試。他心裏確實也是蠢蠢動,可話到嘴邊居然產生了不忍心忽悠她的
覺,終究改成了帶她出來逛街。
握着她的小手,看着她輕鬆喜悦面帶微笑的模樣,那種覺怎麼説呢……反正並不遜
於做那種事了,甚至更美。
慕劍璃也特別喜歡與薛牧攜手而行的覺,不是為了逛街……她對逛街毫無興趣。她喜歡的只是,我的慕,你的薛,你我並肩,便如他信口掂來的假名。
無論行走在哪裏,是當萬年縣前往青樓的街頭,還是如今鷺州城繁華的風景。
抑或是,走向刀山火海,萬里劫雲,那都不要緊。
“吃糖葫蘆不?”薛牧正在問她。
慕劍璃微笑搖頭:“不要。”薛牧也知道她和薛清秋屬不一樣,不是吃貨,便不再問這個。瞥眼見到兵器鋪,下意識道:“去拜劍不?”説完自己都忍不住先笑了,慕劍璃也被逗得一笑:“你們就會故意歪曲我宗劍道。”
“你不知道以前你渾身凌厲的劍氣多嚇人,覺靠近你就要被捅個窟窿一樣。”慕劍璃瞥了他一眼:“現在呢?”
“現在啊……”薛牧笑道:“如此冰肌玉骨,雪膚花顏,我只想再給你配點首飾。”慕劍璃拉着薛牧衣角道:“已經夠了啊,有你這條蛟鏈……再多的話,看着彆扭得很。”這話已經深深體現出了慕劍璃如今的改變。她是覺得“夠了”,而不是“不需要”。女為悦己者容,她也希望薛牧看見她的美,多了累贅,反為不美。
“嘖。”薛牧駐足道:“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逛什麼啊?”慕劍璃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繼續走:“什麼都不要,只要陪我走。”薛牧也笑,兩人的手牽得更緊了許多。
兩人都沉浸在互相的小世界裏,卻不知道此刻的街頭多少人淚滿面。
慕劍璃太有名了,沒出新秀譜的時候就聲名遠播,只是那時候也許不少人只聞其名,不知道長啥樣。自從新秀譜和絕譜兩榜雙雙入選,劍絕人美,舉世傳揚,真是無數人夢中都不敢求的仙子,到了如今世上不認識她的人大概是不怎麼存在了。他倆走上街就開始被人偷偷圍觀了,直到現在……知道劍仙子被人抱走了,可沒親眼看見也就算了,眼不見為淨。結果這薛牧毫無自覺,自個兒偷着樂不行嗎?非要公然在鷺州大街上餵狗糧,這一刻不知道多少人想把薛牧活活掐死。
兩人牽手緩行,一路走到一條河邊。作為東南沿海的超級大城,鷺州有不少城內河,寬窄不一,各自東出海。兩人眼前這條算是較寬的,一道石橋飛跨而過,橋
之下有烏篷船悠悠漂着,船伕悠然蕩漿,蓬內傳來船孃的清脆笑聲,歡快婉轉。
時近黃昏,落的餘暉落在河裏,碎粼粼的金光盪漾,隨着漁歌唱晚,美麗且安詳。
慕劍璃站在橋邊看着,低聲道:“與你一起時,我總能看見往常看不見的美。他們總説我離劍愈遠,可我不知為何,反覺得劍意越醇。便如一罈陳釀,雖不再凜冽,卻經久彌香。或許……”薛牧不懂她的劍意,也就隨口接着:“或許什麼?”慕劍璃搖搖頭,可能知道説了薛牧也聽不懂,便沒有繼續説下去,只是拉着他上橋:“走吧。”
“等等。”薛牧卻拉住她,往河下跑。恰好一艘小船停泊,船伕正在繫繩,薛牧喊住他,笑道:“老兄,船借我一用如何?給你這個。”碩大的銀錠亮瞎了船伕的眼,買他十艘船都夠了,哪裏會有意見,極度快地把船繩遞到薛牧手裏:“這位爺會划船麼?可要幫忙?”
“老兄,你當我花錢買燈泡的嗎?”薛牧擺擺手,也不管船伕聽不聽得懂什麼叫燈泡,拉着慕劍璃上了小船。
慕劍璃笑地坐在船篷下,托腮看薛牧慢悠悠地划槳。她也知道了薛牧的意思,一直走路總是
費難得出來一場,這種他划着槳,載着她
風漂
的
覺,
好的,讓人心頭悠悠的,如同水波盪漾。
薛牧確實不會划船,但修煉到了現在的地步,運力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本不會有難度。小船悠悠盪盪,在輕風送
之中,一路慢慢地漂出城外,晚風中傳來他的輕歌:“小船悠悠,蕩過誰的心呀,岸邊芍藥正開花。”慕劍璃臉紅紅地啐了一口,她聽懂了他的調笑,但心中真的被花香醺醉了,眼波凝固在划槳輕歌的薛牧身上,一刻都捨不得挪開。
説起來以薛牧的漫功底來對付慕劍璃,那真是有點欺負人的,等級碾壓得比他們的武力差距還離譜。當然薛牧不是故意來碾壓人的,他是真想給這妹子體驗一些難得的、在劍以外的
漫。
既然在一起時,能看見往常看不見的美,那就多看一些吧,在夏季的晚風裏,南方的漁船上,體驗有別於踟躕雪山劍冢之中那刺骨的寒。
第二百七十二章此宵風醉月舞螢(加料)入夜。
在前些天的大雨之後,鷺州郊外的空氣分外清新。小河歡快淌,蟋蟀長短聲鳴,有
螢似火,在河邊林間點點星星。天空清澈純淨,輝星皓月,銀河長懸,蒼穹千里,看得人心曠神怡。
小船隨意地飄蕩在河邊,薛牧和慕劍璃並肩站在河邊草地上,背靠岸邊樹木,看着水潺湲,
受着晚風吹拂,花香陣陣,兩人都不做聲,享受着一時的靜謐。
過了不知多久,慕劍璃才輕聲開口,打破沉默:“薛牧……”
“嗯?”
