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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以後可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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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唉!下午你跑的真快,還想叫你一起來吃飯的呢!看我這記!”嘻皮男子一拍額頭,白牙閃閃發光。

我驀地從椅子站起來,簡直不敢相信。這玉面俊俏的小夥子就是下午那個頭髮亂糟糟看起來像垃圾桶裏生活的何宗緒?不噤嘆,一個好的髮型對一個人的外貌影響該有多大啊!

“這個就是下午那丫頭啊!我還沒仔細看呢!”一個⿇格子襯衫的帥哥走上前來,我的頭頂,笑嘻嘻地道。

“不錯不錯,小丫頭你運氣真不錯。”我怒目而視,我又不是您家小狗!何宗緒笑了笑。

“好啦!天旋你別欺負安安,不然我可不饒你喔!”

“走吧!我餓死了!”這個…這個不就是那個“楊過”嗎?我嚥了咽口水,這丫長的真憂鬱,一看就是冰山美人型的。

“天權你什麼時候變豬了?”在何宗緒⾝旁斜斜站着一個把手揷在褲兜裏的傢伙,黑⾊耳釘絢爛着極沉靜的⾊彩,他漫不經心地掃過我們這一桌,語出譏諷。

“楊過”——是天權,冷冷地瞪他一眼,並不接下話去。何宗緒打了圓場。

“走吧!天旋,咱們今天吃晚飯是晚了點,都餓了呢!安安,記得打我電話喔!我等你呢!”語氣曖昧,説完,還拋了個媚眼。明顯是‮戲調‬啊‮戲調‬!

我一陣惡寒。天旋趁機再我的頭頂,回到隊伍中間,幾人被服務員領到樓上去了。一羣瘋子,大夏天的都跑來吃火鍋。我撓撓頭,這夥人來去匆匆,我還沒來得及説上一句話他們就自顧自地走了。

“安安,這幾個極品帥哥你啥時候認識的?”阿貓湊過來,嘴裏的土豆塊都成了麪糊。

我沒好氣地推開她。

“就是我今天去應聘的工作室裏的!”

“哇靠,全男的,沒女的?”阿貓剛驚詫完,她呼呼直昅的紅薯粉絲甩出的火鍋湯撲到她臉上,疼得她嗷嗷直叫。

大夥慌忙給她遞紙巾擦乾淨。瘋子大掌一拍。

“阿貓。別動。這世上比阿狗強地男人多了去了。趕明兒讓安安把那些帥哥全介紹給你。你一個一個慢慢挑…”咳…”剛把臉擦乾淨地阿貓很不幸地被自己地口水給嗆着了。活該。誰讓你吃那麼辣!

“安安才認識他們吧?那你以後可要小心喔!”眼鏡男無害地笑着。可説出地話讓我一個晚上都沒了胃口。

他是什麼意思呢?是説何宗緒他們地人品有問題?還是生活作風有問題?去找工作時我完全沒有考慮到這樣地工作環境。

揣着不安地心回了宿舍。接下來兩天。阿貓除了去‮試考‬。其他時間都在給我惡補遊戲常識。比如聊天頻道地切換。比如技能屬地查看。比如好友信息地提取。比如易、組隊、pk等等。這些都是我不曾涉及過地領域。原本對遊戲沒什麼覺地我。在那片混亂之後竟然產生了好奇。或許。接下來地兩個月。將會非常有趣呢!

據阿貓説我這是戰爭後遺症。每個菜鳥⾝臨其境地參加過一場大型戰鬥後。都會對那種場面有很深刻地印象並且希望在戰爭裏面一舉成名。我撇撇嘴隨她説去了。

在兩天後我能順利地從洛陽城跑到秦皇地宮三層的時候,阿貓很是驚訝地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直説我是天生玩遊戲的⾼手。首先,記憶力好,能記住各個地圖之間的傳送,能準確記住每次經過的路線;第二,接受能力強,只要説過一遍就能做出來,還能舉一反三。

我無辜地笑,就是跑跑路而已,學起來是真的很快。當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特例。除了打怪經常會忘了吃紅藍之外,我還學會了運用技能,也就是跟何宗緒説的一樣,只要不停地按就行了。但阿貓不讓我pk,她説我這菜鳥本不懂技能冷卻時間和技能之間的搭配,被人殺了有辱她的威名。

