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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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夢曦會意,拿起手邊的一盞枱燈,然後砸碎了身後的陽台玻璃。此時外面的黑氣已經退到了庭院,那隱藏的祟似乎是希望陳玄鶴他們和女鬼兩虎相鬥,自己坐收漁翁之利。陳夢曦揹着梅嫣,放棄了輪椅,準備翻身到隔壁陽台。別看陳夢曦是個女子,可是她身手卻不弱,即使揹着位身材豐腴的美女,也依然面不紅氣不。
只是艾琳娜卻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陳玄鶴悚然回頭,卻見十來只怪蟲居然趁亂鑽進了地板之中,偷襲了他身旁的洋馬美少婦。趁着陳玄鶴全力警備女鬼時,那些怪蟲直接撲到了艾琳娜的腳部,瞬間破開黑絲,往洋馬美少婦的皮鑽去。等到陳玄鶴髮現時,艾琳娜的黑絲美足已經出現了一個啤酒蓋大小的血,皮翻卷,深可見骨!
陳玄鶴連忙手指連點,將那些怪蟲擊斃,可是艾琳娜已經直接痛暈了過去,她的傷口被一種黃褐的粘稠體包裹住,皮翻卷,甚至連出的鮮血都變成了紫黑,散發着惡臭。而且越來越粘稠,明顯是中了劇毒!而女鬼看到艾琳娜被疼得暈厥過去,頓時發出了陣陣刺耳的冷笑。
陳玄鶴雖説好無度,卻對看中的女人非常憐惜,看到那女鬼的惡劣行徑,他額前的青筋都有些綻起了。陳玄鶴從脖頸處取出一枚由紅繩繫着的鈴鐺,掛在了艾琳娜的身上,然後將其搬到陽台上面。他轉身一揮桃木劍,紅芒大盛間,他暴喝一聲,然後腳尖一點,右手平舉,劍尖直刺向女鬼咽喉。擒賊先擒王,只要擊倒了眼前這個女鬼,周圍的一切危局自然會刃而解!
而那女鬼看到桃木劍劍身上暴漲的紅光向着自身咽喉刺來。居然也不閃避,只是怪嘴一張,只見慘白纖細的喉頭又是一陣聳動。伴隨着尖鋭刺耳的嘶吼聲,又是一股腥臭的黑氣裹挾着無數怪蟲,氣勢洶洶的朝着陳玄鶴的面門,鋪天蓋地的蜂擁而來。
陳玄鶴也不客氣,他也學着女鬼的模樣,不躲也不閃,直接從袖子裏滑出三道靈符,用念力點着,朝着黑氣去。炙熱的符火和陰寒的黑氣轟然相撞,爆發出劇烈的爆炸,無數怪蟲屍骨無存,斷翅慘肢還在搐着從半空掉落下來,散發出焦臭的氣息。
而趁着陳玄鶴抵禦黑氣的時候,那女鬼居然已經飄到了他的身後,十指如鈎般的朝着他的背心抓去。若是被抓實在了,他的心估計都能被掏出來!那股刺骨的寒氣已經將陳玄鶴的周身全都籠罩其中了!
