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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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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各自回守崗位吧!”周井這時只能趕緊穩定軍心,囑咐一些軍務後,匆忙帶着人回去總兵所。目前當務之急不只是抵禦朝廷的大軍,還得想辦法調集軍需,唉!

這場意外大火在周井的安撫下,並沒有太過打擊周家軍的士氣。當觀音廟真的運出一車車糧食的時候,不少人都鬆了一口大氣,歡呼雀躍大讚大將軍神機妙算,原本還忐忑的心總算能放鬆下來。

但聰明人卻看得出來,這麼少的糧草絕對不夠津門現在近十萬的周家軍一月之需。

“羅培安……”周井坐在總兵所裏,覺有些疲憊,默唸一聲後,還是強打神,發下密令給各部兵馬,命他們在戰鬥之中儘量搶掠一些軍需囤積,不能再像往那樣付之一炬。

好不容易突破大軍的圍堵,仗着高強的武功,藍勁雄總算是逃出生天,如驚弓之鳥般在小巷子裏穿來穿去。確定沒有人追得到時,才躲進一座早已廢棄的民宅裏,一邊慶幸自己大難不死,一邊思索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

浩浩蕩蕩地帶着幾百名弟子前去偷襲糧倉,雖説進展順利,但也沒能將所有糧草燒掉。不過這時卻突然衝出兩夥身手高強的人,既不幫自己,也不是衝着自己而來,莫名其妙地殺進糧倉,而這時所有的糧草也不知道為什麼全燒了起來。

接着就是周家軍的到來,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弟子在他們的追殺下,恐怕已經全軍覆沒了。

照理説任務達成應該高興才對,可是回想今天詭異的一切,藍勁雄總覺有種説不出的驚悚。

這一切實在太詭異了,那兩夥人似乎像是約定好一般,要在糧倉裏尋找什麼東西,而且他們出現的時機也未免太巧了,正是鐵刀門徹底被守軍纏上的時候。

就像他們似乎早算計好這一切,讓鐵刀門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他們拖住守軍的炮灰。

這時藍勁雄也掛彩了。雖説沒受到致命的傷,但渾身大大小小的傷口也是倍疼痛;尤其手臂挨的一箭更是差點傷到骨頭。

一看情況比較安全,他趕緊跑到院子當中,一邊換去衣服,一邊清理傷口。

為了躲避周家軍的追殺,不得不穿上一套乞丐服,掩飾自己的傷痕和狼狽。

忙完一切後,藍勁雄想到所有弟子都死了,黯然地坐在牆角,頓時老淚下。

津門一戰,鐵刀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死的都是對自己忠心耿耿、敬如生父的愛徒。想想往這些徒弟憨厚的微笑、恭敬的言語,試問誰不傷心。

不過再想想今天詭異的一切,藍勁雄又是滿腦子疑問,怎麼想都想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兩幫強人,使張家刀法的那人修為更是強得連自己都看不透。

他們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什麼在自己和守軍糾纏不清的時候衝出來?

“還好有這個!”藍勁雄發般號啕大哭一頓後,從懷裏拿出空白的聖旨,惶恐地抱在手心,有些癲狂地笑道:“等津門平叛以後,我要請求聖上封我鐵刀門為天下第一派,再為死去的弟子們追加封號。到時候御賜金匾一掛,還怕我鐵刀門不會振興嗎?哈哈丨?”話裏雖然有幾分淒涼,聽起來又飽含着濃烈的野心。不知道是不是弟子們無一生還,刺到藍勁雄的神經,這時的他讓人覺有一種在崩潰邊緣掙扎的猙獰,似乎神智被刺得有些受不了。

“果然是好想法!”這時候,一聲帶着輕蔑和嘲諷的冷哼打斷他的狂笑。藍勁雄一聽,頓時心裏一突。儘管現在傷痕累累,但畢竟是地品高手,竟然有人能無聲無息地接近,來人的修為定然不在自己之下。

藍勁雄趕緊把聖旨往懷裏一藏,拿着大刀警覺地站了起來。

“誰!”藍勁雄這時雖顯落魄,到底是一代宗師,只是略一集中注意力,立刻把刀鋒轉向北邊。

“藍門主果然好刀法,弟子也是個個身手不凡!”讚許之聲從林中傳出,伴隨着樹葉的沙沙作響,樹下慢慢走出兩個結實的身影。

兩人身材近似,容貌看起來也是有幾分相似。

張叢甲一邊朝前走着,一邊饒有興趣地問道:“傳聞津門鐵刀門藍家也是威震一方。據我所知,除了家傳刀法以外,應該還有一把宋時強兵”斷月刀“。按張某推斷,應該不是你手上這把。”張虎走在他的後面,表情有些複雜,但還是點了點頭後,眼放光地説:“傳聞斷月刀的刀身乃是神兵天成,在火山爆發後冷卻的岩漿裏所得,再經數十位當世能匠小心雕刻鍛造。刀鋒吹斷髮,揮砍時既有力又不沉重,乃刀中極品。”

“你們!”藍勁雄頓時警覺起來,馬上認出這是今天見過的一夥人,其中一個更是使張家刀法的高手。鷹般鋭利的眼神緊緊盯着二人,喝問道:“你們到底是誰?今燒糧倉的是不是你們?問我藍家家事有何圖謀?”

