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人生中充滿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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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真複雜，每個府都能連着數個秘府，我都要繞暈了。”常震心裏暗歎。

他邊走邊記憶路徑，越發覺得這裏地形複雜得出乎他預料。派果然都是喜歡裝神鬼的，府裏要是沒有明三層，暗三層，七個出口，八個密室……你都不好意思跟別人説這是你家。

此時婦人把常震引到的秘密府十分隱蔽，最後居然從一面牆中直接穿過，讓他再次到萬分驚奇。常震可沒掌握穿牆術之類的法術，能直接從牆中穿過只能説明這不是真牆。

四下打量着剛到達的府，常震發現這府甚寬，裏面有數間石室，此外還有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歲數也不大，估計不到三十歲。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好像有什麼煩心的事。不過看到婦人來了，他的神變得很快，霎時間就滿臉的諂笑，讓常震佩服不已。

婦人對常震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靈玉堂的外門弟子了。你的任務就是練功。我不管你以前是練的是什麼功法，現在都要廢去原來的功法，換練另一種功法。我給你十年的時間修煉，你要練成這功法的第一層。

十年達到煉氣期第一層，已經夠慢的了吧？如果你練不成，那麼就不配成為靈玉堂的弟子。我這裏不養廢人，後果你懂得。那邊牆壁上刻的就是功法法訣，你這兩天可以先悉一下。散去原來功法時小心一些，別傷到氣海，如果傷到了氣海，那麼你也沒什麼用了。”

“直接到這裏就入門了，這算哪門子入門？廢去原來功法，用十年時間練新的功法，這又是怎麼回事？”常震的頭開始發暈。

令常震更納悶的是，這夫人的要求竟是十年練成功法第一層。尋常功法，三靈弟子練成第一層也就三個月，常震這種五靈的人資質雖差，但花上一年的時間也足夠了。畢竟達到煉氣期第一層是最簡單的事，只要凝出氣即可。如果這都要花上數年的時間來做，那麼你還真沒有修真的必要了。

當然，凡事也有例外。常震所練的那套功法就怪異之極，他用了三年仍練不成，最後還是靠了師父的靈丹相助，才達成了第一層。正是因為進境緩慢的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他才成了雲夢澤的笑料。

此時這位夫人一張口就是讓他十年內達到煉氣期第一層，這是什麼蝸牛功法？奇葩程度似乎跟常震練的有一拼呀？

“夫人！”常震想細問一下情況，不過那婦人卻是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其他的事你不用問，等你練成這功法再説。好好地修煉吧。”常震見婦人臉難看，好多到口的問題又咽了回去。不過他還是忍不住低聲問：“我要是練不成呢？”婦人沒好氣地道：“那你就死在這裏。”

“似乎有麻煩了。”常震暗想。不過這裏是派，殺人不眨眼，他可不敢得罪前的婦人，只能觀察一下情況再做打算。

這時婦人又向中的男人道：“胡錄，你已經來此八年了，仍是沒有任何進展。”那個叫胡錄的男子聽了婦人的話忙道：“夫人，我這幾天就可以衝關了。”功法突破臨界點，成功進入下一層的過程叫衝關。胡錄早已經廢去了自身修為，他説的衝關只是指衝煉氣期第一層的關口，也就是説煉化天地元氣，凝出一絲氣，重新成為一名修士的過程。

“如此最好，期待你能成功。”婦人點了點頭，然後又道：“不過我覺得還是督促你一下為好，要不然你又要懶了。”那胡錄馬上跪倒在地，哀求道：“夫人，我從未有過一刻偷懶！”婦人沒有理他，揚手就是兩銀針飛出。胡錄眼中出極為恐懼的神，彷彿這兩針能要他命一樣。不過他仍跪在原處，因為躲也沒有用。

“唰！唰！”銀針飛快地沒入到胡錄腿裏，胡錄立即抱膝慘嚎，聲音淒厲無比，即使是腿斷了也不會比這叫得更慘了，讓人聽了心裏直髮冷。

好半天，胡錄終於慘嚎完。常震見他一臉的冷汗，渾身打着擺子，顯然受苦非輕。

婦人見胡錄慘嚎完了，方才淡淡地説道：“胡錄，你不要怪我，我其實都是為你好，我只是希望你能早練成此功。”胡錄現在滿臉都是鼻涕和眼淚，然而他竟然還能擠出笑容。只聽他用虛弱的聲音道：“謝夫人。”

