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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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新皇登基京城的天空始終呈現一種讓人到壓抑的灰,烏雲始終覆蓋着整個大地,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晴朗過了。
一場蓬的大雨在冬季很是詭異地降臨大地,用冷得刺骨的寒意,帶給人骨悚然的寒顫。大雨將冬天的冰雪全部沖淡,之後帶來的卻是更多的陰冷,濕的空氣讓寒冷更加濃郁。即使是骨髓裏,都能體會到這個冬天和往年不同的陰寒。
寒冬臘月,被皚皚白雪所覆蓋的大明卻是遭遇最可怕的異常天氣。在這滴水成冰的天氣裏,竟然會下起雨來,宛如六月的飛雪一樣,似乎是上天在告知着什麼。
百姓們都在惶恐之中紛紛祈禱上蒼不要再有什麼災難,同時也忐忑地好奇着大明到底發生什麼事,才會讓這個冬天如此詭異。
舉國大喪,官道上、城池上,街頭巷尾乃至是百姓們的住宅,無處不飄蕩着白的幡布。
在白雪皚皚的冬天,到處飄揚的白布條,似乎讓這個雪白的天地變得更加淒涼,顯得更加沉重。
京城內更是陷進死一般的沉痛之中,直到一夜的傾盆大雨過去後,龍御歸天的消息才傳出來,讓不少百姓都嚇傻了眼,有點不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朱允文在位時間雖然不足一年,但卓越的政績卻是讓民眾們動萬分。在這短短的一年裏,大明的變化可謂是翻天覆地。
如果説是朱元章一手開創這個王朝,那麼就可以説是朱允文穩定這個天下。文攻武略,讓大明百廢漸興。
平民百姓們紛紛在家立起牌位,祭奠着這位短暫卻又讓他們難以忘懷的帝王,恩着現在的安定幸福生活。
新修建的皇陵就在祖皇的隔壁,按朱允文的説法就是不能比祖皇的規格高,也不用耗費太多的銀兩去處理身後之事。
或許是考慮到國庫一直空虛的關係,修建時並不是特別奢華,皇陵也不是修得很大氣。在規模上,和祖皇賜給四位開朝上將的王陵相比,甚至都顯得有點寒酸。
如此簡樸的風格,禮部上下都覺得配不上這位讓他們尊敬的帝王,一致推崇為這一代帝王大修大建,不過沉痛中的許平默默地尊重父親的選擇,他們倒也不敢再説什麼。回首過去,一年的時間內,平定了紀龍之亂,津門之中三萬大軍的大戰宛如開朝時的血腥。開朝老將和權臣,一個個的身影似乎都淹沒在大明的歷史中,帝王遲暮之時卻已經將這些不穩定的因素處理好。
為了皇權的穩定,不僅設計殺害當今唯一的王爺,更是借紀龍的叛亂挑起開朝大軍的內戰,消滅掉這些戎馬一生的老將。又藉助郭敬浩的手清除不少開朝老臣,最後再將這位曾經有叛逆之心的丞相也送入地府。
説是冷酷無情的陰謀也好,説是心狠手辣的帝王心術也罷,但歷史的褒貶總是掌控在成功者手裏。
朝堂上即使有知道內幕的人,卻也沒有人敢揭起皇家暗地裏充滿陰霾的一切。
在史者的筆墨下,朱允文成了一個正直又兢兢業業的一代帝王,給了他最可歌可泣的讚美,歌頌着他正直高貴的一生。
虛假得讓人嗤之以鼻,卻又讓人覺這是對他最好的詮釋。
金碧輝煌的皇宮,即使已經過了兩個月,但到處都還可以看到龍御歸天的哀傷。
大氣蓬的瓦頂上還掛着白布條,在寒風的吹拂下淒涼地飄舞着。即使朱允文的大葬已過,但這種氛圍短時間內還是瀰漫在整個京城。
今,是新皇登基的頭一天。祭祀天地後就意味着大明來第三位掌管乾坤的君王,也意味着一個新的時代開啓。雖然一代帝王的消逝會帶給人們沉痛和哀傷,但是一位新的帝王君臨天下時,又讓人充滿全新的期待。
百官們終於下一身孝服,在宮外等着新的君王歸來,披了那麼久的麻衣,突然穿上官服還真有點不習慣。
而且夾道相的百姓實在太多,許平在儲君之時的一連串政策早就得到不少民心。
對於這位新皇的上任,百姓們也是充滿期待,一個個都空前地擁護,期待未來的生活能比現在更加富足。
整個京城全面戒嚴,軍裏三圈外三圈地包圍進入皇宮的官道,個個滿面肅,以最高的警覺來面對這個神聖的時刻。
暗地裏,御用拱衞司的人就宛如黑暗中的影子一般,隱藏在各個角落,警覺地監視着每一個角落。陰冷着臉,準備將一切可能發生的變故扼殺於搖籃之中。
大明二十八年,新帝的登基沒有屬於自己的年號,直接用大明的開朝時間來計算。
這新的舉措一時之間鬧得沸沸揚揚,不過也有人稱讚新帝是要大明千秋萬代,所以才放棄自己的年號。
雖然百官們都爭論不休,但誰都不會去為這個問題自討沒趣,所以一切既成事實,而許平也成為歷史上第一位沒有年號的皇帝。
皇宮門口外,客棧的二樓上,幾個嬌倩的身影聚在一起。一個個美若天仙,讓人一看就神魂顛倒。
不過,每一張動人的容顏上此刻都掩飾不住緊張,又帶着一點點的興奮。劉紫衣看了看時辰,有些擔憂地説:「聖上怎麼還沒回來?」