“來得好!”陳玄鶴不驚反喜,他奮力一躍,在半空中轉身,同時右手一揮,桃木劍化作一道耀眼熾熱的紅光,如同利箭一般向着散發着滾滾白霧的女鬼刺去!伴隨着一聲痛苦的哀嚎,只見紅光一閃,桃木劍衝破團團白霧,直接貫穿了女鬼,劍身之上的紅祥瑞之氣將那似乎永遠都不會消散將白霧撕扯得四分五裂。只見桃木劍狹長的劍身將那女鬼纖細的肢刺了個貫穿,它滿臉痛苦猙獰的神,明顯是心有不甘,用雙手徒勞的試圖將劍刃從自己體內拔出。但是她那慘白的手指一般到散發着紅瑞氣的劍身,就如同碰到了燒紅的鐵一般,一下子變成了焦黑,並散發出了刺鼻的焦臭味。這柄非同尋常的桃木劍所散發出的純陽之力,可不是普通鬼魅能夠接觸的。
陳玄鶴面無表情的頌念法咒,然後那桃木劍便“噗嗤”一聲從女鬼的小腹中帶着黑血,倒飛回來,又落到了他的手掌上面。
“啊啊……”按理説女鬼乃是無形無質的存在,尋常兵刃甚至子彈都無法傷害到對方。可是陳玄鶴手裏的桃木劍卻並非凡品,乃是道門至寶,伴隨着劍身拔出,一股純的陰氣也從對方的傷口出,女鬼的身形頓時萎靡淡化了不少。那些陰氣是鬼魅生存的本,現在被陳玄鶴重創,無疑是怒了女鬼。它雙眸着血淚,,似乎想要拼盡全力給與陳玄鶴致命一擊,只可惜它現在甚至都無法維持靈體,更別説廝殺了。
陳玄鶴也沒給它息的時間,他從間取出一枚殭屍電影裏經常出現的道士搖動的銅鈴,然後口裏頌念着法咒,同時左手一揚,三張符紙“呼啦”一下飛舞到了半空之中,隨即右手劍尖向前一刺,劍身穿透三張符紙。天花板上忽然投下一道柔和的紅光柱,將女鬼籠罩其中。
一道刺眼的金光從女鬼的額頭之中迸發出來,只聽得一陣如同小雞破殼般的碎裂聲不斷響起,那女鬼周身上下湧現出無數金芒。而女鬼淒厲的慘叫聲也不斷響起,在金芒的照耀下,它的五官變得更加的扭曲猙獰,不斷有黑的污血從五官裏出。最終女鬼無法抵禦金芒的照,轟然爆裂開來,一道黑氣從無數飛灰裏掠出,想要逃離陳玄鶴的束縛。可惜他早就等着女鬼的本體出現,當即手掐法訣,銅鈴的鈴猛地撞擊鈴壁,一聲洪鐘大呂般的巨響在整座別墅裏響起,那女鬼本體化為的黑氣彷彿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定在了那裏。而銅鈴很快傳來一股力,將女鬼本體化為的黑氣進了裏面。
銅鈴的表面浮現了一絲黑氣,鈴身也微微有些顫抖。但這股黑氣隨即被一道耀眼祥和的金光壓制了下去,這道黑氣如此閃現了三次,終於被金光徹底壓制住。銅鈴也緩緩的飛回到了陳玄鶴的手中,他連忙掏出一張符紙,咬破左手食指的指尖,在符紙上畫了一個太極陰陽魚的圖案,封住了鈴鐺口,不動聲的放回了間。
這時陳夢曦才揹着梅嫣緩緩的探出了頭,問道:“解決了?”
“暫時被我鎮壓了……”陳玄鶴淡淡的説道。
“暫時鎮壓?我要的是徹底滅殺那個女鬼!我花錢請你們來,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徹底剷除這個禍害的……”這時候之前被人遺忘的梅宏宇也從地上爬起,面不善的對着陳玄鶴厲聲喝道。不知什麼原因,那些怪蟲居然沒有把他啃成白骨。只是被女鬼俯身,現在的他面慘白,身體孱弱,恐怕免不得大病一場了。
陳玄鶴面淡然的隔開了梅宏宇伸來推搡自己的手掌,然後毫不客氣的回道:“首先,這次任務是你母親出的錢,我是來幫你母親治腿。其次,那個女鬼的出現和你母親無關,恐怕是你惹下的因果吧?按理説,這種事情本和我無關,事先也沒有談到這點。從合同來説,我只有義務保護你的母親一個人而已!”梅宏宇面一變,不知道是被陳玄鶴説到了痛處,還是被氣得不行。·他指着陳玄鶴鼻子,卻只能發出“你你你”的無力話語。而這時梅嫣面陰沉的被陳夢曦揹回了這邊的卧室,她坐在輪椅上被後者推了進來,梅宏宇頓時不敢吱聲了。她似乎是知道自己這個紈絝兒子的情況的,也聽到了陳玄鶴剛才説的話,明能幹的她很快便意識到那個女鬼恐怕是兒子招惹的存在,結合對方那滔天的怨氣,只怕是自己這個紈絝兒子招惹的禍害。
實際上梅宏宇暗地裏沾花惹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把人家女孩子甚至人肚子搞大,從而惹下麻煩,也是常有的事情。梅嫣為此沒有少給兒子擦股,只是她畢竟只有一個兒子,雖説教育也有些嚴苛,但是畢竟事業繁忙,很多時候都無法去監控對方。
正所謂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別看梅宏宇在陳玄鶴面前頤指氣使,彷彿是多厲害,可是在母親梅嫣面前,卻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而這時艾琳娜忽然從暈厥之中醒來,她頓時抱着自己的黑絲美足痛苦的呻起來,陳玄鶴連忙將其抱起,想要報到其他房間去給她解毒。
誰料梅宏宇看到自己老婆躺在別人懷裏,心裏又開始泛了一絲醋意,連忙無理的質問道:“你抱着我老婆幹什麼?放下!”陳玄鶴依然抱着那面容扭曲,渾身被冷汗盡頭的黑絲洋馬美少婦,然後淡淡的嘲笑道:“好啊,那我放下,你就看着你老婆死在你面前吧!”
