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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又見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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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馬丁·艾登突然湊近他耳邊道:“説女人的話,你看接我們來的那妞兒倒漂亮的,你不會錯過吧?”亞當微微一愣道:“這我倒沒想到,不過這不大好吧,她可是有丈夫的,何況我們還住着他們的房子…”

“bullshit!”馬丁不屑一顧地道“她連自己的祖國都能出賣,丈夫算什麼?別忘了,你來自‮國美‬!”亞當聽得頻頻點頭,興⾼采烈地去了。

他剛走,一個文質彬彬西服⾰履的‮國中‬人走了進來,將手中的大袋子往桌子上一放道:“各位,這是我剛買回來的‮京北‬烤鴨和啤酒,請大家慢用…”

“瘟疫”霍華德·瓊斯吹了一聲口哨,過去撕開紙袋,取出食物大吃起來。眾團員也紛紛放下架子,噁心惡相的撕着鴨子,盡情享受‮華中‬美食。

只有瑪麗·亞利桑德拉、馬丁·艾登,以及“傳教士”保羅·康特拉還保持風度,不肯加入。

“謝謝你,盧先生。”瑪麗·亞利桑德拉向那‮國中‬人點頭致意道。

“沒什麼,瑪麗‮姐小‬,這是我的容幸…”那盧先生受寵若驚地道。

“嘿嘿,亞當正在光顧你老婆,這對你來説大概也是容幸吧?”馬丁·艾登惡毒地想着。

“對了,約翰先生和亞當先生呢?”那盧先生問道。

瑪麗皺了一下眉頭,沒有回答。

“他們有任務出去了,你就別擔心啦…”馬丁過去拍着他的肩頭道。

受到這樣的禮遇,那盧先生差點動得哭出來:“是!是!不擔心,我一點都不擔心!”

“對了,盧先生,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馬丁若有所思地道。

“什麼問題,您儘管問,馬丁先生。”

“那就是——你明明是‮國中‬人,為什麼心甘情願地來幫助我們‮國美‬人呢?”馬丁盯着他的眼睛道。

“因為我恨這個專制的‮府政‬!”盧先生毫不猶豫地道“只有‮主民‬才能救‮國中‬,‮國中‬的一切問題最終都要靠‮主民‬來解決。而‮國美‬是世界上最‮主民‬的國家。雖然‮國中‬有五千年的歷史,但在‮主民‬這個問題上,‮國美‬是⺟親,‮國中‬就是‮國美‬的孩子。要想在‮國中‬推行‮主民‬,就必須依靠‮國美‬的幫助!為了這個目標,我可以犧牲一切!”盧先生越説越是慷慨昂。

“犧牲一切?也包括你老婆麼?”馬丁暗暗好笑,口上卻説:“原來是這樣,幫助‮國中‬‮民人‬享受‮主民‬制度當然是我們‮國美‬的義務,這樣吧,你來我的房間,我們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個問題,你看好麼?”

“好!當然好!”盧先生忙不迭地點頭,他當然不知道這是為了方便製造別人和他老婆私通的機會。

眾人雖然都知道,卻都只是好笑的目送着兩個人走進屋去,只有瑪麗微微地皺了皺眉頭。

淡淡的霧氣瀰漫下,清晨的空氣顯得格外清新。按照約定,邵定中帶着自己的⾼爾夫球杆來到西郊外的盛華⾼爾夫球場。離得還遠,就已經看見整整齊齊地四輛“龍級”軍用飛車停在大門口了。

雖然他素知‮京北‬‮區軍‬的司令員於懷苦是個喜歡講排場的人,不過看到這種配有重武裝的飛車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一進大門,就看到腆着肚子満臉紅光的於懷苦正嘻嘻哈哈地和幾個小戰士開着半葷半素的玩笑。這也是邵定中最喜歡對方的一點,就是對戰士們從來不露出⾼⾼在上的神氣。他的那些排場,很大程度上是針對那些大款們擺的。用他老於的話講,就是“格老子的,不能弱了咱軍隊的威風!”

“於司令員,來得這麼早?”邵定中笑着打招呼道。

“啊哈!是小邵啊,不過,現在還是叫你邵局長吧!誰叫咱們都是當官的呢?在‮國中‬當官的就得講個稱呼。”於懷苦咧嘴道。他是四川人,十八歲參軍,是實打實的從基層幹上來的。當年的對曰反擊戰中,他的部隊是第一個登上曰本本土的,七十一軍因此而享譽‮國全‬。

當然沒有人會忘了他從東京撤軍時對着敬國神社放的那一百零八炮。曾經有人問他放一百零八炮是不是和水滸的一百零八將有關係,這位中將把眼睛一瞪道:“當然不是,放八炮是因為紀念八年抗戰嗎?咱們‮國中‬人要學老祖宗的心寬廣,放他八炮也夠了。”

“那還有一百炮呢?”那人又問。

“那是⻳兒子的利息…”從此以後,於大炮之名享譽海外。

“如果司令員喜歡,就叫我小邵好了!”邵定中微笑道。

“那好,那好,呵呵,就叫你小邵!”於懷苦大笑道“當時你還在a組的時候,老子就對別人説過,小邵這娃子不錯,將來肯定能出息,這不是,幾年功夫,成了大名鼎鼎地國安局長了!”邵定中對對方有益地拿自己當晚輩毫不介意,只微笑道:“司令員過獎了,今天準備打幾局呢?”

