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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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記住了，牛待會兒一定要叫他喝乾淨哦。」……

！

哐哐。

不到兩分鐘，門外傳來媽媽叩門的聲音。

「凡凡。」我收拾好手機，轉頭答道，「什麼事啊媽。」

「幫媽媽開開門。」

「好，馬上。」我沉住氣，起身走到門口。

擰開房門，只見媽媽笑容可掬，手裏端着那杯冒着熱氣、加了料的牛。

「給。」媽媽緩緩抬起右手，將杯遞到我面前，「今晚別熬夜，早點睡。」

「好。」我接過温熱的牛杯，低頭似圖尋找出裏面的陰，再抬眼看向媽媽，她也張着一對美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的雙眼。

「媽，你還有事？」

「沒事。」媽媽趕緊收回目光，低頭看着腳下，臉上浮現出了言又止的表情。

片刻後，她伸出玉臂，温柔地扶住我握住杯的手背，「快趁熱喝，別等牛涼了。」

「……嗯。」我按下口上湧的怒氣，把杯子舉到邊，輕輕抿了一小口。

「對不起，凡凡。」媽媽忽然嘆出一口氣，低下額頭，輕輕靠在我肩上。

我眼睛不由往粉頸一瞥，平靜地問道，「今晚，也要出去？」媽媽輕輕搖頭，又嘆出一口氣，「……不會。」

「媽。」我叫了一聲，一時間又不知説什麼好。

我輕輕閉上雙眼，沉一口氣，調整好心緒，「媽，你別難過。」媽媽抬起情盪漾的雙眼，輕輕微笑道，「謝謝。」她臉上温婉不似虛假，我淡淡一笑，再度開口，「不管以前，也不管今後會怎樣，我希望你知道，我永遠愛你。」一點點也好，我希望能夠用真心換得她的真情。

媽媽臉上出釋然的微笑，「媽媽也永遠愛你。」説完，媽媽的手掌又往上舉了舉，「快喝，喝完早點睡，杯子媽媽帶下去。」我臉上微笑，心裏吃屎，舉起杯，仰頭痛飲。

媽那個。

躺在牀上，我手裏把玩着媽媽那微微彎曲、大概小半指節長度的陰，思考着要如何給顏斌裝上監控程序。

請劉晨北幫忙肯定不行，他還不值得我信任。

要不就等顏斌來我家，或者我想法子在學校偷到他的手機。

或許是因為安眠藥，亦或是連來的疲憊，綿延不絕的睡意很快襲來，我的眼皮開始不停打顫，過了約莫小几分鐘，我終於支撐不住，手裏拽着陰，倒頭就睡了過去。……不知多了多久，身體忽然出現一陣劇烈的晃動，我深層的睡夢就此被打斷。

「凡凡，凡凡！」恍惚間，耳中聽到了媽媽的聲音。

我睜開沉重的眼皮，轉頭看了眼窗簾外的天。

天亮了嗎？

幽深的夜空依然漆黑如墨，窗外也沒有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的鳴叫，看起來，時間仍在深夜。

我眯着沉重的眼皮，喉頭吐出略帶嘶啞的嗓音，「媽，現在幾點了？」

「凡凡，快起來！」我緩緩撐起身體，輕嘆道，「我好睏，天還沒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