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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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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彷彿只過了一瞬,又彷彿過了很久很久,祝辰瑤看着薛牧,終於開口:“我與薛總管有舊,信得過他的品行。”冷青石魏如意駭然變,本無法想象祝辰瑤為什麼會説出這樣的話來。

別説他們了,就連薛牧都有點驚訝,兩不相幫已經不錯了,沒想到竟能如此旗幟鮮明,這妹子……到底在想什麼?

“砰!”薛牧喝完壺中最後一口酒,大笑道:“痛快!”他痛快了,別人就更是臉鐵青,那孟飛白氣得嘴直哆嗦,又不敢把氣撒到祝辰瑤身上,居然暴怒地憋出一句:“我輩習武之人,不像某些只會寫情文字的,徒逞口舌之利。薛牧,你可敢離開女人的護翼,像個爺們一樣出來打一場,你若贏了,我們轉身就走。”嶽小嬋慕劍璃同時盯了過去,兩道美目盯得孟飛白遍體生寒,強行道:“所以薛牧是自認躲在女人裙底了?”慕劍璃滯了一下。在她的思維裏,有人挑戰的話,避而不戰是很不好的行為,可她又明知道薛牧修行不可能打得過魏如意這樣的潛龍十傑之列,那怎麼辦?

嶽小嬋也轉頭看薛牧,她和薛牧闊別數月,説白了當初也接觸不久,她都不敢説自己多瞭解薛牧,更不敢替薛牧做決定。

兩個妹子你看我我看你,居然都有些懵了。

薛牧擲壺於地,大笑道:“本來懶得跟你們這些白痴多扯,但你們真要當我薛牧沒脾氣,那可就瞎了。”這話説得眾人心中一喜,這是真願意出戰?

孟飛白臉上顯而易見地泛起喜,生怕薛牧反悔,居然飛速躍過整張桌面,一拳向薛牧轟來:“那就看看星月宗薛大總管有幾分斤兩!”薛牧練氣大成,自從那次和秦無夜雙修之後,頗有開啓靈魂修行的跡象,也就是半步養魂期。孟飛白大宗少主,差一點就要化藴,這差了三四個小境界,看上去本就是不平等的戰鬥。

妹子們全都緊緊盯着拳頭,都想着見勢不對就出手殺人。

出乎場中所有人的意料,孟飛白這一拳居然沒有想象中應有的聲勢,反而有點飄忽,薛牧一拖一帶,就帶得他偏離方向,直飛往場中央立定。薛牧轉身,悠然相對。

嶽小嬋臉上出一絲笑容,喃喃自語:“星月十三變,居然修到第三變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叔叔嗎?”慕劍璃低聲道:“孟飛白情況不對,這是中了……”説到一半説不下去,臉上泛起一抹嫣紅,偷偷看了薛牧一眼。

那邊孟飛白臉上比她還紅,連眼睛都是紅的,渾身燥熱,氣如牛地喊:“你對我做了什麼!”那邊魏如意緊急上前檢視,神愕然:“這……毒?”薛牧悠悠道:“你們開始挑釁的時候,我就預料到有這麼一刻,毒功隔桌傳送都快小半個時辰了。若你不動武還好,這真氣相接,被我毒功牽引,氣血上湧,念攻心,大概和吃了十斤藥差不多吧。”毒功……這世界已經沒有人練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它究竟是怎麼個作用方式,在大部分人的概念裏,下毒好歹要個媒介的,這隔桌傳輸是什麼鬼?

一時間無論是孟飛白還是冷青石魏如意居然都沒個主意,眼睜睜看着孟飛白毒入體,攻心焚腦,通紅的眼眸落在身邊穿得花花綠綠塗脂抹粉的魏如意身上……魏如意心中一個咯噔,丟開他就要後撤,卻見孟飛白一身狂吼,直撲過去,惡狠狠地抱住了他。這一撲勢如猛虎,魏如意居然一時來不及避讓,居然真被他一下撲倒在地,惡狠狠地往下就啃。

“混賬!”魏如意暴怒如狂,一個膝撞就把陷入癲狂的孟飛白踹飛老遠,“砰”地一聲撞在角落,又跳了起來,衝向附近圍觀的江湖人。

圍觀眾人四處散開,看着孟飛白醜態畢

冷青石嘆了口氣,飄然上前,一掌打暈了孟飛白,回頭冷冷對薛牧道:“魔門妖人,果然下作。”

“刀劍殺人是武,毒功就不是了?”薛牧悠悠地搖着扇子:“為了這一刻,薛某準備了小半時辰,這是替冷竹教你幾句,行走江湖靠的是腦子。”説到這裏,話鋒一轉,變得冷漠:“薛某乃是星月宗大總管,六扇門要員,着眼的是整個天下。真以為是陪你們這幫二代公子哥無聊爭風的對象?便是冷竹潘寇之在此,也不敢如你們這般放肆。還不抱着這個蠢貨,給本座滾!”第二百三十章不服氣本座。

那次在小鎮裝故意用過一次不算的話,這是薛牧第一次在正式場合公然使用這樣的自稱。

原本對他的修行來説,這個稱呼有點違和,很容易造成沐猴而冠的笑話,所以他平時不用。但這一刻沒人覺得違和,只覺得理當如此。

有些小門小派的小執事,走出門外都敢人五人六的自稱本座,更何況是堂堂星月宗大總管?配合這一刻剛剛輕鬆把一個論武種子選手得醜態百出的背景下,更顯得氣場爆棚。

連冷青石魏如意也不自覺的到似乎是矮了一頭……這個薛牧理當屬於自家師父的大敵,自己在他面前吃癟好像也不算太丟人的樣子。

只能説薛牧的存在太特殊,別家宗門坐在這種位置上的誰不是超級強者,弱了一分都沒人服的那種,哪來一個練氣期的高高在上的現象?搞得薛牧總是讓人覺得是小輩,這時候才意識到他真不是小輩,他該是與八宗高層平起平坐的,而不是陪這些二代玩的。

