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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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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華都是我這種人?那怎麼可能?到哪去找那麼多美女,去分給他們?和這真實的玉伽説上幾句話,才覺這突厥女子,原來也有豪邁直的一面。

玉伽看他一眼,嘆道:“還有一件事,很謝你帶我走那絲綢之路,這是我最開心、最新奇的一段子。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懂那麼多事情。但是,你讓我明白了一點,這個世界真的很寬廣。”

“是啊是啊,世界真的很大,所以你不能把眼光只侷限在某一個地方,例如,大華!”林晚榮急忙相勸。

玉伽臉一冷:“你都已經兵臨城下了,現在來和我説這些,有意思麼?!”

“兵臨城下,也是你們突厥人的,難道我不想回家裏陪老婆玩俯卧撐嗎?”林晚榮的臉也冷了起來。

兩個人説着話,身處敵對民族的觀點衝突便又暴了出來,這幾乎就是不可調和的。

“算了,算了,不説這些無趣的事了,難得和你這樣開誠佈公的談一談。”林晚榮擺擺手。嘆道:“其實,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孩之一,你要不是突厥人的話,我們倒真的可以做一對好朋友。不瞞你説,我在這個世界上,銀子多,紅顏多,老婆多,可就是朋友不多。”

“為什麼?突厥人就不可以和你做朋友麼?!你這是什麼道理?”玉伽哼了一聲,倔勁又上來了。

“別問我要道理。”林晚榮嘿了聲,不滿的擺手:“道理在你們突厥人手裏!”

“你——”玉伽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氣惱羞怒兼而有之,卻不知道怎麼辯駁。

説也奇怪,和這突厥少女把話題挑開了,他心裏卻是説不出的輕鬆,嘻嘻笑着在玉伽臉蛋上拍了兩下:“好了,不和你説這些了,我這幾天會比較忙,你自己乖巧一點吧,別讓我再把你的嘴也堵上了。”

“忙什麼?忙着攻陷我的王庭嗎?”玉伽眼中冷光疾閃。

林晚榮將她扶着坐了起來,把她的手臂鬆開了幾分,那繩索卻是依然綁住,他微微一笑:“是又怎麼樣?難道你認為我是到這裏來旅遊的嗎?好好休息吧。”他哼着小曲往外走,神情説不出的輕鬆,玉伽咬了咬牙,輕喚道:“窩老攻——”

“啊?”林晚榮轉過頭,驚了一聲。

突厥少女面平靜地點頭:“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説。”林晚榮滿是疑惑的靠近她面前,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覺月牙兒軟玉般温潤的雙在自己臉上蜻蜓點水般的拂過,來的快,去的更快。

玉伽臉若塗脂,神情卻是無比堅定:“——你記住,玉伽不會就這樣敗給你的!”第五百八十九章動的哭了“搞偷襲?”窩老攻摸了摸臉頰,滿面嚴肅的搖頭:“這個行為很惡劣,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啊。要不然,我會睚眥必報的。”玉伽微微瞥他幾眼,嘆息道:“就我們的身份而言——你覺得還會有下次麼?!”她神平淡,臉帶微笑,眸子裏幽邃如水,波瀾不驚,彷彿靜謐的烏湖。這一刻的轉變,與那美麗多情的月牙兒相比,竟是完全換了個人。也許,此時站在面前的,才是真正的玉伽。

“沒有下次?那當然最好了!”林晚榮嘻嘻笑着點頭:“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是很容易被動的,真怕哪一天不小心,就上了你的圈套。現在聽你這樣説,我放心多了。”玉伽淡淡嗯了聲:“我比你更放心,因為,你再也不會騙我了!”瞧這話説的,我是那麼壞的主麼?!他嘿嘿乾笑了兩聲,朝玉伽揮揮手,拍拍股走人。

遠遠的,胡不歸從草叢裏探出頭來,謹慎的往這邊瞅了幾眼:“林將軍怎地就這麼走了?他到底有沒有勸説成功啊?!”

“林兄弟幾時失過手來?”老高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你沒見嗎,由他親去安,月牙兒都動的哭了!”動的哭了?!胡不歸急忙瞪大了眼睛。

遠遠望去,玉伽坐在地上,安靜淡雅,臉上的微笑異常動人,眸子裏偶爾升起的濛濛水霧,彷彿夕陽下七彩的肥皂泡,悽婉豔麗。

“姐姐,你説人為什麼會有心呢?!”鮮紅的落映照着草原,遍地灑滿金的餘暉。與仙子並坐在斜坡上,凝望遠處漸漸隱沒的夕陽,林晚榮忽然長出了口氣,嬉笑着問道。

小賊的問題總是稀奇古怪,像是沒答案,又像是有答案。仙子縱是冰雪聰明,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她輕拂耳邊隨風飛舞的秀髮,搖頭笑道:“樹有,人有心,這是上天賜予的,是讓你恩的,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不對,”林晚榮搖了搖頭:“叫我説,上天賜予我們心靈,是叫我們來忍受煎熬的。”仙子嗔道:“怎地受煎熬了,你且説説?”林晚榮唉的嘆了聲:“有了心,才有了喜悦,又有了憂愁。人的一生,都是在喜與憂中度過的,時哭是笑,悲喜加,這不是煎熬又是什麼?算來算去,把這個世界上的人心全部加起來,也不知到底是喜悦多一點,還是悲傷多一點?!”小賊的話好深奧啊!寧雨昔微微一愕,旋即撲哧笑道:“人心怎能相加?!我瞧你是故意鑽牛角,又是喜悦、又是悲傷的,當別人聽不出來麼?繞來繞去,還不是在言那玉伽?!”