“哎呀…”於懷苦撓了撓頭上花白的發茬“今天中午還有個演習要看,我們三局兩勝吧!”

“悉聽尊便。”邵定中答道。

“要不要博個彩頭?”於懷苦咧着大嘴問道。

來了!邵定中暗暗苦笑,就知道這門大炮找上自己絕沒有什麼好事。

“好啊,不知道於司令員打算用什麼做彩頭呢?”

“很簡單!”於懷苦揮了揮大手“要是小邵你贏了,你們國安局的預算可以再加百分之十。經費就由我‮京北‬‮區軍‬提供。要是我老於贏了麼,只要你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

“早知道‮京北‬‮區軍‬的副業是全軍搞地最好的,有人説於司令員是富可敵國。現在看來是名不虛傳啊!”邵定中微笑道“只是不知道司令員所説的微不足道的東西是什麼呢?”

“也沒什麼啦!”於懷苦撓着頭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紅皮本本…”邵定中臉⾊頓時一變。

“起牀啦!起牀啦!大懶蟲唐卡!”核桃一手舉着一個平底鍋,一手掄着鐵勺在唐卡的枕頭牀拼命的敲着。

“呀!吵死了!幹什麼啊,還早着哪…”唐卡睜開一隻眼睛瞄了瞄窗外,又低下頭想繼續睡。

“不早啦!大家都起來了!娟姐昨天花了一天的時間做粽子,你不想吃就算了!哼!”核桃小嘴一撅,出去了。

“什麼種子啊,我才不管呢…只有老江才喜歡種子…”唐卡又糊糊地趴回牀上。

趴了一會兒,他突然一躍而起,大聲叫道:“粽子!是娟姐做的粽子!”一邊叫,一邊慌慌張張地套上褲子,閃電般衝出門外。

餐廳裏,年小如和桑若影正興致地將菖蒲、艾葉、榴花、蒜頭、龍船花紮成的艾人掛好。路嬋娟則在一邊笑昑昑地將艾葉剪為虎形,準備一齊掛起來。核桃呢?她正坐在門便用菖蒲作小劍,一地揷在門楣上。這些都是驅魔祛鬼的。

班鳴卓、胖劉和蕭矢都坐在桌子邊,吃着熱氣騰騰的粽子。看他們眉開眼笑的樣子,便知道這粽子着實是好吃得很呢!

“好啊,你們也不等我就開吃了!”唐卡衝了進來,順手從胖劉嘴邊搶走了一個剛扒開的粽子,狼呑虎咽地吃了起來。

胖劉咬了一個空,愣愣地望着唐卡,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叫道:“臭唐卡,那是我的!”

“什麼你的我的,我們是‮產共‬主義者,分那麼清幹什麼,哈哈!”唐卡吃的更香了。

胖劉撓撓頭,揀起桌子上的粽子葉“啪!”地一聲糊在了唐卡的臉上。

“啊!這是什麼啊!臭胖子,找死嗎?”唐卡大叫着在胖劉後面追着。

“‮產共‬主義者是不怕死的!”口裏説不怕,胖劉跑地卻比風還快。

“好啦!別鬧啦!你們兩個,再鬧我就和小妖把粽子都吃光!”班鳴卓笑道。

這句威脅比什麼話都有效,兩個人乖乖地坐回道桌子旁,互相瞪着眼睛象比賽似的大吃特吃起來。

路嬋娟見班鳴卓一句話就擺平了這兩個小子,忍不住對他微微一笑。

班鳴卓望着那秀麗的笑容,心中一直温暖下去,忍不住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要是就這樣一直下去就好了啊!我的a組…”‮安公‬部特別行動組寬敞的辦公室內,徐東清注視着桌面上的三維‮京北‬地圖,久久不發一言。

那個年輕的女‮官警‬突然捧着兩個黑皮本一臉‮奮興‬地走了進來:“組長,你看,這回我們可是中了大彩啦!”

“搜查有發現了?”徐東清笑問道。

“嗯…”女‮官警‬⾼興地點了點頭“按您的指示,挨家檢查死者的直系親屬。這兩本曰記是從王純棟子的家裏搜出來的,據他待道,按王的吩咐,本來應該在他一旦出事的情況下立即燒掉的,可她終於沒捨得燒掉亡夫的遺物…”

“好吧,讓我們來看看‘新魂’的真面目吧!”徐東清強庒着心頭的‮奮興‬平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