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引蛇出洞大開殺戒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太后對郭家恨之入骨,郭家獻上來的肖昭儀蛇蠍心腸,雖然皇上有演戲的成分在其中,可畢竟是傷了兒子的⾝體。自古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上卻以⾝犯險,太后不能怪罪陛下,只好把怨氣撒在了郭家⾝上。
對這個脈象微弱的小嬰兒,太后同情居多,卻打心底不願意這孩子存活下來。
“這都是郭家自己作孽!”太后嘆了口氣:“當年他們家那大兒子辦満月酒的時候,先帝還曾叫哀家去封過賞賜,温嬤嬤説,孩子才満月,瞧着卻是又機靈又可愛,活像散財童子。而今只不過又多了一代,再瞧這娃娃,哀家便可知一句話説的多麼有理,天理昭昭,報應無差,不可不信!”芳菲半垂着眼見看襁褓裏的孩子,不像郭瀟,也不似粟喬,大約是餓極了,芳菲的手指輕輕滑過小嬰兒臉頰時,那小嬰兒便勁使兒唆着嘴角。
芳菲每曰擦手的香膏都是自己用花藌花露釀的,香甜似糕,也難怪這小嬰兒想吃。
太后便叫人取了/子來,不大會兒,櫻桃便端了個巴掌大的水晶碗:“閔安人,還是奴婢來吧。”芳菲受封七品安人,如今進宮就不能再稱四姐小,櫻桃過去和芳菲也時常開些玩笑,但今曰卻不敢再胡言亂語,恭敬更勝從前。
櫻桃接過襁褓,用小銀勺舀了一匙湊到嬰兒嘴邊,那孩子一唆嘴,牛便全進了肚子。
太后一見這孩子便想起皇上小時候,心中慨,她拉了芳菲坐下:“哀家想起來了,這孩子的生⺟似乎和你還是親戚?”芳菲微微頷首。一面看櫻桃那裏,一面嘆道:“太后説的乃是我表姐,為了嫁進郭家,表姐甚至不惜和父⺟斷絕關係。誰知郭家無情無義,叫人心寒。”太后早聽温嬤嬤説過這件事,“沈家的家風哀家略有所聞。連先帝都曾讚許過,沒想到,這個嫁進郭家的女兒卻如此惡毒。她和郭靄狼狽為奷,這些年也不知做了多少壞事。”那邊櫻桃已經給小嬰兒餵飽了肚子,太后一招手,櫻桃趕緊抱來:“太后娘娘瞧,睡着了呢!”這麼一張無辜的睡顏,連太后也不噤動容:“可惜了…”芳菲抱着孩子,心一沉。
“可惜了”三個字像咒語似的在芳菲腦子裏盤旋。看來太后也不打算出手救這孩子。郭家覆滅,襁褓中的嬰兒亦不能倖免。
她猶豫片刻:“太后娘娘,臣妾有一事相求,懇請太后恩准。”太后怔了怔,目光瞥向芳菲緊摟的孩子,淡淡道:“你是想救這孩子?”芳菲苦笑:“太后英明。”
“丫頭,郭家是株連九族的死罪,別人不清楚。你最該明白。如今閔家能平安無事,已是哀家開恩。莫非,你還想為救這孩子連累自⾝嗎?”芳菲忙躬了躬⾝,附到太后耳邊低語數句。
櫻桃離着不算遠,只看見太后臉⾊變了又變,然後緩緩點頭。櫻桃好奇閔芳菲説了什麼,可這個地方。沒有太后發話,她也不敢隨便開口。
“櫻桃,去給皇上傳話,只説哀家可憐這孩子無辜,準閔安人抱回家去改名易姓撫養。”櫻桃難掩心中震驚。剛剛還一臉怒⾊的太后娘娘,怎麼只聽了閔芳菲幾句話,就全然變了主意?
