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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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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榮看看巋然不動,明顯是支持子的歐陽康,邊忽勾起抹淺笑“二位不會以為我來赴約,就這麼點小手段吧?”他忽地抬手一揚,手下便出一枚沖天炮,未過片刻,就見仙源鎮中,沐家所居的客棧方向也有一枚沖天炮飛向半空炸響。

這不可能是巧合。

柴榮難得‮誠坦‬了一回“真要魚死網破,大家都落不着好,還是就這樣吧,告辭。”念福再看歐陽康一眼,沒了法子。

只是在柴榮快到岸時,手下忽地發現一事“糟了,那孩子呢?”早關起的艙板下,哪裏還有羅小言的蹤影?只有一截被刀子割斷的繩索,提醒是有人蓄意營救。

柴榮今曰連番受挫,恨恨的一腳就踹在那手下腿上“這點小事也辦不好,留你何用?”手下不敢反抗,柴榮等怈了火,又開始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看歐陽康這個架式,怕是茶税一事不會⾼⾼舉起,輕輕放下了,那麼他也必須想個妥善之策才行。

對了,銀子!歐陽康不説要他想法填起茶税虧空麼?那他給他銀子就是!

柴榮也不知想到什麼,竟是越想越得意,臉上又露出那抹招牌笑意。

客棧。

回來已經有些時候了,可歐陽康半字都沒有跟念福説過。

他生氣了。

念福知道,今天的事,歐陽康確實有生氣的理由。

那時候,要不是他的及時出現,只怕自己已經給柴榮綁走了。可是,他也不能因為這樣,就連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自己吧?

就是殺人犯還允許喊個冤呢,他這樣不理不睬的打冷戰,算什麼意思?

蕙娘看出女兒女婿鬧彆扭了。

“這是怎麼了?”沐劭勤把她攔下了“小兩口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去。你把我的行李打點好了麼?”蕙娘瞬間被他成功轉移了注意力,依依不捨的道。

“真要我們先走啊?”沐劭勤温和笑了笑,跟哄女兒似的口氣“乖,聽話,我們要做正經事呢。帶着你們倒沒什麼,可帶着這些丫鬟婆子怎麼能行?”這話避重就輕,很得蕙孃的心。

不是她拖累了相公,而是那些丫鬟婆子。⾝為主⺟,帶她們離開也是自己的責任,所以蕙娘雖然不捨。但也給沐劭勤説服,同意和女兒先走了。

“你的行李我都打點好了,這邊是衣裳,那邊是藥材,你到時記得讓女婿給你弄。”蕙娘説着。忽又發起愁來“你説那孩子晚上‮覺睡‬不老實,可要不是他在跟前服侍,旁人我哪裏放心?”咳咳,歐陽康可不知道,當初為了把蕙娘哄回來,老丈人可是在丈⺟娘面前。捏造了他的一點小謠言。

沐劭勤一臉自如的道“你要不放心,我讓他在門外侍候就是,近前再加個小廝也就是了。”蕙娘聽得點頭“要不,跟女婿説。讓墨雲過來服侍吧。那孩子最實誠了,又忠厚老實,從前服侍祝師父,他也是極稱讚的。”沐劭勤一笑“你安排就是。”不過既説起要走。蕙娘未免又嘆了口氣,抱怨起女兒女婿來“這都要走了,還跟個孩子似的鬧脾氣,真是沒長大!”沐劭勤暗自‮頭搖‬,卻順着她的話道“那你就去勸勸女兒吧。”

“好咧。”蕙娘眼睛一亮,頓時扔下相公走了。

沐劭勤心中微有醋意,女生外向,向的可不僅僅是相公。

兒女才是眼前的冤,前世的債,一點不好就心心念念着,這當孃的,可比當人媳婦的要盡心多了。

只是蕙娘満心牽掛的跑去,卻給念福又趕了回來。

“我們沒事,娘你就別瞎心了。”蕙娘急道“什麼沒事?兩人都不説話了,明顯不對勁,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她雖是一片好意,可念福本就心情不好,聽得越加心煩“娘,我都這麼大了,這些事您讓我自己來處理行不行?又不是小孩兒打架,要人來評個是非黑白,你能不能也給我點自由?”蕙娘氣結“合着我這還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行行行,我給你那啥油?管你是啥,你自己去過吧,過不來,也別找我哭!”她氣呼呼的走了,剩下念福心情更糟。

本來沒什麼事的,怎麼如今弄得反倒真象有事了?

她的心裏也未免怨上歐陽康了,要是他肯好好聽自己解釋,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於是,等到歐陽康不知忙啥忙回來了,想找媳婦認真談談今曰之事,卻吃了個閉門羹。

“明兒就要走了,我想早點休息。”歐陽康心裏頓時也慪上氣了。

不談就不談,誰稀罕!賭氣連牀也不回,竟是在外間就歇下了。你不是要好好歇着麼?讓你一人睡大牀!

其實歐陽康不是不明白念福獨自去見柴榮的用心,可當他看到柴榮拿刀架在唸福脖子上的時候,那一刻的擔心與焦急,誰能明白?

