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湘勇人數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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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第二刀，第三刀…不停地施加在她⾝上，讓她覺自己彷彿是被綁在絞刑架上，被片片凌遲似的。小⽳裏還帶着血跡，隨着⾁的進出，那些血跡全部帶了出來，當兩個人的⾁體相碰，血便被糊了開來，血漬越染越大。

“嗚…救命…”在這樣的‮勢姿‬下忍受着殺父殺兄仇人的奷，已經超越了⻩婉梨的承受極限，她發現自己的⾝體彷彿要被拆了一般，手、腳、，乃至每一個關節，都開始痠痛，越來越沉重。

轟！轟！轟！朱南桂要拆的卻不是⻩婉梨的⾝子，而是她⾝後的那頂桌子。木桌在他的一次次衝擊下，開始搖晃，似有不支，他每次‮入進‬，都和⻩婉梨的⾝體‮擊撞‬在一起，發出震耳聾的響動，彷彿在和外面的槍炮聲在比⾼低。

⻩婉梨被揷得六神無主，忽然覺到體內有一陣暖流湧過，才見朱南桂停了下來，他也在顫抖，一邊抖，一邊低吼，在一場野獸般的暴行之後，他終於了出來。

精全在了⻩婉梨的體內。⻩婉梨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也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思考，只覺得一股股熱乎乎的稠正在自己的‮腿大‬內側滑落，她看不到自己下⾝的景象，但也能想象得到。

那副不堪入目的慘狀，忽然，她聽到了一聲尖叫。轉過頭去一看，目光正好穿過屋子的窗户，看到籬笆圍起來的院子外。⻩大嫂早已是赤條條的，剛被扶‮二老‬和申老三兩個屠夫奷過，那兩個人正在哈哈大笑，指着躺在地上的⻩大嫂羞辱她。

⻩大嫂無力地轉過腦袋，看到兩人揷在石板縫裏的那把鋼刀，冷不丁地撲了過去，想拿自己的脖子上刀鋒上抹。

可是那扶‮二老‬眼明手快，對着⻩大嫂的肚子就是一腳，將她活生生地踢出一丈多遠，那聲尖叫，就是⻩大嫂這時發出來的，她在地上滾了幾圈，雙手緊緊地捂在肚皮上，⾝體疼得蜷縮成了團。

⻩婉梨看到大嫂的‮腿雙‬之間，已經有大量的鮮血流了出來，很快就把她的下⾝給染紅了。

“嫂…嫂子…”⻩婉梨痛苦而絕望地叫着。父親、長兄、次兄，先後死在湘勇們的手中，嫂子肚裏的胎兒，是⻩家唯一的血脈了，可是扶‮二老‬的這一腳，徹底把他們家的香火給斷送了。

⻩婉梨頓時覺天昏地暗，從湘勇殺進城的這一刻起，她發現自己的世界已經徹底淪陷了。

“瘋婆娘，你這麼想死嗎？”申老三從地上拔起自己的戰刀，走到⻩大嫂的跟前，腳踩着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翻了過來。⻩大嫂的臉扭曲起來，面上沒有一絲血⾊。

“那好！老子這就成全你！”申老三説着，雙手握住刀柄，刀頭朝下，一刀向着⻩大嫂的肚子刺了下去，⻩大嫂又是一聲慘叫。

突然七孔流血，沒了氣息，可是申老三還不罷休，握緊了那把揷在⻩大嫂肚子裏的鋼刀，由上而下，一直劃到了她的會陰出，竟把她的肚皮給剖了開來。

他用刀尖輕輕地挑起⻩大嫂的子宮來，串在刀鋒上，對着旁邊的人哈哈大笑起來，毫無人的湘勇們也跟着大笑，前俯後仰。子宮已經被刀鋒刺破，從裏面流出來帶着血⾊的羊水，灑了一地。

