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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以惡報惡第02章使君與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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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思遙是到新崗位報道第三天的早晨接到武鐵軍的電話的,接電話的時候剛剛出小區,接完了電話佟思遙馬上一調車頭,再打那個悉了號碼,耶,居然通了,“楊偉,你在哪?”

“在省城,不過我已經坐上車了,準備回家,下次來了我再看你吧。~~~~”

“不行,我馬上要見你。”佟思遙風風火火,而楊偉的話似有隱情,説得含含糊糊、囁囁喃喃,而佟思遙卻是很強勢很斬釘截鐵,絲毫不容楊偉分説,而且説話的時候就已經大致地往長途客運中心行駛,等楊偉報出地點來,方向沒錯,一拉警報,衝着就向客運中心駛去!

客運中心,楊偉有點怔!

前一天到了省城,好容易調整了調整心態,收拾利索,往牧場打電話、往鳳城打電話、給認識的人打電話包括刑貴,包括武鐵軍,這些事如同排山倒海來的的事,一下子把楊偉打蒙了,一大早準備乘車走,準備悄悄地走,卻不料這個姑又找上門來了。不過還容不得楊偉分説,佟思遙要問他不説的話,楊偉相信,這女人敢一路追到鳳城追到沁山。

楊偉,無奈地提着行李包站在候車大廳的門前,鬍子已經刮乾淨了,回覆了先前的樣子,只不過兩個月的奔波,看着削瘦了幾分,眼睛,比昨天在下火車的時候還要紅。看上去像大病新愈。兩眼有點滯,車站裏來來往往的人羣,對這個視一切若無物地人,絲毫沒有影響。

沒過幾分鐘。警車呼嘯着來了,一剎車,佟思遙搖下玻璃揮揮手,很不客氣地叱喝:“上車!”楊偉怔了怔。無可奈何地提着行李,幾步下了台階,上了車,佟思遙卻也不説話,在路人奇怪的目光中,關了警報。動了車,直接開走了。

楊偉有點訕訕地不知如何是好,提醒了句:“我車票都買好了,十五分鐘後就開車。”

“哼!見了我,你走不了。你可真行啊,這兩個月去哪兒了?”佟思遙話裏沒好氣地説道。

“旅遊!”楊偉淡淡地説了句,臉不紅不白的撒了句謊。

“‮機手‬電話也自個去旅遊去了?”佟思遙追道。

“我去的,都是沒電沒信號地地方,再説。沒事打電話幹什麼?”楊偉解釋道。越解釋越不像話。

“那回來就在這兒住兩天,我有事跟你商量。”佟思遙故意説道。大慨想試探楊偉的反應。

楊偉搖‮頭搖‬説道:“我要回家!”

“回家!?”佟思遙詫異了句:“我看你連自己的家都在哪兒都不知道?你有家嗎?”佟思遙,不用想也知道這事一出。楊偉鐵定是要蒙着頭回鳳城,而這才是她最擔心的。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楊偉又是莫名其妙地一句,看着車前方,兩眼裏有點茫然。

“我告訴你啊,少給我來這一套,聽我地話,就住省城,過段時間再回去,你現在回去我不放心。”佟思遙説道,看着到了茬路口,拐了一個彎,這路楊偉也不悉,不知道佟思遙要去哪裏。

“我沒攔過你,你也不要攔我,家裏人有事,我不能不回去!”楊偉淡淡地説,一點也沒有平時戲謔的口氣,更沒有一點玩世不恭的意思,就一個意思,要走,如果不是武鐵軍提醒,他現在已經悄然走了。

嘎…的一聲,佟思遙剎住了車,通往老城區的舊車道,行人和車輛都比較少,很避靜!

佟思遙不解似地細細打量着楊偉,楊偉眼裏如同充血了一般,紅得嚇人,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側面看過去,連嘴也有點裂幹,幾次嘴動動好像要説什麼,不過馬上又沉默了。

一個人,痛到了極處,怕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再回故地的時候,十年前地往事能讓人流淚,但聽到大炮和三球的死訊,聽到伍元昏不醒,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楊偉這連淚都流不出來了。只覺得⾝體裏痛,痛到骨髓裏那種痛,痛徹心肺的覺偏偏又説不出來的覺。

“楊偉!”佟思遙知道怕是這事瞞不住了,語重心長地説道了句:“大炮的死,你知道了吧!我勸你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要摻合到這個事情裏來,我以前跟你説過什麼你還記得嗎?”

“記得,你不讓我回鳳城,讓我和這羣混蛋撇清關係。”楊偉道。

“虧你還記得啊,那你聽不聽我的。”佟思遙驀地覺得,楊偉好像不是那麼不可救藥。

不過接着楊偉話頭就轉了,冷冷地説了句:“不聽!”佟思遙一下子氣結了,搖‮頭搖‬勸道:“以前有些案子我沒法明説,伍利民、卜離涉毒,王起柱十幾起傷害,早就有受害者把這狀告到了省廳,鳳城是一時間沒有掌握到確切的證據,不過他就是不死遲早也要被抓;現在他一死,正好好多事可以查無實據撇清了,我聽説現在鳳城也不安生,連周毓惠的煤場也被哄搶了,你説你現在再摻合進去,能有什麼好事。我這是為你好,你別不知好歹。你的案底還少嗎?”

“我去旅遊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我在地話,就不會這個樣子了。”楊偉淡淡地説道,言語裏有點不屑。跟着是一句有點忿忿地話説道:“他們地死,‮察警‬也有責任,小偷不摸不抓,小案子不抓,非要等着他們都聚成了大奷大惡才除之而後快…卜離和伍利民,兩年多前你在鳳城就知道他販‮頭搖‬丸。//為什麼不抓他們?那個時候抓了,判了,也不至於今天變成這個樣子。一個永遠回不來了,一個説不定永遠出不來了。”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察警‬?別説他們。我看你現在也不乾淨。前段時間省城搞事的是不是你們?那些事還小嗎?蓄意破壞、傷人致殘、再把主要受害者送進精神病醫院裏地,我想這法子除了你就沒人能想得出來?”佟思遙生氣地説道。

“我説不是,你肯定不相信;我説是,但我也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我是…怎麼。你要不把我也抓進去刑訊刑訊?”楊偉,不鹹不淡地回了句,這意思很明白,你就想説我是,我都沒證據難道還會有?

佟思遙,被氣得有點力無處使。氣沒地兒地覺,咋咋乎乎慣了地楊偉一下子變得蔫不拉幾,好像比原來更難對付了,想了半晌,佟思遙無奈地説道:“楊偉,你要怎麼樣才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幫你,鳳城現在你真的不適合回去,你既然給武局長通過話了。我想他應該都告訴你了。”

“我相信你。相信你是為我好…可我放不下他們!兩個死了,死無全屍。還有一個到現在還清醒不了,他們都是我地兄弟。我地家人…我流落鳳城街頭的時候,誰都嫌棄我。只有他們把我當兄弟當家里人,從自己的碗裏分一口飯給我吃;過冬了,他們給我送厚衣;我病了,他們揹着我送回家,給我送藥送吃的。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不幹好事,這照顧我花錢,沒準是偷來地、搶來的、訛來的、騙來的,既然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願意與我為伍,我又有什麼資格嫌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