“嘿嘿!”張叢甲眼放光,也不回答他的問題,看着他手上的九環大刀,輕蔑地哼了一下:“你堂堂一個門主居然用這種破銅爛鐵,真是丟人現眼,難怪鐵刀門會漸漸沒落!”

“不一定!”張虎若有所思地看着藍勁雄,帶着幾分嚮往地説:“傳説斷月刀是世之奇珍,愛刀之人定然小心呵護,用來殺一些蝦兵蟹將確實太費了。”

“你們到底是誰?”藍勁雄這次的喝問變得有點歇斯底里,顯然是眼前二人的沉靜給了他更大的壓力,這時臉都因為緊張而有些扭曲了。

“要你命的人!”張叢甲眼神一眯,毫不畏懼地走上前一步。

藍勁雄完全看不出眼前之人的修為,心裏頓時顫了一顫。但到底是一代宗師,立刻怒喝一聲,爆發出地品中階的強悍真氣,嘶吼道:“藍某與你們往無冤、近無仇,冤有頭債有主,想要我的項上人頭就報上名來。”

“我來!”下午看到他使的刀法剛猛無比,張虎心裏早就癢得要命。雖説在修為上差了一階,但此時藍勁雄已經有傷在身,完全有信心和他大戰三百回合。

“不,速戰速決!”張叢甲伸手一攔,上前一步後冷下臉來,一字一句地説:“藍勁雄,出斷月刀吧!我會留個全屍給你。否則我就找你避居河北的家人,一個一個慢慢地問,到時你藍家恐怕從此銷聲匿跡了。”

“你們!”藍勁雄見張叢甲如此咄咄人,已經有些忿怒,大吼一聲後舉刀衝了過去,滿面猙獰地喝道:“廢話少説,贏得了我再説。”

“不自量力!”張叢甲有些惱怒地大吼一聲後,渾身的真氣宛如水銀瀉地般暴發出來,天品的強烈氣壓頓時吹得到處飛沙走石!

雖説在身材上比藍勁雄略顯削瘦,但真氣爆發的一瞬間,兩人的修為就高下立判!

“天品……”藍勁雄不吃了一驚,儘管知道眼前人的修為比自己高,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竟然會是天品高手。

知道來者不善後還是怒喝一聲凌空跳起,手裏的大刀舞了兩圈後,直取張叢甲的腦門:“裂風——”

“斷!”張叢甲悶哼一聲,蓬的真氣頓時拔地而起,環繞全身。天品的強悍內力迅速彙集全身。怒吼一聲後,手裏的大刀毫不猶豫地朝他過去,一聲怒喝更是充滿輕蔑:“破銅爛鐵!”身影一高一低,強者間互相一砍,頓時轟鳴作響,兩把刀撞在一起迸出強烈的火花。

只是猛撞過後,張叢甲依舊舉着刀傲然而立,藍勁雄卻是被強悍的力道震得連退好幾步,手上的九環大刀也承受不住強悍的力道,被震碎成好幾段。

“藍勁雄!”一直沉默不語的張虎看着這名一代宗師狼狽的模樣,冷笑道:“你還是把斷月出來吧,想復興鐵刀門已經不可能了,你又何必埋沒這世間極品呢?”

“做夢!”藍勁雄氣得滿臉通紅,他被二人的嘲笑得惱羞成怒,大吼一聲後,握着斷刀再次衝向張叢甲。

“不知死活!”張叢甲冷笑一聲,絲毫沒把他的攻擊放在眼裏。手裏的刀隨意向他一指,有些不耐煩地喝道:“快出斷月,不然的話我就把你的兒子一個一個抓來審問,到時藍家無後,你藍勁雄就是千古罪人了。”張虎沉默不語。張家的鎮家功夫也是刀法,難怪強如張叢甲在這種時候還會費時費力迫他。

一把好的兵器是多少習武之人做夢都想擁有的,更別説被傳得神之又神的兵器。

儘管面無表情,但張虎心裏也對這把刀有着空前的興趣。

“休想!”藍勁雄滿面猙獰,橫衝到張叢甲的面前揮舞斷刀,不要命的砍下來。

“不自量力!”張叢甲也有些不耐煩了,怒吼一聲後,詭異的身影一動,像炮彈般衝到藍勁雄的懷裏,很是魅地將大刀反手而握,對準他的手臂砍去。

兩人修為本來就有距離,再加上藍勁雄渾身傷痕累累,早已是強弩之末,哪敵得過張叢甲的猛烈攻擊。

藍勁雄手腕一疼,頓時明白自己手臂的筋被砍斷了。但還沒等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四肢關節又傳來一陣陣温熱的覺。

“看我張家刀法!”張叢甲只是抓住小小一個空隙,無數的刀光像是半月般在藍勁雄身上揮砍着。怒喝之下,張家刀法靈巧多變的攻勢斬向藍勁雄全身。

“啊!”藍勁雄覺渾身上下無數的刺疼,在這瞬間,彷彿骨骼、肌甚至連筋骨都不屬於自己一樣。不僅一點力都使不出,更是無法控制身體的每一寸;傷口雖然不大,但每一處都正好掐準命門。

令人眼花亂的一陣揮砍後,藍勁雄覺渾身一軟,全身幾乎找不到半點能支撐的着力點;腿軟綿綿一彎,立刻跪倒在地。

這時他才看清自己的傷勢,顯然張叢甲留了一手,沒有直取他的要害;但在密集的刀光下,所有的關節和筋脈卻全被破壞。細小的傷口中,血開始控制不住地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