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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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刀本來想問一下百合,什麼是花組,但是看到她一張北極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百合領着易小刀朝紅花宮邊上的木房子走去,一路上都有來來往往的女子對易小刀指指點點,還頭接耳竊竊私語,弄得易小刀渾⾝都不自在。
“我看還是先回房去吧。”易小刀小聲地説。女殺手們有在男人面前赤⾝**而面不改⾊的鎮定,易小刀可沒有面對一大片不穿內衣**四溢的女人而坐懷不亂的冷靜。
“怎麼?這麼快就心猿意馬了?”百合冷冷地揶揄他説“如果你想在這裏住下來,就得習慣。對了,你還應該習慣,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看,不能碰,尤其,是愛麗絲那種女人。”
“唉,我還是跟十一娘説一聲,我到山上去搭個茅草屋好了。”易小刀的目光小心地避開往來的女子,説。
經過這短短的一路上觀察,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這些女子雖然看起來形形⾊⾊,姿態各異,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一個很細微的區別,大致可以分成兩類。
一類就是像百合這樣的,穿着上雖然不説嚴嚴實實,但也是該露的地方露,不該露的地方絕對不露,而且,臉上的表情要麼冷酷,要麼純潔。當然,她們服衣的顏⾊不像百合這麼單調,不是黑的就是白的。
另一類就是像愛麗絲那樣的,穿着大膽、暴露,走的是路線,不是穿得很少,把不該露的地方都露了出來,就是穿得很薄而且不穿內衣內褲,裏面的重要部位都是若隱若現。這類女子基本都是表情曖昧、神⾊妖冶,正常的男人一看就會大量分泌男荷爾蒙。
通過這樣的觀察,易小刀就明白了自己現在的境況,那就是把自己當空氣最好。對第一類女子,你點頭、微笑,沒用,她們大抵不會理你,就算是偶爾一個純清女子回你一個微笑,你也會馬上發現,那是一個可能還未年満十四歲的小姑娘。對第二類女子,你最好看都不用看,不然只會增加心臟的負擔。
明白了這個道理,易小刀就專心地跟在百合的後面,目不斜視地走路。出於男的本能,他不自覺地觀察起百合的走路勢姿來。只見她走得不徐不疾,雙腳沿着一條標準的直線前進,既不像一些女人那樣故意扭擺臋,但隱隱之中又有一種輕柔的、富有韻律的擺動。總之看起來,勢姿很優美。而且,不管是第一類女子,還是第二類女子,走路的勢姿和百合都很接近,易小刀懷疑那是經過統一訓練的。
很快,就到了那座多功能的房子前。此時不是吃飯時間,進進出出的人不是很多,但在另一個出口,卻有三五成羣的女子頭藩漉漉地走出來,易小刀明白那應該是浴室。
百合領着易小刀走進房子,經過可以容納千餘人的大餐廳,到了一個小房間跟前。小房間有一個不大的窗口,裏面坐着一個二十出頭的美貌女子。易小刀回想了一下,整個紅花谷,除了杜十一娘之外,沒有一個女子看起來超過三十歲,而且個個都是國⾊天香。難怪像南華市那樣的大都市,大街上美女的比例實在低得可憐,原來這種地方囤積了大量美女,比例達到百分之百。
窗口前有幾個女子在排隊,第一類的和第二類的都有,易小刀略略一看,就知道她們是在從小窗口領取東西,似乎是曰用品一類的。
易小刀跟在百合後面排隊,很快也就輪到了。
“給他拿一套生活用品。”百合讓開,讓易小刀亮了一下相。窗口裏的美貌女子雖然一臉冷酷,但還是多看了易小刀一眼,可見她也是相當驚訝。
易小刀接過遞出來的一個白⾊紙袋一看,果然是生活用品:一個水杯、兩支牙刷、兩盒牙膏、兩塊⽑巾、一瓶洗髮水、一瓶浴沐露、兩卷衞生紙,還有…還有四大包包裝花花綠綠的衞生巾。
易小刀看了一眼紙袋,伸手把四包衞生巾掏出來,放在窗台上,説:“這個我用不上。”窗口裏的美女差點笑出來,但馬上又恢復了冷酷的模樣,把衞生巾收了回去。後面的人羣也發出一陣輕笑。
沒想到易小刀下一句又説:“有沒有剃鬚刀?”他已經幾天沒刮鬍子了。
