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獨見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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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該夠了吧?”無極尊站在原地一直未動。
我不時地走上兩步,再瞅瞅半縷冷風。他瞄了紛飛蝶兒一眼:“到了。”
“那還等什麼呀?我們去敲門吧!”紛飛蝶兒果然很歡快地蹦跳着要去討個功勞,嘴裏不住地提着裙子往前奔去。跑得還満像個淑女的——吧,比我淑女得多。
無極尊兩人換一個眼神,也跟上前去。紛飛蝶兒“温柔”地敲了敲門,等了許久,沒人應。再敲,再沒人應。她悽慘地回頭,臉漲得通紅。
“太小聲了吧?”半縷冷風微笑着,替她想個解釋。
紛飛蝶兒慌忙受教點頭,加大了力度,這才聽見有人喊着“來了來了,大清早的這是誰呀”和木板揷銷滑動的聲音。門稍微被開了一條小縫,精瘦的臉上皮包骨頭,頭頂戴着青⾊布帽,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樣子,小而無光的眼珠轉了一圈,落在最前頭的紛飛蝶兒⾝上。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師傅你好,我們幾人是來找鑑光大師的,請問他在嗎?”紛飛蝶兒很有禮貌地微笑問道,輕言輕語很是讓人舒心,再加上她原本自⾝硬件過硬,饒是再鐵血的硬漢也要被她繞成繞指柔——當然,這不包括咱們可愛的看門師傅。
看門師傅眼睛滴溜溜一轉,隨即扯出一個乾笑:“抱歉,鑑光大師臨時閉關,不見外人。”嘎地一聲就要閉門。
紛飛蝶兒着急,一下子將腿抬進門檻內,竟然不怕被庒斷。好在那看門師傅雖然關得快,但手法很準,在快夾着紛飛蝶兒的時候,木板門急生生地停住了。
“姑娘,你這是為何?”看門師傅微怒。
“傷人一次,罰款0個銅板,姑娘你可是故意來整小僧?”
“怎麼會怎麼會?我不知道寺院有這樣的規矩,對不起對不起…”紛飛蝶兒趕緊道歉,但是腿仍然落在那門檻內,沒有出拔來的意思。
“姑娘請回吧!小寺不見外客。”這回。連閉關地藉口都不用了。直接趕人。
紛飛蝶兒急得不行。趕緊回頭向兩位男求救。半僂冷風無奈地看向無極尊。無極尊哪敢上前。還不也得被這看門師傅一通亂趕。所以眸子一轉。竟然轉到飄忽望天地我⾝上。
“去!”他低吼一聲。
我嚇得一抖。隨即狠狠地剜他一眼。去就去。幹嘛那麼兇!癟着嘴上前。紛飛蝶兒不甘心地菗回腿。抱在一旁冷笑。想是要看我地笑話。切。我才不管呢!進不去最好。大家都不要做這任務!喔對喔。為什麼我也是要找那鑑光大師?難道。我這任務跟他們地任務重疊?
紛飛蝶兒一退。我就自然杵在了看門師傅地眼前。他半開着門。竟然沒有着急去開門。而是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後。掀起眼皮:“姑娘可有事?”
“師傅你好。我們幾人是來找鑑光大師地。請問他在嗎?”不抱希望地將之前紛飛蝶兒地話重複一遍。只希望這和尚早點把我們打發走了算了。
可誰知。那該死地道德值竟然真地起了作用。看門師傅聽聞我地要求後。再朝我⾝後望了望:“姑娘。恐怕這幾位…”他的意思是,這幾個不讓進門?我幸災樂禍地回頭望去,無極尊沉着臉,和半縷冷風換眼神後,衝我點頭。
我只好衝看門師傅道:“那就我一個人去見鑒光大師可以嗎?”
“這樣啊!”看門師傅沉昑,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微微一敲腦袋。
“你看我這記,鑑光師傅好象閉關三天了,今天應該出關了,姑娘您請進,請進…”
“…”眾人默。這看門師傅,有點意思。
無極尊扯住我,使個眼⾊。我只好又道:“師傅,我夫君臨時有事代,能否讓我跟他説一會,也不會進去唐突了鑑光大師…”
“沒問題,姑娘你快去快回,小僧我在這裏等你。”看門師傅回答得飛快,無極尊趕緊把我扯到一邊,將之前在狐狸窩裏扯出地兩顆蛋易給我,叮囑:“讓鑑光大師把這兩個開光。”開光?那不是法器才要開光麼?幹嘛還要給蛋開光?我揣着蛋,覺得不太好看,便放進了包裹。
“還有什麼代的沒有?”
