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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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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完,他的眼神温柔的看向懷裏的孫子,但語氣裏卻沒半點求人的覺。朱允文神一冷,但一時間卻説不出什麼推托之詞。若答應,那絕對會淪為天下笑柄,以為皇室被他要挾,甚至會影響朝廷的軍心;不答應,又能怎麼樣,即使把紀中雲就地正法,那餓狼營一旦暴動更難處理,起碼看他現在的態度還不想舉兵,不能之過急。

紀中雲似乎看出朱允文的為難,馬上説:“聖上不必為難,明老臣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到時可否法外開恩,您自會有明斷。”_“王爺舟車勞頓,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朱允文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拖時間了。

紀中雲點點頭,抱着懷裏的曾孫,在軍的監視下回到他幾乎沒住過的王府。

鎮北王入京的消息無論在津門或是京城,都像個重磅炸彈一樣,立刻把原本還有些對峙的局面全打破了,讓各路人馬緊張得無法安生,而他本人似乎什麼都不知一樣,躲在王府裏含笑孫,好不自在。

津門。

紀龍一邊摔着東西,一邊氣急敗壞的怒吼着:“他真的進京了,要是朱家拿他做人質,那餓狼營動彈不得,我豈不成了人家的嘴邊,談什麼忠誠,到這時候了就算再忠誠還不是誅九族,難道就要看着斷子絕孫他才樂意嗎?”旁邊一個謀士趕緊勸解道:“大人,雖然王爺對我們的急信不聞不問,不派兵增援津門,但起碼現在他還沒向朝廷表忠,事情還有回天之力,不算是最壞的局面。現在朝廷對我們圍而不打,多少還是忌憚他的威名,您稍安勿躁,事情或許沒您想的那麼糟糕。”紀龍一頓猛摔發完後,氣吁吁地坐了下來,看着滿屋的黨羽,喝了口茶稍微順順氣,才咬着牙説:“你説的對,但眼下的形勢對我們很不利!北有紀鎮剛的破軍營,河北一線早已經全是太子的人,再加上山東、直隸、京城,步步為營,我們幾乎全被包圍,一旦我父王有個閃失,津門的駐軍能擋住朝廷的大軍嗎?”這話一出,眾人頓時沉默。確實眼下朝廷的圍而不打給了自己氣機會,但光是糧食的消耗他們就有點受不了,再加上剝削百姓,籌集軍餉,早已經讓四處怨聲載道,從各地拉攏來的都是一些沒用的小官,這會兒如果少了餓狼營的威壓,本無法和朝廷一戰。

眾人頓時有些落寞,但又不能坐以待斃,趕緊又商量起對策,但一時間誰都猜不透紀中雲的心思,怎麼想都想不出半點頭緒。津門這邊不輕鬆,京城也好不到哪去。

朝廷六部議論紛紛,連郭敬浩都有些壓不下。御書房裏,朱允文斥退所有的人,唉聲嘆氣的想着對策。

許平也不敢留戀温柔鄉,一聽到這消息趕緊穿上衣服跑進宮來,連和美岳母來個吻別都沒有。但父子倆商量了一天,直到明月高掛,還沒一個可行的辦法。畢竟紀中雲主動進京打破所有人的預測,又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讓人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抬。

“平兒,你也沒什麼好點子嗎?”朱允文長長的嘆了口氣,只是一天時間他的頭髮就白了許多,愁得滴水未進,黑着眼圈看起來十分憔悴。

許平也把腦袋撓得和雞窩一樣,把子的活力全用在腦子裏,想了大半天,最後還是無奈的搖着頭説,“老爹,説真的我也猜不透他到底要幹什麼,帶着這麼幾個人貿然的進京,難道真不怕我們手起刀落嗎?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砍都砍不死。”朱允文揹着手,沉思了一會兒後苦笑着説:“這點局面就怕的話,他就不是鎮北王了。拿他做人質我不是沒想過,但真要如此,發了餓狼營將士的不滿,到時候局面更不好收拾,畢竟他們可是從不認兵部的命令,大多全是和紀中雲從屍體裏爬起來的老兵!”

“唉。”許平愁得把頭都快撓破了。

朱允文也是一籌莫展,商量到半夜,還是理不出半點頭緒,紀欣月心疼不已,命御膳房送來吃食,但面對這些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山珍海味,父子倆形同嚼蠟一樣,才吃一點就沒了胃口。

整個朝廷內外都在議論著這件事,但一夜不眠的商議還是想不出一個好辦法,第二天起牀時,百官們一個個都頂着熊貓眼,見了面除了苦笑就沒別的表情。

軍們依舊克盡職守的守衞城門,有了昨天的事,今天更加的警戒,但基於八卦心理,不免一邊聽着百姓的議論,一邊自己也在議論著紀中雲的到來。這時候北城門的軍們遭遇了和昨天幾乎一樣的情況,遠遠來了一隊陌生的騎兵,一個個看起來高大威猛,十分強悍。

“金吾將軍駕到!”為首的紀鎮剛一臉嚴,他也是接到紀中雲想敍舊的書信才匆忙趕來,一路上也猜不透紀中雲到底要幹什麼。

當今皇后的生父,破軍營大將軍,大明開國大將,這樣的大神自然沒人敢阻攔。軍的態度好得出奇,專門派出一隊人馬幫紀鎮剛開路,比起昨天的陣勢只少了那些監視的人馬,但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畢竟這是大明現在唯一可以和紀中雲抗衡的武將。紀鎮剛並不急於進宮,而是叫他們引路到天工部,一臉陰沉的壞笑,看得別人是膽顫心驚!

