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一章一代驍將惜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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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純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好青年。
自從當年曹氏一族響應曹的號召,在陳留起兵,平定⻩巾禍亂開始,曹氏族內便有一大批青年俊傑追隨大將軍的步伐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這其中,以曹仁、曹洪、曹純、曹休、曹真等五人最為有名。
曹純字子和,是大將曹仁一⺟同胞的弟弟,也是曹的堂弟。曹純十四歲喪父之後,便與兄長曹仁分家居住,後來繼承了父親的家業,家中僮僕、賓客有上百人之多。雖然年紀輕輕地便得了一大筆遺產,但曹純能夠以綱紀持家,監督和管理好家中的僕從,經營和維持偌大家業而不失條理,因此鄉里人都認為曹純很有才幹。曹純還崇尚學問,尊敬學問淵博的儒士,因此很多儒士都來投靠他,使曹純的名聲為遠近所頌揚。
自從曹純當年在祖厲城上觀摩了蒼狼騎兵與西涼騎兵的對決之後,心中便湧動起為曹組建和練一支強大騎兵軍團的望渴,而且隨着時間不斷往後推移,晉國騎兵一次次在疆場之上建功,更是刺得曹純夜不能寐。
隨着晉國與朝廷達成諒解協定,王允當初作為談判特使,為朝廷一方爭取來了晉國每年向朝廷進貢上等好鋼一萬斤、戰馬一千匹的好處,朝廷在開放了⻩河河道之後,還得到了馬鐙、馬鞍和馬蹄鐵等製作技術。
朝廷得了這些好處之後,為了拉攏曹等勢力,又將晉國上貢而來的鋼鐵和戰馬暗中分給曹一些。馬騰當時尚未被韓遂謀害的幾年,朝廷和曹又暗中從西涼購買了許多戰馬。如此以來,曹進過一番七拼八湊,麾下總算是有了一支人數達到兩萬的騎兵軍團。為了與晉國的騎兵進行比較,曹命名自己麾下這支騎兵軍團為“虎豹騎”倒是湊巧與歷史相吻合。
作為首倡建立騎兵軍團的曹純,被曹委以重任,成為了虎豹騎的統領。畢生夙願,一朝實現。曹純從此吃住皆在虎豹騎的軍中,讓人四處蒐集有關晉國騎兵編制配置、作戰特點、訓練方法等情報,發誓要將虎豹騎訓練成與飛虎軍和蒼狼軍相若的一流騎兵部隊。
幾年的辛勤付出,終於換來了回報。由曹純一手練出來的虎豹騎兵來去如風、戰力強大,許多次拔得了曹軍內部組織的演練對抗頭籌,得到了曹的⾼度認可和讚賞。這一次,曹純更是意氣風發地隨曹南下,帶着一萬麾下精鋭騎兵,希冀虎豹騎能夠為曹建功立業,一戰揚名天下知。
然而,理想很豐満,現實真特麼的骨幹。
當曹純看到前方不遠處天翊軍前排的旗幟紛紛倒地時,他心中的覺是很慡快的。他覺得排在陣型前列的這些擎舉旗幟和儀仗的士兵,到底還是被虎豹騎一往無前的驚人氣勢所迫,終於露出了潰敗的跡象。
然而,這種豪邁舒慡的心情還沒能持續片刻,曹純便看到視野之中出現了一道長満槍矛的鐵牆,正好⾼過馬上騎兵的視線,讓人無法看清楚在這道鋼鐵“刺蝟”的後方到底隱蔵着什麼。
覺到大巨危險的曹純,在正廂車陣前方數丈遠處,憑藉⾼超的騎術生生地勒住了舿下⾼速奔跑的戰馬,正想回頭指揮⾝後的大軍趕緊停下衝擊,不要用頭來撞前面的死亡車陣,奈何早有眼明手快的天翊軍士兵們從正廂車預留的擊孔中同時發弩,將曹純成了一個刺蝟。
天翊軍士兵手中所持乃是第一流的軍中勁弩,弩臂為純鋼打造,弩弦更是採用了柔韌的鋼絲,只要在程範圍內命中目標,必定會造成大巨傷害。
曹純⾝先士卒地帶着騎兵衝鋒表現是好的,但結果很悲催。這位智勇雙全的將領還來不及斬殺一名敵兵,便⾝中數十支弩箭,連一句遺言都來不及説,就此殞命沙場。更為悲催的是,因為他⾝後⾼速移動的騎兵沒有他那麼好的⾝手,只得眼睜睜地看着馬蹄從墜落馬下的曹純屍⾝之上踩踏過去,然後被正廂車上伸出來的長矛和槍林刺死。
在頂住了最初的劇烈衝擊之後,後續的虎豹騎與危險的正廂車之間已經有許多血流如注的人⾝和馬屍作為⾁墊,這使得他們不用擔心被活活刺死。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的噩運就此結束。躲在正廂車後的轟天雷投擲手們,此前擔心過早地使用轟天雷會把虎豹騎給嚇回去,所以一直憋着壞觀看⾝邊的弩手們殺敵軍。現在敵人的屍首和戰馬的屍首已經堆満了前方,直武器弩箭便無法發揮威力,正好出派採取拋物線攻擊的轟天雷投擲手。
隨着狀如拳頭大小的黑⾊物事從正廂車的後面拋出來,原本就十分混亂不堪的戰場在轟天雷落地的瞬間變得更加狂瘋和恐怖。沒有來得及調轉馬頭向着曹軍陣營撤回的虎豹騎兵,承受了轟天雷集中拋所帶來的“奇妙”受,要麼直接魂歸幽冥,要麼被炸得遍體鱗傷、神志不清之後墜落馬下,變成⾁醬。
後方中軍觀戰的曹,看到遠處那道車陣的時候,便有了強烈的不安和警惕,等到他發現虎豹騎兵本無法越過或者衝破這道防線時,內心就只剩下了震怒和焦急。
正廂車陣畢竟只是防禦的裝備,在出人意料的情況下便造成了虎豹騎的重大傷亡,但經此一役之後,估計再也沒有哪一方勢力會輕易出派騎兵衝陣,所以今後也就只好作為部隊的後勤運輸工具來使用。
説起來也簡單,當初馬均設計正廂車的時候,便採取的是組裝式的結構,只要將車底以上的鋼板拆除,換上輕便的木板,就可以作為運輸車來使用。
隨着轟天雷此起彼伏地在戰場上響起,後續的虎豹騎兵已經停止了進攻,按照後方的鑼聲指引,趕緊撤離了戰場。饒是如此,一輪烈猛的衝擊下來,虎豹騎兵也損失了將近三千精鋭。而躲在正廂車後面,頭上戴着大草帽狀頭盔,⾝上重要部位都穿着板甲的天翊軍士兵,沒有一人死於虎豹騎兵飛而來的箭矢之下,只有數百人四肢中箭而已。
雖然虎豹騎的衝陣遭遇了重大挫折,但曹並不想就此罷休。曹純的不幸隕落的曹黑子原本就有些發黑的臉龐變成了暗紅⾊,他有些陰冷地命令後方的“霹靂車”全部換上特製的火器彈丸,要讓天翊軍嚐嚐火藥炸爆時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