“嗯，你明白就好。”婦人點點頭，然後面向常震道：“你要努力修煉，最好不要讓我督促。”常震只得躬身道：“是夫人。”婦人轉身離去，離去時再次穿牆而出，讓常震嘖嘖稱奇。

常震見婦人走了，也慢慢向那牆壁靠去，想走出這間府到四周看看。結果他咚的一聲撞到了牆上，本穿出不去。看看四周，除了幾間石室之外也都是牆，這裏似乎是一處完全封閉的地方。

這時胡錄道：“別看了，我們出不去的。我在這裏被囚八年了，要能出去早出去了。那個牆應該是石壁陣，只有夫人能穿過去。如果你練不成那功法，恐怕也要和我一樣呆在這裏了。”出不去？我還要去接天山呢，這怎麼成？常震臉有點不好看。他轉頭向胡錄道：“兄台，你來此八年了？怎麼進來的？”胡錄嘆氣道：“應該跟你一樣。八年前我和幾個同伴聽説靈玉堂招收四、五靈之人，就想碰碰運氣。可是他們殺了我的同伴，然後把我關在這裏，我練這個什麼功法。這套功法難得要命，本練不成，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算了。”常震問道：“功法很難嗎？”胡錄道：“難。在我來之時，這裏已經有兩個人了，我來之後，還有另一個人前來。但他們三個修習此功法衝關時全部失敗了，然後就被這婦人給殺了。現在只剩下我，到現在還沒能衝關。哦，還有一個新來的你。”

“啊？”常震驚訝萬分，“衝關失敗有什麼大不了嗎？不能重練嗎？”前人傳下來的功法，特別是煉氣期的功法，都是經無數人實踐過的。照着功法練習，基本上不會出現練瘋掉，練傻掉，或者練死掉的情況。換句話説，那些練了之後不知道死活的功法早就被淘汰了，留傳下來的功法都是安全的。

當然，就算是安全的功法，也有可能在衝關時失敗。修煉的道路上永遠不會一帆風順。一般的功法失敗了也沒什麼大關係，頂多費些時間，再重新修煉衝關就好。比如煉氣期頂峯衝關築基期境界，幾乎沒有人不多次失敗的。失敗再來，再來再失敗，這是每個處在瓶頸期的人都面臨的問題。

還有一些功法衝關失敗會造成氣虧損，修為下降之類的副作用，不過也不會致命。損失掉氣，再重新練上去就行，人生在世，誰不失敗幾次？

而此刻聽這胡錄所説，練這功法衝關失敗後果似乎很嚴重，這讓常震怎麼能不驚訝？

這時胡錄嘆道：“你有所不知，這功法不但講究化納五種天地元氣，還要將三陰三陽之氣匯於宗筋，所以僅僅入門的第一層就萬難練成。除以我外的那三個人，最短的一個用了六年才能進行衝關，最長的一人則用了九年。然而衝關之後，他們無一例外，全都成了廢人。”

“不會吧？第一層衝關失敗就會變成廢人？”常震中眼睛睜圓了。這麼難練的功法早該被淘汰了吧？

不過——化納五種天地元氣，還要三陰三陽匯於宗筋？好悉的覺，不會這麼巧吧？常震到有點不對勁。他快步走到那刻着功法的牆上看了眼功法法訣，頓時發現這功法正是他練的那套！

“怎麼師父教過我的那套功法這裏也有？”常震暗暗心驚。他又重新看了一遍那法訣，重於確信這功法就是自己練的那套，不過這牆上只刻着第一層功法的法訣，而師父給他法訣的是煉氣期前十層的。

“難道師父教我的功法其實是化蠱宗秘傳功法？嗯，想來也有可能，她可是跟化蠱宗的龍前輩有那麼一腿的……呸呸呸，我又亂想什麼，師父怎麼會跟別的男人有一腿……唉，沒一腿才是不可能的吧？兩人的女兒都五個了……”常震一時間百集，理不清頭緒。

胡錄當然不知道常震現在思緒凌亂，只是解釋道：“這功法的氣練化的不是一種天地元氣，而是五種，所以跟其他功法完全不同。一旦衝關失敗，未能凝成氣的五種天地元氣就會散逸全身，相互生克，導致百脈俱斷，宗筋崩折，成為一個廢人。”

“這功法原來這麼兇殘？”常震一臉驚訝。師父教他這套功法時可從沒説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