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買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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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周圍多出一隊人馬,各個手中的光芒奔向了我眼看着血撲哧撲哧往下掉。我着急地想跑掉,卻發現又跟那天一樣受到了白⾊帶紅光閃電的牽制。這羣該死的!我心裏暗暗咒罵,血已經少了一半了…
14萬的血才不過幾秒鐘而已,被他們輪番攻擊,便少了一半多。我急得抓耳撓腮,突然看見一個技能,靈光一閃!呆若木雞!掙所有負面狀態,十秒內處於無敵狀態,不可攻擊。
果然多悉下技能是有好處的,呆若木雞展開的瞬間,我打開包裹按了回城符——正好在三秒內回城。再一看血條,已經只剩下了幾百點血!
[世界]紅粉喵喵拳:垃圾非月,讓你再囂張!警告你離乾坤老大遠點!
我呆呆地,看着那隻剩一點紅⾊的血條,突然覺得,工作室的空調是不是開得太大了?為什麼會這樣冷?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這些人要一纏再纏總是不肯罷手?
⾝子一仰,躺在靠背上,楞楞地看着屏幕,口堵得慌。何宗緒歪頭看我:“累了嗎?”我輕輕地頭搖,不想説話。何宗緒看我不對勁,大手伸過來,放在我額頭上。
“生病了嗎?咿…沒有啊…”我仍是頭搖,腦子裏有點亂。上非月這號,被人天天在世界上以各種辱侮的言辭辱罵也就算了,可為什麼——竟然連彼岸乾坤所介紹的朋友都要這樣對我?即使那個浪子青天不待見我,他也完全可以拒絕組我。但是為什麼組了我,卻又踢掉我?我自認是作差了點,但還不至於懶惰到本不做事的地步,他無緣無故的指責已經讓我寒了心,而集合其他人暴露我的行蹤然後反過來殺我的行徑——實在讓我無法接受。
“安安…安安…”恍惚中聽見有人在叫我,茫地轉過頭去,何宗緒正擔憂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我沒事。”
“是不是被人殺了?”他放下鼠標,轉過⾝子嚴肅地看我,似乎要長篇大論講解一番。
我繼續頭搖。斟酌了一下用詞。
“只是被人耍了…”他挑了挑眉⽑。示意我繼續説下去。我遲疑了一下。忽然覺得他地面孔太過俊逸。有點不太敢直視。
“彼岸乾坤説有事。介紹我進他一個朋友地隊。進去後那個隊長説我不打怪。還叫人來殺我…我跑掉了…”
“那你有沒有打怪?”
“有。”他沉默了。靜靜地看着我地屏幕。世界頻道上。只有紅粉喵喵拳地挑釁。良久。他才轉移目光。看向我。
“你覺得委屈?還是害怕?”
“不是…”我咬緊下嘴。
“只是覺得,他既然是彼岸乾坤介紹的,為什麼還會殺我…我只是…”
“就好象相信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卻不值得相信,覺被人揹叛了嗎?”他似乎有點明瞭。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吧!”長嘆一口氣,他的話讓我腦子一陣清明。原來,我是因為太相信彼岸乾坤——從初進這個遊戲到現在,無時無刻不在與這個人糾葛,他無形之中得到了我全部的信任。只因為在所有人都唾棄我的同時,只有他還在維護我,而我也並沒有深刻的意識到我和他原本也就是陌生人而已,甚至連朋友也談不上,我只是竊取了他人成果的一個小偷。想通了,覺也沒那麼悶了,拍了拍臉頰。
“沒什麼了,我繼續去做任務。”
“網絡就是這樣,很多東西不可靠的。安安,不要投入太多的情在裏面。”聽他的話飄渺地傳來,我怔然。是啊,我這只是工作,幹嘛要投入情呢?點點頭。
“恩,我知道怎麼做了。”等彼岸乾坤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一如既往地同意他的組隊,同意他的同騎申請。心裏卻隱約豎起了一道防護牆,在不知不覺中,已然變成了銅牆鐵壁。接下來需要打很多的任務怪時,他都同我一起進隊。再也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説非月的不是,也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襲擊非月。我想,如果我需要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那麼我就非得尋求他的保護,這是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工作室的生活規律很正常,也很不正常。正常的是,每天都是那個時間開始工作,每天都需要做那些同樣的事情,每天都在那幾個時間點吃飯;而不正常的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睡眠時間會有多長。過了四天之後,何宗緒他們終於休息了一個晚上,大概原因就是新遊戲的基本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的任務只是鞏固他們的地位。
四天以後的九個男人,連天權那樣看起來比較乾淨利落的冰山美人都不得已變成了與最初見到的何宗緒那樣像從垃圾堆裏拎出來的流浪娃。等何宗緒宣佈説晚上可以休息時,浴室已經被他們佔満了。我只得無語地坐在電腦前看他們忙進忙出——終於我也明白了為什麼在洗衣機內會殘留那些衣物,他們本沒有力氣再去擺弄那台機械,即使只需要按下一個按紐就可以完工。
等大部分人都竄回房間沒了聲響以後,何宗緒擦着頭髮在各個機器前晃了一遍。所有的機器都沒有關,角⾊在上面掛着。我告別了彼岸乾坤,將洗衣機內的衣物再次拆分,洗淨,在何宗緒的催促下,早早睡下。
早上8點起牀。何宗緒趴在電腦前正睡得香甜,洗漱間有嘩嘩的水聲,走進去,瘦弱的⾝影正弓用涼水潑着臉。我了眼睛,道了聲早。
他轉過⾝來,原來是眼鏡男。似乎是楞了一楞,然後撿起眼鏡讓出位置,道了聲“早”便出了門去。
等我洗漱完,眼鏡男正在各台電腦前晃盪。看見我出來,下巴一抬,放低聲音道:“我要去買早餐,一起麼?”買早餐?我微微一楞,原來每天早上吃的早餐是他們自己去買的,我還以為是外賣送上來的呢!看了一眼仍然睡得很的何宗緒,點了點頭。
跟隨眼鏡男出了門,在電梯裏兩個人都不説話,一個抬頭望天一個低頭看地。直到出電梯門時,他停頓了一下,讓我先出門口。從⾝後趕上來時,他道:“幾天沒看見太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