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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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伽顯然也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看着林晚榮冰冷的眼神,她有種直覺,寇這次不是在演戲,看來自己這次是真的觸動了他的逆鱗。她呆呆地望着林晚榮,臉上的表情時紅時白,想要説什麼,又低下了頭去。
林晚榮淡淡揮了揮手:“天不早了,玉伽小姐,你回去歇着吧!”
“我怎麼歇息嘛?!”突厥少女哼了聲,慢慢抬起頭來,淡藍的雙眸霧氣濛濛。她用力揚起被縛的雙手,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粉,咬着牙道:“——被你綁成這個樣子,我怎麼歇息,難不成再躺在你的懷裏?!”説到這裏,她
不住的低下頭去,臉頰微紅,垂下的秀髮輕拂着豐滿的酥
,修長潔白的頸項如天鵝般優雅動人,淺藍的雙眸裏泛起一陣羞澀的光芒,真個叫做
説還休。
看她的神情,哪還是那個煙視媚行的玉伽,分明又變回了初遇時那個清純羞澀的少女月牙兒。林晚榮看的目瞪口呆,這丫頭變臉的功夫太厲害了,和她在一起,實在不清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危險,實在太危險。
他忍不住的口乾舌燥,索閉上眼睛嘿了聲:“玉伽小姐,請你不要再演戲了,更不要痴心妄想引誘我。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忠貞——十分的忠貞!紅杏出牆的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是我的
格——我生來就是一隻不出牆的紅杏!”
“好一個十分忠貞,”月牙兒瞥他一眼,似笑非笑:“能對數十位夫人都忠貞不貳,窩老攻大人,你也算得上是大華史上、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了。”突厥少女俏臉如染胭脂,帶着一層淡淡的暈紅,她偷偷的抬頭,不時的打量他,媚眼如絲。
還想對我實施誘?林晚榮哈哈大笑幾聲,索
盯住她美妙的身軀,急急嚥了口口水:“我忠貞,玉伽小姐你也不差啊,拿把破金刀當贈品,全草原都知道你要招情哥哥了。相信過不了幾天,你的情人就會像雪球一樣滾滾而來了,哈哈!”
“胡説八道,什麼滾滾而來,”玉伽臉一變,似是真的怒了,偏偏她嗔怒的樣子又有一股別樣的
人韻味:“你當我們突厥女兒是什麼人?都是你這樣見異思遷的麼?!我在草原之神面前發過誓,金刀一旦贈出,玉伽便會終身相奉、永不反悔,這是我許給神的承諾。”
“瞭解,瞭解,”林晚榮不在意的揮揮手,嘻嘻笑道:“你是個和我一樣忠貞的人!”要和你比,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突厥少女又惱又怒,情不自的哼了聲,酥
急
,情緒陣陣波動。她臉
微微變了變,似乎也沒想到自己竟受了
寇的影響,情緒變化如此之大。
“來人,送玉伽小姐回去休息!”見那突厥小妞一陣沉默,眼神閃爍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林晚榮懶得與她説話了,大聲吩咐了一句。
兩個軍士疾步上前,便要拉車月牙兒的胳膊。玉伽身子一扭,惱道:“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走!”她跳下車來,林晚榮笑着解開她腿上的繩索:“好吧,你自己走。唉,像我這樣優待俘虜的好人,世上已經找不到幾個了。”看着自己被捆縛的緊緊的雙手,玉伽恨不得一腳將他踹飛。待到腿上繩索解開,玉伽不言不語,在幾個士兵的看押下,緩緩向正中心的營帳走過去。
行不了幾步,她忽然轉過頭來,深深望了林晚榮幾眼,嫣然笑道:“寇,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
“啊,你説什麼?!”突然轉身的突厥少女將林晚榮嚇了一跳,他正聚會神地打量着月牙兒美妙的身段,聞言急忙正襟危坐。
玉伽俏臉塗丹,小聲道:“寇,你方才演説的樣子很威武很雄壯,是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像個真正的勇士。玉伽很喜歡!”她抬起頭來望他幾眼,臉上帶着股暢意的微笑,猛地轉身,拔起小腳就往營帳奔去,咯咯的嬌笑灑了一路。
演戲,你就接着演戲吧!林晚榮冷哼了聲,施施然轉過身來,還未挪動步伐,便有一股細不可察的鋭嘯劃破風聲,欺到身前。
“唉喲!”林晚榮急哼一聲,只覺部劇痛,又酸又麻。放手摸去,入手竟是一
細細的、冰冰涼涼的東西!
離着他近處的幾個將士見狀大驚,齊齊護在他周圍,扯開嗓子大叫了起來:“大事不好,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將軍股上中針了!”第五百五十七章誰是你的神仙姐姐中針?林晚榮手摸在
股上,咬着牙將那冰涼的東西拔出,一陣幽幽寒氣透過手心傳了過來,那銀針在皚皚暮
裏,閃着清冷的光輝。
久違了的銀針!針尖雖冷,卻讓人心頭温暖,林晚榮如獲至寶的跳了起來,四周看了幾眼,欣喜萬分的大叫道:“寧仙子,神仙姐姐,你在哪裏?”四周寂寥,除了將士們的呼,再聽不到一絲的異動。所有人都不解地望着他,中了針還如此高興,又是仙子又是姐姐的,林將軍不是瘋了吧。
望着將士們詫異的目光,林晚榮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想起寧雨昔極可能一路相伴,那濃濃的喜悦和動剎時湧上心頭,他揮舞着雙手哇哇大叫:“我知道你在這裏,從離開興慶府的時候就知道了。神仙姐姐,我很想你,你出來看看我,看看我啊!”他腳步不停,不斷地在帳篷中間穿梭,找尋着寧雨昔的身影,樣子真摯而又瘋狂。眾軍士望着主帥的身影,茫然中間卻又帶着敬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表達對那神仙姐姐的思念之情,將軍的意表果然非同凡響。
走了一路,幾乎尋遍了所有的帳篷,連那成羣的戰馬之間也搜查了一番,仍是沒見到寧雨昔的影子。手握着冰冷的銀針,林晚榮也止不住的惑了:仙子姐姐這是什麼意思?在興慶府救我的時候,她不願意現身還情有可原,可是現在進入了茫茫的大草原,幾乎是
離了所有人的視線,她為什麼還不和我相見呢?既然不願意見我,她為什麼又要
我一針,這不擺明是在挑逗我嗎?
