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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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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五,餓狼營六校已經抵達清塘縣外!整軍紮營後於當天清晨開始攻打縣城,駐軍都統鄧民德率三千兵守住城門,城破後與六校戰於北門。眾將浴血奮戰,最終還是寡不敵眾,鄧民德被生擒!」

「本月四,餓狼營一營由現大將軍巫烈親自率領,路由衫城防線直奔而來,二不到就打破了三座城池。永明督統鄭華親領五千兵馬與其抗衡於中度山,苦戰兩天兩夜後被巫烈斬於馬下,永明駐軍全軍覆沒,餓狼營血洗了縣城,並掠走了糧草四千石!」

「本月六,餓狼營一校經由……」一份份的情報源源不斷的傳了進來,當傳令兵開口唸及的時候眾人的臉更黑了。

餓狼營實在太兇悍了,二十多年沒開戰,一路打下來竟然勢如破竹,照這樣下去周邊佈防的駐軍會被他們慢慢掉!

紀龍坐於主位之上,眉頭也是皺得越來越深,沒等傳令兵唸完就喝聲打斷:「我不想聽那麼多的廢話,只要告訴我現在情況怎麼樣就行了,餓狼營到了離律門多近的地方。」一位文官站了起來,面上有隱隱的擔憂,抱拳奏道:「目前餓狼營四路大眾橫向殺來,共打下我們的大小城池四十餘座,斬殺督軍以上將領共二十餘人,來勢洶洶甚至還斬殺俘虜,來者不善呀!」

「是呀!」莫坤點了點頭,有幾分陰冷的説:「不過他們也不好受,風塵僕僕的趕路,又連打了那麼多場惡仗,再加上大多都是有傷在身的老兵,這一路下來也傷亡了近一半,恐怕戰鬥力也下降了許多,這會兒已經有點強弩之末了!」

「現在他們駐紮在哪?」紀龍自然明白餓狼營是舉仇而來,絕對不會有善了的時候,愁得太陽都有些做疼了,後,陰着臉問:「還有,兩萬歸降的餓狼營將士怎麼樣了?有沒有妥善安排起來?」

「現在四路大軍正馬不停蹄的趕向津門,估計落之前,就可以在距津門百里左右的風波縣集結!」百里之外!此話一出眾人頓時譁然。餓狼營的戰鬥力之強早就不是秘密,但沒想到他們推進的速度竟然如此的快。

莫坤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有些不滿的別過頭去。眾人自然明白二萬餓狼營士兵的歸順也導致了糧草更加的稀缺,他手下的親兵頗有怨言,畢竟眼下非常時期,在供養上卻是有些不足,難免會有人心生不滿的抱怨幾句。

「都下去吧!」紀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大手一揮,還是嚴肅的囑咐道:「沒什麼好怕的,餓狼營奔襲而來早就死傷過半,又舟車勞頓,絕不敢在這時候攻打津門,對我們來説已經不是什麼威脅了。你們該調度的調度,要確保好糧草的運轉,知道嗎?」

「是……」眾官員應了一聲後退了下去,可這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沒底氣。餓狼營已經損兵折將確實不用擔心,可是一旦被拖住也不是好事。河北可是還有太子的大軍在虎視眈眈呀!要真被餓狼營打個措手不及,河北的大軍肯定會趁虛而入,到時候可就無力迴天了。

莫坤是唯一沒有退出去的人,這時候眾官一出去,他臉上明顯的不滿竟然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難掩的欣喜,恭敬的一抱拳,興奮的説:「主子,鍾漢的密信來了!」

「終於有個好消息了!」紀龍微微的鬆了一口大氣,可等所謂的密信送上來時卻有些鬱悶了。

密信竟然是一顆石榴、一筆和幾朵夜來香!並沒有半片紙張,本看不明白要表達的是什麼。莫坤一看也是皺起了眉頭,這打的是什麼啞謎呀?

紀龍望着眼前的三件東西立刻低頭沉起來,看來鍾漢也是小心翼翼,無法書信傳達才會送來這三件東西,組合在一起肯定就是條重要的信息,告知朝廷打算處理自己賣給他們的假情報,眼下要做的事就是要把它破解出來,想好應付的對策。

「石榴……十六……」莫坤喃喃的念着念着,突然驚喜的一拍手,反應過其中的意思了。

「夜來香是指夜襲的意思!」紀龍也是一早看出了這兩樣東西的意思,唯獨一筆是什麼意思,怎麼看都看不明白。

紀龍將筆拿在手上細細的琢磨了一番,翻來覆去的看了大半天,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道:「狼毫所制的,難道是在説朝廷指派前來偷襲的會是餓狼營!」

「肯定沒錯!」莫坤樂得哈哈大笑,嘖嘖的讚許説:「這小子倒是聰明呀!知道用書信不太安全,這樣能避過耳目和監視,又知道憑主子的才智能猜出涵義,妙呀……」

「呵呵……」紀龍欣的笑了笑,這麼多天總算找到一點有利的消息了,一拍桌子立刻站了起來,滿面豪情的説:「眼下時不多了,你趕緊下去準備吧!餓狼營不是號稱驍勇無比嗎?我要讓他們栽一個大跟頭,最好全軍覆沒!」

「是!」莫坤面興奮之,立刻跑出去部署陷阱了。這封密信已經取得了他們的信任,兩人絲毫沒察覺到這才是一個龐大的陷阱。

空蕩蕩的議事廳又只剩下紀龍一人在沉思了,這時候他的表情又是有些孤寂。

細看之下,紀龍眼圈微微的發黑,面憔悴無比,滿鬢白絲更顯得淒涼,哪還有當年一人之下的威風。雖然在人前依舊錶現得若無其事,但獨自一人的時候卻也是愁不可解呀!

