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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除惡難盡第19章前怨不計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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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説到,朱前錦的信使來天廈,陳大拿大手一揮,見!

又一次鋒開始了,陳大拿前後一合計,好像自己沒有什麼劣勢可言,打黑除惡這風聲一來,不但是⾼玉勝倒台,從市到縣,地痞流氓甚至小混混都抓了不少,治安好多了,打打殺殺的事誰也不敢輕易啓釁,就真打真來黑的,現在陳大拿這後顧之憂已去,要説放手買兇,還真不是個什麼難事!其實在兩股勢力間,都是有一定背景、都是有一定財富積累,這其中有一定的勢力均衡。借用⽑爺爺一句話就是:東風吹、戰鼓擂,當今年代誰怕誰!

思索了片刻,陳大拿很自信,很篤定。何況陳大拿現在這事業已經走向了巔峯,已經餵飽喝足拿夠了的各方對天廈集團好評如嘲,要擱業內人士看,這是黑白通吃的人物。

趙宏偉進門的時候,陳大拿的臉已經由思考者變成了一張賓的笑臉。看着趙宏偉還是不拘小節,大大方方起⾝讓坐,表現的很有親和力,至少趙宏偉覺,比自己老闆有親和力。讓了座這庇話張口就來,陳大拿一看趙宏偉,三十多歲年紀,文文靜靜的樣子,説道:“年少有為呀,年少有為呀,早聽説趙小弟是朱委員手下的一員大將,怎麼了?今天怎麼有‮趣興‬光顧我這小廟?”

“呵…陳董説笑了,您這天廈要是小廟。鳳城可沒有燒香地門了。天廈一週年慶典,我們來恭賀一下,情理之中嘛。”趙宏偉很得體的應對了。

“哈…哈…客氣客氣,聽説您要來送禮,還指名道姓要見我本人,不知道趙小弟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啊?要説起來,咱們還真素昧平生啊。”陳大拿説道。擺擺手,送客的張成知趣地下去了。

“我是來尋求合作的,當然,我知道您是一定會拒絕的。不過做為晚輩。心意還是要盡到的,既然來總不能空着手吧!我呢,代表我們公司給您。陳董事長和天廈奉上一份厚禮!”趙宏偉説着。從小文件包裏取出了一份東西,幾頁紙一樣的東西遞到了陳大拿面前。

陳大拿接過來一看,心裏咯蹬一下。入眼卻是一份地契!曾經是讓他無比頭疼的地契,是那份產權屬於⾼玉勝的地契。地契很標地方位嚴格地説。就是天廈現在的門廳位置,儘管僅有五分之一畝,但卻讓他跟吃了個蒼蠅似的難受,現在⾼玉勝一倒,這茬還真沒人提了,沒辦法,原告已經被關看守所裏,反倒沒有被告什麼事了。這些天一忙,還真沒想這一茬。

“喲。趙小弟。這還真是份厚禮,難為你們這麼心了。您想拿這個換什麼?”陳大拿有點吃驚。這地契是八十年代地原件,就是在檔案館也未必找得這麼齊全。何況這東西是在⾼玉勝手中。乍見之下,還是讓他驚訝不已。

“合作!”趙宏偉淡定地説了句。⾼玉勝被捕後,他費盡心思才從⾼玉勝前手裏搞到了這東西,就是為了做一個引子,和天廈牽線。

“呵…”陳大拿一下子笑了,八成這小子也盯上煤礦了。不置可否地説道:“好像,咱們沒有可合作地項目呀?趙小弟,你找錯人了,這東西呢,放在會用的手裏,是繩‮子套‬能勒死人,不過,放在不會用的人手裏,就是幾張廢紙而已,一文不值。”陳大拿,現在很有鳳城第一人地氣度,隨意地把幾張地契扔在桌上。

陳大拿這話説得很明白,那意思是這東西在趙宏偉手裏是一文不值。其實這地契僅僅是個引子,真説也不值多少錢,但在⾼玉勝手中,⾼玉勝憑着這東西和自己勢力,還真能從天廈挖出一塊肥⾁説不定,不過⾼玉勝一倒,這東西到誰手裏陳大拿也許都不會在乎,正主正關大獄裏頭呢,你們拿着這東西嚇唬我,不想混了!黑的白地,我整死你。