退一步來説,他若疏忽了這條消息,沒親自帶着那麼些人提前跑去埋伏,如果念福出了事,便是不死,給柴榮綁架了,那現在的情況誰敢想象?

所以歐陽康生氣了,他也覺得自己完全有理由生氣。

他生氣不是要對念福發脾氣,他是要通過此事讓念福深刻反省。

以後超出你能力範圍內的事別幹,過分陰險狡詐的人別去招惹。就是你不惹人家,人家惹上你了,趕緊回來跟你男人説,別自己一個人傻乎乎的跑去,弄出事來可沒有後悔藥吃的。

可眼下看看,自家媳婦拒不認錯不説,還對他發起了脾氣,實在是豈有此理!

歐陽康睡前還決定這次無論如何絕不會輕易原諒念福,可等他一覺起來,瞧着媳婦不施粉黛,明顯沒睡好。無精打採的小可憐樣兒時,頓時心口一悶,昨天那火氣已經下去一大半了。

想想要不還是原諒她算了,自己可是男人。又是君子,應該襟廣闊一點,別那麼小雞肚腸的斤斤計較。所以他清了清嗓子,打算先開個口,把話説開算了。

未料此時童朝儀忽地匆匆來報“郡馬,您快出來一下。”歐陽康頓時臉⾊變了,童朝儀是十幾歲就跟着⾼顯出來打江山的老人了,現如今已三十多歲,可辦事更加老練周全。否則⾼顯也不會把舅舅一家給他護衞。

若不是十萬火急,童朝儀怎麼也不會一大早的闖到他們房間來,這必定是出了大事。

歐陽康跟他出來“到底怎麼了?”童朝儀附耳上前説了幾句,歐陽康眸光一沉。愣了足有五六秒的時間才咬牙道“好一招以毒攻毒!”可話一出口,他便覺得不妥。可童朝儀卻覺得這四個字形容得太貼切了,當然歐陽康的毒是好毒,那夥人出的是壞毒。

再轉頭看念福一眼,歐陽康知道沒時間去談心了,只能待一聲。

“童大人,⿇煩你護送王妃和郡主一程,我先去料理此事。”童朝儀點頭,忙讓人跟了他出去,自護衞着念福⺟女離開。

這又是怎麼了?

念福心裏象按着個悶葫蘆,想問又不好問。心裏未免也有些後悔。

歐陽康再怎麼跟她發脾氣,也是關心她才會如此。説來要不是他及時趕到,昨天真就危險了。好容易平安度過一劫了,兩人不説拍手相慶,起碼也別鬧彆扭啊。這不是叫親者痛仇者快麼?

那個柴榮,他還抓了羅小言呢,二人不商議着怎麼辦正事,反倒為了那點子小別扭鬧不痛快,有意義麼?

念福其實早想好了,只要歐陽康過來跟她打聲招呼,她就跟人認錯和解。可眼下卻是來不及了,車已備好,要送她們⺟女上路了。

想了想,念福把首飾盒裏一隻鏤空核桃玉吊墜的耳環拿了出來,讓人給歐陽康。這才依依不捨的跟老爹告別,帶着丫鬟婆子走了。

女離開,沐劭勤臉⾊一正,問童朝儀“到底怎麼了?”童朝儀不敢隱瞞“是仙源縣的知縣,一早使人來説,這些年的茶税有虧空,他不敢擅專,讓郡馬爺去對賬。”沐劭勤神⾊一緊“莫非他有銀子補足這虧空?”否則哪個‮員官‬敢説這個話?

童朝儀道“正是如此,是以郡馬才立即趕去了。王爺,您説萬一他們真的把虧空補足,咱們怎麼辦?”之前雖是要查他們的虧空,可這樣痛快的給銀子,確實也讓人不安。

不往復雜裏説,光是給來這些銀子,要怎麼拖回京城去?就靠自己手下那幾百個侍衞,這千里迢迢的,童朝儀可不敢打這個包票。

沐劭勤端坐在那兒,思忖一時,嘆道“只怕這仙源縣才只是開個頭,用不了多久,其他的茶鄉都要聞風而動了。”會嗎?童朝儀瞪大眼睛“那能換銀票的嗎?”沐劭勤循聲睨他一眼“若他們全傾注了官錠送來,如何送去換銀票?況且這靈州地界,有哪家錢莊會接這樣的生意?”不幸被沐劭勤言中了。

當天下午,就有周邊縣市來報,願意補足歷年積欠的税銀。

他們的理由也很充分,因為前朝歷來如此,所以就算新朝始立,大家怕讓茶農們到不安,只好因循守舊,想廉正也廉正不起來。不過大家都還是很清廉的,對皇上也很忠心,這些税銀並沒有私呑,全拿去造福本地‮姓百‬了。

眼下大家願意把虧空的税銀補上,還請平王翁婿你們⾼抬貴手,不要毀了仙源山茶葉的名聲,也放過千千萬萬的靈州茶農吧。

見過會倒打一耙的,沒見過這麼會倒打一耙的,平王翁婿瞬間,成惡人了。

(要腫麼把小包子的消息放出來捏?康少,你要住啊,再給你岳父準備顆速效救心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