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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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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道子似乎是在訴苦一樣,狠狠的拍著桌子,丟過來三面類似骨刻的黑牌子,上面分刻著孤、貧、絕三字。滿面怒火的説:「你想學的話來吧,老子會的全教你,不會的也教你,保證絕對不會藏私,這三個牌挑一個出來!」許平看他那麼歇斯底里,再看看桌子上三塊氣的牌子,碰都不敢去碰,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東西?」「求天三牌!」陳道子悶哼了一聲,將骨牌又放回了包袱裏,瞪著老眼説:「學求天斷命之術,必拋一運。這三個牌都是有含義的。『孤』字代表孤獨一生,和誰在一起誰死,在哪待久了哪個地方倒黴;『貧』字代表落魄一生,家不可留隔夜之錢,若留了則過不了天亮;『絕』字代表絕子絕孫,一輩子不可能會有人養老送終。」

「靠,這麼淒涼啊!」許平暗自心驚了一下,還好自己謹慎的沒去,無論到哪一塊自己都做不到。不過看著他氣得都紅的臉,也是按耐不住好奇的問:「那你到的是哪一張牌!」「孤!。」陳道子直言的説:「所以你今天肯定會碰上倒黴事的。」

「這個,有化解的辦法嗎?」許平低頭哈的笑著,的還好自己沒伸手去拿,不管拿到任何一張都比死了還慘!看他這氣急敗壞的樣子絕對不是假的,有什麼倒黴的事最好還是別發生在自己身上。

「沒有!」陳道子嘿嘿的笑了笑説:「不過你放心,我剛才給你算了一命。有血光之災卻無不幸之事,雖然很奇怪,但起碼你和你周圍的人今天之內是不會受我牽連的!」「……」許平納悶了,什麼叫有血光之災卻無不幸之事。

陳道子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説:「像我們這些學奇術的人,規矩多得自己都想死。比如説可斷他人,可點不可透。斷自己,可知不可避。真鬱悶的就是斷天災了,就算你知道有事發生但也不能説出來,如果斷個今天下雨的話,就算要出門,只要你是算過的,就得老實的不能帶雨傘地去挨澆。」

「煩請師兄點一下!」許平恭敬的行了一禮,知道他這命裏必須是遊走四方的,留在京城的話別把自己的風水給破沒了,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祭天時的那場地震是不是因為這老傢伙在附近的緣故。

陳道子狡猾的笑了笑,説:「好辦,不過你這當師弟的難道就沒半點孝敬嗎?」「有有,不知道師兄中意何物?」許平趕緊殷勤的點著頭,只是不知道這一類的世外高人喜歡的是什麼?

陳道子臉上頓時變得無比的諂媚,卻裝得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説:「師弟,你看看你美〔在懷的多自在。可憐師兄我別説找個女人了,就連吃飯都成了問題,這囊中羞澀啊,想走,連個候纏都沒有!」靠,這傢伙原來也是要錢的,許平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還是馬上一翻衣兜,把身上帶的銀票全遞了過去。

陳道子兩眼放光的數了起來,一臉悽慘的説:「師弟啊,你是不知道我的難處。我這算命不可向人要錢,只能是別人給的,算得準的話有時候人家都不給。所以我一直是窮得要命,再加上居無定所、餐風宿的,有時候碰上強人什麼的也得被搶掠一空,檢條老命也算是賺到了。」

「……」許平看著他貪婪的樣子,真是有點同情他了。得到這麼一副破玩意確實也是淒涼,如果沒這麼多限制的話還算行,但這規矩太多,連神仙都受不了。敢情他這麼消瘦,這仙風道骨的氣質不是自然散發的,而是餓出來的。

「呵呵!」陳道子將東西收拾好以後,拿出銅錢、龜甲和一些類似動物屍體的東西一一的擺開,面嚴肅的算了起來,約莫過了半灶香以後這才抬起頭來,笑咪咪的説:「恭喜師弟,近來有大驚但無險。」

「沒別的提示嗎?」許平咬著牙問道,這樣的話和沒説有什麼區別。

「沒有!」陳道子搖了搖頭,面嚴肅的説:「如果説破了,會給你帶來兇運的。師弟還是莫問的好。」

「既然如此!」許平突然靈光一閃,這傢伙不是個災星嗎?不能待在自己身邊,那可以送去別的地方啊,比如紀龍家!想到這,不暗讚自己實在是太聰明瞭,兩眼放著光的看著陳道子。

陳道子覺渾身一個咚嗦,嚇得退了一步,滿臉警惕的説:「你要幹什麼?」「師兄啊,我想給你推薦個好工作。」許平猥瑣的笑了起來,如果把這災星送去紀龍家裏待上一段時間的話,保證他家一個月著火三次,做愛馬上風,肚的時候裂,拉肚子的時候,口的時候噎死。

陳道子到底是會算的,看了看許平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説:「你別打這樣的算鱸了,京城到底是天子腳下,聚皇氣的地方,我不可在這多待。」許平的臉頓時就陰沉了下來,淒涼得和房的時候才知道老婆不是處女一樣。個腿的,京城不能待?哪來那麼多的破規矩啊!要不然,把這傢伙送草原上去禍害一下那羣草原狼,那地方哪來個皇氣。

「也不可!」陳道子沒等許平開口就先説道:「方寸之人算方寸之事,師兄去不了。」

「……」許平真的不知道該説什麼了,和他對話連口水都省了,沒説話他就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沒什麼奇怪的!」陳道子聳了聳肩,一臉得意的説:「你忘了我是幹這個的。」許平納悶的想了好一會,既然京城不能待,又不能把他送到別的國家去,那應該怎麼樣才行?別的地方哪有自己覺得他最好死掉的人呢?頭疼啊!

