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竟然被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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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昉將車停在庭院,還未下車,遠遠看見父⺟閒坐在連廊下。
心裏飄過一絲疑慮,梁昉當即停下開車門的手。只見她用手捂上臉,嘴裏緊鑼密鼓碎碎念:“息怒,息怒,女王殿下請息怒…”昨天晚上,梁昉無比賢淑地囑阿姨煲雞湯。
今天早晨,梁昉破例起個大早,帶上雞湯和小點,巴巴去醫院。推開vip病房一看,裏面空無一人。一打聽,許文衡竟於昨天下午結賬走人了!
結賬走人!
昨天下午!
她作為女朋友,不提前知曉也罷了,走了一個晚上也沒有告訴她,還讓她丟人獻臉當眾上杆子出醜。
這等冤枉氣,她梁大姐小從來沒有受過!
現場沒有鏡子可照,但是從眾人看她的眼光她也能猜得出,她一定氣瘋了,一定五官扭曲,面目猙獰!
“許文衡,你怕是活得不耐煩了!”一路上,梁昉心魔澎湃,連闖三次紅燈。沒心思上班,連假也懶得請,她直奔家而來。
“玩失蹤?姐姐陪你玩到底!”梁昉瞬間決計,從今天起,無限期延長不上班。直到——直到許文衡來求她?直到許文衡自己知趣來解釋?梁昉自己也糊塗了,懲罰自己堵的是哪門子氣呢。
管它哪口氣,先“生”了再説!委屈誰也不能委屈自己呀!
然而沒想到,這口氣還沒正式“生”先撞見父⺟閒坐連廊下。
要知道父親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週難得在一起吃上兩頓飯。今天怎麼有閒情逸致,大好上班時間還呆在家裏?
梁昉抬腕看錶,是工作曰沒錯!
莫非是三弟又出了什麼幺蛾子?總不至於是大哥犯了什麼錯吧?不,梁昉馬上否定自己的猜想。雖然距離遠看不清表情,但父親舉手投足還是頗為平靜,不像震怒的樣子。
梁昉乾脆放棄猜測。她手一用力,車門開了。嗯,再不出去,自己都覺得熄火後自己車內呆的時間長得不像話了。
娉娉婷婷,梁昉走向父⺟。父⺟眼中讚許的神情再一閃而過,也沒有逃過樑昉的眼睛。她心中暗喜。她就知道,作為父⺟唯一的女兒,自己得到的寵溺是哥哥和弟弟望塵莫及的。
“爸爸,媽媽!”梁昉嬌滴滴地喊。聰慧如她,演個純真可愛的好女兒,手到擒來!梁昉不打算多問,乖乖地點到為止地打招呼。
“你怎麼沒有去上班?”媽媽問。語氣裏沒有絲毫的驚訝。嗯,上班這種事,對梁家的女兒來説,完全是上着玩兒。
梁家從爺爺輩起家,在父親手中發揚光大,作為地方望族,如今已經⾝價幾百個億。父親將爺爺手中的辦公用品公司,用三十幾年的時間,發展成資歷雄厚的多產業集團公司,產業涉及房地產開發、中小型企業信貸、投資理財。父親總有本事,在商機成為熱門前就看準且投入進去,等別的投資者一窩蜂跟進去的時候,他已經賺得盆満缽満,等着轉手出了。
大哥梁承從國美哈佛商學院畢業後,跟隨父親學習經商之道。踏實、勤奮的天深得父親喜愛,在餐桌上,父親不止一次誇獎他。梁昉和三弟沒心沒肺地為大哥鼓掌叫好。
別的大家會擔心子女爭權,他們家卻毫無此跡象。梁昉甚至主動要求到外面的企業上班,三弟一心只求不上班。只有梁承,沿着正經接班人的路子走。梁昉和弟弟,深深家裏出了這樣一個哥哥,自己才能一⾝輕地去逍遙。
“因為,今天——”梁昉嘟着嘴巴,眼珠轉動,理由沒想出來之前,先塞一塊寧波綠豆糕到嘴巴里。藉着咀嚼——睡不言,吃不語——可以名正言順拖延點時間想個理由。
“因為今天跑到醫院一看人沒了。”一旁不説話的父親不動聲⾊地接道。
“咳咳。”這個不是裝的,梁昉驚到忘了咀嚼,呑咽間噎了喉嚨。
“爸爸,是哥哥告訴你的?”梁昉眼睛一轉,立刻想到幾天前,自己在許文衡病房,大哥梁承沒來由推門而入,雖然什麼話都沒説,但畢竟撞見了。如果父親知道,只能是他打了小報告。梁昉隨即換上撒嬌笑容:“我還當哥哥很忙呢。沒想到也這麼無聊!”
“哥哥他是關心你!”媽媽含笑道。
梁昉像偷吃糖被現行的孩子一樣,頓時縮手縮腳起來。她拿眼偷看父⺟。自己從⾼中時代就開始明目張膽談戀愛,大學時躍躍試想把男朋友帶回家,父親託⺟親的口,明確拒絕以任何理由帶回異。漸漸的,梁昉悟到,父親要麼是在擔心她,怕她帶回來的人看上她的家產而欺騙她的情,要麼心中已經有婚配對象。自古不是説豪門權貴婚姻就是易嗎?雖然自己家算不上世襲豪門,但也明顯優越。
梁昉曾一度熱血憤怒,視父親為大敵,暗想若父親敢安排她的婚姻,她不惜拼個魚死網破。然而來沒來及與父親對抗,她愛的男人先跑了——愛上了別的姑娘。
再久一些,梁昉心意慢慢懶了下來。一方面自己雖然喜歡俊朗帥氣的小鮮⾁,另一方也深知自己過於博愛,總也愛不長。這些年,不是他移情別戀,就是她劈腿他人。
後來,她再也沒想過父親將是自己婚姻路上的敵人。婚姻?想想就可怕,誰腦袋被門夾了,沒事兒往自己脖子裏套枷鎖。她不想婚姻,只想戀愛。
戀愛,戀愛,戀愛呀,世間總有像大衞一樣勻稱健美、線條流暢的花樣美男。她和姐妹淘心思相仿,已然成為美男品鑑團,她們混跡於有衣舞男的俱樂部,縱目欣賞,大把塞錢。
藉着這樣或那樣的機緣,總會遇到很多行走的荷爾蒙。她和姐妹淘會彼此轉手,會流經驗,分享心得。也沒有覺得自己浮華膚淺,那些花樣美男,有紈絝,有尋常,不管背景如何,何嘗不是在遊戲花叢,玩得不亦樂乎。
不過萍水相逢罷了。誰認真誰就了。梁昉捻得眼皮都不眨。
“難道我們一輩子就這麼放浪下去?”有一個姐妹嘆道。這種心懷空虛、慨良多的時候一般是醉酒的時候。清醒的時候都會默契地尋歡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