紀寶豐現在發福了許多,正和幾個人商討着一些鐵件的構造,比起那些所謂讀書人,他們才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對什麼鎮北王之類的本就提不起興趣,一個個和瘋子沒什麼區別。

“金吾將軍到!”門衞的一聲大喝,瞬間讓紀寶豐嚇得臉發白,嘴也沒了血

紀寶豐剛想翻牆跑出去,但雙腿一懸空,馬上被抓小雞一樣的抓了起來。紀鎮剛笑的抓着他的後領,陰陽怪氣的説:“好兒子呀,跑來京城也不和為父説一聲,讓我好生惦記呀。”

“父親,我……”紀寶豐説話時嘴都在顫抖,話還沒説完,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紀寶豐抓着被自己打昏的兒子上了馬,在軍眾將目瞪口呆下朝着國舅府走去。大門一開,外邊的軍將一個個橫刀立馬,警戒的看來看去,把家僕嚇得面無血

幾名女子一聽趕緊了出來,都是國天香。一個個戰戰兢兢的上前道了個福,紀鎮剛眼神一掃,看着面前的幾名女子,滿意的笑了笑,關切的問:“有沒有人懷上了?”

“回將軍,妾身有喜了!”一名女子滿臉羞紅地道,大氣都不怎麼敢出。

“哈哈,別那麼陌生。”紀鎮剛高興得滿面紅光,親切的説:“我是你們的公公,以後隨這臭小子叫我一聲爹就好,一家人不用那麼拘束。”

“爹。”幾名女子趕緊甜甜的喊了一聲,喊得紀鎮剛高興不已。

“你們之中還有誰懷了孩子?”紀鎮剛馬上就關心起香火的問題,一問之下才知道只有一名少女懷上,自從藥事件以後,兒子也很少回府,似乎刻意迴避她們一樣,也難怪這些妙齡少女們個個難掩一臉的失落,一聽這話,紀鎮剛不失望。

紀鎮剛大刺剌的扛着暈過去的兒子進屋,找來一名軍將領耳語一番後,立刻對這些兒媳們噓寒問暖,親切的態度將這些被冷落的宮女動得淚滿面,簡直就像是被家裏爺爺疼愛一樣,在紀鎮剛的和藹下,一家人和和睦睦非常融洽,唯一不協調的就是被丟在太師椅上,翻着白眼的紀寶豐。

門口,在家僕們殷勤的引路下,一個粉動人的小蘿莉怯怯的走進來,小心翼翼的看看紀鎮剛後,馬上跪地行了一禮,恭敬的説:“民女拜見將軍。”

“呵呵,起來吧。”紀鎮剛端詳了幾下,將巧兒看得很不自在,突然臉一板,大喝道:“就是你對我兒子下藥的吧?你好大的膽子呀!”紀鎮剛一瞪眼,頓時把所有人嚇得面無血,巧兒身子微微顫抖着,可愛的小臉上盡是惶恐和不安,但還是硬着頭皮站了起來,點點頭忐忑的説:“確實是民女下的。”

“哼!”紀鎮剛冷哼了一聲:“看你小小年紀膽子還真夠大,難道不知道他是當朝的國舅嗎?你這可是以下犯上!”

“民女知罪。”巧兒趕緊跪了下去,但細聽之下紀鎮剛卻沒半分歸罪之意,隱約還有幾分竊笑,心裏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紀鎮剛生開朗,也是有心想逗她玩而已,馬上就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説:“行啦,你是平兒家的小丫鬟是吧,你叫什麼名字?”

“民女賤名巧兒。”巧兒趕緊擺出一副人家乖到極點的模樣,楚楚可憐的無辜模樣讓人怎麼樣都生不起氣來。

“你知道你錯在哪嗎?”紀鎮剛聲音低低的,聽不出到底是要表達什麼。

“民女不知。”巧兒乖巧的搖了搖頭。

紀鎮剛呵呵一笑,突然一改剛才嚴肅的樣子,嬉皮笑臉又有幾分不滿的説:“有這樣的事,你起碼先通知我一聲嘛!另外平兒那孩子也真是的,這種事怎麼就幹一次,你們應該再接再勵才是嘛!你看看,堂堂一個太子,才賜了幾個小女娃給他舅舅,他這麼樞門你該提醒他一下。”一席話説得幾女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巧兒也有些錯愕,早就聽説過這位將軍平易近人,甚至有點為老不尊,但沒想到會不尊到這地步,竟然責怪自己沒多給他兒子吃藥,這簡直就是主子的年老版啊。

“來來!”紀鎮剛笑咪咪的招着手,面帶笑的説:“你那藥還有吧,拿過來我看看!”

“是。”巧兒覺腦子有點發暈,有些呆滯的掏出一個粉的瓶子,恭敬的遞了過去。

“正常人吃多少有效?”紀鎮剛像個要幹壞事的孩子一樣壞笑着。這一幕看得軍眾將都在擦汗,這真的是名揚天下的金吾將軍嗎?怎麼看都是一個老氓啊!不過破軍營的將士們卻不以為意,似乎也習慣了他為老不尊的嘴臉。

巧兒還有點回不過神,本能的用手比劃着説:“這個藥,用一指甲蓋的量差不多就好了,入水後服下,馬上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