我盯着她那才六十六級的等級翻白眼,原來這傢伙也不過是個老菜鳥,比我這個小菜鳥先走了那麼幾步而已。

“喂喂,你那什麼眼神!我是不愛升級好不好?你以為各個都像非月那麼⾼的等級?”阿貓氣鼓鼓地打斷我的鄙視。聽她講解一番後,我再回頭對那天的遭遇進行了一番整理。據説非月那號是102級的娥眉,在全區娥眉最牛叉的情況下,非月又屬第一。所以那天被我不小心轟倒的雄霸天下就真的是很倒黴,可能因為等級太低,本擋不住非月的一擊。

至於104級的彼岸乾坤到底是為什麼被非月殺死,還連同那條巨蛇一起被殺死我就想不透了。阿貓還説‮紅粉‬⾊的‮瓣花‬是娥眉加血的技能效果,出現的數字顏⾊為‮紅粉‬⾊;當受到攻擊時,自⾝飄出的顏⾊是血紅⾊;當攻擊別人或者怪物時,飄出的數字顏⾊就會變成紫紅⾊。阿貓演示了幾遍後,我也終於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原來遊戲裏的數字都是與死亡掛鈎的。

兩天後,宿舍的幾個女人都紛紛坐上回家的火車或‮機飛‬,天南海北的,六個人居然佔了六個方位。我呢,收拾了幾件換洗‮服衣‬和洗漱用品,給何宗緒打了個報道電話,風僕僕地去到了我的工作地點——雲朗工作室。

沒想到我來的這天,雲朗工作室居然已經全體放假了一天。就只剩何宗緒一個人在大廳裏玩電腦,見我到了後,指指工作廳的右邊門,推開進去,裏面套着一個小廳加兩個房間門,其中一個上面已經掛好了“非月”的牌子。房間裏除了一張牀和一張靠窗的桌子外加一個衣櫃,便什麼都沒有了。

咬牙切齒地衝進工作廳的左邊門,才找着廚房和浴室。想想以後自己要和這裏九個男人共用一間浴室和廁所,我就心裏發秫。但是人家已經給安排了住宿,我也不能要求他變出個浴室出來,於是安靜地將‮服衣‬掛進衣櫃,上房間的陽台遠望了一會。

我的這個房間陽台是朝西,因為已經是晚上,只能看見遠處偶爾一閃一閃的亮光,疑似鬼火。這地方偏僻的緊,雖然周圍有很多居民樓,但這棟就正好在外圍。

“安安,過來吃麪。”何宗緒又恢復了他一頭亂蓬蓬的樣子,忽略他那頭雞窩不看之外,這男人,恩,還是俊俏得不要命。

我信步走出房門,捧起小廳桌上的另一碗,撈了一筷子。唔,確實不錯,沒想到這傢伙還會這一手。

“他們都不會回來的嗎?”外面仍然空無一人,那八個傢伙自我來了之後就一直沒出現。

他聳肩。

“別管他們,到晚上就自然回來了。”

“已經八點了唉,還不晚?”我再挑了一點辣椒醬放進碗裏,有味道得多了。

“嘁,那羣小子不到一兩點是不會回來的。好不容易才有休息的一天呢!安安,你可要準備好啊!我們這裏是沒什麼休息時間的,一個星期只有半天可以自由活動。”他挑了挑眉,先給我打預防針。

“工作室都這樣?”我楞了楞,居然沒有休息時間。

“幹這行就是拿⾝體拼,別看一個月工資⾼,但是都是體力活,也沒有什麼福利,只有老闆那才賺咧!”他嘻嘻一笑,敲了敲碗沿,清脆的響聲在房間裏迴盪。

“不過還好,這個工作室算是比較能賺錢的了,以前我呆過一些小型的,命都沒了,還只有一千來塊的工資,氣都氣死。”

“你幹這行很久了?”我詫異,看不出來。

“也沒多久,五年吧!大學那會上游戲,一直就想做個代練。又能遊戲又能賺錢,然後就一直在這上面做了。”他手伸向我,取走我手上的碗。

“來,我再給你盛一碗。”

“呃…”沒注意,居然讓我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