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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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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烈又一次動淚下,深深的鞠了一躬。雖然近還在對峙,但曾經血水裏一起拼殺的情誼還在,破軍營的尊敬讓人大為動,也證明了老將軍的聲譽之高舉世無雙。

「巫烈!」聲音嘶啞而又痛若,紀鎮剛一身素服站在營外,面上有些憔悴,也有哭泣過的痕跡!

「末將在!」巫烈一看是紀鎮剛,趕緊恭敬地翻身下馬,但懷裏始終抱着紀中雲不肯放下。

紀鎮剛也不潸然淚下,突然上前狠狠地打了巫烈一巴掌,怒罵:「你想這樣讓鎮北王進京嗎?堂堂異姓王竟無一裹屍之棺,你會讓他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的。」

「不是,末將……」巫烈摸着臉上的腫疼剛想解釋時,紀鎮剛已經轉身走入了營內不給他任何的機會。

「末將糊塗了丨」巫烈滿面痛苦,淒厲地號啕道:「末將該死,竟忘了將軍乃王爺之尊,萬死不恕呀!」

「巫將軍!」這時候破軍營中緩緩走出數十人,被他們團團圍住的是一口沉重的柳木長棺!

長棺漆黑而又厚重,古樸而又不失莊嚴,一看就知道起碼是千年柳木所制!

棺上鑲嵌了名貴的玉器與寶石,紋滿了瑞獸、祥雲,再不懂的人一看都知道名貴至極,絕不是民間的凡物!

「這、這是?」巫烈傻眼的問道,驚訝之餘也是有點錯愕。人羣中走出了一位與他有數面之緣的副將,恭敬地對紀中雲的遺體一拜後,顫聲説:「這是先皇御賜給我們將軍的長棺,每次出征他就一直帶在身邊小心保管,總叨唸説等他死了就可以躺進去。將軍説了,王爺乃開朝大將之尊,後事也不能有半點寒磣,請王爺入棺吧!」

「末將……金吾將軍了!」巫烈淚如雨下,得不知道該説什麼好了。

小心翼翼的將紀中雲的遺體放到棺木中,破軍營的將士們幫忙清洗去紀中雲身上的血污,又恭敬地將一件件皇家御賜之物全放進棺內?

看着主子安詳的遺容,巫烈這時候才明白紀鎮剛怒的是什麼,怒的是他痛苦得六神無主,褻瀆了主子不世的威嚴,讓他堂堂鎮北王骸風中,想起這些心裏立刻悔恨加。

巫烈跑到紀鎮剛的營外三跪九叩,久久不起。他自然知道這祖皇所賜之物的貴重,即使是骨至親也沒人會輕易讓出,這等情誼使餓狼營上下得無以為報。

走出營外時,卻突然發現送葬的隊伍竟然多了一萬名身穿孝服的破軍營將士。

巫烈驚訝的看着他們:「這是……」

「我們送的是昔的餓狼營大將軍,名滿天下的鎮北王爺!」破軍營眾將痛聲的吶喊道:「王爺之威無人敢忘,即使逆子無道,但他還是開朝大將,是大明的王爺!」

「謝過兄弟們了!」巫烈熱淚盈眶。這時候什麼話都是白説的,只能跪地拜一拜謝過,再次起身扶棺而行。

送葬的隊伍再次增加,約三萬名的兵將戴孝而行,聲勢之大、憤恨沖天,不管是誰見了都退避三舍。如此壓抑的殺氣,只是一見都讓人膽寒,莫説膽敢冒犯。

沿路上的百姓得知了紀中雲身殞的消息,許多人竟然自發的戴孝而來,跪在路旁送這位強者,兩營人馬都來不及準備的紙錢在他們的手裏飄舞着,着蕭瑟的秋風更顯悲壯。

邊線上的百姓年復一年的被草原部族搶掠屠殺,祖祖輩輩就習慣了這樣的無奈。自從紀中雲鎮守東北以後,他們驚訝地發現原來子可以過得那麼安全,過冬的時候再也不用躲到深山老林裏去。

這裏的百姓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富足,對於守護了他們的紀中雲,自然是不已。越來越多的百姓自發的聚集過來,長長的守孝隊伍足有十餘萬人,鋪天蓋地飛舞的紙錢和百姓們的哭泣聲都讓兩營人馬無不動容!

