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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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對付多種同屬不同氣，常震特地研究出了一種行功方法，他將這方法稱為合化法。三種氣很快按照合化法指引，合成了一團氣，不屬於原來三種的任意一種，但仍是水屬氣。

常震用自己的氣將這團氣包住，然後繼續汲取木屬氣。常震的木鼎也有三個，除龍傲霜外，還有毒屍宗的童碧和穆璞瑛。

雖然常震曾説過不練功時不用龍傲霜當爐鼎，不過現在他手上爐鼎太少，為了練多線作，也只好讓龍傲霜委屈一下了。其實龍傲霜是諸女中除了咲舞外修為最高的，又有童碧和穆璞瑛一起分擔，常震汲不了她多少氣。

三種不同的木屬氣一齊湧進氣海，常震再將它們合化，然後引導它們與之前的水屬氣相匯。兩種氣暫時合一後，常震再火、土、金三種氣，最終五行氣全部匯在一起。

啪啪啪啪，不斷努力之後，五行氣一齊在常震和沈明月的氣海中鼓盪同化，全部成為陰陽氣。

一番作完了，常震微微一笑。本次練功，水鼎和木鼎他都是三個爐鼎一起汲取的，初步展示了多線作的能力。這樣氣分攤，對於爐鼎的修為損傷不大。不過其他助攻鼎都只有一個，想分擔都找不到人，還是件麻煩事兒。

常震讓幾個爐鼎打坐練功了幾天，再次將她們聚集在一起。這次他的多線作更復雜，他不再是五行氣一種一種地汲取了，而是將九個助攻鼎內的五行氣一齊汲進了氣海，進行化納。

化納之時，水火氣起了衝突，他又將兩個風化鼎咲舞和魚飄飄的風屬氣同時汲進氣海，消除氣間的衝突，一時間手忙腳亂。

就這樣練習了幾次之後，常震煉功的效率果然大大提高了。以前一個一個爐鼎地汲取過去，最終和沈明月化煉，出了問題再找三異化鼎，一個循環練完，要花掉半天時間。現在同時接通所有人的氣海，五行氣同化同納，出問題也隨時可汲取三異化鼎的氣，完全省略了換鼎的步驟，一個循環用不了半個時辰。

“哈哈，合歡宗的合歡術花樣雖多，同一時間也只能對付一個女人，雙修也是一樣的，只能稱為小合歡術。我如今有無數觸手相助，可以多線做戰，這才是真正的大合歡術！”常震得意地發出了慨。

子就這樣復一的過去，常震生活也機械地重複着。每天調教全道觀的人和鬼，練習大合歡術、法術……轉眼間又過了十五年。

在這些年裏，常震心裏總覺少了點什麼，雖着時間過去得越久，這覺越強烈。

這一天，常震抱着沈明月在山頂看出。雖然永魂空間中的太陽並不是真正的太陽，但它從羣山中升起，光芒透無盡的黑暗，給整個空間帶來光明，那一時刻也很好看。

“我們在這裏已經三十年了吧？”常震向沈明月問道。

“嗯。”沈明月依偎在常震懷裏應道。

“月兒，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一個人，你知道她是誰嗎？”常震輕輕問道。

“雨兒？”沈明月試探地問道。

“我很想姐姐，不過我還想另一個人。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是一個小乞丐，過得一直是有今天沒明天的子。就是這個人，她收養了我，讓我拜入了東土第一大派，完全改變了我的一生。你知道她是誰嗎？”常震輕輕道。

沈明月臉微微泛紅，低下了頭。她當然知道常震在説誰，不過她不想回答。

“月兒，回答我。”常震將她緊緊地抱住了。

“似乎是月兒。”沈明月低聲道。

“不是月兒，是師父。師父，你可以回來嗎？震兒真的很想你！”沈明月身體微微一僵。這麼多年來常震總有叫她師父的時候，每當遇到這種時候，她都是在裝傻。現在又聽到常震這樣稱呼，她只有繼續低聲裝傻道：“主人，你在説什麼呢？”

“師父，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跟你説實話，但是又不敢開口。你一直以來的猜測是對的，從最開始我就知道你恢復正常了。但是我不想失去你，一直在裝傻欺負你。可是今天，我知道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因為再繼續下去，你恐怕真的會忘記你是我的師父，只記得自己是月兒。師父，你回來吧，震兒想你。”沈明月被常震突如其來的話驚呆了，她雖然不只一次懷疑常震知道她恢復正常了，但卻想永遠裝傻下去。她覺得常震也會喜歡她這種裝傻。可是今天常震竟然揭開了這層窗紗，這讓她如何面對？

“主人，你一定是什麼錯了……”沈明月忐忑不安地道。

“我沒錯，師父，只要你回來，我願意受一切懲罰，只求你能原諒我！”常震抓緊了沈明月的手。

沈明月只到全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只能繼續賴在常震的懷裏。她閉上眼睛道：“主人，如果你真的什麼都知道的話，也應該知道沈明月回不來了，這世間只有月兒，一個離不開主人的月兒。”

“不，能回來的，師父，你回來吧。”常震握緊她的手，然後跪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常震這副模樣，沈明月也跪了下來，並抱住常震道：“主人，你這是何苦呢？你知道月兒的心，如果你真的喜歡月兒，就讓月兒一直在你身邊當月兒，又有什麼不好呢？”

“可是，我想師父，我也不忍心看着師父一直這樣下去，你本來不是這樣的人。”常震低聲道。

“我就是這樣的人，只知道依賴主人，本不配做你的師父。”沈明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