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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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少女使勁拉了幾下馬鞭,俏臉漲得通紅,那鞭子卻穩穩當當、紋絲不動,另一頭卻站着個黑臉黑膛的“野人”,騎在馬上,緊緊拿住了她馬鞭,嘻嘻笑道:“好長的一鞭啊,都快趕上我的了。月牙兒小姑娘,你拉,你使勁拉啊!這鞭有彈,不怕拉的!正所謂,拉妹子拉妹子拉不怕嘛!”
“林兄弟好功夫!”高酋看的眉飛舞,拍手起鬨:“對啊,小姑娘,你快使勁拉啊!我倒要看看這鞭能拉多長!”旁邊的那突厥首領見“月牙兒”陷入困境,急怒中猛然暴喝一聲,劈刀便往林晚榮頭頂砍來。
高酋一刀上,正抵住他刀鋒,怒喝道:“你們這小姑娘被我林兄弟調戲,那是她的榮幸,要你這胡人來搗什麼亂?”林晚榮大冤枉,分明是這小姑娘拿鞭子調戲我嘛,高大哥怎麼反過來説。
“咔嚓”一聲,二人鋼刀相觸,那胡人怒吼了聲,急退一步,臉煞白。高酋小退了半步,氣息急促許多,他與胡不歸對視了一眼,二人都有些驚詫:“這是哪裏來的胡人,竟有這分力道。”
“月牙兒”見同伴被高酋攔下,也知他相助無望,小手將馬鞭抓得緊緊,銀牙緊咬,俏臉急怒,嬌喝道:“米萊薩(放開)!米萊薩(放開)!”
“大家都知道,我聽不懂突厥語的。”林晚榮嘿嘿冷笑,朝四周揮手,已有將士躍上了馬車。
月牙兒大急,忽地嬌叱一聲,手中馬鞭微松,身下青馬直直往林晚榮撞來。
林晚榮掠身疾躲,剛讓開駿馬,一道冷光便向面前划來,突厥少女手中短小的馬刀,幽幽閃着寒光,直向他臉膛劈來。
玩陰的?林晚榮冷哼了聲,雙手猛伸,又疾又準,正握住她晶瑩的手腕。月牙兒哼了聲,手上失去力道,那彎刀便向地上墜去。
兩馬錯,靠的極近,月牙兒一擊不成,雙腕又被他拿住,她急惱之中,忽地自青馬上掠起,雙腳直往他面門蹬踏。
想踩我?林晚榮嘿的一聲,將她雙腕猛地急扭,一腳蹬在那青馬上。青馬嘶鳴着疾奔而去,月牙兒的身形頓時落了空,像一顆美麗的花枝橫停在半空。林晚榮橫手反抄,將她嬌軀摟進懷裏,放在身前的馬背上,張開大嘴,便向她臉頰咬去。
“啊——”月牙兒與他手片刻,即便是被他擒於馬上,也未有過半點驚慌。只是這一刻,一個披頭散髮、凶神惡煞般的面孔直往她如花似玉的臉頰咬來,縱是再堅強的女子,也要魂魄都嚇飛了。
淡淡的幽香自懷裏傳來,正是蕭家香水的味道。突厥少女的身體在他懷裏瑟瑟發抖,淡藍的眼眸卻狠狠瞪住他,小拳頭握的緊緊。
“怕了吧?”林晚榮哈哈大笑,收回撲向她的嘴臉,長長的出了口氣。月牙兒心裏稍微寧靜了些,正要尋機再次下手,卻見那黑臉膛的惡人猛地轉過身來,雙手勾住嘴角,白眼往兩邊一翻,那神情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啊——”突厥少女再次發出驚叫,是被林晚榮的鬼臉給活生生嚇出來的。
林晚榮長聲一笑,用力將她身子扔下馬背。月牙兒身在空中,雙腳還未落地,袖子裏滑出一柄窄小的彎刀,鋒利無比,疾往他小腹刺去。
好一朵帶刺的玫瑰!!