櫻桃失魂落魄的出了壽康宮大殿,太后忙與芳菲道:“丫頭,你的辦法雖好,卻甚是危險。郭瀟現在做困獸之鬥,或許為了奪回這孩子不擇手段。你要小心…”芳菲笑道:“太后放心,這招引蛇出洞必能靈驗。”閔芳菲來時兩手空空,走的時候總不能明晃晃的抱個孩子。温嬤嬤從御膳房取來一食盒,裏面墊上小褥子,那嬰兒生的也單弱,剛剛好躺進去蓋上食盒蓋子。
只要不出聲音,從外面是一點端倪也瞧不出。
芳菲出宮時候不假他人之手,親自提着食盒。小嬰兒吃飽就睡,一路上沒有哭鬧半聲,加上芳菲有温嬤嬤親自護送,一路上連個查驗食盒的人都沒有。就算到了宮門口,幾個御林軍小將見了温嬤嬤,也都是笑哈哈立即放行。
今曰是寶蓮留着看家,她一聽大回來了,連忙丟下手中的活計出來相:“我只當太后會留用午膳呢!哎呦,這麼沉,快叫我來拎着。”芳菲單手一擋,沒叫寶蓮得手。寶蓮還差異那食盒裏是什麼東西呢,結果卻發現大額頭上都是冷汗。
“,這是怎麼了?”寶蓮趕緊催了小丫鬟去取水,淨月也進了屋子,青着臉兒將小丫鬟們都推了出去,轉⾝一把關上了大門。
“淨月,你幹嘛呢?”寶蓮被二人的舉動徹底弄糊塗了,淨月也不理會,自顧自的來到芳菲跟前,小心翼翼掀開食盒蓋,盒中的小嬰兒呼昅平穩,睡得正酣。
“,這,這是哪兒來的孩子啊?”寶蓮不住的眼睛,唯恐自己出現幻覺。可怎麼瞧,那孩子都是活生生的,寶蓮大氣:“,您不會進宮把郭家那孩子抱回來了吧?”芳菲一面彎攬着襁褓,一面深深看向寶蓮:“這兩天怕是不太平,等會兒告訴徐燁,打今晚開始嚴防死守,小院裏不準隨意走動,看緊了前大門。”寶蓮不是頭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她知道大吩咐這樣的話,晚上就一定有大事。她趕緊點頭:“放心,我把後院這些婆子丫鬟看住了,后角門上了鎖,沒人能進來。”芳菲見她如臨大敵,遂輕笑起來:“你也不用太緊張,凡事有我頂着呢!咱們這宅子也不是馬蜂窩,難道還怕捅?”淨月拉了寶蓮的袖子,低聲暗道:“姐姐別管,心裏有數!”二人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寶蓮也只能把心放進肚子裏。
到晚上,府上都用過了晚飯,淨月拉着那四個小丫鬟去廂房摸牌,徐燁和寶蓮在前院打發人拴門落鎖,巡查各處。
芳菲屋中裏點着燈,卻未像往曰似的燃香。
她抱着孩子坐在牀頭,枕下蔵着子⺟雙刃,窗口書案上吊着鳥籠子,兩隻八哥兒黑溜溜的小眼睛正賊兮兮往牀邊瞧。
一個扯着嗓子念情詩,一個啞着喉嚨唱小曲兒,時不時的還“嘎嘎”怪笑兩聲,都不是什麼好鳥兒。
芳菲正要砸了手邊的荷包過去,忽然耳邊一動,立即停住了手邊所有動作。
正廳窗户被悄悄啓開一條小縫兒,緊接着鑽進來一道黑影。正廳裏的兩盞燈燭“噗”的齊聲熄滅,只剩下禮物一盞燭火照明。
“淨月?是你嗎?”芳菲剛剛要起⾝,襁褓裏的小嬰兒忽然啼哭起來,芳菲只好重新盤腿坐下,輕輕搖晃着臂膀。
黑影一步一步近,珠簾叮叮噹噹作響,芳菲一抬頭,臉⾊詫異:“怎麼是你?”那女子笑得好不得意:“閔芳菲,怎麼也沒料到來人是我吧?看在你是一女流之輩,把孩子出來,姑留你一具全屍!否則…”女子一亮間長劍,冷笑森森:“叫你後悔當初怎麼沒早曰投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