「祭天的隊伍應該快到京城了。」冷月也抬頭看了看天空,又警覺地看了看人頭竄動的大街,鋭利的眼神始終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全神貫注地注意着每一個走過的人。
自從大仇得報以後,她整還是依舊面無表情,但比起過去,已經少了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冰寒。
「晚一點就晚一點吧,不會有事的。」童憐坐於正中,一邊看着一封封的密信,一邊品着茶氣定神閒地説:「聖上此去,身邊高手如雲,當年的天品三絕就有血手魔君和林遠跟隨護駕。有他們在,一般的宵小之輩哪敢覬覦,不會出問題的。」
「童憐姑娘……」冷月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對於這位貌如仙子的美人也是驚為天人。
只是曾經彼此都想置對方於死地,現在卻因一個共同愛着的男人而聚在一起,覺上多少有些彆扭。
「説吧!」童憐幾乎是一心二用,纖細的手指握着筆書寫時,就像是跳一曲飄逸的舞蹈一樣優雅、靈動,筆鋒下卻是在書寫着一個又一個新的陰謀。
現在的童憐看起來更加豐腴,破身以後總是白裏透紅的肌膚更是誘人,微笑之中總透着幸福的意味,舉手投足間更是風情萬種。
美得讓即使是有傾國之的冷月和劉紫衣,都不會有失神的時候。「郭家姐妹最近常去您那裏……」冷月的話看似隨口一問,但話裏卻是五味雜陳。
照理説郭敬浩死後她應該很高興才對,但是看着同為姐妹的仇人之女嘆息落淚,心裏卻也不好受。
畢竟這對小姐妹是天真可人又心地善良,而她們的父親是因自己而死,怎麼想心裏都有點覺過意不去。
「是呀!」童憐温婉地笑了笑,似是狡黠地搖了搖頭説:「這姐妹倆呀……哎!我給她們留了幾個對子在那裏琢磨。不然的話,想身都難。」
「嗯,那也好。」冷月説完就沉默了,對於童憐的聰明才智,任誰都甘拜下風。
小姐妹倆本來就喜歡舞文墨,或許找一點對子給她們打發一下時間,也能讓她們儘快從陰影中掙出來。
劉紫衣一直覺三個人在一起有點怪怪的,不過也明白童憐已經開始着手處理愛人身邊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説句心裏話,對於這個女人,她也是多少次思夜想除之為快,卻也佩服童憐以一介女兒之身的辦事手段,還有她讓朝廷上下為之震驚的聰明才智。即使曾經掌握京城的所有情報,但論起能力,她還是覺自愧不如。
一個曾經是魔教的聖女,掌管皇家在京城的所有情報網,暗地裏充當影子般的角,專門幹一些朝廷不方便出面的事。
一個則是御用拱衞司裏錦衣衞的總長兼天下第一神捕,論起能力和心思,不知道比一般人強了多少倍。
年紀輕輕就達地品之境,更是當世少見的天才。而兩人以前共同的集只有一個,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將眼前這個現在可以稱之為姐妹的女人誅殺。
童憐明白她們和自己在一起很是彆扭,甚至還用懷疑的眼光看着自己,警戒着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不良目的,會不會對她們的愛人有刺殺之心。
一開始面對這種懷疑時她也曾傷心落淚,不過回過頭來想,這也是人之常情,就只能裝作看不見了。
連來先皇仙逝、新皇登基,確實讓人有些疲憊。
冷月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也不難看出臉上掩飾不住的憔悴,可見御用拱衞司承受的壓力也是特別巨大。
童憐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裏掩飾不住的擔心時,心裏也有點顫動。再看看時辰後,小小地思索了一下,突然開口説:「我猜,聖上可能提前回來了。現在龍輦裏恐怕是空無一人。」
「有可能……」劉紫衣思索了一下,也贊同地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共同愛着的男人,或許大家之間都有共同的。
「誰!」冷月略略沉思着,覺自己的愛人確實做得出這樣的事,思索中突然察覺到一點細微得幾乎耳朵都聽不出的動靜。
嬌喝一聲後劍鋒一出,幾朵凌厲的劍花頓時綻放開來,殺向那發出聲響的地方。
「你還是滿警覺的!」略顯輕浮的笑聲,哈哈一笑後,歐陽復輕盈地躲過這快如閃電的幾擊。
可怕的劍花看似優雅,卻是殺氣十足,竟瞬間就將樓梯斬得散落開來,也瞬間將木製的屏風斬得七零八落。破壞力之強,讓人不得不慨冷月的武功又更上層樓。
「你來幹什麼?」不知道何時劍已回鞘,冷月皺了皺眉,有些責怪地問:「你不是應該隨着隊伍去祭天嗎,怎麼先跑回來了?這時候你應該跟在主子身邊才對吧,擅離職守似乎不是你該做的事!」地品高手突然出手,那種強烈的衝擊力讓人本能地覺害怕,劉紫衣也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