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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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宇黑着臉壓抑着憤怒的情緒看忘了幾名受傷較重的手下，給躺在病牀上的手下留下了一筆優厚的“撫金”。待他走出病房的時候走廊兩側依然站着一羣出頭喪氣的手下，他們之中有幾名身上還掛着不同程度的輕傷，雖然他們此時對自己這個老大頗有怨言，但是地位的差距還是讓他們依然對鄭宇保持着一定的敬畏。

“大哥！

…

…”在鄭宇左手邊的一個手下看到兄弟們低沉的氣氛站出來想讓鄭宇給他們“主持公道”，但是鄭宇在他説出前兩個字的時候揮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率先開口的這個手下是鄭宇這段時間較為器重的手下吉野浩一，被大家叫做“阿浩”，鄭宇手中的不少事物都是給他代為管理負責向自己代，鄭宇知道他想要説什麼所以就打斷了他要説出口的話，接着用陰沉的聲音吩咐道：“半個小時之內，我要知道矢田雄野位置，準備好傢伙，今晚我們要血戰一場！”聽到鄭宇的話走廊兩側低頭的手下們都抬起了頭眼中充滿了興奮，這段時間大家都被到很憋屈一直被不斷的挑釁，在發生今天的事之後更是心中有頗多的怨言想要痛快的發和對方打上一架，礙於老大之前的命令只能隱忍，聽到鄭宇“宣戰”的話語後他們才重新拾起了對這個“大哥”的信任，更多的是想要宣這些子以來積壓的憤怒。

鄭宇是更加的憤怒，來到這裏以後當上“大哥”他以前的一些思想並沒有第一時間扭轉過來，更多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能忍則忍的態度，但是今天面對這種赤的挑釁打傷自己手下，讓自己在眾多手下險些失去信任，這種侵犯讓他怒火燃燒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也該做出改變了，黑社會的世界沒有那麼平靜“人吃人”是社會的常態，在這裏更加明顯。

“是！大哥！”阿浩也同樣興奮着回答鄭宇也的命令，他拿出自己的電話招呼兩側的手下一起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尋找情報同時籌備傢伙。

看着手下四散去完成自己的吩咐，這種“一言九鼎”狀態讓他有些沉，這也是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體會到“權勢”的威力，令他的內心產生了一絲對權勢的渴望。走廊之中，隨着手下們的離去變得更加寂靜，一些病人和護士看到之前景象對鄭宇所在的這片區域有着本能的畏懼，都儘可能的避開這裏。

鄭宇掏出一支煙毫不避諱的點燃，這一刻他的內心才真正的融入自己現在的職業特“無法無天”。煙靜靜的燃燒白霧繚繞着鄭宇的臉龐，平靜的表情之下隱藏着一顆興奮焦躁的內心，明知道自己將會面對一場見血的戰鬥，他並沒害怕慌張反而越加的興奮，渾身不自主顫抖渴望這一刻早點到來，鄭宇只能用一接一的煙來麻痹自己浮躁的內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浩”帶着幾個手下來到鄭宇面前筆直的站好向鄭宇報告。

“大哥，都準備好了，兄弟們都在車上，等着您下去呢，矢田雄野今晚在他底盤上的一個酒吧和手下狂歡呢。”

“很好！我們也去給他慶祝一下，謝他這麼久以來的‘照顧’。”將不知道是第幾煙頭扔到腳下踩滅，鄭宇起身對着阿浩微笑的説道。

鄭宇走在前面後面跟着阿浩和幾個手下，在醫院中不少人的畏懼、厭惡、躲避等複雜的目光中離開。在醫院門口鄭宇率先進入了轎車之中駛出醫院，鄭宇所在的車子啓動後陸陸續續跟上來七輛“麪包車”尾隨在後消失在醫院的路口。

車子開到了“雄野”所在的酒吧，鄭宇下車駐足了一會看着牌匾有些陳舊門口燈光昏暗但佔地面積卻不小低檔的酒吧，後面的七輛“麪包車”中合計下來了大約四十多人手拿站在他的身後，鄭宇一步當先的走在前面，身後的手下浩浩蕩蕩的跟隨着鄭宇湧進這間酒吧。

酒吧門口的保安看到這樣的架勢，一時間有些腿軟隨後立刻的連跑帶爬的逃進酒吧之中，酒吧的的大門雖然很開闊但是在鄭宇的眾手下襯托之下還是顯得有些窄小，鄭宇率先的進入到酒吧之中，面而來的一個人對鄭宇鞠了一躬，在阿浩的介紹下鄭宇知道這個人就是給阿浩“情報”的手下，一直在酒吧中監視着“雄野”的動向。

在手下的指引中，鄭宇帶着眾兄弟從大廳進入到了酒吧內部，這中間酒吧的經理也收到了剛才那個保安的報信，在半路上低頭哈的想要阻攔鄭宇被阿浩和手下攔住並警告他不要多管閒事，鄭宇一把推開隔開大廳和酒吧內部的大門。

推開之後，酒吧內部的景象展現出來，通過若隱若現的閃光能看到舞池人山人海的場景，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外部破舊的酒吧之內會有這麼多的客人，從各個的展座上可以看到多多少少都有着各的藥丸擺放在上面，這是一個藏污納垢的聚集地，舞池中很多女子都衣着暴神態略顯瘋狂的舞動着身軀應和周圍男的魔爪。

