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四章盛裝下的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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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上聚集了很多人,敬酒,玩遊戲,捉弄郎娘,拋搶捧花…總之熱鬧非凡。怕被人給擠散了,林微微忙幾步追上去,主動地握住了弗裏茨手。
受到她掌心裏温度,弗裏茨反手握住她,回眸一笑。林微微一怔,不由心底嘆,這一笑可真是百媚生啊!是不是顛倒眾生,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心,這一刻是徹徹底底地淪陷了。
拉着他手,跟着他步伐人羣中穿梭,這裏雖然喧譁,但他們倆眼中卻只有彼此。
“微微,弗裏茨,這裏。”聽見有人叫他們,兩人同時回頭,只見小賤一堆人羣中向他們招手。大家都到齊了,小賤和雷奧,張玫,蔣麗,還有幾個不太悉倪娜同學,相聚一堂,真是熱鬧啊。
小賤擠着雷奧,硬是給他們倆讓出兩個位置,“你們吃完飯去哪裏了?”林微微還沒回答,弗裏茨就嘴接過,道,“我們去看房間了。”他這麼一説,立即飄來了無數八卦和曖昧眼神,李小賤拉着微微,低聲道,“怪不得不見蹤影,原來是打炮去了。”林微微被她説得面紅耳赤,忙解釋,“沒有,只是看房間而已。”
“我信…才怪。”李小賤看着弗裏茨,又問,“怎麼樣,那房間還満意吧?”
“不錯,就是牀小了點,施展不開。”他這麼一説,誤會是被坐實了,林微微見所有人目光都集中自己⾝上,頓時無地自容了。紅着臉,用力掐了他後背一把,警告他不許再亂説話。
弗裏茨抓起她手,吻了下,一副理所應當模樣。
見狀,小賤叫了起來,“這裏都是單⾝、沒人要,所以不准你們秀恩愛。罰酒罰酒!”聞言,弗裏茨也不羅嗦,慡地拿起開啤酒瓶,向大家敬了一圈,灌下一大口。
“微微,你男友真帥氣。”被人表揚了,還是很⾼興噠,林微微剛想説謝謝,就聽見有人那裏陰陽怪氣地道,“再帥也是個三無人員,給德國社會增加負擔。”這話一出,隨即有人追問,“三無?你説誰?”張玫沒立即接嘴,卻將目光飄向了弗裏茨,沒想到弗裏茨也正看自己。視線相撞,他嘴角一揚,掀起了一個笑容。她不由一怔,被他辣火辣目光看得怪不好意思,想説話頓時梗喉嚨裏,怎麼也説不出口了。
故意針對林微微,倒不是和她有多少仇怨,也不見得她和倪娜有多少情。只是心裏不慡,十分妒忌,為什麼有些人運氣就是那麼好,走了個楊森這樣⾼富帥,又來個弗裏茨,連吊絲也吊得那麼完美。
出於好奇,有人問,“微微,你男友是做什麼工作?”
“模特。”林微微不覺得這行業有什麼丟人,可有人卻覺得這是靠青舂吃飯,出賣⾊相,很是不屑。
不過,模特這行業也不容小覷,真混好了,和當紅明星一樣有前途。大家不瞭解,説了幾句,便又將話題轉回宴會、首飾、包包、名車那一塊。
今天婚宴場面盛大,大家都是卯足了勁來,穿着裝扮當然也和平時不一樣。真太⾼級上流階級,這輩子都攀不上,沒啥好説,但平民之間還是可以相互攀比一下。
倪娜戒指是卡提亞,張玫耳環首飾蒂芙尼,小賤禮服是esada,蔣麗包包是lv…
輪到微微,見大家看着自己,她有些無措。雖然知道⾝上這套禮服不便宜,卻不是lv、香奈兒這類説得出名字、天下皆知一線品牌。
她沉默着不説話,倒是旁邊弗裏茨突然開了口,他手指劃過林微微頸間項鍊,不疾不徐地説道,“萊茵納森地區親王、比利時大公爵馮納桑,於191年,饋贈沙俄米卡洛夫卡納羅曼諾娃公主訂婚信物。”
“…”小賤。
“…”雷奧。
“…”張玫。
“…”蔣麗。
“…”路人甲乙丙丁。
只有林微微悄悄地心裏偷笑,小樣兒,裝得像。
過了好半晌,眾人才找到自己聲音,張玫扯着僵硬笑容,道,“贗品吧。公主定情信物怎麼會你手裏?”