“你什麼意思!”梅宏宇覺自己收到了侮辱,頓時沒好氣的質問道。
陳玄鶴把艾琳娜那已經腫得像個大饅頭般的黑絲足部朝着梅宏宇挪去,後者頓時帶着一絲厭惡的神躲閃開來。狼道士見狀在心裏冷哼了一聲,然後説道:“你老婆的腳已經被那帶着劇毒的屍蟲咬了,如果不趕緊治療,輕則這條腿廢了,重則直接丟了命!”
“那就送去醫院好了……”梅宏宇其實心裏已經有些相信對方的説辭,只是他卻不願意承認這點。
陳玄鶴帶着輕蔑的笑容回道:“你認為你老婆能夠堅持到醫院麼?而且你認為普通的醫生能夠救得了你的老婆?被蛇咬了害還需要相應的血清才能活命,更別説這比蛇毒還厲害的屍毒了!”
“那也可以……”
“你給我閉嘴!”梅嫣的一聲厲喝,將兒子的“垂死掙扎”給直接打斷了,搞得那紈絝子弟直接縮得被嚇到的小貓一般。那美女總裁收斂了怒意,擠出一絲笑容對陳玄鶴説道:“還請陳大師救救我的這位兒媳,至於報酬,我自不會虧待您的……”陳玄鶴也要營造表面的世外高人的人設,他微笑着説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自然會救人的。我得找個安靜的房間……”而梅嫣也連忙説道:“放心,我家最不缺的就是房間,隔壁就很好……”陳玄鶴對着姐姐投去一個眼神,而陳夢曦會意,從弟弟間的乾坤袋裏取出兩件護體法器,然後遞給了梅家母子。梅嫣接過法器,有些奇怪的問道:“這是……”
“我要將你兒媳帶到靜室單獨療傷,到時候可能要幾個小時,現在那個女鬼被我收服,而另一個祟也暫時退卻。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留下這兩個法器給你們護身,足夠堅持到我來救援了。”陳玄鶴淡淡的解釋道。
“什麼,你要單獨給我老婆治傷?不行,不行,誰不知道你會不會……”説到這裏時,梅宏宇也説不下去了,他看到母親的兩道好看的黛眉慢慢的豎了起來,頓時閉口不言。
而梅嫣雖説制止了兒子的胡言亂語,其實也不大敢放兒媳和一個陌生青年單獨處於一室,她雖説不大看得上這個洋馬兒媳,卻頗為在意家族的名聲。所以她遲疑了片刻之後,對着陳玄鶴説道:“要不我也在旁邊看着吧,畢竟我是你的僱主,也是第一要保護的人啊!”梅宏宇看着自己的母親,心裏忽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而陳玄鶴則是略微挑了挑眉,卻沒有反駁,他知道對方估計在這個問題上面是不會妥協的。於是他眼珠一轉,同意了梅嫣的提議,並傳音給姐姐道:“讓你跟一個好的紈絝子弟在一起,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