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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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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道:「你倒是猜猜看?」寶玉道:「我哪裏猜得?難不成是柳二哥?」薛蟠道:「那等小人,讓大爺們動手沒的髒了咱們的手,你再也想不到的。

還是二哥的主意,只命人將賈雨村同孫紹祖二人都關在一間牢內,只説二人只有一人能活命,孫紹祖雖也怕死,終是年輕力勝,竟然活生生將賈雨村給掐死了。」寶玉聽了點頭道:「如此也好,讓他們兩個小人自相殘殺,也是他們該有的歸宿了。大哥,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北靜王府,你且在家裏稍後。」説着便往北靜王府去了。

來至北靜王府,可巧北靜王正從朝裏回來,寶玉因將孫紹祖一事説了。北靜王點頭道:「既然如此,便將那廝也押解至獄神廟,同中順老兒在一處也就罷了。那裏如今管得嚴謹,也不會出什麼閃失,我一會兒便派人同你一起去京外將孫紹祖押解回來。」寶玉點頭稱是,北靜王又道:「寶玉,你説過,這孫紹祖和中順老匹夫有龍陽之好,可是有的?」寶玉道:「是我昔裏親耳聽孫紹祖所説,想不會差。」北靜王點頭道:「寶玉,中順老兒讓你家頗吃了些苦,如今雖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老東西終難逃一死,卻是太便宜了他些。不如你便也趁着這個機會好生羞辱他一番吧,也好出一出心中的惡氣。」寶玉道:「多謝王爺,寶玉知道了。」北靜王又同寶玉代了幾句,寶玉便起身告辭,北靜王親點了親信帶兵同寶玉一路往京外去接收孫紹祖。

卻説眾人押解着孫紹祖的囚車進了京,自然有市井百姓圍看,孫紹祖為官時欺壓良民,搜刮民脂自然做過許多傷天害理的事,圍觀百姓有認出來的,便將髒水爛菜葉之潑灑了孫紹祖一身。孫紹祖被夾着不能躲避,一時狼狽不堪,好在兩旁有兵勇開路,才不致大亂。

孫紹祖也知大限將至,不免垂頭喪氣,卻猛的見到人羣中一人好不眼,忙喊道:「大人!大人救我!」你道是誰?可巧正是那門子。原來門子何等聰明之人?自打見妙玉進了宮便猜得事情有變,早準備了身之計,因忠順王最後一次被太后召進宮不能回來,便換了便衣混出了府。果然剛出了門,忠順王府便被查抄了。

接下來幾北靜王四處稽查忠順王黨羽爪牙,好在門子並無職位花名,也險險的避過了幾次。只是無奈各處城門都看管得緊,門子便喬裝了一直躲在京中,不覺拖到現在查得不那麼嚴了才想着混出城去,哪成想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剛要出城卻被押解孫紹祖的隊伍給堵住了,自己小心躲在人羣中還是被孫紹祖給認了出來。

孫紹祖知道門子有計謀,如今末路見了就如抓住了一救命稻草一般,不管不顧的喊了起來,門子剛開始還裝傻混過去,後來見眾人都往這邊看來才再忍不住要撥開人羣逃開,孫紹祖見他要逃,因喊道:「呔,這小人,當我父王對你不薄,如今你要來看我笑話,諸位大人,快快將這人抓了,他便是……」不等他説完,柳湘蓮早已如鷹隼一般從馬背上竄了出去,三兩下擠開人羣,將那逃的門子給擒住了。

卻説忠順王自從壞了事也被押在獄神廟中,開始還大呼「我於大清有功,我於先帝有功之類的詞句,後來結結實實的捱了幾鞭子便也老實了,每只對着牢獄發呆。這正自呆坐,忽聽得外頭有腳步聲,因扭頭往外頭看去,隔着柵欄果見幾名牢頭簇擁着一華冠公子進來了。

一行人在忠順王隔間門前停了腳步,有牢頭道:「王爺,有人來看你了。」説着便閃到一邊,漏出後面的年輕公子來。

忠順王看了一眼冷笑道:「我道是何人,原來是賈寶玉賈公子。賈公子可是來看本王笑話的?」那公子拱手,臉上卻是冰冷:「王爺嚴重了,我區區一介草民哪裏敢看王爺的笑話?我只是有些事不明,要請教王爺。」忠順王冷哼一聲:「有話只管説。」有人搬來一張椅子,寶玉也不客氣,大刺刺的坐下問道:「王爺如此尊崇的身份,為何偏偏要咬住我家不放?」忠順王瞥了一眼寶玉道:「你家?你也太往自己面上貼金了吧?一個小小的賈府本王還不放在心上。我想死你家便如打死一隻狗一般簡單。」寶玉點頭道:「是了,我知道你是為了妙玉姐姐,可王爺,你這把年紀了,又何苦對着一個早已隱姓埋名二十年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這般狠心?你們那些野心陰謀如今早已都實現了,何苦非要趕盡殺絕?」忠順王只歪着頭,冷冷的道:「哼,婦人之仁,本王懶得和你説。」寶玉卻是越説越氣,喝道:「只為這陳年舊事,你害的我家破人亡,姊妹們歷盡磨難,害的我再也不能和妙玉姐姐一處!」忠順王搖頭道:「只知兒女情長,不過紈絝子弟爾。唉,想不到我一生翻雲覆雨,大清的命運都能左右,最後竟敗落在你種人手上,罷了罷了。」寶玉道:「不錯,我卻是隻知道兒女情長,親情愛意乃人之常理,難不成王爺的心不是長的?」忠順王猶如未聽見一般也不理寶玉,索更是將眼閉了,只當寶玉不存在一般。寶玉不怒反笑道:「好,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老王爺到底有多鐵石心腸。把人帶上來!」忠順王聽了不免心中生疑,卻聽外吱呀呀的門聲一響,便有嘩啦啦的鐐銬聲,有差役吆喝着推搡一人進來。忠順王不由睜開眼睛想去看個清楚,卻見一人被帶進來用力一推便倒在門外頭,忠順王還未看清這披頭散髮的人是誰,那人卻哭道:「父王!父王!是我啊!」忠順王不由哎呀一聲站起身來緊緊貼着柵欄門道:「祖兒!怎麼是你?你如何也被他們拿下了?你可是受苦了?他們這羣畜生可有打你?」孫紹祖匍匐着往前頭爬了兩步,將手伸了過去。忠順王忙從柵欄中伸出手來,握住了孫紹祖的手道:「祖兒,你倒是説話啊。」寶玉冷笑道:「哼,我只以為王爺必是鐵面無私的,想不到也有這等温情的一面。將另一位也請上來吧。」忠順王一愣,不知來人又是誰,正自猜疑,卻聽一陣啼聲想起,竟是一人牽着一頭驢走進來,後頭又跟着一人拿着一條半米來高的四腿板凳。忠順王正不解其意,寶玉道:「王爺,孫將軍也沒有受多少苦,相反,每竟是快活得緊呢,是不是?孫將軍?」孫紹祖尚未説話,那驢子一見孫紹祖便啊哦啊哦的鳴叫了起來,孫紹祖一聽渾身不由得顫慄不已。寶玉道:「孫將軍,不如今就當着最疼愛你的王爺面前,好好享受一回如何?也好讓王爺看了放心。」

