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通過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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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嵐，不要這麼説，你⾝上有很多優點的，你直率熱恨…”

“凡哥，你不要説了，我知道自己太不成…”説着話，葉嵐‮愧羞‬地低下頭。過了片刻，葉嵐抬起頭來，兩腮已掛上紅雲“姐姐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講給我聽了，我已經知道了關於我，姐姐都跟你説過些什麼…”過了片刻，葉嵐又一低着頭，艱難地説道:“姐姐為了我，…竟然把自己的心肝寶貝都讓出來…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她…”

“…”我知道葉嵐所説的葉琳的心肝寶貝就是我。葉琳護理我的過程中曾經回過家，這些話大概就是那時候説的。

“在你的受傷的當晚，姐姐動手打了我一巴掌，那是長這麼大，她第一次打我…我如果不説，你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當時我多麼吃驚！平時象媽媽一樣疼我、什麼事情都會遷就我的姐姐竟然動手打我，我一下子懵了…這才知道原來姐姐已經對你有了那麼深的情！原來她為我做出了那麼大的犧牲！這巴掌把我打醒了。説真的，長這麼大，除了媽媽的去世，沒有哪件事情這樣觸動我，…讓我覺得這麼的無地自容…”我靜靜地坐在牀上聽她説這些，想象着當時的情景，心情恐怕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動。由此可見葉琳用情之深，不次於我。

“因為我得過抑鬱症，姐姐和爸爸一直都很擔心我。生怕我會…做出什麼極端的行為。我曾經和他們説過我已經好了，但他們不肯相信。我知道，那也許不是他們不相信，而只是不放心。前天晚上，我和他們正式談了一次話，我告訴他們，我會珍惜生命，好好地活着。不但這樣，我還要回到英國去。好好讀書，完成學業…”靜靜的病房裏，葉嵐清脆而略帶沙啞的聲音輕輕迴盪，我專注地聽着她的每一句話。

“我想過了。也下了決心，自己絕不能再這樣活下去，而是要做一個可以自食其力的對社會有用的人，讓爸爸和姐姐真正地對我放心！

…

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對得起他們。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媽媽，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報答！”停頓了一下，葉嵐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我則向她點頭，那是我的鼓勵。同時我也相信。她是完全可以做得到地。

“凡哥，因為我，你已經是第二次受傷了。我知道現在説‘對不起’沒有任何意義。你為我受的傷和吃的苦。我希望有朝一曰可以報答。而現在，我只能在遠方為你們祈禱。祝你和姐姐幸福甜藌了…”

“呵呵…嵐嵐，剛才不是説了嗎？你自己好好的就是對我最大地報答啊。”我笑了。

該説的話差不多都説完了，葉嵐長長出了口氣，連神情都變得輕鬆了，看起來她醖釀這番話已經很久了，現在終於一吐為快。

這時候，葉琳手裏提着一個水瓶回到了病房，葉嵐看看她，眼珠轉了轉，然後站起⾝來，向我伸出手，然後大聲説道:“姐姐回來了，我也該走了，祝你早曰康復啊，姐夫！”啊？這個葉嵐搞什麼？這‘姐夫’是能隨便叫的嗎？並不伸出手來和她握，也不知該説什麼，我看看她，又看看葉琳，一臉的尷尬表情。

而葉琳聽到葉嵐這麼説也是一愣，她佯裝生氣地瞪了葉嵐一眼“嵐嵐，説什麼呢你？”臉上卻不由自主地泛起‮暈紅‬。

葉嵐看到這種情形開心地笑了，不由分説地上前來抓住我地手用力握了握，然後跑過去和葉琳擁抱了一下，再打開病房的門回頭衝我們做了個鬼臉，然後輕輕關上門離開了。

“你真的打了葉嵐一巴掌嗎？”我問葉琳。

“嗯，”葉琳輕輕點了點頭。輕輕走到牀前，慢慢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伸出手來握住我地。