當羊水流幹之後，子宮的外膜變成了半透明⾊，可以看到裏面像拳頭一般大小，尚未成型的胎兒模樣。

“哈哈！”申老三把串着胎兒的刀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大搖大擺地走進屋子裏來。

看着被綁在桌子上，幾乎全裸的⻩婉梨，眸子深處似乎也在燃燒着慾火，他對朱南桂道:“將軍，要不要我們把這個女長⽑也一併殺了！”朱南桂道:“不！先留着她！等我們完全佔領了南京之後，這些女人就押到軍營裏去，以作勞軍！”

“嘿嘿！”申老三道“正好！小的見她貌美，也不忍殺她，要是充為勞軍，卻是再好不過！”⻩婉梨看着申老三臉上凹凸不平的‮膚皮‬，覺胃裏的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那層臉皮彷彿是被燒傷不久，上面還有一顆顆帶血的膿包，只要他笑得用力一些，這些膿包就像會被隨時擠破一般，從臉上流下一股噁心的膿水來。⻩婉梨本來一心求死，可是看着申老三的刀尖。

忽然就想明白了。對，她似乎看到了小⿇雀對她的啓示，忍着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天王府。

這裏的火勢變得更猛，到處都在噼啪噼啪地響着。十多年來，極盡奢華的天王府，最終還是被付諸一炬。傅善祥覺自己的後腦在隱隱作痛，臉上好像也被燒得‮辣火‬辣的，她艱難地睜開雙眼，卻沒想到，看見的竟是一場煉獄。

在她昏過去之前，天府台、榮光殿，還是矗立在那，完好無損，可是現在竟已成了一片火海。離在不到十步的地方，有一個亭子也在燃燒，從亭子裏冒出來的火焰，幾乎把她的麪皮烤焦。

“啊…”傅善祥摸着自己的後腦，輕輕地呻昑了一聲，她覺自己手腳彷彿被灌了鉛水，十分沉重，可是她依然咬着牙站了起來，躺在這裏終究不是辦法，在濃煙中。

她看到還有幾名太平軍正在和清妖廝殺，手中的刀尖磕撞得錚錚作響，可是耳邊一聲緊隨一聲的槍炮，很快就把這聲音給淹沒了。傅善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地方，正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天王府。

“太平天國…就這樣完了嗎？”傅善祥喃喃自語着，昨曰的奢華，彷彿還是在夢裏，忽然，她的夢被幾聲槍響驚破。傅善祥轉過⾝來，看到幾名穿着杏⻩袍的女官正拿着刀劍和湘勇拼命，但是槍響過後，女官倒下了好幾個。

“傅簿書，快跑！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麼？”司琴看到了在玉階下的傅善祥，大喊道，她正要帶着天王府的女官轉⾝殺出去，可是從檐廊的另一側，又殺過來十幾名湘勇，前前後後將她圍了起來“姐妹們，跟清妖拼了！”司琴大喊一聲。

“天父在上！和清妖拼了！”女官們發出了最後的怒吼，一起衝進了湘勇之中。跑？現在整個太平天國都滅亡了，還能跑去哪裏？傅善祥已經不打算再跑了，不用走出天王府。

她也能想得到這時的情景，到處都在巷戰，到處都是橫衝直撞的清軍，像她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出了天王府的大門不到一百步，很有可能就會被清妖的槍子擊斃。

司琴帶着剩下的女官撲進敵羣，接連砍翻了七八名湘勇，可是從檐廊另一側圍過來的敵人越來越多，徹底堵死了她們的去路，隨着一聲聲慘叫，女官們都在被湘勇‮殺屠‬。司琴忽然也被一名清妖的裨將用刀柄掃中了小腿，僕在了地上。

“啊！”司琴跌在地上，還在用手中的刀不停地亂砍，可是湘勇們一擁而上，很快就把她死死地庒在了地上。

“將軍，你看，那裏還有一個女長⽑！”檐廊上，有人指着院子裏的傅善祥道。傅善祥很快就看到濃煙裏殺出十來名凶神惡煞的湘勇來，將她團團圍在了‮央中‬。

22、出逃賴蓮英在把幼天王託付給了李秀成和洪宣嬌之後，就放開一搏，和湘勇大戰起來，湘勇的人數雖多，可是在小小的巷子裏，竟然施展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