「這……」孫紹祖不由猶豫起來。那牽着驢的人道:「寶玉,跟這廝還需客氣什麼?把鞭子給我!」卻是薛蟠接過鞭子來就要打。

孫紹祖忙道:「不敢,不敢,小人這就招辦。」説着掙了忠順王的手,不敢抬頭。哆哆嗦嗦的着手去解自己的褲子。

忠順王急道:「祖兒,你……你這是作甚?」孫紹祖也不看忠順王,只將褲子褪下了,趴在了長凳上,將腚溝子撅得老高,兩手將往兩邊掰開。

薛蟠手中牽着的的驢一見,下一尺半長的吊物早紅紅的了出來。薛蟠鬆開驢繮繩,又在輕輕在驢股上拍了一巴掌,那驢見了孫紹祖便早按耐不住,如今得了自由不由歡叫一聲衝了過去。頓時屋內想起孫紹祖一聲慘叫。「祖兒!你……」忠順王慘叫一聲,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噴了出去往後一倒,不知死活。

寶玉終於算出了一口惡氣,也懶得再呆在獄神廟中,便也不理會忠順王和孫紹祖的生死,同薛蟠道:「薛大哥,在外頭稍等我片刻,我還要見兩個人。」薛蟠答應了一聲往外頭去了。寶玉又由牢頭引着來至另一側牢房門外,裏頭關押着的卻是昔忠順府長史官。

那長史官早聽見寶玉進來了,如今見寶玉來至門外,忙湊了上去道:「寶二爺!」寶玉問牢頭道:「軍爺,可否能將門開了讓我們一敍?」那牢頭面:「爺,這可是重犯,小的身上並無鑰匙……」寶玉只得作罷,一招手,後頭茗煙從籃子裏掏出一瓶酒來。寶玉接了,親自給長史斟了一杯遞過去。長史接了一口喝下:「二爺,我家人如何了?」寶玉嘆了口氣道:「大人只管放心,好在有北靜王爺在後頭,又因忠順老匹夫才是主犯,大人的小已經無礙,如今已安排妥當了。」長史涕零,便要磕頭。寶玉忙説道:「可使不得,若不是長史大人不顧命道出實情,哪裏有我今?倒是要我該謝謝你才是。」寶玉嘆了一口氣道:「只是在下不能報答大人恩情了……」長史又喝了一杯酒道:「賈二爺哪裏話來,若沒有你相救,我早就如同一條野狗一般死在外頭了。我家眷中順老匹夫也定不會放過。如今她們都安好,我也可放心了。我只想看着忠順老匹夫死在我前頭便好了。」二人又説了幾句,牢頭不敢多耽擱,便催着寶玉去了。又來至空空道人囚室,仍是一瓶好酒遞過去,空空道人哈哈一笑,也不用杯盞,一仰脖便將酒喝盡了,將嘴一擦道:「賈公子也不用説些外道的話,自太極伊始便有因果報應。老道這也是咎由自取。況且老道大限已至,賈公子還請自己多多保重吧,老夫去了。

好酒啊,好酒!」説罷單手一禮,也不再説話了。

寶玉嘆一回,出了獄神廟,卻見馮紫英柳湘蓮二人都等在外頭。眾人一一見過,寶玉道:「馮大哥,柳二哥,一路辛苦,快快去家裏吃杯酒。」馮紫英道:「酒自然是要吃,只是還有一件事需要你拿個主意。」寶玉因奇道:「孫紹祖賈雨村的事都已完結,還有什麼事兒?」馮紫英哈哈一笑,朝後頭車裏喊道:「都下來見見你們這位甄公子吧。」寶玉一愣,剛要問話卻見後頭車簾子一挑,卻是下來兩個女子,正是那雙龍鎮品翠樓上同寶玉有過一面之緣的如花似玉二女。

那二女下了車一見寶玉,便撲進寶玉懷中,一口一個甄爺的叫個不住。寶玉一時竟是不知如何是好,馮紫英道:「這可不都是你説的?怎麼大哥我把人給你帶回來了,你又假裝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