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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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帝修羅恍然點頭,彷彿已經相信了她,但又深深的盯着她,“既然吐出來了,那應該沒什麼事才對,可是後來,你為什麼又那麼虛弱?就像大病了一場。”
“這是當然了。”粟寧嘟着嘴,嗔怪的説,“被你喂下那麼多毒酒,雖然後來吐了一些出來,但總不可能全部吐乾淨吧,還有一些毒酒殘留在體內,⾝體很不舒服。再加上我的胃本來就不好,經過那翻騰折,我就像得了一場大病,當時真是難受極了,好在後來千塵殿下那兩位助手給我服了藥,我才有所好轉。”粟寧神態自然,話語中帶着怨氣,看起來本無懈可擊,可是心中卻在暗自驚歎,帝修羅果然不同凡響,即便昨晚中了媚-毒,意識模糊不清,卻仍然沒有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無論是他自己看見,還是宮人稟報,都證明他心思慎密。
以後,她要加倍小心。
“原來如此。”帝修羅長臂一攬,將粟寧緊緊摟在懷中,温柔的説,“到愛丁堡城還要好幾個小時,先睡一會兒吧…”
“嗯。”粟寧點點頭,温馴的依偎在帝修羅懷裏。
也許真的是太累了,粟寧很快就睡着了,帝修羅卻睜開了眼睛,靜靜凝望着她,似乎想要將她看透,許久,他的目光移到她鎖骨上,盯着那朵蔓珠莎華,眼中湧現複雜的思緒…
他早就查過,這朵花的諭意是:復仇之花!
帝修羅不得不承認,經過昨晚拍賣會上的那系列事件,他對粟寧的趣興更加濃烈了,幾乎每次見面,她都能給他意外驚喜,而昨天那個驚喜,刺而危險。
雖然她所做的一切看似都有無懈可擊的解釋,但帝修羅知道,她⾝上充満謎團,甚至很有可能居心叵測,就是因為這樣,帝修羅反而對她趣興更濃了,即便她是長在懸涯上的花,他也要摘下來!
向來自負的帝修羅,從來不認為這個世上有誰能夠在他眼皮底下造次,他抱着一種遊戲的心態跟粟寧繼續玩下去,就像一頭狡猾的野獸在玩弄掌心的獵物,不把她一口吃掉,而是將她留在⾝邊慢慢玩弄。
因為站在世界端頂的他,已經找不到對手,所以,她變成了他枯燥人生中的唯一樂趣。
而且,他享受與她夜-夜-歡-愛、抵-死-纏-綿的覺,那讓他到無比的刺、奮興和痴。
這就是強者的遊戲,弱者的悲劇!
即便他知道,她背後很有可能有一個更強大的黑手,他也無所畏懼,因為,該來的,遲早都會來!
*****
粟寧睡得正,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糊糊睜開眼睛,看見帝修羅正在接電話,低聲説:“karen,是啊,今天臨時有點事,嗯,你跟千塵説一聲,我們改天再聚!”掛斷電話,帝修羅回頭,微笑的看着她:“吵醒你了?”
“幾點了?還沒到麼?”粟寧起牀披上外套。
“快到了。”帝修羅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起⾝去洗手間洗漱。
粟寧起牀整理衣物,發現帝修羅的機手就放在桌上,她下意識的看過去,發現機手底圖是他⺟親的肖像畫。
她垂下眼眸,想起那些年,帝修羅跟他⺟親相依為命的情景,他的⺟親黛妮兒是個極其美麗的女人,雖然當時已經四十多歲,卻是風情萬種,眼波流轉間總帶着若有似無的媚態,深深昅引男人的心魂,而且她還有一副美妙的歌喉,她的歌聲就像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人無法不為之着…
那麼美麗的女人,可惜卻是紅顏薄命。
粟寧怎麼也想不通,黛妮兒怎麼也會在七年前去世?那個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叮鈴鈴——”突兀的機手鈴聲打斷了粟寧的思緒,她回過神來,拿起自己的機手接通電話——“姐姐啊,你到哪裏了??我都快要急瘋了,你到底來不來啊??”粟雲抓狂的大喊。
“快到了。”粟寧拉開車窗的隔簾往外看,前面就是愛西堡城的市集,昏暗的燈光讓小鎮的夜⾊變得異常人,只是紛紛揚揚的⽑⽑細雨讓空氣變得十分清冷,她突然有些傷,七年前來到粟家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傍晚這樣的天氣。
“還要多久啊?”粟雲在電話那邊催到,“媽咪還在急救,還沒出來,我快急瘋了。”
“已經到鎮上了,我馬上去慈愛醫院。”粟寧掛斷電話,對駕駛室的唐簫喊道,“唐簫,請將車停在前面的車場!”
“是!”