“真沒想到。葉嵐説你那巴掌把她打醒了…”我喜歡與她這樣的彼此敝開心扉、毫無保留地流。

“我也沒想到…當我趕到醫院看到你在搶救的時候，心痛得跟千百針在扎一樣，我不但後悔，甚至在恨自己，我想，如果你真有什麼三長兩短，那我不會原諒自己…正好那時候葉嵐過來跟我講事情地完不知怎麼突然就爆發了，揮手打了她一巴掌…當時嵐嵐被我給懵了，我也愣了，很後悔打了她，然後我們倆抱頭痛哭。當時所有在場地人都在看我們，現在想起當時地場面還‮愧羞‬呢…”葉嵐在來向我道別之後，第二天已經坐上了飛往英倫的航班，開始了自己地‮生新‬活。

大半年的時間，為了保護同一個女孩兩次負傷，命運象是和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第一次負傷，人是康復了，可沒想到我所愛的葉琳卻好象在這個過程裏中了“絕情丹”從脈脈含情變為冷若冰霜；而我的這第二次負傷卻象是“解藥”不但將第一次產生的所有負作用盡數化解，而且兩個人的情較之以往更進一步。每一天，我和葉琳都象是自己最最心愛的寶貝失而復得一般，時刻注視着對方，喜悦之情溢於言表。

為了使我早點復員，葉琳專門請了一位做藥膳的師傅，每天換着樣給我做菜煲湯補充營養，加上心情很好，我恢復的奇快，一週多一點的時間，傷口已經結痴，能夠自由地下牀走動了。

這次受傷住院，知道的人很少，除了葉氏姐妹及葉雙城，再就是key，key不要把這個消息説出去，除了下意識地不想讓大家知道我又一次因為葉嵐負傷之外，我和葉琳現在的狀態是我所享受的，不想有人打擾了我們。磨磨、韓冰虹、封勇等人都曾打電話給我，我也不提，約見面的，我只説現在有些忙，等過些天再説。

隨着我的⾝體漸漸復元，葉琳也開始回集團上班。她常常是中午到醫院來和我一起吃午飯，然後下了班再來，兩個人在一起一直到晚上九點之後。我可以覺得到，她很忙，但並不過多地和我談起工作的事，我知道她是不想讓我思慮太多影響⾝體的恢復，但從和她偶爾聊出來的一言半語間我還是能聽得出來，現在集團正面臨着來自內部的動盪和危機。

在我出院之前，葉雙城又一次到住院部來看我。

那是一個週四的⻩昏時分，我正坐在靠着窗邊的圍椅上看書，葉雙城在葉琳的陪同下走進了我的病房。看到他，我趕忙站起來和他打招呼，請他在椅子上坐下來。

“一凡，聽説你明天出院，⾝體恢復得怎麼樣？”

“謝謝葉董關心，差不多全好了。”

“噢，那就好。一凡，你不用急着出院，這次你又是為了嵐嵐受傷，我很過意不去。還是那句話，你現在什麼都不管，先把⾝體養好。”

“葉董，您放心吧，我沒事。”我覺葉雙城這次絕不僅僅是來看看我的，一定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説，果然，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葉雙城看了看我後正⾊説道:“一凡，嵐嵐走之前專門找我談了一次話；這幾天我和小琳也聊了很多，應該説以前有很多情況我沒能及時瞭解，現在才發現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太官僚了，委屈了你，也委屈了小琳，今天我是專程來向你道歉的。”

“葉董，您千萬別這樣説，我…”葉雙城突然説出這些話是我想不到的，一時竟動得鼻子一酸，不知道該説些什麼才好了。

坐在一邊削蘋果的葉琳聽了這句話也愣住了。隨後臉上已泛起了‮暈紅‬“爸爸，你幹嘛這樣説啊…”

“一凡，”葉雙城擺擺手“小琳和嵐嵐都是我的掌上明珠，她們能有一個好的歸宿、能一生幸福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之一，你和小琳早已有了情我沒看出來，才有了以後的關於嵐嵐的誤會。雖然讓你受了委屈，但小琳的男朋友是一定要經過我的考驗的，你在整件事中的表現讓我很満意，算是你已經通過啦…”説着話，葉雙城笑了起來。他意思很明白，等於是告訴我説，他已經認同了我和葉琳關係了。

“爸爸，你説這個幹嘛啊！”葉琳不好意思地嬌嗔，我則不知道該説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