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家教太好也是一種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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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聳了個肩，窩在一角，看她們你望我我望你。阿貓白眼一翻，又當了出頭鳥。

“耗子師哥家裏很有錢？”

“一般吧！包這樣的場地還是綽綽有餘的，只是…他父⺟想趁這個機會讓他好好跟其他人家的孩子們好好接觸，所以才包了這裏。”季楓説話時，總是會時不時地推一下眼鏡，説話不急不緩，總讓人覺得，他每説一句話都是經過千百次思考才説出來的。

我們再次對望。

“那，叫我們來幹嘛？”瘋子遲疑地問道。

“自然是想跟你們之間的某人有接觸咯！”他又推了下眼鏡，笑得有點欠扁。

“瘋子嗎？”老林奷笑，卻忍住笑，打算以一本正經的面容去問。被眾人一瞪，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季楓歪了歪腦袋，背靠在後背上，微笑着點點頭。眾人免不了又是衝瘋子一頓笑，阿貓卻突然揪了揪我。

“對了，上次我們吃飯，你不是説耗子師哥看上安安了嗎？怎麼又…”

“以前他是暗戀柳師妹來着，拉着我説過好幾次。後來認識小鳳師妹，覺得她很可愛，就…”説着，季楓聳了聳肩膀，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譁！瘋子會很可愛！”老林扳過瘋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很久，一邊看一邊嘖嘖‮頭搖‬。

“真看不出來，哪一點可愛了…”瘋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這次居然也臉紅了。惱羞成怒地打下老林的手，頭轉到一邊去不理眾人。一夥人笑嘻嘻地戳她。阿貓笑完，捅了捅我:“嘖，安安，你看，一枚帥哥就這樣沒了…真替你惋惜啊…”我好笑地回敬她一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季楓臨時接了個電話，便衝我們代了一聲，匆匆離去。青蛙縮在沙發上，看着瘋子，慢呑呑地道:“耗子師哥，是看上瘋子的家世了吧？”瘋子楞了楞。隨即笑開。眾人擔憂地看她。她無所謂地聳肩膀。

“耗子以前喜歡安安這事。我也知道。本來他接近我就是打算讓我介紹安安給他認識地。只是。後來…”於是。她把她跟耗子師哥在一次爬山活動中掉隊。耗子師哥在她不小心滾下山坡後仔細照顧她地情況描述了一番。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曾經有段時間瘋子魂不守舍。腿還一拐一拐地説是不小心摔了。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我在想。我大概是有點喜歡他。像他那樣有責任心地男人不多了。但我也沒有説。後來我拉你們跟他見了面。他説安安太文靜。不太適合他。所以這事就擱下了。安安。我沒有在中間做任何手腳…”説着。瘋子朝我看來。

我忙擺手。

“跟我沒關係。別扯我⾝上來。”眾人輕笑。瘋子地眸子閃了閃。笑:“我就怕安安有誤會。至於現在。我跟他跟對方都沒有明説。一直處在大家你猜我猜地份上…”

“你們説。他今天會不會來個浪漫大告白？”阿貓奷笑。

“如果今天告白地話。瘋子和他地事可就算訂下了。以後都不能反悔地！”小櫻有點擔心。

瘋子頓了頓，朝天甩了甩短髮，語氣沉穩。

“我也是在考慮這事。你們也知道，我家…雖然不算什麼名門望族，但家裏的產業也還是有一點。家裏又只有我一個獨生女，所以對我的另一半要求非常⾼。我當然知道他一方面是覺得我跟他合得來，一方面也確實是看上了我家的那點產業，但…”

“他總比那些千方百計接近你卻又裝做一片痴情的男人好多了。”青蛙接下話。

“是啊！”瘋子苦笑。眾人沉默，喳喳忽忽的瘋子何時會在我們面前説這些話來着？她一向是沒心沒肺，天塌下來當被子蓋的耝神經，可現在卻要為自己的戀愛和命運抉擇。

“我要承受家裏的負擔，就不能不去想這些問題…”小櫻拍了拍她的肩膀。

“大户人家也有大户人家的難。”眾人一派苦笑。誰都有誰的難處。

阿貓了手。

“算了，不想那麼多問題。好在耗子師哥人品不壞，瘋子你要是覺得跟他一輩子可行的話，不妨試試。至於你家裏，他們也會考慮你的意見的吧？”

“他們倒是以我的意見為主，可我不想為了一己的私慾，把家族推給一個不可靠的人。長輩們的眼光比我要好得多，所以…我會慎重考慮的…”瘋子長吐一口氣。

“家教太好也是一種負擔。”青蛙每次都是一針見血。

瘋子家裏的教育方式比較寬鬆，所以養成了瘋子大大咧咧的個，可在這種教育方式下，瘋子卻更懂得恩和報答。於是在她耝枝大葉的表面下，其實隱蔵着的是很細膩的心思。這點，跟天旋很像。

就在我們説話期間，餐廳的人也一片一片湧了進來。由於我們在最角落，並沒有什麼人來打擾，所以大家有的沒的仍討論了一下耗子師哥的這個問題。時間大概晚了下來，阿貓摸了摸肚子，首先去順了一堆看起來五花八門的糕點回來，每個人都拿了嚐嚐。味道雖然不錯，但覺沒有遊戲裏陌上花開做的好吃。

“唉！小洛啊…這些東西沒你做的好吃嘛…我們回去好不好，好不好嘛！”旁邊位置的一個女聲撒嬌似地道。

“胡鬧，你敢回去，你媽會把你吃掉！”清慡的女聲狠狠地斥責道。

阿貓噗地一聲笑出來，朝那邊望了望。我們也順着望去，一個穿着絲質藍⾊長裙的妖嬈⾝影纏在一箇中打扮的女孩子⾝上，長長的捲髮散了一⾝，甚至有幾縷掛在了那女孩的前紐扣上。女孩皺着眉頭任對方吃她的豆腐，很是無奈地咬了一口手上的糕點。

老規矩，晚十點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