覺身邊的人才是少之又少,腦子裏總恍惚的想起一個嬌豔婀娜的身影。童憐的絕頂聰慧是他最為欽佩也最是仰仗的,眼下時局越來越不利,她要是在身邊的話,説不定會幫自己解決一些燃眉之急。

可是童憐已經被層層的堵截在江南,雖説還沒落到朝廷的手裏,可也沒辦法趕回來幫忙。前幾好不容易傳來一點消息,卻也是讓人沮喪無比的壞事。江南大部分牆頭草也已經叛變,無法再指望那邊有所支持,更別提有人起兵相助。

紀龍覺空前的無奈,其他地方的兵馬被朱允文層層遏制,等於現在自己除了津門周邊囤積的人馬外再無其他支援,更要命的是手下里找不出幾個堪當大用之人。如果説莫坤是一個將帥之才,但他有時候卻過於魯莽;論起智謀,童憐可堪稱國之大帥,無奈她是女子之身,註定不能有太大的作為,而且現在這個左膀右臂回不來也是讓人心急如焚呀!

正在紀龍傷的時候,突然院外鬧哄哄一片,憤怒的咆哮中似乎還夾雜着一些吵鬧謾罵之聲。紀龍不由得皺起眉頭,有幾分愠怒的喝道:「何事喧譁!」院外一羣人哄罵着擠了進來,大多都是兵丁打扮的將士首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將,威風凜凜,臉上卻有着化不開的憤怒和仇視,甚至紅着一雙眼,看起來有幾分駭人。那名老將帶着一羣手下,押着一個錦衣玉服的少年和幾個僕人闖了進來。

「末將周井,拜見大人!」為首的大將敷衍的行了一禮,似乎已經是怒不可遏了,連對着紀龍都覺有幾分不敬。

「爹、爹……」錦衣少年正是紀龍的六子紀開容。他這時候被五花大綁着,一看到紀龍立刻就哭了起來,大喊大叫的罵道:「快救我呀!這狗奴才造反啦!光天化竟然敢以下犯上……」

「周大人,這是怎麼回事?」紀龍説話的時候微微的皺了皺眉,並沒有去理會兒子的哭叫,而是面帶温和的看向了周井。

周井見紀龍沒有怒問也不好再放肆,不過卻是難掩恨,咬牙切齒的説:「末將是來請大人給我一個公道的。末將三個兒子皆從軍效忠大人,平府裏男人都在營中,此放蕩之徒竟然趁我府男眷不在,大搖大擺的帶着惡僕強行閲入,強暴了我的兩個兒媳和花樣年蘋的孫女!」

「開容……」紀龍臉上頓時一,心裏暗叫不好,但還是面無表情的説:「周將軍所説的是否屬實?」

「爹……」紀開容繼續哭喊着,肆無忌憚的地點頭説:「確是有這回事,但她們不過是一些賤民而已。再説了姓周的都是咱們家的奴才,我能看上那是他們家的福分,有什麼錯呀……」

「放你媽的狗……」人羣中立刻衝出一個壯年人,猛地對着紀開容一巴掌打了下去,將他打得摔倒在地,紅着眼罵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女兒才十一歲,你也下得了手呀!」

「周大人,令孫女現在情況如何!」紀龍心裏有些開始發疼了,尤其看着兒子當面被別人打更是憋得慌,但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

「可憐我的孫女和兒媳呀!被這畜生強暴後,更是遭這羣惡奴輪番侮辱後體弱而亡!」周井潸然淚下、泣不成聲的咬牙恨道:「我小孫兒要上前阻止他們的獸行,誰知卻被他們活活打死了,求大人給我個公道!」紀開容被這一掌打得嘴角都出血了,但一看紀龍面無表情,立刻忍着疼放肆的叫喊道:「那是他自己不識相!爺不過是要找點樂子而已,一個小孩自己送上門,怪得了誰呀……」如此荒唐的話立刻引起了眾人又一陣不滿,如果不是紀龍站在這的話,恐怕早就上前將他千刀萬剮了。紀開容似乎有恃無恐一樣,竟然抬起頭來和他們互瞪!

「周井……」紀龍臉微微的有點發冷了,走上前緩緩的扶住了周井,面殺意卻又有幾分痛心的説:「犬子無德犯下如此惡行,全是紀某教導無方才會害及你的家人。要殺要剮隨便你,但求平了你一府的仇怨!」

「爹、爹……你別嚇我……」紀開容一聽紀龍要把他給周井立刻就傻了眼,立刻爬到了紀龍腳下哭喊起來。

「滾開!」紀龍怒喝了一聲,一腳將他踢到了一邊去。眼圈微微的有些濕潤,但卻是怒不可遏的大罵起來:「周大人乃我心腹大將,你竟然敢侮辱於他,做下此等禽獸不如的事,你本不配做我紀家的子孫!」

「爹,我錯了……」紀開容明白紀龍真動怒了,慌忙的跪下來,可憐兮兮的哀求道:「可我不想死呀!您怎麼罰我都好,千萬別不要我呀!他們會殺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