所有的疑問都爛在了肚子裏,在軍營裏茫然轉了幾圈,沒有尋着寧雨昔的身影,悵然失望之情可想而知。他一時拾不起任何的興趣,索然無味的啃了幾口乾糧,怏怏回到帳中。
才進了氈房,便見地上躺着一個木樁似的身影,渾身上下、自頭到腳都被繩索綁的死死,就像一個捆紮的緊緊的粽子,連那面目也掩蓋住了。這身形嘴裏着一塊破布,拼命掙扎着,雙腿不斷踢騰,卻一聲都叫不出來,唯獨那不斷起伏的酥
,證明她是一個女子。
“你是誰?”林晚榮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跳開幾步,疾聲問道。
那捆成了粽子的女子聽到他的聲音,掙扎的越發厲害,用力地唔唔起來,林晚榮想了想,小聲問道:“你是月牙兒?!”地上的“粽子”拼命地扭動身體,劃出一道奇特的波,看那樣子,似是在點頭。
林晚榮唉了一聲,猛拍額頭,我傻了,進我賬房裏的女人,除了玉伽還能有誰?這是哪位兄弟下的手,把這丫頭也綁得太緊了些,猛一看還以為是木頭人鑽了進來呢。
“別慌,別慌,我這就讓你透透氣。”林晚榮忍住笑走過去,緩緩蹲下身,去解她身上繩索。這玉伽身上的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綁的,機關重重,隔不了多遠便有一個活結死結,林晚榮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綁在她頭上的繩索解開,冷汗忍不住滴答滴答往下。
玉伽牛般晶瑩潔淨的臉蛋上,映着幾道淡淡的紅痕,她臉
漲得發紫,微藍的雙眸閃爍着屈辱的淚光。
才取出她口中破布,玉伽便嚶嚀一聲,雙肩輕輕地顫抖,兩行熱淚順着臉頰緩緩的滾落下來。這突厥女子倔強之極,哭泣中扭過身去,不讓林晚榮看到她面頰,唯有那不斷聳動的香肩,表明了她此時的心情,那是一種深深的委屈和侮辱。
這繩子綁的有水平啊,一看就知道是整慣了人的老手,我軍中竟然還隱藏着這樣的人才,實在是意外。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道:“玉伽小姐,這個,為人所俘,受點委屈也是難免的。我的兄弟們下手雖狠辣了些,不過這也沒把你怎麼樣嘛,你就不要太傷心了!”玉伽轉過頭來,眼中閃過屈辱的淚光,幾乎是咬着牙道:“你這詐的
寇,不要在我面前假慈悲。如果不是你派了個女人進來,我怎會受此侮辱。”
“女人?!”林晚榮愣了愣,頭搖的像撥鼓:“玉伽姑娘,你不要開玩笑了。我是孤軍深入草原的,帶個女人來幹什麼?!我這裏的五千人都是清一
的大老爺們,別説是女人,連母蟑螂都找不出一隻!我又怎麼可能派女人來綁你呢——要綁也是我親自動手啊!”看他神情真摯,不似作假,玉伽琢磨他以前的行徑,窩老攻這人無恥
蕩卑鄙下
,但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的,只要是他做的事情,他就會親口承認。何況他整人的手腕本就是千奇百怪了,沒必要再派個女人來。
“真的不是你?!”月牙兒低下頭去,淚珠長,輕聲問道。
從先前的嫵媚,到現在的柔弱可憐,玉伽瞬息萬變,林晚榮也辨別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真的不是我——”林晚榮攤開雙手,無辜地道:“我要整人的話,絕不需要再假第三者之手。玉伽姑娘,你看清那人的面孔沒有?!”突厥少女眼中淚光閃爍,楚楚可憐的搖頭:“那個女子行進如風,我又被你綁的死死,還沒來得及掙扎便被她制住了,連她面貌都沒看清。她將我重重綁上,還不斷地在我耳邊冷笑,我身上一點力道沒有,唯一看見的,就是她穿了件白的衣裙。”白
的衣裙?林晚榮心中一跳,頓時驚喜:難道是神仙姐姐?也只有她才有這般功夫。只是她先拿銀針
我,再綁住玉伽,卻又不和我見面,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他心中苦惱不已,胡亂的解開月牙兒身上的繩索,到達她前時,卻是愣住了。
玉伽高的酥
那凸起的兩點上,卻是各紮了一
鮮亮的銀針,針尖只進去了小截,隨着突厥少女的呼
搖搖顫顫,甚為壯觀。再看她小腹處,同樣扎着一
銀針,與酥
上的兩隻,呈三足鼎立之勢,銀光閃閃,甚是耀眼。
玉伽見他手拉住繩索眼睛卻不動了,便順着他目光望去,看見那閃閃的銀針,突厥少女先是愣了愣,旋即便是啊的一聲刺耳尖叫,聲音傳出老遠,直把林晚榮耳膜都刺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