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許平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一個沒在京城但最好早點死掉的人,這傢伙要是兩腿一蹬,比賺一百萬兩白銀還實際。

「沒問題!」陳道子笑呵呵的説:「東北一方我可以去。」許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説:「師兄,你能不能讓我説説話?」「都知道了還説什麼!」陳道子呵呵的笑了笑,説:「以我的才能,想到哪混都不難。不過不知道這人的命怎麼樣;命硬的可以克得他倒黴,但卻克不死,這點你就另尋高明吧!」「師兄!」許平動的看了他一眼,彼此萍水相逢,説是師兄弟其實也沒什麼關係,他能這樣幫自己實在是太讓人動了,此去東北一方路途遙遠,看著他這副老態,説真的有點於心不忍。

「別謝我!」陳道子嘿嘿的一笑説:「我也是地方走多了,累得慌。這次一去我起碼在那待上兩三個月,算是稍微的歇一下腳了,呵呵!」「那我不再言謝了!」許平拱了拱手,面莊重的問:「不知師兄可有所託?」陳道子想了一下,突然笑著搖了搖頭説:「雖然我有兒孫,但他們早以為我死了。我偷偷的看過,他們現在生活得很好,除了逍遙四方,我也是別無他求了。」許平苦下了臉,不願意欠他人情啊!

陳道子笑著看了看許平,過一會,突然一臉凝重的説:「師弟,最近江湖上傳言有人找到了師父的一處衣冠冢。此事可是非同小可,要是有些別有用心之人得到了師父的遺寶,那……」許平一聽,愣了一下,但隨後冷汗都下來了。如果真有衣冠冢其説的話,留下的是武功之類,頂多就出個高手之類的;但如果留下的是兵家陣法、謀略之策,或是奇門遁甲,再出幾個張儀或蘇秦那樣的怪胎,那這本就不太平的世道還有救了嗎?

「言盡於此!」陳道子收拾好東西走過了許平的身邊,低低的説:「師弟自重,另外,其他二人也在密切關注此事。鬼谷所傳,有緣可得,不可強求。他們也不會允許別人打擾師父的衣冠冢的,有必要的話,我想他們會登門找你的。」

「謝師兄了!」許平恭敬的行了一禮。

陳道子笑呵呵的搖了搖頭,轉過身去邊走邊説:「雖説我孑然一身,難免會有屍骨難尋的慘狀。但笑看人間風月,縱觀世態冷暖。活這一世也算是自由自在,此去一別不知可有相見之,師弟珍重。」

「是!」許平面凝重的看著他消瘦的背影,慢慢的沒入人羣之中,心裏嘆著這斷生死觀天命的奇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看來這樣神奇的異術不是凡夫俗子可以窺視的。

看了看懷裏柔軟的玉人。林紫顏還昏昏的沉睡著。許平先讓自己別去想那麼多,反正陳道子都説了最近沒什麼事,還是及時行樂比較好,手上一道具氣暗暗的送了過去解聞了她的道。

林紫顏糊的囈語了一下,閉著的美眸慢慢的睜開,看了看自己竟然是在許平的懷裏暈倒了。掙扎開來後一看攤位上沒人,秀面含羞,疑惑的問:「我這是怎麼了?」「誰知道呢?」許平搖了搖頭,愛憐的摸了一下她絕俏的小臉,柔聲的説:「可能是太動了,小小的昏了一下吧!」「那個算命的老人呢?」林紫顏有些惶恐的問道,畢竟站著站著突然暈了過去,這事也有點太詭異了。再加上那些準得門的籤,任誰都會不安的。

許平不想讓她那麼的害怕,輕輕的將她摟到了懷裏後,的笑了笑説:「和我完最後一簽,拿了爺的賞錢就跑去喝花酒了。」

「什麼籤?」林紫顏好奇的問著,這時候也沒心思再去難為情了。

「嘿嘿!」許平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淺淺的親了一下她誘人的嬌豔紅,哈哈大樂著説:「我讓他幫我算了,以後你還會給我生一個兒子,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討厭!」林紫顏嬌羞的嗔了一下,但卻是突然覺有些奇怪,滿臉懷疑的看著許平。

許平被看得有些發,疑惑的問:「你看什麼啊!」林紫顏瞪了許平一眼,盡是懷疑的責問道:「老實説,剛才那個老頭是不是你搞的鬼?故意裝算命的來逗我玩的!」「我可以發誓,真的沒有做過什麼手腳。」許平馬上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呵呵,你一天得發多少誓了。」美婦撲哧一笑,不過臉上的表情顯然是不相信。畢竟按許平的身份地位,要安排個這樣的人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