第二章朝堂新勢力紀中雲的送葬隊伍浩浩蕩蕩的回到了京城,兩營人馬全都身披白麻,長長的白隊伍如同雲中繞龍一樣,被他們簇擁在中間的重棺雖然奢華高貴,但卻透着一股深深的怨氣,餓狼營將士們除了悲哀的淚水,深切的仇怨也讓人為之膽寒。

紀中雲離開京城的時候還生龍活虎,雖然神有點委靡,但誰想到短短几天竟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歸來。一路上白幡長揚,紙錢撒滿了歸來的路途,十分悲壯!

對於紀中雲的死,朝廷上下一片譁然,這位開朝大將的離世,可謂是震驚天下。好不容易才讓這位手握雄兵的王爺堅定了效忠大明之心,誰知他還沒來得及回到邊線,就遭此毒手,與世長辭。

更讓人悲憤的是他竟死在逆子之手,一次皇城之亂刺殺不成,紀龍竟然在歸途中再下毒手。這在崇尚「百善孝為先」的大明,自然是引起了極大的民憤,一時間紀龍儼然成了禽獸的代名詞。

紀龍的聲譽一下降到了極點,禽獸不如、畜生的罵名紛紛而起。一個連自己的父親都可以下毒手的人,誰會相信他坐擁天下後會善待百姓?一些原本已經投靠他的人也開始動搖,權衡自己是否眞能得到那些空泛的許諾。

千夫所指之下的紀龍,本沒半點辯駁的機會。事實上行刺的首領是鬼夜叉,單衝從這點,任何的解釋也是無用的,弒父的罪名可説是不容狡辯。

的長龍緩緩抵達京城,陰沉得讓人不敢直視。朱允文為了表示對紀中雲的尊敬,一早就率領文武百官親自出城相,在京城三十里外就擺下了龐大的架勢,等待這位開朝大將的歸來。

百官紛紛戴孝而,用王爺之禮和最高的規格,接紀中雲的遺體。畢竟之前他再如何給朝廷造成困擾,南征北戰的開朝之功,也是無人敢否定的。許平一向大大咧例的,但這時候也不敢有半分的怠慢,雖然不用身着孝服,但也是一身最高規格的儲君之禮,手持玉板表示自己的哀悼。儘管平時總詛咒他去死,但紀中雲眞的死了也不免為他到幾分唏噓。

開朝功臣卻是落得這樣的下場,任誰都會唏噓不已。橫掃天下之時,了多少血,受了多少傷,就連紀中雲本人都記不清了〗但壯烈的百餘大戰,他依舊傲笑天下,如今死得如此悽慘,這種結局對他來説眞是個恥辱。

兩營將士一見到朝廷的接隊伍立刻停下,巫烈趕緊翻身下馬走上前來,看着這規格之高的葬隊伍,動得不知道該説什麼好。皇家能這樣的寬容,依舊用王爺之禮來對待紀中雲,這種氣度也着實讓人欽佩。

巫烈記不住自己了多少的淚,腳步有些蹣跚的走到了朱允文面前,跪地之時立刻聲淚俱下:「末將巫烈,參見聖上!」朱允文一臉痛苦的閉上眼,繞過他來到長棺之前,輕撫着棺木長嘆道:「王爺一生為大明盡忠,戎馬天下成就不世威名,更是功勳累累,為我大明唯一異姓王,功勞之大任何賞賜都不足以表彰。晚年卻被逆子所害,落了這麼一個客死他鄉的下場,相信聖祖泉下有知也會黯然淚下,為王爺深不公。」

