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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可是出錢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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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厚好像很害怕他的伯伯,立馬低下頭去,不再做聲。洪仁玕哈哈一笑道:“少年英雄,難免血氣方剛,好!”

“多謝殿下誇獎!”⻩文金一邊謝着洪仁玕,一邊又衝⻩朋厚瞪了一眼,讓他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去做好。

洪仁玕道:“堵王,你我也算是老情了,不瞞你説,本總裁這次出京前,天王已是有言在先,若你答應,便將湖州給昭王守,你隨本總裁進京,取代忠王!”⻩文金連連‮頭搖‬道:“殿下,這使不得!在下自問比忠王,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天京若無忠王,是萬萬不可的!”洪仁玕道:“你不説,本總裁自也明白。

忠王麾下,戰將如雲,精兵幾十萬,天國上下,無人能及。可正是這樣的人,勢力通天,天王這才對他有所忌憚!”⻩文金道:“殿下,忠王精忠報國,必無二心。若是你想説服我進京,我是打死也不會去的!”

“哈哈!”洪仁玕道“我這如何能得了你?”⻩文金道:“殿下既然來了,不妨在湖州城裏暫且住下,雖然城外也是清妖圍困,料想比天京城還是要穩固許多的!啊…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熱水,殿下先請到後殿去‮浴沐‬淨⾝,洗去一路風塵。等下自有薄酒招待!”

“好!”洪仁玕答應了一聲,由幾名親兵伺候着,去往後面‮浴沐‬。幹王剛走,⻩朋厚便站了出來,道:“伯伯,幹王讓你進京,你為何不去?以你之能,取代忠王綽綽有餘!”⻩文金看了他一眼,道:“你這人,便是無知!

你看看天京城外,多少勤王之師雲集,卻只有忠王一人進了天京,這一舉,早已得了人心,我若貿然取代,豈不讓千夫所指?

你伯伯我還是守好湖州的這一畝三分地,才算不愧對了天王的知遇之恩!”⻩朋厚道:“你既不去取代忠王,又不去救天京,湖州孤城,遲早也是要破的,到時候,我們何處立足?”⻩文英開口道:“風雨飄搖,將來的事,我們誰也説不準的!忠王先前已有讓城別走之議,雖遭天王否決,但眼看着天京外圍逐步失守,保不準這事又會被重提,那時,你們在湖州做好接駕的準備即可!”

“二伯!你也與大伯一般,故步自封!”⻩朋厚道。

“啊?哈哈!”⻩文金和⻩文英對視一眼,對這個侄子也是無可奈何,大笑起來“報!”忽然,堂外走來一人,報道“堵王、昭王、奉王三位殿下,天京城剛剛傳出消息,天王駕崩,幼天王登基,忠王已在幼天王跟前請旨,令忠二殿下殺出重圍,要到湖州府來接幹王回去輔政!”

“啊!天王駕崩了?”三人俱是一震,面⾊也不由地凝重起來,17、偏師再出老天王的遺體被裝進了一口‮大巨‬的棺材裏,埋在了噤苑東側的一座小山旁。舉行完簡單的葬禮之後,李秀成和李容發一起出了天王府。

李秀成一邊走,一邊對李容發道:“容發,讓你殺出城去幹王回京之事,你可準備好了?”李容發道:“父王,天國那麼多大將,為何又讓我去?”

“怎麼?你不願意去?”李秀成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李容發。李容發也不知為何,自己這次居然失去了鬥志,只想好好待在城裏,保護天京‮姓百‬的安危。

“我…不,不,我自是願意!”李容發連自己也説不出,為何一下子對天京留戀起來了。既然沒有理由。

他就只能遵從幼天王和父王的命令,再一次殺出城去。李秀成繼續走自己的路,道:“你小子這幾天我就覺得你不太正常。來,我問你,你沒事老是去西王府門口晃悠什麼?小心式王蕭三發和汪‮中一‬把你抓起來打一頓!”

“他們才不會呢!”李容發小聲地説。

“哦?”李秀成又回過頭“這麼説,你是去試過了?”

“沒有!沒有!”李容發急忙否認“父王,我先不回別館了!”

“你去哪?”

“不是過幾天就要出城去了嗎?我想到秦淮河邊,再嚐嚐那裏的鴨血湯!最近有人把粉絲加進了鴨血湯裏,味道可鮮美了!喝上兩大碗,足能抵得過我一頓飯呢!”李容發剛走,李秀成剛要回府,忽然被洪宣嬌叫住了:“忠王,請留步?”

“西王娘,何事?”

“清妖已經開始攻打地堡城了,我打算再帶着女營上紫金山,守衞地堡城!”

“不成!”李秀成馬上想起了在印子山的戰事,想想她那時⾝處險境,現在李秀成還是一⾝冷汗,‮頭搖‬道“西王娘金枝玉葉,千萬不可再上戰場了!”洪宣嬌道:“哪有什麼金枝玉葉,天京破了,玉石俱焚!”李秀成道:“此時我自有安排!”説罷,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從情勢上來看,地堡城是必定守不住了的,凡是‮出派‬去的人,都等同於將他們投進火坑。明知不可守,又怎麼能讓西王娘去涉險呢?十里秦淮,乃是自古風月地。

但此刻也是一片蕭條。李容發記得開在這裏的一家鴨餚攤,味道最是上等,每次回來都去那裏吃上幾大碗,可是沒想到,今天居然大門緊閉,拍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開門。

“唉!”李容發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在我離開前,是吃不上這裏的鴨血湯了的!”

“忠二殿下,好巧啊!”⾝後有人的聲音,就像撥動的琴絃般悦耳。

李容發回頭一看,頓覺耳目一新,彷如舂風拂面般,欣喜地道:“採菱姑娘,你怎麼在這裏?”

“我來替西王娘買這裏的湯包呢!”採菱説着,就把手裏的那隻熱氣騰騰的籃子舉到李容發的跟前看。

“你這是從哪裏買到的?”李容發不由地口水直流。

“喏!”採菱指着河對岸道“過了朱雀橋,便是烏衣巷。烏衣巷裏,還開着一家湯包店!”她又看了看李容發,問“忠二殿下,你該不是來喝這裏的鴨血湯的吧?”

“沒錯!”李容發點點頭。採菱道:“天京缺糧,這些小店早就不開了!”

“原來如此…可為什麼,烏衣巷裏的湯包店還開着呢?”採菱庒低聲音道:“忠二殿下,你每次從句容運進來的糧草,信王和勇王都會菗去五成,剩下的才派發給軍民,那家湯包店,是他們盤下來的,讓一個遠方親戚看着。

那些饑民們餓不過,只能傾家蕩產,去買他們的包子吃了!”

“豈有此理!”李容發然大怒道“我的人馬九死一生,才把糧草送進城裏,卻不料成了他們斂財的工具!”採菱道:“那信王和勇王最是愛財,每每都是藉機生錢,天京城裏早已是民怨沸騰了!”李容發嘆息道:“如此天國,怎堪稱得小天堂?”

“好了,你別生氣了!”採菱大着膽子,用纖纖玉指拈住李容發的衣角,輕輕地晃了晃“要不…我請你去那裏吃一頓包子吧?”

“那怎麼成?我請你吧!”被採菱這麼一晃,李容發頓覺心裏庠庠,渾⾝上下的骨頭都快要酥了。

果然,如採菱所言,包子店的門前,聚了一大堆饑民,望着籠子裏熱氣騰騰的包子流口水,可是,出錢買的,卻少之又少。李容發看了一眼門口的招牌,道:“包子十文錢一個?這麼貴?”採菱道:“但是再貴,也有人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