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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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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神奇的玩意,苦澀中帶點歡愉,快樂的人喝它是為了助興,難過的人喝它可以逃離現實。

幾大杯烏蘇下肚,我就覺暈乎乎的,眼前的一切蒙上了一層霧,思維也開始四處飄散,緊繞在心頭的陰霾在此時也暫時消散。

張濤上半身趴在酒桌上,一隻手拿着酒杯,臉紅突突的,語氣略微低,説道:“你老實説,你到底喜不喜歡……王欣然。”我背靠着沙發,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説道:“喜歡……倒也不完全喜歡。”

“什麼意思?”

“王欣然人長得漂亮,成績優秀,心地善良,這樣的人很難不喜歡吧。”在酒的作用下,我説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明白,張濤此時所説的喜歡是另外一個意思,至少不是見起意那種喜歡,我看着透黃的酒水,沉思片刻,説道:“那應該是不喜歡的。”張濤離的眼神忽然明亮了一些,可能是因為好奇,他艱難地撐起身體,説道:“那你喜歡誰?”喜歡誰?我下意識的想到了媽媽那嬌豔動人的身影,那豐滿的房,翹的部,還有那僅被我觀賞了一分鐘的……

忽然之間,我又想起了媽媽驚醒後憤怒到難以置信的表情,一股莫名的傷猛然從心底竄出,讓我措不及防的出了眼淚。

我抱着頭埋在了酒桌上,接着酒的催化開始失聲痛苦。

直到眼淚乾,我才撐起身子,拿起兩瓶酒,將其中一瓶放在張濤面前,説道:“喝!”又是一瓶烏蘇下肚,現在的我已經糊不到不成樣子,看什麼東西都有三個疊贏,腦水就像風雨下的海面一樣不停翻湧。

我雙手一軟趴在了酒桌上,説道:“假如我有一個朋友,他戀上一個不可能接受他的女人,那他應該怎麼辦?”張濤醉的眼神瞧了瞧我,説道:“為什麼不可能接受?”

“因為……因為那個女人有男朋友了。”

“明知男朋友了還去追,你……你那朋友該不會腦子有病吧。”

“這你不管,反正他就是很戀很戀,無時無刻都想和她睡覺那種戀。”

“貪圖別人身子就直説,説得這麼文藝幹什麼?”張濤的最後一句話極具嘲諷,也讓我不得不審視自己的內心:我戀的究竟是媽媽那誘人的嬌軀還是帶有別的什麼……

過了一會,張濤坐起身,很是正經的説道:“不過,貪圖別人身子到了這種地步也是一種另類的喜歡了。”若是放在平時,我肯定會吐槽他裝文藝,但是現在,這話很是讓我受用,再加上酒的催,我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帥哥,帥哥,”我到肩頭一陣推攘,糊糊的睜開眼,一位美女服務員正微笑着喊我。

“怎麼了?”

“我們要打烊了。”美女服務員解釋道。

我艱難地起身,此時的酒吧十分寂靜,一邊的清潔工正在打掃着衞生,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凌晨4點過了。

我推了推張濤,將其醒,説道:“走吧,快天亮了。”剛離開酒吧,一陣寒風襲來,衣着單薄的我立馬縮緊了身體,張濤做着同樣的動作,問道:“你現在去哪?”

“回家唄。”我扯了個謊,雖説我的心情不再是極致的糟糕,但我依然沒有勇氣去面對媽媽,而張濤已經陪我喝了一晚上的酒,自然沒有理由再讓他陪我。

“行,那我也回家了,你注意安全。”張濤攔了一輛的士離開後,凌晨的街道上便只剩下了我,此刻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很是孤單無助。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了會,來到了一處名叫「蜂鳥網咖」的店門口,現在似乎只有網吧才能收留我,躊躇了半餉,我走了進去。

充了一百塊錢網費後我來到包間打開機子,若是平時,我肯定要來上兩盤擼啊擼,自從上高中以後,媽媽就不讓我玩這個遊戲了,想到這兒,更加地鬱悶難受,就這樣坐在椅子上盯着屏幕發呆。

甚是鬱悶難受的我打開了新聞頻道,此時主持人正在説什麼病毒擴散疫情嚴重之類的,我也沒有太在意,就這樣癱坐着腦袋裏胡思亂想着。……網吧的生活屬實有些造孽,每天就是兩桶泡麪一瓶水,遊戲也沒心情玩,整天就坐在椅子上發愣。

就這樣在網吧呆了三天,到了第三天下午,我整個人就像是漢一樣,頭髮又亂又油,渾身散發着惡臭,再加上營養攝入不良,眼球向裏凹陷,臉頰也瘦緊,如果被人撞見,説不定還會以為我是毒的報警把我抓起來。

我剛吃完泡麪,手機鈴聲響起,難道媽媽原諒我了,心軟讓我回家?我趕忙拿出手機,一看,卻是爸爸打來的電話。

“爸,”

“兒子,你現在在哪呢?”

“我……我在外邊玩呢。”聽着老爸關切的語氣,我有些愧疚和傷

“外邊玩?你媽媽怎麼了?我回到家見她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叫她也不應我。”

“我……我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再次浮現,可這一切只有也只能我和媽媽兩人知道,像媽媽這樣驕傲的人,是不可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的,更別説是老爸了。

“不知道?算了,你先回家來再説吧。”掛掉電話後,我死寂一般的心神又活了過來。

要不要回家?我內心當然是無比希望回家的,這不僅僅是因為我在外邊本無力照顧自己,更多是想要再見媽媽,爭取她的原諒,可是,我犯下這樣的錯,媽媽會原諒我嗎?

我不知道,但我還是收拾了一下物品準備回家,油亂的頭髮我並沒有管它,心底有點期望媽媽看着我如此狼狽會心軟。

到了家門口,我卻有些膽怯,深了兩口氣後還是敲了敲門,準備接這場暴風雨。

開門的是老爸,老爸見着我明顯怔了怔,關切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成了這幅模樣?”我沒有説話,而是默默的走進客廳,老爸跟在我身後,不停地追問着我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