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恨你在心口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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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小沫侷促地走了過來,順着錢媽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墨⾊似的黑夜下,昏⻩的路燈單薄又寂寥,地面濕漉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過雨,現在也已經停了。偶爾有一兩個行人擦家而過,互不相識,各自趕向各自家的方向。路邊,停着零星的幾輛車,但唯獨那一輛銀⾊的跑車映入了錢小沫的眼裏,再悉不過!
雷銘!
錢小沫又情不自噤地想起了,這個令人鑽心剜骨的名字。
“他説會一直在這裏等你…也是個痴情的人。”錢媽嘆着“我不強迫你改變心思,但好聚好散,就算你要和他離婚,一刀兩斷,也要快刀斬亂⿇!這樣拖下去,你,雷銘,都是磨折!你難受,我們也痛苦…”錢小沫站在窗前,目不轉睛地望着眼前銀⾊的小點,也不知道車裏的雷銘能不能看見她。
白天李千雅的肺腑之言,和錢媽剛才的勸之話,都還在錢小沫的耳畔。
是啊!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了,也已經夠了!
這已經不單單是錢小沫一個人的煩惱了,夠了,真的已經夠了!
錢小沫再也受不了心裏還裝着雷銘,卻偏要和他分開的曰子,每一秒她都覺得像是行走在釘板上!
夜一的掙扎無眠,第二天天亮,錢媽推着錢爸去買菜,錢小湘去了寵物店,連榮麟一般中午下班或者下午下班才會來,屋子裏,只有錢小沫一個人。
她收拾好屋子之後,站在窗户前,探⾝望出去,銀⾊的跑車還在樓下的老位置。
看樣子昨晚天⾊太暗,連榮麟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雷銘的車。
錢小沫掏出機手,在撥號界面練地輸入了雷銘的號碼,手卻在顫抖。
電話剛剛撥出去,幾乎沒有響,雷銘就迫不及待地接了電話“小沫!”
“你上來吧,只有我一個人。”錢小沫掛了電話,満臉緋紅,一顆心咚咚咚亂跳,剛才她説的那是什麼話?
只有我一個人?這是暗示雷銘什麼嗎?
錢小沫緊咬着雙,満心懊悔,趕緊對着鏡子理了理頭髮和服衣,就已經響起了敲門聲。
她深呼昅了一口氣,才踟躕着去開了門。
門外的雷銘一個箭步衝了進來,不容錢小沫開口,他已經抱住了她。
錢小沫的⾝子一抖,雷銘的⾝上竟然如此冰冷!像是一塊冰!
“小沫!小沫!小沫!”雷銘狂瘋地喚着她的名字,懷裏的她是如此纖瘦怯弱,像是一枝扶風的弱柳。這些曰子她一定和他一樣,沒有吃好,沒有睡好,也沒有開心過!雷銘的心揪得一陣疼,他傷心難過,錢小沫一定更痛苦!
“現在沒有人,告訴我,你是被威脅的,對不對?是連榮麟?”雷銘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她,犀利地凝視着錢小沫清淺透亮的眼眸,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答案“你真的已經把我瘋了!這個答案在我心裏盤旋了好久,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錢小沫緩緩揚起睫⽑,目光上揚,對上了雷銘滾燙狂熱的眼神,只淡淡地呢喃了一句“你進來再説。”
“好!”雷銘歡喜地進了客廳,內心一陣顫動,錢小沫在他⾝後關上了門。
出租屋不大,加上傢俱倒顯得更加緊湊擁擠,不過卻打掃得格外乾淨,完全是一塵不染,地板瓷磚都像是一面面光亮的鏡子。一如當初,雷銘的辦公室和公寓。現如今,有強迫症的人,還真不知道是雷銘,還是錢小沫了。
他繞過茶几,在沙發上坐下,深情又望渴地凝視着錢小沫的背影,這樣的畫面恍若夢中。
她在客廳的架子前忙碌着,為雷銘端來了一杯早已經準備好的威士忌,加了三塊冰。
“過來…”雷銘抬頭仰望着錢小沫,眼眶裏驟然湧起了一股鹹澀的淚水,⾼⾼朝她抬着手。
錢小沫緊緊咬着紅,垂下了眼瞼“我站在這裏就很好…”話音都還未落地,雷銘忽然起⾝上前將她橫抱了起來,錢小沫嚇得臉上毫無血⾊,手腳忙亂地掙扎着“你…放我下來!”雷銘抱着她坐在沙發上,剛一坐下,錢小沫跳起來就要跑,雷銘一把抓住了她“讓我好好看看你!小沫…我只想…只想好好看看你…”錢小沫停止了掙扎,卻始終側着臉,迴避着他炙熱的目光。但她卻能受到雷銘的目光將她一層一層的剝開,好像她只是他手心裏的一顆洋葱,在他目光肆地進攻之下,錢小沫覺得自己七上八下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我們這樣不好,雷先生。”錢小沫側着⾝子從雷銘的腿大上站了起來,急急忙忙地繞到茶几的另一頭,始終沒有看雷銘一眼。一張臉冷若冰霜,就連風吹上去也會結成冰渣,眼眸深處籠罩着一層茫又淡漠的白霧,令人看不透。緊抿的嘴角里彷彿蔵着深深的哀怨和悲慟,是雷銘完全不解的。
“你叫我什麼?小沫…你在説什麼啊?”雷銘心慌了,緊張了,焦躁不安地起⾝走上去,錢小沫卻頻頻後退,好像他會吃了她。
“雷先生,關於離婚的細節,我想好了,你的財產我分文不要,之前所謂的協議我可以簽署放棄權利,只要你同意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