“我從沒想過,這樣簡單的出遊,能讓人如此心神皆醉,暖洋洋的,動都不想動。”慕劍璃喃喃道:“情之一字,真是神奇。”薛牧笑笑:“這叫漫,古往今來能抵抗的女孩子都不多。”
“漫是什麼意思?”
“嗯……解釋不來。”慕劍璃笑了:“若連你都解釋不來,劍璃不知世上還有誰能解。”
“我又不是什麼飽學之士,我只是會點小段子的普通人。”
“才不信,你的學識是劍璃生平僅見。”慕劍璃轉身看着他的側臉:“在船上你唱的那什麼歌?”
“隨意瞎唱的,你説這類歌曲給她們唱,效果如何?”慕劍璃知道“她們”指誰,想了一陣,搖頭道:“我不知道啊。”頓了頓,又有些促狹地眨眨眼:“除非你再唱幾句給我聽。”薛牧失笑,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這種時候的慕劍璃才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沒有了剛鋭,沒有了凌厲,沒有了負劍而行的孤獨,很美。
他當然不會拒絕妹子這點小小的要求,抬頭看了一陣夜空,略微醖釀了一會,輕聲唱道:“生生繁華於枯荑,萋萋空翠自靈犀。輝星皓夜蒼千頃,此宵風醉月舞螢。”慕劍璃一時聽得痴了,喃喃道:“這歌叫什麼?別説又瞎唱的。”
“《風螢月》。”慕劍璃托腮道:“聽着像女孩子的名字似的。”薛牧嘆了口氣:“我也這麼覺得,特意去問風烈陽他有沒有妹妹,可惜沒有。”慕劍璃伸手去撓他下巴:“什麼叫可惜沒有?如果有,你想幹嘛?”薛牧捉住她的纖手,笑道:“你都嘲笑我多少次了,説我就知道沉聲
,可我也就那點追求嘛……”如今想想,慕劍璃也覺得正是他從來沒掩飾過自己對美
的追求,自己才從沒對他身邊的鶯鶯燕燕有什麼
覺。他真要對誰家妹妹起了意,慕劍璃都覺得簡直太正常,沒有女
在側的薛牧,那還是薛牧嗎?
每人都有自己的道,若這便是薛牧的道,誰能説那就是錯?雖是該算魔道之屬,也總算坦誠得可愛。
自己也是他追求的美之一吧,讓人懊惱的是他已經成功了。
薛牧的手也開始不安分了,一隻捉住她的手,另一隻很自然地攬上了她的肢。慕劍璃半點抗拒都沒有,反而更自然地順着他的力道,靠在他的肩頭。
薛牧略微轉身,伸手去端她的下巴。
慕劍璃順着輕輕抬頭,任他端詳自己的容顏,就像欣賞什麼名貴的古董。這種覺略微有些羞恥,慕劍璃睫
微動,卻沒有閉上眼睛,而是安靜地和他對視着。
看了好一陣子,薛牧輕聲讚歎:“真美。”慕劍璃撅了撅嘴:“無論是美是醜,反正都是你的了。”薛牧忍不住笑了起來。
慕劍璃主動湊了上去,吻了吻他的。薛牧用力擁住她,兩人很快
吻在一起。
此宵此景,讓慕劍璃實是有些動情,甚至比那一夜她主動穿着肚兜引誘他更加投入更加情動。那一次頗有點“滿足他的心願”或者是“要做到該做的”意思,而這一次是真沒那麼多想法,只想和他膩在一起,宣心中悸動的
情。
她驚奇地發現,這次的吻居然有一種舒服和暈眩的
覺……這是什麼概念?
以前和薛牧親熱,雖然心裏也喜歡,可正是因為實在體會不到任何覺,才導致身體沒有反應,這是有情而無慾。
這次能覺到舒服,意味着……意味着可以了嗎?
可是那覺太輕微了,是不是不夠啊……
糊糊間,慕劍璃
到自己被頂在樹上,薛牧沒有去解她衣帶,大手從下襬往上鑽,一邊撫摸着,
也逡巡向下,吻在她雪白的脖頸和鎖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