林晚榮緊緊握住少女的手腕,冷笑道:“月牙兒小妹妹,你記住了,不要在我面前耍手段。我不僅會嚇人,更會殺人!!”第五百三十六章我叫玉伽突厥少女似乎本聽不懂大華語般,目帶寒光,狠狠盯住他,一言不發。
其餘的突厥商人見月牙兒被拿住,頓時急紅了眼,嘩啦一聲拔出戰刀,嗷嗷怒吼着往林晚榮衝來。胡不歸疾步上前,手起刀落,刷刷的砍翻兩個,殷紅的鮮血潑灑在碧綠的草原上。
望見族人血濺五步,“月牙兒”頓時急了,也顧不得尚被林晚榮抓住的手腕,掙扎着嬌聲道:“伊裏嘎(停下)!伊裏嘎(停下)!”
“你不是寇!”與高酋戰正酣的那領頭的突厥人忽地挑出戰圈,眼兇光,怒喝道:“你們是大華人!!!”這次他卻是説的華語,口音生硬之極,高酋好不容易才聽明白,當下朗笑一聲道:“聰明!你爺爺就是大華來的好漢。小子,再吃高爺爺一刀!”他説打就打,雙手握刀,以萬鈞之勢,直往突厥人頭上砍去,“叮噹”亂響中火星四濺。
“該死的大華人,叫你嚐嚐我赫裏葉的厲害!殺——”那突厥武士嗷嗷狼吼着,聚集全身力氣,馬刀帶着呼呼風聲與老高硬拼了一刀。
“咣噹”大響中,赫裏葉雙腳刷的裂入草地中,臉漲的通紅。高酋手腕震麻,也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氣息紊亂。
這是兩人第二次實打實的手,這個叫做赫裏葉的突厥人,身具絕世莽力,叫老高越發吃驚,頓時收起了輕慢之心。
聽説眼前的這些寇乃是大華人所扮,其中一人又能與赫裏葉戰而佔得上風,突厥商人眼中頓時出不可置信的神。
孱弱的大華人能夠深入茫茫草原燒殺劫掠?這是幾百年都沒有過的事情。何況前方還有三十萬突厥大軍圍困着賀蘭山峽谷,這些寇一樣的大華人怎麼可能穿越重重封鎖?莫非他們是從天而降?太難以置信了!
觀這些胡人的臉便知他們的想法,高酋急呼了幾口氣,得意洋洋大吼一聲:“怎麼?不相信?不瞞你們説,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呢。可老子偏偏就來了,你們這些孫子能把爺爺怎麼着吧?!”老高兀自殺的痛快,那突厥少女見自己的族人盡數落入大華寇手中,眼眸瞬時濕潤,她被林晚榮拿住無計可施,急怒下猛地低頭,張口便往林晚榮手上咬去。
“哎呀——”劇烈的疼痛傳來,林晚榮的手背上頓時現出一排光潔整齊的牙印,像是彎美麗的月牙兒,深入裏,鮮血汩汩。
突厥少女下口還真有幾分毒,林晚榮額頭冷汗直冒,正要發飆,那突厥少女卻猛一甩頭,趁他不備,拔腿就跑。
“風一刀斬!”林晚榮大喝一聲,自地上揀起個玩意,看也沒看就憤怒出手。
“月牙兒”奔行之中,直覺一股勁風自背後襲來,還當是這寇的“風一刀斬”,眼看便要喪身他刀下,少女嚶的輕泣一聲,猛然轉過身來,金小氈帽被迅捷甩開,如雲的秀髮瀑布般飄灑而下,她伸出雙臂急急護在自己族人面前,盎然不懼的抬起了美麗的面頰。
疾風刷刷而來打在她身上臉上,疼痛,十分的疼痛,卻不是刀斧加身的覺。
她緩緩睜開眼來,沒有想像中的血滿面,除了潔淨的紗裙面紗上沾了些風沙塵土外,再無異常。