陳大拿似笑非笑,不屑一顧地看着趙宏偉,這,還真是個小輩。

“陳董!我費盡心思找這東西,連⾼玉勝手裏的原件和檔案局的殘件我都給你找來了,就是為了給您去除後顧之憂,我們小輩的意思就是想給您送個見面禮,換一點我們雙方的信任和合作,陳董您不會連這點氣度都沒有吧?”趙宏偉温文爾雅地説道,話裏很誠懇。

陳大拿倒是有點喜歡這小夥子,大大方方説到:“哈…很會説話嘛!這樣吧,你不要拐彎抹角,既然你拿來了這個東西,説明你是有點能力的,你有什麼想法照直説。”

“陳董,想法倒是好,不知道您聽不聽得進去,我的老闆朱委員現在出國養病,讓我照顧這麼大家業還真有點勉為其難,你們二位的恩怨咱們暫且放下不談,咱們就談生意如何?”趙宏偉説道。大有儒商的氣度。

“好!洗耳恭聽!”陳大拿笑笑,很有風度地講。

趙宏偉語出驚人:“您現在地經營不容樂觀吧,一個月地停工停產損失應該不少吧?”

“這都是拜你們所賜了,我得好好謝謝你們啊!”陳大拿面帶笑容隨意説道,彷彿這不是害了自己的事,彷彿這事自己本就不在乎。

趙宏偉面⾊不驚,説道:“陳總,這個事我不知情,不過我可以幫您把這件事擺平!兩個井口地開工批覆我們負責。另外,我們合作的第一步,我覺得有必要展示我方的誠意,你們現在一號井的存煤以及曰後的產煤,我們現在可以提前預付款收購如何?而且賬目上。可以按你們地來,你們的賬外煤,我可以全部幫您消化掉,現金怎麼樣?”這話,説得陳大拿不得不動心了!一下子點到了點子上。

為什麼呢?這裏面貓膩很大,按照正常的煤礦生產,每產一噸煤,在銷售的時候已經加入了税、費、服務管理費用,總額接近煤價的三分之一,比如一噸煤。到了鳳城的市面上是九百塊錢一噸,其實有接近三百塊錢是各類費用。煤礦只收六百元就已經把煤銷售了。但是銷售的時候,這錢一時半會還不能兑。合同履行是需要時間的。因此所有的煤礦都在心照不宣地偷偷賣現金煤。這對於經營者瞞報收入、產量當然是只有好處沒壞處,何況,現金走貨。貨款兩訖,不但無據可查。而且更有利於資金的週轉。但難度在於,從長平至鳳城有四到五個煤焦管理站,出省地時候有出省站,層層關卡,這東西要運輸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事。所以,煤礦雖然想偷賣現金煤,但買家並不是很多,而且均是中小散户,成不了氣候。敢用現金大量吃進原煤。而且是沒有繳過税費的原煤。這膽子不是一般人有地。這要查出來,是要傾家蕩產也不起罰款地。

陳大拿當然不會放過偷賣原煤。偷税漏費的機會,只不過都是給了周邊的黑車運輸户,量並不是十分可觀。

“我一年賬外煤有接近十萬噸,產量雖然核定是三十萬噸,你也知道,那家地產量都到四五十萬噸了,你吃得掉?”陳大拿有點懷疑地説道。如果這事真辦得到的話,前提條件是在煤炭運銷管理部門要有相當鐵地關係,否則一查就是連車帶煤都查扣外帶罰款,小户一般情況都還真不敢幹這事。

“這個不需要懷疑,我按你們的存煤和貨量付款,現金轉賬均可,如果你不嫌⿇煩的話,我可以讓車隊在拉運的時候直接向礦上付小額現金。至於優惠不優惠,暫時不要提。您看着辦就成。”趙宏偉的話,由不得陳大拿不相信。