認識到這一點,兩人那種被火辣辣打臉的覺反倒是消退了不少,只是略帶敵視地拱了拱手:“受教了。後學有所成,再向薛總管請益!”説完轉身就走,至於暈在地上的那個孟飛白,原本他們壓懶得管,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顯得太涼薄,冷青石還是把他提了起來,大步出門。

目送這幾個找事的背影消失,薛牧笑了一下:“還算拿得起放得下,八宗子弟不管怎麼説,氣度涵養還是有的。”玉麟嘆了口氣:“我和慕師妹祝師妹也是八宗子弟,你這話説得我們很不是滋味。”

“這不是誇你們麼?”薛牧笑着環顧一圈,拱手道:“惡客已走,大夥兒喝酒!今我天香樓請客!”人羣轟然叫好,氣氛很快重新熾熱。都是行走江湖的武者,誰不喜歡湊熱鬧?今天這出大戲看得人們心裏很才是,誰輸誰贏關他們鳥事?

嶽小嬋咕噥道:“還説我敗家,自己還不是一樣拿出來裝。”薛牧她的腦袋,嶽小嬋衝他皺皺鼻子,沒説話。兩人對視間,眼裏都有點笑意。

闊別數月,一個成了不少,一個變強了不少,互相都不能再用老眼光看待。回顧初見時,真有種滄海桑田之嘆。

桌上其他幾個公子哥也不太有臉杵在這兒,全都撤退換到了其他位置,如今座上的也就是薛牧嶽小嬋慕劍璃祝辰瑤,外帶一個玉麟。這樣的氣氛倒是自在平和,沒有了應酬的味道,自然了很多。

“老實説……”玉麟斟着酒,低嘆道:“今天這事,倒不能完全怪冷青石魏如意,正魔之爭擺在這裏,他們看你不順眼是很正常的。換了貧道,如果之前沒有那些往,表現也未必比他們好到哪裏去,多半今的惡客還要多算我一個。”説到這裏,瞥了嶽小嬋一眼,真正和星月宗有仇的是他才對。

嶽小嬋笑的,沒理他。玉麟氣悶地自斟自飲了一杯。

祝辰瑤也開口道:“如果只是玉麟道長出風頭,他們最多也就是暗暗較勁,面上還是一團和氣,不可能鬧這麼大的。”

“我也理解。”薛牧衝她微微一笑:“謝了。”

“謝我幹什麼……”祝辰瑤微不可見地看了眼慕劍璃,淡淡道:“慕劍璃的選擇,才讓人費解。”慕劍璃沒回答。

薛牧大概有點體會到祝辰瑤此刻的心思了,但很難細説明白,便也不去深究,轉向玉麟道:“瘟疫的事,你們有沒有什麼更具體的消息?”

“貧道也是剛到鷺州就來了這裏,知道的並不比你多。”玉麟道:“説到這事,你是玩毒的,恐怕還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才是。”薛牧暗道玉麟此番這麼站自己,恐怕這也是一個因素。別看那些人跳得歡,真正面對瘟疫,他們有個用啊,倒是他薛牧很有可能真能發揮不小的作用。

話説回來,原先他對這件事還在管與不管的兩可之間,可被今天這場面一鬧,還真是被綁架得非管不可了。不然鬧了這麼一大出,全是站在“抗擊瘟疫”的前提上,搞了半天甩手不幹,非被人脊樑骨戳到死不可,玉麟也會看不起他,説不定慕劍璃都會有看法。

想到這裏,薛牧才真正對抗擊瘟疫的事情認真了起來。沉片刻才回答:“實話説,你我初至,情況不明,這時候裝模作樣研究什麼都是虛的,反而落入孟飛白那種藉着召集義士實則裝泡妞的格局裏。你我如果真的有心出一份力,首先要做的還是去無咎寺。”玉麟撫掌笑道:“不錯,貧道之前也是被所以的召集義士給忽悠了,竟被哄到這裏來。”薛牧笑道:“召集人也不是沒用的,至少可以組織一批對這個方面有研究的人手,而其他武者可做保駕護航之用。這件事我看玉麟兄出面組織最佳,祝仙子輔助為之,甚至可以再去聯絡冷青石那幾個人,一起做。”玉麟以為薛牧試探,便擺手道:“不敢喧賓奪主,還是薛總管組織為好。”薛牧微微搖頭:“玉麟兄,這不是誰主誰客的問題,而是誰最合適的問題。顯然必須由正道魁首來負責這樣的事情才能有號召力,而兩位仙子太淡漠,難以作為組織者,玉麟兄你才是最服眾的。”玉麟凝視薛牧半晌,長長吁了口氣,搖頭笑道:“那些人爭風,真是爭錯人了。薛總管壓就沒有出風頭爭浮名的意願,是真正在考慮正事的人。真是奇怪,薛總管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是魔門呢?”慕劍璃也在頷首,很同意玉麟這句話。祝辰瑤似笑非笑地看着薛牧,這貨是不是魔門,天下還有比她體驗得更深的人麼?

薛牧着祝辰瑤的目光,暗道慚愧。在此之前他真沒考慮過幾分正事,他腦子裏琢磨怎麼應對修羅場才更多一些呢……就算此刻推玉麟來做,他更多的也是出於考慮自己事太多,今晚妹子都應付不完,哪來的閒工夫做這種雜事,風頭還是給別人出的好……他不是魔門,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