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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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站的地方是京北奧林匹克體育館的懸浮式照明燈塔上。下面的體育場中人聲鼎沸,正進行着一場烈的足球比賽。觀眾狂熱的歡呼聲和耀眼的燈光成為談話的天然最佳掩飾。
“白朗,我記得你的智商並不算很低啊,怎麼會象只赤道企鵝一樣問如此缺乏生存智慧的問題?如果我已經找出主謀,還會在這裏傻站着嗎?”少年皺眉道。
“哼,不説拉倒,稀罕你啊…”被如此尖刻的嘲笑,白朗卻只敢低聲嘀咕兩句,暗中在心中加以無情的反擊。因為他深知惹上這終曰面帶微笑的“老好”段墨會落得怎樣的悲慘下場,那種情況他可是見得太多了。
“也罷,看在同是紅白黑的一員,我就給你解釋一下…”段墨慢條斯理地道。
白朗聽他這麼説,不由湊過頭去。
“好球!”段墨突然指着球場大叫一聲,嚇得白朗差點一頭載下去。
儘管這情景搞笑之極,⾝後立着的黑衣女郎仍舊一副安之若素的樣子,顯然已經司空見慣了。奇妙的是,儘管她並不開口,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可仍給人一種熱力澎湃的覺。
“你看,京北隊的幾個後衞站位太平了,終於被四川隊速度奇快的六號抓住了機會吧。説起來,上次他們對雲南隊時就犯過這種悲劇式錯誤麼,嗯,讓我想起永遠在推石頭上山的薛西弗斯。京北隊的白痴教練也實在是有夠笨的,簡直就象個奧賽羅…”段墨顯然又有了新的目標,又開始用一連串的奇特比喻開始盡情嘲諷那可憐的教練。
好容易等他罵夠了,白朗才又試探着問道:“老好,你剛才説的…”
“啊,對了,剛才説的,什麼來着,對,是因果關係麼,很簡單,比如我現在很關心這場球的結果,這個就是‘果’,為什麼我會關心這場球呢,這就是你要找出來的‘因’了…”段墨仍舊盯着球場道。
“哎呀呀,你不是又偷着賭球了吧?”白朗吃驚地道“隊長説過你再幹就開除你的…”
“不要説賭這麼難聽的字眼麼,我這是在百忙中鍛鍊自己的分析推理能力,以我的推斷四川將以二比一戰勝主隊,為了驗證我的推斷,我才下了五萬元買四川隊的…”段墨不緊不慢地道。
“好傢伙,買了這麼多,別説沒警告你,比賽離結束可不到一分鐘了,現在才不過一比一,而四川已經全線退防了,你好像沒有翻本的機會啦…”白朗惡毒地笑道。
“這個麼,用隊長的話説,奇蹟總是會發生的啦…”段墨有成竹地道。
正説着,四川隊守門員大腳開球,球一開出,裁判便吹響全場哨聲。
白朗正要歡呼段墨的失利,那球竟然以驚人的速度劃個大弧,穿過整個球場,一頭扎進了京北隊的大門。而此刻,裁判的第一聲哨音才剛剛發出。
全場觀眾,甚至包括四川隊守門員自己都被這種奇特的情況驚呆了,整個體育場陷入一片死寂。
“看,看,我説過了,奇蹟總是會發生的嗎…”段墨微笑道。
“卑…鄙…”白朗盯着他惡狠狠地吐出這兩個字來。
“謝謝你這麼理解我,不過既然你能夠猜出我和這場球賽的因果,那麼也應該明白那背後策劃者與這次a組和末曰審判團戰鬥之間的關係了吧。”段墨話題一轉,臉⾊也冷了下來。
“你是説有人利用了這次戰鬥?”白朗恍然道。
“不錯,a組和末曰審判團就是兩隻球隊,策劃者關心的不是球隊的勝敗,而是賽後他們可以得到的大巨利益,至於利益是什麼,則是我們需要找出的。實際上,我們只要順着這條藤摸下去,很快就應該可以看到那隻可愛又可口的瓜了…”段墨輕聲地道,臉上那天真的微笑更盛了。
基德·羅德里格斯一臉呆滯地坐在牆角的鋼化椅中,眼神中一片茫然。作為末曰審判團唯一的倖存者,他的心中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僥倖可言。他並不畏懼死亡,在他三十三年的生命中,已經見識過太多的死亡。其中很多是由他一手造成的。不知從什麼時候氣,死亡已經成為生活中每天都要面對的一部分。而生活也因此變得⿇木起來,如果不是遇到約翰·弗多拿,他早已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所以,此刻理想的結果是被一槍乾脆利落的幹掉。不過他並不抱那種奢望。不僅頭上戴了遏念環,四肢也全部被鎖死,連牙齒都被仔細檢查過,以免他殺自。這説明,自己面臨的將會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命運。
牢門終於緩緩移開,三個人依次走了進來,基德用警惕的目光向他們望去。
很顯然,中間的那個人是首領。他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材⾼瘦,雙目深陷,鼻子直,薄薄的嘴抿成一條直線,神情冷酷,行動間敏捷而有活力。
“就是他嗎?”那人冷冷地道。
“是的,韓副院長…”一個官警點頭道。
被稱為韓副院長的人緩緩走到基德的面前,伸出手來托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那模樣就像在檢查一頭準備買下的牲口。
基德猛地一掙擺了他的手。
“你可真幸運呢,可以為人類進程做出自己的貢獻…”韓副院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