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夢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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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軍地下實驗室的觀摩室內,魏唐正面對着一羣上將侃侃而談。
“各位,這就是我們新魂的計劃,也許它還不夠完美,可畢竟給我們的國家提供了一線生機。我也知道,要各位完全配合我們是不可能的,那麼,現在就由這兩個超念戰士對各位司令員進行催眠。幾分鐘之後,你們將會光榮地成為我們新魂的一員,就象曲總司令和趙參謀長一樣…”魏唐微笑着用輕鬆地語氣道。
“你做夢!讓老子做你們新魂的傀儡,門都沒有!”張常有氣得満臉通紅,大聲喊道。
“魏唐,讓國中強大起來是我們所有人的願望,可你別忘了,我們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干預政治就已經違背了我們軍人的立場,你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嗎?”李塵冷冷地道。
“我當然知道,軍人一旦干政,很有可能將會出現軍權大於黨權的現象…”魏唐微微一笑“這好像是一場事關十二億人生死存亡的賭博,而我則在擲出最關鍵的骰子…”
“我斃了你!”吳東魁猛地站起⾝來,掏出懷裏的手槍指向魏唐。這種上將佩戴的五四手槍仍沿用古老的彈子做為擊物,手槍的合金中有⻩金成份,槍柄處用白銀鏤出“八一”字樣,製作極為精美,裝飾遠大於實用。軍隊內部都把它戲稱為“虎符”站在魏唐⾝後的一名年輕軍官微微踏前一步,吳東魁只覺腕子一痛“虎符”已經手而出,隨即在空中怪異地扭曲起來,槍柄處“啪”地一聲斷裂後,金⾊的彈子噼裏啪啦地掉在桌子上。
“各位司令員還是安分一些好,畢竟你們全都是共和國的精英,以後藉助你們的地方還有很多呢…”説着,魏唐揮了下手,兩個超念戰士緩步向前進。
所有的將軍都臉⾊鐵青,一言不發地望着魏唐,在他們戎馬生涯中,還未曾受過如此屈辱。他們都是⾝經百戰的上將,但面對着這種情況,卻還是無計可施。很快,一陣奇異的覺湧上他們的心頭,那些曾經讓他們歡欣或痛苦地畫面一幕幕在眼前閃現,而意識變得逐漸模糊起來…
這兩人都是經過基因強化合成的超念戰士,雖然具有和約翰·弗多拿相同的能力,但經驗上卻差得遠。不能一下抓住所有人心中的致命傷痛加以動搖,趁機控制他們的心志,花的時間也相對要長。而且他們面對着的雖然是一羣年過半百的老人,可意志之強遠遠超過正常人,所以控制起來也格外吃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所有司令員的眼神開始變得恍惚,魏唐知道這是開始接受催眠的徵兆,心中一陣欣,正在這時,異變突起,室內燈光突然完全熄滅,就在兩名超念戰士失神的一瞬間,牆壁破碎,兩股狂猛地念波重重擊在他們⾝上,兩個人對此顯然完全沒有防護,口中鮮血狂噴,軟軟跌倒。
燈光再亮時,魏唐發現一切完全不同了。所有的司令員都已恢復了清醒,正死死地盯着自己。而一個⾝材⾼挑的美麗女郎站在門口,全⾝彷彿集冰冷和火熱於一體,散發奇異的魅力。而一個⾼個的男子則在檢視着躺在地上昏不醒的兩名超念戰士,口中還喃喃地嘀咕着什麼“太濫了,怎麼一點警惕都沒有”之類的話。
當他看到這兩個人時,心中彷彿被大錘重重敲打了一下,整個⾝體都顫抖起來。⾝為新魂的⾼級首領,他自然不會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什麼⾝份。紅白黑中的紅與白會在此時此地出現,意味着a組的人早已掌握了他們的動向,他們的計劃已經完全失敗了。
他似乎聽到李塵在冷冷地向自己説了些什麼,看到各區軍司令員眼中懾人的殺機。又似乎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心頭有着失去了一切的茫然。但很快,他那經過嚴格鍛鍊的神經就恢復了正常。微笑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
“這一局,看起來是我輸了…”他安詳地道。
“這個不用你説吧,誰都看得出來呀…”白朗朝他扮個鬼臉道。
“還有一件事告訴大家,我在這個地下室內事先安裝了念識炸彈,一旦我失去知覺或者在腦中發出特定指令後,整個基地都會化為一團灰燼…”魏唐微笑道。
“你以為用這樣的方法就能夠逃掉嗎?”劉譚冷冷地道。
“逃?逃的人是你們,現在,請各位馬上離開這個房間,否則後果自負…”魏唐淡淡地道。
“敗軍之將,也敢言勇?”肖若夫哼了一聲道。
似乎所有的司令員都沒有受威脅的意思,沒有人肯因為魏唐的威脅而移動腳步。
“我是一個軍人,始終都是!即使戰敗了,我也不能失去軍人的尊嚴…”魏唐深深望着肖若夫道。
屋子裏一陣死樣的沉寂。
過了好久,於懷苦才長長吁了口氣:“走吧,我們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説着,首先站起向外走去。其餘的司令員也沉默地陸續走了出去。
白朗張開嘴剛想説什麼,也被蘇紅荼一把拉了出去。
“幹什麼?那傢伙明明在擺空城計,我們早就檢查過這裏了,本沒有什麼炸彈,為什麼要被他一嚇就跑?”白朗在走廊裏忿忿不平地道。
紅荼一言不發地望着他。
“喂,不要用這種眼光望着我,好像我是個傻瓜似的。”
“…”
“這種眼神又算是什麼?我本來就是個傻瓜?你別太過分了好不好?”魏唐面對着空無一人的會議室緩緩摘下軍帽,坐了下來。就在剛才,他還幾乎控制了全軍國權,掌握了這個國家的命運。可短短的幾分鐘後,他便已成為一個徹底的失敗者。這種大巨的失落,足以摧毀任何人的意志。可他卻發現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如斯的平靜,波瀾不驚。也許早已預料到了吧?這樣的方法,畢竟是不能拯救這個國家的。可不論怎樣,自己都已曾經為它盡力了,作為一個軍人,已經沒有一絲遺憾。那麼,剩下的…
他掏出自己的皮夾,從裏面菗出一張照片,靜靜地看了起來。照片上,一個年輕的姑娘微笑着望着他,很幸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