這時那個一直在酒吧監視的“雄野”的小弟伸出手為鄭宇指明正主的位置，在舞池後方比較顯眼的位置中有一處半開放的獨立卡座，座位中央一個剃着光頭赤着上半身，體型材魁梧面兇狠的中年男子在左擁右抱的摟着兩個衣着暴的美女親吻，他的胳膊前圖滿了紋身，這就是鄭宇要找的人，那個不斷挑釁他的“雄野”。

隨着鄭宇這波人的湧入，雖然給舞池中的人羣帶來的不小的騷動，但是在音樂的掩蓋下並沒有引起雄野的注意，鄭宇示意阿浩讓手下清場，阿浩接到命令在鄭宇身邊指揮着手下控制DJ驅散人羣。

音樂的停止讓舞池中的人才慢慢的注意到了鄭宇一行人，看到他們手拿凶神惡煞的樣子，人羣開始變得慌亂，在鄭宇手下的暴力驅趕下一個個的向大廳跑去，“雄野”也從身邊的温柔鄉中撤離站起身來，通過昏暗的燈光他看到鄭宇的身影頓時眉頭一皺，他的小弟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開始聚集在矢田雄野的周圍。

鄭宇在阿浩和幾個手下的圍護中推開周圍亂撞的人羣站到舞池中央，這時酒吧的燈光也正好被手下打開，再耀眼明亮的燈光下鄭宇與矢田雄野兩人彼此的對視，雙方也第一次正視的碰面。

再對視了十幾秒之後，酒吧中的“閒人”已經全部離開，只剩下矢田雄野和鄭宇的兩方人對峙。

“哈哈！今天聽説‘熊哥’慶祝，特來拜會一下，謝多以來的照顧。”鄭宇向走了兩步注視着矢田雄野，笑着向他高聲“祝賀”。

“客氣！客氣！老弟經驗不足，你有事情不懂，可以找我幫你分擔分擔，手下不聽話我也可以幫你教訓教訓。”猜出鄭宇的身份矢田雄野出不屑的笑容，同時不甘示弱的回道。他緩慢的帶着身後二十幾號的兄弟走向舞池，絲毫不膽怯與鄭宇的四十幾號人對峙。

“有來有往，今天我也是特地為你送上一些‘賀禮’，就是不知道你受不受的起！”鄭宇在説出最後的字的時候加重了聲音死死的盯着矢田雄野。

“呸！果然是個新出茅廬的雛雞，規矩都不懂，今天你們人多帶人堵了我破壞了規矩，明天你們就等着接殘酷的回擊吧，你這種細皮的傢伙，還是老老實實的找個鴨子的工作，更安穩更適合你。”矢田雄野沒有一絲畏懼的吐了一口痰，惡狠狠的回擊鄭宇的話。

“你……”鄭宇身後的阿浩，看到老大被這麼侮辱擔心鄭宇經驗不足被嚇住，可是鄭宇第一時間還是伸出了手攔下了要衝上前的阿浩。

“呦！呦！呦！你是個什麼東西？沒有規矩！我和你老大説話輪到你出來丟人現眼？連手下都管教不好，你這個大哥真的失敗，早點回家吃去吧。”聽到矢田雄野的嘲諷，鄭宇伸在半空中的左手握拳然後回身狠狠的給了阿浩腹部一拳。

“老……大，對不起！”阿浩捂着被打的地方憋着氣説出了認錯的話。

規矩，這二字在黑社會中有時候一不值，但有時大於天大於“法”，起碼明面上沒人敢去破壞，因為這觸動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利益”而是整個羣體的“利益”，在黑社會中有着一羣無法無天的人，上位者們為了避免混亂保持自己地位的絕對威勢，這時“規矩”對他們就是對那羣無法無天的人最後終約束是黑暗的世界的“法律”，規矩也是一個老大的“面子”。

一位“大哥”帶人堵另一位“大哥”如果是出於幫會戰時刻這無可厚非，但是停戰的時候就是大忌，更何況鄭宇與矢田雄野出自同一社團，只不過是派系鬥爭更不予許出現這種肆意報復對方的內鬥行為。説開了一切都是地位的問題，規矩也是更多的為了保護上位者，如果今天鄭宇帶人圍堵的是一羣小弟那麼外人都不會在意，今晚的事情如果鄭宇處理不好可能就會麻煩不斷，但是既然鄭宇下了決定就證明他已經想好對策。

“雄野，手下不懂事我自會出手教訓，但是你手下的人進入到我們底盤打傷我們的人這怎麼算？”鄭宇回過身冷冷的對矢田雄野質問道。

“兄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説，雖然我們是黑社會但是也要講證據的，你可不能誣陷啊。”看着矢田雄野一副冤枉的表情，鄭宇對他的抵賴也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是被氣道了。

“哈哈，雄野你的口才不錯，聽説你是打手出身，身手不錯，小弟不才想領教一番。”鄭宇帶人圍堵矢田雄野會對他的名聲和派系鬥爭造成影響，可如果是雙方的“大哥”切磋單挑中輸了，那麼就沒有那麼多後患了，畢竟“強者為尊”正大光明大的決鬥沒人會挑出什麼病，只是會引起對方派系的高層不滿，但是鄭宇也不是毫無背景的人，只要沒被人抓住太大的藉口他都不會有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