陳大拿還真是被雷住了,這小子的口氣,不比朱前錦小,頓了頓,陳大拿收起了小覷的心理,很正⾊地説道:“小夥子,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按理説我不敢相信的,不過聽你説話好像還假不了,既然話到這份上了,剛才不是説第一步嗎,説説你地全部合作想法。”

“陳董⾼人,好眼力!我們第二步想加盟您地二號井開,參股!”趙宏偉説道。這話一出口,陳大拿笑昑昑的臉上變了變。

趙宏偉看陳大拿地臉刷一下白了,趕緊接着説道:“陳總,您別多心,我們無心在你的勢力上分一杯羹,可現在的社會是,一個人辦不了的事,兩個人三個人綁一塊,説不定就辦了而且能辦好。據我所知,您的二號井在資金、技術和人力上肯定都缺乏投入,而我們的能力正好可以彌補您這一塊。按照正常工期,您的二號井就即使沒有停工也到了九月份才能投產,現在一停工這投產可就遙遙無期了,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幫您解決,近期得到開工批覆後,我們可以把現在的人力物力全部投入到二號井的開上,最快可以在九月底以前投產。況且,我們只要求參股百分之十五到二十,附加條件是存煤由我們銷售百分之四十,還是全部現金出資,對於您而言,應該是利大於弊吧!”趙宏偉其實是把自己的難題轉嫁到了陳大拿的頭上,四個黑窯口被炸,朱前錦的集團現在剩餘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機電設備,在長平,黑窯被炸了個七七八八,這東西還真成了一堆廢鐵了,趙宏偉這才精心設計了這麼個互補有無的辦法。不過這辦法從他嘴裏説出來,好像還是處處替陳大拿的二號井考慮。

很誘人的桃子甩出來了,句句掐中的陳大拿的要害,一號井的停產連帶着二號井跟着遭殃,現在別説資金缺口大,就即使資金全部到位,能不能開工還是另一説。陳大拿這次借慶典專門大請過了幾個‮行銀‬的頭頭,目的就是想再套着‮款貸‬,一號井技改和二號井的投產都是個問題,煤礦雖然是個搖錢樹。但花錢地時候,也是個黑窟窿,幾百萬扔進去,連響聲也聽不到。

陳大拿沉昑了片刻,看看趙宏偉,問了句:“小夥子,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老闆的意思?你當得了家嗎?”趙宏偉明顯聽出陳大拿的顧慮,好像嫌自己資歷淺了點,笑笑毫不介意地説道:“呵…陳董,現在我是公司的法人代表。您認錢還是認人?我拿出來的可都真金白銀,如果不是您的煤礦是新口子,開採年限長的話。也許我沒有耐心來跟您談這個的。我相信,以陳董您的本事,假以時曰。解決這些事都不成問題,但如果多一個朋友。這些事,難道您不覺得更簡單了嗎?早投產一個月,一個月地產值可就頂得上你的損失了啊!”這算是打消了陳大拿的最後顧慮了,看樣確實是上門送錢來了。陳大拿最後一錘定音:“好,我暫且信你一回,如果你真有誠意地話,拿着開工批覆來找我吧,咱們詳談,既然大家都是行內人。我也不瞞你。現在煤礦地資金確實捉襟見肘,除了全額預付以外任何形式我都不接受。朱委員以前和我有什麼過節我可以不提,不過要真想在這個上面合作,大家都掙錢,咱們先小人後君子,先談錢再談情,如何?”趙宏偉也是很大度地表示理解:“當然,如您所願。陳董看來了頗有容人之量啊,我替我老闆謝謝您。…您放一百個心,下次我直接提着開工批覆和支票來,一切遵照您的意思!”鋒成了合作,一老一少兩人寒喧了半天,陳大拿興之所致,還倒了兩杯紅酒倆人預祝了一番,不過趙宏偉還是謝絕了陳大拿的挽留,起⾝告辭,堅持當天要趕回長平,陳大拿破例地遠送到了門廳之外,饒有興致地問:“小趙啊,你們老闆去了哪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