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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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四個姿容俏麗、無中生有的仙女跟大隊長們説了甚麼,只見她們從坐騎身上落地,在兩個大隊長一臉諂媚之中被進了大牢內。
大隊長招來守門的阿久,向他問了幾個名字,讓阿久帶路進去找人,不過阿久卻是面有難:“那個……佰長大人……”
“別那麼多廢話!還不帶路領幾位仙子進去!”兩個大隊長如何不知他想説些甚麼,自己手底下的軍士怎麼對待人犯他們還能心裏沒數麼,可是四個女修士就站在他們身後,本不容他們考慮四人進去之後會有甚麼反應,要是現在怠慢了她們,兩個大隊長説不定立刻就要身首異處了。
一行人走到大牢最深處的房間之一,阿久推開拷問室的鐵門,將那幅污穢的畫卷呈現在仙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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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林眉斜眼看向身旁的白代,瞧見這位自幼相識的閨中好友一臉冰冷,瞪大的美目表著她此刻有多憤怒。
她當然清楚是甚麼讓自己這個本善良、萬事都能商量和包容的姐妹出這般神情。
曾經和自己暗生情愫、白代的兄長白雲,如今被鐵鏈綁在一角,身上佈滿各種猙獰的傷痕,被各種器物殘過的皮幾乎沒有一處是不沾血的。
而白雲的子白二孃,則是被捆住雙手吊在拷問室中央的大木椿前,被兩個衞兵姦著前後兩,林眉幾人進門的那一刻,剛好一人到達了頂峯,在白二孃破爛染血的腟內注入了自己的種子。
踏入拷問室不過半息時間,裏面的衞兵還沒反應過來,白代就搶在衝動果敢的林眉之前,朝著那兩個衞兵打出了一道玄冰術,幾發冰錐眨眼間就穿了他們的頭顱,強烈的衝擊更將一人推到了牆邊,冰錐將他的頭和頸了在石壁上。
“你們這些混帳東西!誰給你們膽子私下對人犯動的?”其中一個大隊長搶站在林眉四女前一步,對著裏面的衞兵喝斥。大隊長還沒看見拷問室的門,僅僅是跟著阿久在走廊中前行,就已經猜想到幾位仙子要找的人如今待在甚麼地方,也想得出來那些人遭了甚麼對待。
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大隊長的默許,甚至他平不時“以身作則”,脅迫女犯予他樂,壯了這些衞兵的膽,讓他們敢在沒刑訊前對身份地位低下的人犯行私刑,以殘、辱人犯為樂。
只是大隊長卻不得不表態,作為初階武士的他雖然沒見過修士,可是靈力外放的手段和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雄厚氣息,就讓他意識到,幾個青貌美的女子絕對是傳聞中在雲頂修仙的仙子,只要能平息幾位仙子的憤怒,不過是十幾個凡人衞兵,犧牲就犧牲掉好了。
白代沒有回應他,手上再次凝聚靈力,出幾發又幾發的玄冰,下一瞬間就踏步衝刺到另一人身前,一劍將幾個衞兵砍成兩截,幾個衞兵意圖反抗,卻是一個個或被冰錐刺穿身上各處、或被散發著綠靈光的劍刃砍斷身軀而喪命,無一不是留著驚恐的臉容在其倒下的屍身上。
唯二兩個推翻了一張桌子躲在後面的衞兵,很快就發現到這是無補於是,區區一張釘上了鐵板的木桌子又如何抵擋得住靈力構成的冰錐,認知到這件事的代價自是他們毫無價值的命。
這些衞兵也不是白痴,動手之前其實會查探一下對方的背景來歷,只是他們明明查出來,林牧和白雲等人是逃難而來的村民,也旁敲側擊出來他們沒有認識的武士,殊不知這羣人居然跟被自己膜拜的仙子有關係,只能説是時運不濟。
“哥哥!”在殺光拷問室裏的衞兵後,白代馬上跑到奄奄一息的白雲身邊,作為煉氣有成的修士,白代幾人透過神識早就知道白雲命尤在,只是昏厥過去而已。袁凌青方才更暗自咋舌,受了這般重傷居然沒有喪命,實在是上天保佑。
白代的呼喚讓白雲恢復了一絲清明,但白雲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把視線移開,嘴裏嚷著甚麼,嚷嚷幾聲之後還自顧自的哭了起來。
終於在白代隱約聽見“我的孩子”這幾個字後,她才意識到了甚麼,轉過頭去,才終於發現本來臨盆在即的白二孃腹部平平,任誰都能意識到,她肚裏的胎兒是沒了。
白代氣惱得很,但這時顯然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她把手按在白雲身上,一道綠靈光從掌心散發而出,不過由白代施展出來的青蓮術跟慕辛完全沒有可比,那道藴含木靈力的綠靈光只是讓白雲身上的傷口止血結痂。
白代處理完自家長兄的傷勢,就打算去替長嫂施為,殊不知一站起來,一股無力湧上腦海,撞得她幾昏厥,不遠處的林眉反應得及,踏步走上前來扶著白代,她才沒有倒下去。