“沒有,和她絕對沒有關係。我以我崇高的品德發誓。”林晚榮急忙擺手,義正嚴詞的起誓。

仙子無奈搖頭,輕輕拔出寶劍,明亮的劍鋒在他面前晃了幾下,嗔道:“先將臉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擦乾淨吧,這個可不是光憑悲喜就能咬出來的。”劍鋒上清晰倒映出他的影子,黑臉上一個淺淺的口紅印子,彷彿天邊彎彎的月牙兒,清晰可見,美麗誘人。

“咦,”林晚榮急忙捂住臉,驚了一聲:“這是哪裏來的?我怎麼一點都沒察覺?老胡他們太不仗義了,我遭了暗算,他們竟也不來救我。啊,啊,姐姐別扎我——我知道了,一定是玉伽乾的,可恨我心大意,怎麼就沒察覺呢?”

“刷”,寧雨昔手中的銀針快如閃電般出,正沒入前面的樹幹中。仙子微笑道:“我扎你做什麼?安師妹説了,銀針這東西,放在兜裏會發黴的,要經常拿出來晾晾,才能讓他保持着鋒芒!我也不知道她説的對不對。”

“是,是,有道理。”小賊急急擦去額頭汗珠。

“你啊,”仙子氣惱的在他額頭上戳了一下:“如此的不老實!要是安師妹在此,你也不知吃她多少苦頭了,她可是説什麼就做什麼,下手有你好受的。”聽仙子提起安碧如,那張亦喜亦嗔的狐媚臉頰便輕輕浮現在眼前,小賊眉開眼笑道:“姐姐不要為我擔心。她下手,我也會下手啊。小弟最近新學了門絕技,叫做抓抓龍抓手,專破內衣功法,哦,不,是內家功法。可謂無尖不摧,無快不破,幾時有空,我也和姐姐切磋一下,大家共同進步。”聽他説內衣功法,便知是什麼功夫了。寧雨昔急急輕呸了聲,臉嫣紅,被他這一打岔,卻連教訓他的話兒都羞的説不出口了。沉默良久,才嘆了聲:“你們方才説話,我便在一旁聽着的。那個玉伽,只怕真的是對你有了情意。”

“未必吧,”林晚榮小心翼翼道:“這個小姑娘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突然間就變得這麼坦白了,誰知道她不是在施展新的手段、演一齣戲中戲?!不瞞姐姐説,我是真的有點怕她了。”

“這就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寧仙子莞爾一笑:“你也勿要擔憂,再過兩,等那叼羊大會開始、取下胡人王庭,你便可以再也不見她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再也不見了。”林晚榮嘿了一聲,鄭重點頭,凝望那沉沉落,心裏的滋味難以言狀。

信你才怪!仙子撇了撇嘴。只是望見他臉上的困頓疲憊之,頓時心裏一柔,再也不想説別人的事。二人緊緊依偎在一起,凝成那巨大落中,一雙永不分離的影子。……“駕——”

“駕——”寬廣的草原上蹄聲陣陣,此起彼伏,成羣結隊的騎士在草原上縱馬飛奔,聲勢非凡,看那數目,足有數千人之多。

只是説來奇怪,這數千的胡人卻是分成了大小不一的馬隊,大的有七八十號人,小的,僅有十來號人。馬隊之間隔得遠遠,相距最起碼二里地,各自為政,組成騎隊衝殺,忽而聚集,忽而分散,像是在演練什麼隊形。無數大大小小的白帳篷,像是連天的雲彩,在墨綠的草原上緩緩蔓延開來。

又一陣蹄聲響起,數十個黑點如風般疾踏過來。

距離極遠,兼之夜幕漸落,各隊胡人練正緊,甚至都沒有人抬頭看他們一眼。

中,十數匹壯的突厥快馬疾速奔來,馬上的騎士穿着寬大的胡服,風馳電掣中,身體緊緊伏在馬背上,便像是隨時準備出鞘的弓箭。偶爾出的滿是虯髯的臉頰,隱隱有種凜冽的殺氣。

將起,草原上四處都是這樣的快馬,部落之間又是各自為政,誰也不會去注意這十數人的馬隊。

“籲——”前面領頭一人練的拉住馬繮,突厥大馬的步伐便緩緩減慢了下來,他引馬輕踏了幾步,轉過頭道:“將軍,慎行!這裏離克孜爾僅有二十里的路程了。”

“二十里?”林晚榮將突厥長袍往下拉了拉,出被遮掩住的臉頰,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警惕的往四周打量着:“這是哪裏來的胡人,一陀一陀的,好幾百陀呢!他們離克孜爾只有二十里,怎麼不進城去?”從昨許震傳回第一個消息,到今午後的第二次回報,祿東贊率領的十萬大軍已經行出三百里開外。早已憋足了勁的林將軍令旗一揮,全軍疾速前進,大華鐵騎的步伐,已經踏到了克孜爾外圍,距離胡人王庭,最近處僅有一百三十里,他們甚至可以覺到胡人的呼了。

在這稍微的火星都能點燃大戰的關鍵時刻,林晚榮早已不滿足於僅僅依靠斥候的回報了,沒有親眼看到克孜爾的情況,他心裏總不踏實。這才趁着暮,與胡不歸親自前來探察。

真的是好幾百陀呢!胡不歸忍住笑道:“將軍,這些都是來參加叼羊大會的各部落英,後天這草原盛會便要舉行了,他們不借着最後的功夫練練,跑進城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