裏面的美女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説:“沒有。”百合似乎覺得易小刀的舉動很丟臉,臉上更加陰暗,也不等易小刀,轉⾝走了。
“哦。”易小刀認真地説“你笑起來更漂亮。”然後拎起這袋生活用品去追百合了。
窗口裏的美女一愣,臉上竟然紅了一陣。其實易小刀不是有意奉承她,只是他確實覺得她笑起來比冷冰冰的樣子好看。其實百合也是一樣,整天板着臉,雖然看起來很酷,但白白浪費了那張好看的臉蛋。
這個村子並不大,但從紅花宮走到百合那座位於最邊上的房子,曲曲折折,還是走了二十分鐘。
一路上,易小刀沒有再説話,因為百合看起來就是完全不想説話的樣子。
百合打開門,易小刀跟了進去。
這是一間二十來平米的房子,木地板、木牆,屋頂卻是茅草鋪的,不過很厚實,不能在房間裏夜觀天象,也不比擔心下雨會漏水。房子的一面牆下,依次放着三張牀,牀頭各有一個簡易的木衣櫃,外面兩張牀都是空的,只有最裏面一張有被褥,牀單、被套、枕套都是白雪的,被子疊得方方正正,一看就知道那是百合的牀。
房子只有一面有窗,窗户開着,窗下放着兩把椅子,陽光斜斜地從窗户照進來,照在椅子上。在房間的另一面牆上,還有一道門,裏面就是衞生間兼浴室。
百合走到最裏面的牀邊,把揹包丟在牀上,説:“你暫時先住這裏。不過,你要記住…”
“只許看,不許碰。”易小刀接着替她説完,探頭朝衞生間看了一眼,説“放心,我對你沒趣興,我看都不看你。”
“你…”百合頓時氣結。
“這就是女殺手的家?很簡陋啊。”沒等百合説完,易小刀又開始評論起房子來了。
百合只好跟着轉移話題:“這不是女白領的家,當然簡陋。”
“你的收入可能十個女白領都趕不上,不過,你做的工作卻不值得驕傲。”易小刀説。
“我只是付出勞動,獲得回報而已。”百合不服地説。
“殺人不叫勞動,叫謀財害命。”易小刀説,沒等百合發問,自己解釋説“你謀的是財,害的是命,就叫謀財害命。”
“這個不用你來教訓我。”百合生氣地説“你要是不想住在這裏,我現在就叫人送你出谷。”易小刀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把手裏的紙袋扔到房間裏唯一的桌子上,説:“既來之,則安之,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哎,你一個人住的房間,為什麼會有三張牀?”百合在自己的牀上坐下來,沒好氣地説:“原來住了三個人,死了兩個。”
“哦。”易小刀應着,在中間的牀上躺了下來。
“喂,你睡那張牀。”百合説。
易小刀問:“有什麼不一樣嗎?”百合語塞:“…沒什麼不一樣。”
“那就無所謂。”易小刀舒服地躺下,打個哈欠説:“其實這裏的環境好的,安靜。我先睡一覺。”
“等等!”百合站起來“你連澡都不洗?”易小刀看了一眼牀板:“我就睡牀板上,洗什麼澡?”百合這才想起忘記領被褥了,説:“你先去澡洗,我去幫你拿被子。”
“好吧。”易小刀爬起來,從桌子上的紙袋裏找出⽑巾、浴沐露,剛剛走進衞生間,又退了出來“算了,拖鞋、睡衣都沒有,不洗了。”百合冷哼一聲:“還有大男人不肯澡洗的?”
“不是。”易小刀説“這裏條件太艱苦了。”百合説:“衞生間有拖鞋。服衣先隨便將就一下,明天出去買。”沒辦法,易小刀只好匆匆洗了個澡,雖然是大熱天,可是這山谷裏的水還是涼得凍人。拖鞋是百合的,對他的腳來説明顯小了好幾碼,穿上去只能踮着腳走路。服衣沒的換,只要又穿上那⾝穿了好幾天的服衣。
開門一看,百合正拿着一條⽑巾在擦着中間那牀的牀板。
“我自己來吧。”易小刀踮着腳説。
百合擦牀板擦得出神,被嚇得馬上直起⾝來,説:“牀上都是灰塵,會污染房間的空氣的。你…先睡我的牀,我還沒去拿被子。”易小刀説:“不好意思⿇煩你,我自己去。”
“你這個樣子怎麼去?再説,外面全是美女,我怕你找不着北。”百合説。
易小刀説:“也是。我住在這裏還是不方便,谷外有什麼地方可以住嗎?”百合説:“有。明天你自己去找吧,今天先委屈你了。別穿着你那⾝髒服衣上我的牀。”説完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百合扭頭出去了。
易小刀了服衣,爬上那張白雪的牀。躺在柔軟的被窩裏,易小刀頓時覺得一陣睏意襲來。這幾天一路奔波,精神和⾝體都出於極度緊張的狀態,現在暫時全安了,四周又一片安寧,易小刀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