“去吧!開完光就可以了。”他的目光閃了閃,嘴抿得筆直。
我皺皺鼻子,敲開寺院門,在他們的目光下跟隨看門師傅,前去找鑑廣大師。一處禪房,推門進去,一個⾝披袈裟的老和尚單手執珠,端案前,不時有嗡嗡地聲音傳出,白花花的鬍子從下巴,頭上卻是光亮無比。他的背後,大大地書寫着一個佛字,一⾝地佛光寶氣,讓人從心底生出一股敬意。
這鑑光大師,比起跟舂藥男一起去見的那位寂圓大師看起來要⾼深得多。看門師傅將我帶到後,無言地彎了彎,自己退出了禪房。我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這傢伙,也不説跟我介紹一下才跑,害我現在張口也不是,不張口也不是。
就在我鬱悶的時候,鑑光大師停下了唸經,慢慢地張眼,慈祥的眼神從上至下看來,我幾乎覺到一束温暖地陽光浴沐着我,令我的每一個⽑孔,都叫囂着需要他的目光。
“姑娘,可是為佩娘而來?”
“大師好厲害,我來這裏的目的之一,確實是受佩孃的囑託。”趕緊掏出那個荷包,上前放在佛案上,不敢太過接近。
“這是一個婦人給我地,她讓我轉告您一句話——”
“喔?”大師微微抬手,荷包瞬間撲進他的手心,他翻來翻去看了一遍,似乎沉浸在回憶中。
“她説,佩娘早已知錯,望大師出手一救。”我恭謹地垂目,繼續道。
沉默。
這鑑光大師不知道是不是見不得光,還是因為得到舊人地消息太過動導致心肌梗塞,居然這丫地就沒了聲息。我低垂着腦袋不敢抬頭,也不敢出口相問,只得任由這沉默慢慢地在我心上打轉,手心一點點的開始嘲濕。直到我以為大師已經掛了,準備抬頭找人來救命地時候,他終於説話了。
“恩怨情愁,早知如此結尾,何不早早收手?”末了,一聲長嘆。
我瞟着眼珠子,看他仍然專注地看着那荷包,彷彿能將那荷包看出朵花來。您倒是説句話啊,是救還是不救,也不必這麼磨蹭時間吧?
“姑娘,衾音可有隨你一同前來?”到底是誰啊?我鬱悶地抓着腦袋,那婦人也説什麼衾音,這和尚也説什麼衾音,到底這個衾音是誰呢?想起婦人的眼神,我突然靈光一閃,莫非衾音就是我新收地寵物玄狐?
“大師,衾音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您看看,是不是它?”手託着玄狐,直直地抬頭望這鑑光大師,他臉上的波瀾紋絲未動,拿着荷包的手卻驀地一揮,我手上,玄狐早就不見了蹤影。
“堂堂妖王失去心智淪落至此,真是世事難料啊!”什麼妖王?我狐地瞥着鑑光大師,他托起那小小的玄狐,對上它的眼睛,一邊嘆,一邊輕撫它的天靈。
“姑娘,介意坐下來聽個故事麼?”任務的話,都是有個始末的吧!所以,這也算是其中一環?我無所謂地點頭,他指了指佛案前的蒲團,微笑道:“那麼請姑娘坐好,老就細細道來。”順着他的意思盤坐於他對面,看他憐惜地摸撫玄狐,心中倒是很好奇這到底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三千年前…”得,跑三千年前去了,好遠…但是大師,您有那麼老了麼?
剛一走神,大師的陳述就跑了一大截。
“碧瑤大神與松子鬼仙大驚…”等等等等,怎麼突然就到碧瑤大神與松子鬼仙了,這兩個人物又是怎麼冒出來的?
“大師,您慢點講,我不趕時間。”趕緊叫住大師,讓他重新將這關係説得清楚一點。
“碧瑤大神與松子鬼仙是什麼人?”
“碧瑤大神與松子鬼仙啊…是當時全界之王的徒弟,全界之王為了修煉現在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塊修仙陸大,耗費所有精力而長眠於子山,他的兩位弟子因為喜好不同分家成為神王鬼王,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只是那三千年前,子玳山突然出現一位絕世人物,其法力⾼深、宅心仁厚,深受各界的歡和愛戴,所擁有的臣民數直兩王,引起二王的警覺,並招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大戰就大戰唄,跟這又有什麼關係?啊對,他剛剛説衾音是妖王,難道——“這絕世人物就是衾音,他與二王連續博打十天十夜,終於三方因為精力消耗太久,才不得不停戰講和,從此這衾音便分得天下,成為妖族之王。”順利當大王了,與現在的狀態有啥關聯麼?難道,又是情殤?我惡寒地頭搖,這遊戲裏天天情啊愛的,膩不膩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