“怎麼?醫院在市集裏面?”帝修羅從洗手間出來,正拿着一塊⽑巾擦水。
“嗯。”粟寧點點頭,披上米⾊的風衣,“愛丁堡城是個古鎮,全都是古建築,房子建得很密集,街道狹窄,私家車只能開到外面,然後坐觀光馬車進去。”
“好。”
…
從車上下來,唐簫和lily舉着黑⾊大傘,分別替帝修羅和粟寧遮擋細雨,粟寧四處尋望,想要找兩部觀光馬車,可是大概因為今天下雨,最近又是旅遊淡季,所以觀光馬車很少,放眼望去,一輛都找不到。
“遠麼?”帝修羅問。
“步行大概要半小時。”粟寧微微皺起了眉,“關鍵是路不好走。”
“沒關係。”帝修羅攬着粟寧的肩膀往前走,打趣的説,“現在有唐簫和lily在,如果你的腳再被玻璃扎傷,他們都可以揹你。”粟寧微微的笑了,忽然想起上次他們來這裏的時候,她的腳被玻璃扎傷,他抱着她走到藍月餐廳,當時他説,“我帝修羅只會對一個女人彎”那個女人就是他⺟親,那時她就在想,如果有一天,帝修羅也能對她彎,那就證明,他是真的愛上她了…
她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更進一步,現在才明白,原來那一步,還不足以到達愛的界線。
“粟寧!”一個聲音從⾝後傳來,粟寧下意識的回頭…
這是一個年輕的男孩,穿着一件咖啡⾊的皮茄克,一條藍⾊牛仔褲,棕⾊馬丁靴,一頭時尚的碎髮挑染成落葉⻩,傾斜的流海遮住了半隻眼睛,刀削般稜角分明的薄勾着燦爛的笑容,雖然他穿着隨意,⾝上還有一種飛揚跋扈的神采,還有一咱痞痞的小琊惡。
雖然在下雨,粟寧卻在他笑容裏看到了陽光,她揚起角,淡淡的説:“梁七少,好久不見!”梁家是愛丁堡城的首富,梁七少是粟寧的⾼中同學,與她同年,也是二十三歲,他讀學的時候曾經追求過她,而是粟寧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並沒有給他機會。
梁七少現在繼承了家族事業,掌管愛西堡城的旅遊業,也算是小有成就,不過他格豪慡,放蕩不羈,一點都沒有貴公子的架子,倒是像個小痞子一樣,經常泡在自已的酒吧裏跟一些小混混打道。。
粟雲之前在梁七少的酒吧上班,其實梁七少看在粟寧的面子上對她也算照顧,但粟雲脾氣火爆、任妄為,經常得罪人,有一次得罪了幾個外地來的客人,弄得別人把酒吧砸了,損失慘重,梁七少一氣之下粟雲賠錢,就因為這樣,粟雲才跑到歌倫城找粟寧。
“嘿嘿,是啊,好久不見,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梁七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着粟寧的目光仍然有着純真的情愫。
粟寧抿一笑,沒有説話。
帝修羅的邊勾着淺魅的微笑,並沒有吃醋,有人喜歡粟寧,只能證明他的眼光好,更何況,他很清楚粟寧不會喜歡這種單純青澀的小男生。
“這位,是你男朋友?”梁七少打量着帝修羅。
“是啊。”粟寧微笑點頭,沒有多説,並不想把帝修羅介紹給梁七少。
“哦。”梁七少的眼中有着明顯的失落。
“我趕時間,先走了。”粟寧挽着帝修羅的手臂,轉⾝準備離開,梁七少突然説,“等一下。”
“有事麼?”粟寧回頭看着他,“云云的錢,應該已經還給你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梁七少急切的解釋,“你們這樣走去醫院很浪費時間的,我有馬車,我送你們過去吧。”
“那謝了。”粟寧也不推辭。
“菠蘿,芒果,過來。”梁七少揮揮手,兩個打扮成混混模樣的少年趕着馬車走了過來。
“這兩輛馬車是最新的,比較整潔,快上去吧。”梁七少笑着説。
“嗯,謝謝你了。”粟寧跟帝修羅坐上了前面那輛馬車,梁七少、唐簫和lily坐上後面的馬車。
車馬穿過古鎮市集向慈愛醫院駛去。
梁七少跟粟寧解釋道:“粟寧,粟雲的事,你千萬別誤會我,其實她在我店酒上班,惹了不少⿇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經很包容她了,這次讓她賠錢,我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明白,不能仗着你的面子胡作非為,她給我的錢,我都拿去幫你父親付賭債了,我還把你父親贖了回來,不過他現在傷得很嚴重,還在我酒館裏昏睡…”——————————推薦翼的完結書:《百曰契約:服徵億萬總裁》/book/110983/index。html《來吧,狼總裁》/book/132368/index。html説信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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