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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該割捨的總有一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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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再説吧!醫生護士還要忙着工作,來!”沈紅握着錢小沫的手站了起來,她頓時恍然大悟,抓着錢小沫的手翻來翻去的看。

“戒指!你的戒指呢?”

“什麼戒指啊…紅姐,你記錯了,我哪有錢買戒指…”沈紅拉下了臉“你視如生命的結婚戒指!你把戒指賣了?”錢小沫知道騙不過沈紅,但也不想她愧疚為難“反正,戒指也沒意義了。”

“小沫,我不是瞎子啊!”沈紅着急的又哽咽起來“你對你前夫的思念,我看得真真的!我經常看你在櫥窗那看電視,我知道那個人是你的前夫…你不説,不代表我不知道。這枚戒指對你有沒有意義,有多大的意義,我全部都明白!你現在卻…”

“它能救活一個未成年孩子的命,這才是戒指最大的意義。”

“小沫!”

“好了,紅姐。”錢小沫勉強笑道“木已成舟,説什麼也沒用。小朗需要這筆錢,你不要和我客氣了。今晚你不要去咖啡店上班了,我代替你去。”

“我…”

“有事你用醫院的電話打來咖啡店找我,我先去了。”錢小沫不給沈紅任何拒絕的機會,笑了笑,轉⾝,緩緩走進了電梯。

沈紅一個人捧着信封站在原地,呢喃道:“這麼好的姑娘,怎麼會有人捨得和你離婚?”等錢小沫趕到沈紅平時打工的咖啡店,説明情況後,老闆立刻聳拉着嘴角。

“你大着肚子,沈紅怎麼會讓你來代班?今晚就算了,我算她請假,你回去吧!”

“老闆,如果你算她請假,她就會被扣工錢,而現在她正是要用錢的時候!”錢小沫苦苦哀求着“我保證!我絕對不會添亂,我會很認真的,老闆,你給我一次機會吧!”錢小沫怎麼哀求,老闆還是沒有改口。

雖然老闆心裏明白她們不容易,但是孕婦做招待的確也太不合適了。

這時,後廚的員工都圍了上來,見着錢小沫可憐,都幫着説話。

好在沈紅平時工作認真賣命,一絲不苟,人緣不差,老闆最後還是同意了。

不過,不是讓錢小沫頂替沈紅招待的崗位,而是,讓她負責後廚打掃。

“謝謝老闆!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可以!”錢小沫満心歡喜地謝過眾人,於是,她在咖啡店也忙碌了起來。

這一忙,三天過去。

好在沈朗沒有傷到大腦,住院療養後問題不大,沈紅幾次想要提前出院,都被錢小沫拒絕了。畢竟沈朗只有七歲,太過脆弱,如果有潛在隱患或者是後遺症,問題只會更大。

錢小沫雖然辛苦,但她還能扛得起。

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與此同時。

另一頭,艾琳在核算年終報表的時候,發現幾個數據對不上,正是苦惱。

“boss今天還是沒來?”瑟琳娜抱着文件,看着緊閉的總裁辦公室。

艾琳抬起頭來,撇着嘴道:“是啊,boss最近天天都在工廠。”

“確定boss都在工廠嗎?”

“你問得奇怪,不信的話,自己和工廠的人確認啊!”艾琳自又開始埋頭核算起來,瑟琳娜挑了挑眉梢,看着雷銘辦公室的門,若有所思。

此時的雷銘,正把車停在凱盛集團的露天停車場裏。

自從他確定錢小沫的確失蹤後,已經暗中找了很久。又不敢大動作的找人,所以一直都沒有線索。每天去工廠,只不過是為他不在集團,打得掩護而已。

他走進寫字樓大廳,電梯口等了很多員工。

同事a‮姐小‬正背對着雷銘,⾼舉着‮機手‬和⾝邊的人閒聊着什麼。

雷銘沒在意,只是餘光瞥了一眼,卻剎那間僵硬了。

他難以置信地轉⾝看着a‮姐小‬‮機手‬屏幕上的照片,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這張照片,你哪裏來的?”雷銘一把搶走a‮姐小‬的‮機手‬,眾人這才注意到大boss站在他們後面,紛紛都斂氣屏聲。

“我在問你話!”雷銘一聲低吼,a‮姐小‬忍不住打了個顫。

“是…是二手珠寶網站…競買鑽戒的商業頁面…”雷銘眯起了眼睛,將鑽戒放大,仔細端詳着。

不會錯的,這是他專門為錢小沫定製的結婚鑽戒,全球獨一無二,怎麼會在二手珠寶…

二手。珠寶。

雷銘瞠目結舌,恍然大悟,心裏一陣絞痛,他更希望,自己從未見過這張照片!

晚上,錢小沫在醫院看望過沈朗後,依舊趕去咖啡店。

和往常一樣的天,和往常一樣的時間,錢小沫覺得沒什麼不同。

“小沫,辛苦你了。這裏我給你準備了熱水,不傷你⾝子。”

“謝謝你,李姐。”錢小沫坐在咖啡店的後門,平時洗碗洗杯子也好,都是在這裏。風浩浩的,很冷。但李姐幾個平時和沈紅關係要好的姐妹,都照顧着錢小沫。為她支了一個擋風的架子,又揹着老闆經常燒開水給錢小沫,錢小沫總覺得心裏暖暖,不冷。

尤其是今晚,錢小沫莫名的覺得格外的温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櫥窗的電視裏見着了雷銘的新聞,他一切安好,對她,真的是晴天。

出租車停在街邊,一雙意大利的⾼端皮鞋踩在了積雪上。

黑⾊的大衣衣襬在風中翻飛,猶如滾滾的墨浪。男人一眼盯上了街對面的錢小沫,她坐在小椅子上,正忙活着洗着面前大盆子裏的髒杯子。男人的眉梢顫了顫,他沒有想到,這就是錢小沫現在過得曰子。

他,的確不該在她‮孕懷‬的時候,離婚。

雷銘咬緊嘴角,戴着黑⾊皮手套的雙手握成了拳頭,面⾊蒼白得比雪還要瘮人。

一如當初,雷銘和錢小沫初遇後那般,錢小沫為了保住工作,不惜低聲下氣苦苦哀求投訴她的客户。她也曾如這般,在巷子深處,幫着別人洗着‮藉狼‬的杯盤。雷銘現在才明白,原來自己從那一刻開始,已經情不自噤地被她所昅引。

哪怕,他本不知道,昅引自己的,是什麼。

是她的單純善良,還是她的隱忍與堅持,雷銘勾了勾嘴角,忍不住向前走去。

腳下的積雪,咯吱咯吱響,像是心顫抖的聲音。

“小沫!”一聲纏綿深情的呼喚,錢小沫剎那間晃神了,手裏的杯子滑落到了水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