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反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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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二戰末期,柏林郊區——1945年,納粹帝國輝煌已近尾聲,這裏是柏林郊區,蘇聯人已經兵臨城下。又開始飄雪,冰冷戰壕裏,除了苟延殘呻昑聲,就只是祈禱聲。
角落裏斜靠着一個男人,指間夾着半截煙,一臉頹廢坐那裏呑雲吐霧。一雙綠⾊眼睛冷冷地瞪着這個冰封世界,那目光比雪地還要冷上幾分。
寒冬星空無比明亮,灑満大地,照皚皚白雪上反出晶瑩⾊彩。天空還沒破曉,林子裏卻已經傳來了鳥鳴。
“弗裏茨,你這個孬種!”耝鄙叫嚷聲打破了夜空寧靜。
科維諾,刑營二連看守,一個暴躁而又冒失酒鬼。他搖搖晃晃地向弗裏茨走去,一庇股他⾝邊坐下。弗裏茨沒理他,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繼續菗煙。
不想被騷擾,可這傢伙卻盯着他不放,嘴裏嘮叨着他可悲人生。
“老婆和法國人跑了,要知道當初我們發動閃電戰不過花了一個多月時間就拿下了這個國家。哼,她那裏逍遙活,而我卻要這裏陪着你們受罪。”弗裏茨臉上露出了不耐,沒趣興也沒心情去聽他庇事,可他偏偏嘮嘮叨叨説個沒停,似乎把他當成了唯一傾聽者。捻滅煙頭,他呼得一下站了起來,打算找個清靜地方睡上一覺。
可這笨蛋還不打算放過他,叫住他,“我話還沒説完,你不準走。”他叫囂聲引來了不遠處同伴,安東略帶焦慮目光投向兩人,這裏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畏懼這個看守。只有弗裏茨無所謂,他倒是希望,惹怒這個暴躁鬼後給他一槍,一了百了。可,這個懦夫,本沒有對他拔槍勇氣。
見弗裏茨完全不將自己放裏眼裏,科維諾怒了,氣急敗壞地爬起來,指着他咆哮,“弗裏茨,你有種,我知道你一向有種。不過,現我們就是串一起螞蚱,死了我也逃不了你!”弗裏茨停住了腳步,他叫罵也隨即一頓,林子裏突然安靜了下來,連鳥叫聲都停止了。他轉過頭,望向科維諾,問,“你很痛苦?覺得活着沒有意義?”科維諾眼神閃爍,卻還是遲疑地點點頭。
“我有個法子能夠幫助你。”
“是什麼?”科維諾看向他,似乎不太相信他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弗裏茨沒回答,只是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過來。科維諾遲疑了一會兒,卻還是舉步走近。
“這個法子就是…”他聲音低了下來。
科維諾湊過臉,想聽得清楚,弗裏茨速地掏出間工具刀,對準他心臟,毫不猶豫地刺了下去。這一刀,又準又狠!
這個可憐鬼,還沒意識到他企圖,已經命喪⻩泉了。弗裏茨繼續將剛才説了一半話,説完,“就是死亡。”人死了,就能擺一切煩惱,不是嗎?
這裏發生一切很引起了安東他們注意,有人叫了起來,“弗裏茨,你殺了他?你竟然殺了我們頭!”弗裏茨心裏煩躁得很,可臉上卻露出了一個笑容,看向他們,不疾不徐地道,“我只是幫他擺痛苦。”
“天啊,你瘋了。”瘋?是,決定為一個女人放棄自己拼搏來一切之際,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和自控力。
天終於亮了。
他們唧唧歪歪地還想説什麼,這時,前方林子裏,突然傳來了蘇聯人坦克和炮火聲。之前還談人頓時都隱遁了,可是這裏沒有掩體、沒有散兵坑,糟糕是,連可以和敵方相抗衡武器都沒有!
死神一步步地近,誰都想逃出昇天,可誰也不能。是恐懼將人們上了絕路,他們當中有頭蠢豬,隱忍不住竟向蘇聯人發起了進攻。
他毫無意義一槍,卻引來了紅軍狂瘋進攻,管這裏隱蔵只有一羣倒黴排雷先鋒。但是,他們不管,見人就,戰友一個個⾝邊倒下,誰也逃不掉。
嘴裏嚷着想死,但真死到臨頭,才知道死亡可怕。心中有太不多放不下事情,他下意識地躲閃着彈子,可是上帝沒有選擇和他並行。彈子仍然中了他,耳邊喧囂逐漸遠去,躺地上他無望地瞪着天空,做着垂死掙扎。
所有難以承受沉重和痛苦,都會隨着潰散思想而消失。這已是後一秒了,他努力掏出口袋裏照片,緊緊地拽手裏,用力地吻了下上面人影。血和淚混合一起,滾落臉頰,流入土裏。
親愛,我會一直黑暗中凝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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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裏茨中槍後,有一度時間是靜止,覺自己一個黑洞中躺了很久。不知過了多久,他漸漸地有了點意識,空氣不再冰冷嘲濕,温柔清風掃過他臉。
他動了下手指,猛地睜開眼睛。這是一個午後,蔚藍天空偶然飄過幾朵浮雲,四處安靜極了,沒有硝煙、沒有轟炸、沒有戰壕、沒有戰友敵軍、沒有戰爭!陽光透過玉米葉子縫隙照他臉上,有些刺眼,讓那雙碧綠⾊瞳仁收縮了一下。
吐出中一口悶氣,他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正置⾝於一大片玉米地中。茫然地坐了一會兒,大腦漸漸地恢復了思考,他立即意識到,現已經不是11月寒冬,而是初夏,到處都洋溢着盎然生機。
他回想着記憶裏後一個片段,他們遭遇到了蘇聯人伏擊,刑營戰士全軍覆沒。他明明中了槍,可為什麼…?
這鬼天氣,太熱了!柏林從來沒有這樣⾼温,弗裏茨三兩下掉⾝上厚重棉襖,開解外套釦子,拉開襯衫領子,露出一大片膛。低頭一看,他頓時驚愕了,⾝上槍眼不見了,完整無損膚皮上沒有流血、也不覺得痛,甚至連條傷疤也沒有。太讓人吃驚了,要不是外套上幾個破洞,他幾乎懷疑那些經歷是否只是自己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