「聖上!」餓狼營的眾將動得跪地而泣。朝廷不計紀中雲的擁兵自重,依舊以情待之,朱允文的一席話讓他們涕零,但也煽動起他們對紀龍更深的仇恨。

一看這架勢,百官也識相的齊齊下跪,半眞半假的哭泣起來,挖空心思口唸什麼國士無雙、國之喪痛之類的詞,似乎死的不是紀中雲,而是他們的家的母老虎一樣。

許平沉着臉,按照規矩為紀中雲的棺木蓋上一層象徵皇家之威的黃大布,接着,按禮部擬好的悼詞唸了好一通,大意上還是痛失賢良之類的廢話,除了催眠外基本上沒什麼作用。

少許的繁禮後,禮部的人又唧唧喳喳了好一頓,這才算是完成了接禮。破軍營的人不敢多逗留,行了一禮立刻返回軍營報到。

巫烈很識趣的將兵馬駐紮在了京城三十里外,隻身一人隨着浩蕩的送葬隊伍回到了京城,扶着紀中雲的棺木泣不成聲。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官員們無不唏噓嘆。

許平走在前邊,也忍不住回頭多看幾眼。這位五大三的大將,微微出的皮膚上密密麻麻的傷痕,近五十歲的年紀,看樣子就知道是百戰餘生的開朝將領。

朱允文也是神一冷,難怪餓狼營會不遵從兵部令了。眼前的巫烈雖然號啕大哭着,但這種氣魄也不是一般士兵比得了的。餓狼營上下如果都和他一樣忠心,那簡直就是堅不可摧的鐵石了!

朱允文早已下令全國戴孝,京城的大街小巷上掛滿了白幡,到處都是一片淒涼丨無人敢大聲喧鬧。許多人都趕來跪拜紀中雲,有百姓自發的在街邊撒起了紙錢,儼然有點國之大殯的味道了。

即使紀中雲曾經搖擺不定,給朝廷帶來巨大的麻煩,但也可以看出這個開朝大將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何其髙.畢竟為了這個大明他功不可沒,在面子問題上朝廷必須給他做足了。

禮部的人空前的忙碌,大張旗鼓的為紀中雲處理着後事。這時候他們不敢有絲毫怠慢,在這種舉國悲憤的情況下要是出了半點的差錯,不説許平會趁機報復,恐怕想殺了他們的人也不在少數。

京郊聖祖皇陵依山傍水,氣勢宏大卻與大自然融為一體,顯得十分美麗,九條盤龍附鳳的定天柱更是大氣。在這大明地厚葬着大明的開朝太祖朱元章,靜靜的安眠在這,俯視着他一手打下的大好山河。

太祖皇陵一直是重兵把守,五步一兵、十步一哨,戒備森嚴。膽敢靠近者,先斬後奏,絕不留情。守軍的實力比起軍也不差分毫,甚至還隱隱凌駕其上。

皇陵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修築了一座的王陵,雖然比起皇陵來説規格是小了―些,卻也是氣勢非凡讓人不敢輕視,鬼斧神工的建築和高高在上的氣勢,更人忍不住頂禮膜拜!

東方的墓前有一座金箔雕像,一位環頭豹眼的大將怒目圓瞪,身着厚重的黑鎧四平八穩的站着,身上的盔甲充滿威嚴,隱隱還可見血腥,手持雙鈎長矛顯得殺氣騰騰,似乎要撕裂眼前所有敵人一般!身上有五蛇纏身,栩栩如生散發着陰寒之氣,讓人覺如鬼神一般的殺威難擋。

這一座陵墓是開朝大將——蟒蛇營大將軍驍騎將軍洛勇的生祠,所塑之像正是他早年縱橫天下的英姿,五蛇盤踞合為蟒,也象徵了王爺的權貴,雖未封名號,但功勳之高也當得起此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