對面那面容黝黑的寇神鄭重,緊緊盯住他的右手,緩緩捏上用力一揮,沉聲道:“好功夫!普天之下,能夠毫髮無損接下我這獨一無二、驚天動地的絕技‘風一刀斬’的,除姑娘外,再無第二人了。”什麼“風一刀斬”,不就是灑了一把沙子嗎?這人牛皮吹的倒大!突厥少女哼了一聲,伸展雙臂護在自己族人面前,無懼無畏的盯住林晚榮,嬌聲怒道:“西西里提喂!極木西奇怒哈索泥摸西亞!”這少女聲音嬌,突厥語速又疾又快,林晚榮聽得眼冒金星,只見她嘴皮子動,就是不知道她在説什麼。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説人家是郊區口音了,只得拉住胡不歸道:“胡大哥,這小姑娘説話太慢,我腦子又轉得太快,二者不兼容,所以沒聽清她説什麼。你來翻譯一下。”林將軍的理由真夠獨特的!胡不歸笑道:“她説,你殺了我吧,不要殺我的族人!”這突厥女孩倒有股倔!林晚榮哦了一聲,將血淋淋的手腕往“月牙兒”眼前一亮,捏了個拳頭惡狠狠道:“花姑娘,你的,咬我!你,和你的族人,統統死啦死啦的。我的,突厥話,你的,明白?!”這突厥話,真的很有大華特,胡不歸暗自搖頭偷笑。
從他兇狠的模樣裏,似乎看出了這寇的“狠毒”。
“月牙兒”臉疾變,嘩啦一聲自腳下揀起一把馬刀,刷的舞動幾下,曼妙的身材一陣輕晃,那馬刀已護在了她身前。
林晚榮點點頭,盯住月牙兒玲瓏的身材,急急了口口水:“不錯不錯,身材很,柔韌也好,又能騎馬,跳起鋼管舞應該很有看點。胡大哥,拉布裏那狼牙你帶着沒有?我待會兒要對這女胡人用刑!”狼牙?胡不歸大吃一驚,那一下去,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突厥美人就會變成一攤稀泥了,林將軍怎麼能下的了手?還有那什麼鋼管舞,雖不知是個什麼東西,但見林將軍臉泛光,便知那玩意兒和玄子三十六散手乃是一個套路。
林晚榮眯着雙眼,上上下下打量“月牙兒”,不斷地點頭微笑,突厥少女被他盯的骨悚然,憤然嬌叱幾聲,臉上現出一抹急怒的暗紅。
語言隔閡害死人那!林晚榮不得不再次向老胡求助:“咦,她臉紅了!胡大哥,這丫頭説什麼?”胡不歸訕訕笑了幾下,吐吐道:“這個,她贊將軍您是草原上的一頭猛獸,是女子的天敵!”林晚榮哈哈大笑着拍拍胡不歸肩膀:“胡大哥幹嘛這麼照顧我的面子呢,直接翻譯成狼不就得了!無妨無妨,她這是不瞭解我,才會為我的外表所誤導。等到接觸久了,她就會明白我的為人。我怎麼會是狼呢,這實在太侮辱我了——我分明是魔嘛!”欺負這突厥少女不懂華語,林晚榮和老高肆無忌憚的笑着,那邊赫裏葉雖然聽得懂他們的話,卻被高酋纏住了拼鬥,唯有嗷嗷怒吼着,拿他們沒有辦法。
“稟將軍,”前方搜查大車的將士興奮奔過來:“如您所料,前方馬車中發現絲綢、茶葉、還有大量的藥材。”
“真的?!”林晚榮興奮大叫,急忙朝那邊揮揮手,不耐煩道:“高大哥,別打了,咣咣噹當吵死人了!你先下來休息,跟我拿藥去!”老高大嘿一聲,急退幾步閃出戰圈,扔掉那砍得滿是缺口的長刀:“你叫赫裏葉是吧,不錯不錯,功夫比那個什麼拉布裏強多了。老胡,將這姓赫的看住了,等我拿完藥、換把刀再來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