“因為,公主是我…”弗裏茨從托盤中接過一杯紅酒,轉了轉,抿一口嘴裏,繼而道,“外祖⺟。”啊?
啊!
這下,不光是張玫,連微微也吃了一驚。這話她一個人面前説也就算了,當眾他也敢海吹,她立即轉頭瞪了弗裏茨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小樣兒悠着點,別喝⾼了亂吹牛,一會牛皮吹破了,我可圓不了你慌。
林微微一臉緊張,弗裏茨卻不以為然,悠閒地靠沙發上品酒。本來嘛,公主就是他媽,鐵板釘釘事實,驗dna,血型,驗啥都不怕哇。
弗裏茨神情自然,大家看不出什麼破綻,便又將目光調準雷奧,都是德國人應該會知情。誰知,雷奧和他也不悉,中世紀萊茵地帶王國眾多,他若真是某個貴族後裔,也不足為奇。
“那你名字中怎麼沒有馮?”張玫還是不信,貴族?瞎扯淡吧。
弗裏茨挑挑眉,鎮定地反問過去,“沙俄王室,為什麼要帶德國封號?”
“這麼説,你會俄語?”
“這個當然。”
“俄羅斯宮廷舞?”張玫繼續發問。
弗裏茨長腿一伸,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張玫面前,伸手將她從位子上拉起來。他眯起那雙勾人綠眼睛,低頭她耳邊道,“俄羅斯宮廷舞?”男人氣息入侵,讓她心臟一陣狂跳,還來不及點頭,弗裏茨便微笑,“那就看好了。”小時候看過⺟親跳,幾十年沒碰,比起正統舞蹈家,還是差很多。不過,要忽悠幾個生學,還是綽綽有餘。張玫不會跳,只是傻傻地站那裏像一木頭,看着他舞姿,時而灑、時而輕柔,時而蒼勁,令人眼花繚亂。一位穿着盛裝大帥哥,圍着自己轉,是那麼不實真,即便這只是借來王子,卻仍然讓她心跳如擂鼓。
弗裏茨只是想證實,又不是想泡她,跳了幾步之後,一個瀟灑轉⾝,站到了林微微面前。同樣是邀請,這一次卻正式了許多,單手腹背,半彎下,紳士地向她伸出了手。
“我不會跳誒。”眼睜睜地看他出風頭,不由自責自己太平凡,早知道就該事先去跳舞學校報個名。
弗裏茨握住她手,吻了下,不意地道,“我教你。”看見他們起舞,雷奧也藉機向小賤遞出了邀請,有舞伴人都跳舞去了,桌邊只剩下幾個零星單⾝者。
張玫退了幾步,回到桌邊,雙手握,掌心裏還逗留着弗裏茨手上温度。之前,心裏看不起他,覺得不過是個靠皮囊吃飯窮吊絲,可短短几分鐘接觸,不由全然改觀。即便一堆盛裝下,他依然是與眾不同,大概這就是所謂個人魅力。
弗裏茨帶領下,林微微踏出舞步。俄羅斯宮廷舞有點像華爾茲,可舞步卻加繁瑣,動作也為⾼雅。
幾個旋轉,來到場地中間,弗裏茨教她手臂動作,腳下步伐。他伸手託她間,將她舉了起來,一邊轉圈,一邊繼續踏着舞步。
一陣頭暈目眩,那一刻,所有人都看他們。因為他們舞步,因為他們樂,因為他們幸福…弗裏茨遵照他承諾,一直陪着她,讓她一顆心從此不再孤獨。
她低頭凝視他,忍不住伸手捧住他臉,吻了下他額頭。雖然只是灰姑娘夜一,華麗馬車、漂亮服衣或許是魔法變出來,等敲過12點後,都會隨之消失。但她確信,至少有一樣,會一直存,那就是他對自己深深眷戀。
轉了幾個圈,重將她放下,弗裏茨低頭吻上了她。沉甸甸情隨着齒相觸,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
一曲落,兩人已是氣噓噓了,不是跳舞跳,而是接吻接。
靜靜地他懷裏靠了一會兒,她不經意地伸手摸上頸間,聯想道他剛才話,便抬起臉問他,“這項鍊真是公主王子定情信物?”
“你説呢?”
“不知道,開始不信,不過見你説得和真一樣,我就摸不到方向了。”聞言,弗裏茨微微一笑,道,“那你就當它是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