幾人都是被強行灌注靈力和受神靈的力量重塑身,才得以踏上修途,對於修士的事情一知半解,不過林眉至少能覺得到,讓白代暈眩的原因,是她體內的靈力消耗一空,身一時間不適應缺少靈力的狀況,才會幾近昏過去。
或許是平看見慕辛隨手釋出青蓮術十分輕鬆,一整個晚上不停用也不費力,讓她們有了錯誤的認知。
白代所忽略的是,修士……尤其是煉氣境這種最底層的修士,施放靈技的消耗於她們而言十分龐大,在大牢外圍和方才在拷問室中的殺戮中施展了不下二十次玄冰術,每次都釋出幾發冰錐,還全程維持著靈木劍法,將靈力施加到手上的鐵劍,每次砍劈突刺都耗費著靈力,如今對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傷者不要命似的釋放青蓮術,消耗的靈力量比之更龐大了,以白代區區煉氣四層的靈力量本不足以為繼。
而且青蓮術壓不是純粹的治療術法,它的效果實際上是透過木靈力注生機,區區煉氣四層的修士所能做到的極限只是通過此術吊住將死之人一條命而已,哪怕是全盛狀態下施展,也只能治治皮外傷,讓身上的傷痕完全消失不見,不同於慕辛能讓臟器和筋骨都恢復過來,只要還存有一口氣就能讓對方變得沒事人一樣。
倒是袁凌青主動過來替白二孃治療。在場四名女修當中,數她修為最弱,三個少女都是煉氣中期,唯獨她是姿質最差,加諸袁凌青不比白代等人受寵,從慕辛的華汲取的靈力也較少,直至如今依然只有前期的修為。
而不受寵的另一個表現,是袁凌青只被傳授了靈木心法,戰鬥的過程只使出過靈木劍法,就算她想像白代那般肆意哨耗靈力也辦不到,她本不會寒冰心法裏的內容,所以這時剩餘靈力量最高的反而是修為最低的她,留意到白代的狀況,就主動過來給她分擔了一下。
白代把白二孃從樁子上解放下來,從儲物袋取出一桶温水讓白二孃清潔身體,雖然白代很想知道她們身上發生了甚麼,但顯然白二孃這時已經神智不清,哪怕白代跟她講話都沒有反應,只一直哽咽著用抹布猛擦身體。
四女見到這個情況,知道肯定是問不出甚麼來,於是林眉姐妹就留下白代和袁凌青,讓候在外面的兩個大隊長和阿久帶着她們去找林牧一家。
白代稍為休息了一下,欠缺靈力的不適是消除了,不過體內消耗了的靈力可沒有那麼快回復過來,頂多就是多發幾道冰錐的量,而且慕辛沒有給過她們回覆靈力的丹藥,他本沒料想過靈力不足的問題,自己的靈力在這片天地可説是無窮無盡,也就忽略了這些初入修途的姬妾會面臨的問題。
林晴和林眉被帶到關押林牧一家的牢房區時,在前面帶路的兩個大隊長已經是滿頭大汗,方才被撞見了手下在輪姦白代的嫂子,手下死了十幾個不要緊,他們最怕的是被仙子遷怒,害得自己也丟了命,雖然説冤不冤,但誰都怕死不是麼?
然而事情往往都是事與願違。
姦污辱的情景這次確實是沒有了,不過剛好林晴姐妹來到這個牢房區時,剛好有幾個衞兵在走廊盡頭對被押了出來的林牧拳打腳踢,聽着他們的喝罵像是在問些甚麼的樣子。
看見她爹被人家羣毆,姐妹二人然大怒,生衝動的林眉二話不説,直接拔劍衝前砍翻了一個衞兵,其餘幾人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閃過兩道綠靈光,鮮血從他們的喉頭和斷首切口噴出,濺到身體正面和身前的林牧身上。
“爹!你沒事吧?”林晴撲到林牧身邊,把周身是傷的林牧攙扶起來。
“還死不了,以前給安蘇那些狗賊砍上幾刀都死不了,現在不就……咳哈……咳咳……”林牧話還沒説完,就咳出了一口血,看樣子是被打出內傷來,饒是林晴一直對他施加著青蓮術也紓緩不了多少被打出來的內傷。
“傷成這樣還逞強呢?”林牧向女兒一副擔憂又痛心的視線,笑了笑,沒再説話。
他這時心裏就想着,女兒長大了,都已經能擋在自己面前遮風擋雨。這麼一轉念,被誣陷冤枉的陰霾被欣的心情打得消散。
沙場老兵皮厚,加上有修士施法,氣息很快就好轉過來,林晴攙扶著林牧起來,走到走廊拐角處,就看見又多了兩具屍體,那兩個大隊長被幾冰錐刺穿眉心釘在地上。
林牧神情一滯,打過仗殺過敵的老什長自然不怕見血,他只是對於女兒的舉動到愕然,姐妹二人在一個來月之前還是十指不沾陽水的大户小姐,怎麼沒見一陣子連殺人見血都敢了?
林眉動手殺人,林晴也是面不改,林牧不知道她們早前上白林寨當了回除匪女俠,正義滿滿的林眉更是表現得十分主動,方才看到白二孃的慘狀之後,林眉就把這些鎮衞軍士兵視同惡賊,打上了持強凌弱、濫用職權、公器私用的惡吏標籤。
“沒必要連他們也殺了吧?”林晴忍不住問道,雖然對他們無甚好,也不在乎他們死沒死,可是林晴並不想多做殺孽,由始至終林晴都沒怎麼動手,又怕慕辛怪罪她們自作主張。
林眉呸了一聲,不屑道:“濫用私刑、姦女犯、還打傷了爹爹,姐你沒看見麼,剛來的時候他們還一直盯著人家這裏看,照我説啊,這鎮衞軍裏就沒一個好東西!”林牧一聽就拉下了臉,一掌拍到林眉後腦,笑罵道:“皮癢了?連我也敢罵了?”以林眉如今的身體強度連疼痛都受不到,但還是抱頭撅嘴,裝著很痛的樣子一臉委屈看向林牧,林牧和林晴都是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