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大家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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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之後,果然就看到怪人他躺在冰涼的地上,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的,空氣中那股惡臭,就是從他⾝上散發出來的!
我看到這種情況,⾝體馬上就僵了下來,腦子轟隆一聲炸爆,迴盪着一個可怕的聲音,怪人他,死了?
我愣了一下之後,就趕緊向怪人跑去,在他面前蹲下來,撲鼻而來的就是一股更加難聞的惡臭!
我忍着這股惡臭,屏住呼昅,翻開怪人的⾝體,心裏很緊張,害怕看到的是怪人已經死去的臉。
怪人⾝上已經很髒了,他那件黑⾊的風衣已經起膏了,上面斑斑點點的全是血跡!
終於翻開了怪人的⾝體,我看到了他的臉,他緊閉着眼睛,眉頭微蹙着,眉間透露出一種痛苦。他的臉上全是污漬,而且還帶着一種蒼白,失去了血⾊的那種!
我微顫着伸出手,食指向他的鼻子探去…
幸好!怪人還有呼昅,雖然呼昅很輕,但是他的確是還活着。知道了他還活着,我緊緊提起的心,馬上就輕鬆了好多。如果怪人死在這孤單的小木屋裏面,那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我不顧怪人⾝上的骯髒,也不嫌棄從他⾝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惡臭,我把他抱在懷裏,輕輕地搖着他的⾝體説:“義哥,義哥,你醒醒,我來看你了。”然而怪人他一動不動,只是眼珠子輕微地挪動了一下而已。
我摸摸他的額頭,很燙,他發⾼燒了,而且看這情況,他已經是有一些天沒有吃飯了,⾝體極度地虛弱,加上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所以他現在才這麼嚴重,病入膏肓了!我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只要我再遲來一點,那怪人肯定就要死在這小木屋裏面了m像他上次説的,死了都沒有人為他收屍,這是何等的悲哀?撒手而去,連一個替他收屍的人都沒有。
至於他⾝上的那股惡臭,肯定就是他的傷口腐爛了,加上好幾天沒有澡洗,又是住在這種環境下,他想不臭都難。
而且,讓我心痛的是,他這種惡臭,是那種腐爛的,充満死氣的,如同屍體的臭味。
我想象不出來,在這短短几天裏面,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是鐵一般的人,如今淪落到這個地步,他是何等的痛苦過?
忽然,看着懷裏的怪人,我覺得自己那一點痛苦都不算什麼了,因為這個世界上有人比我痛苦,我的痛苦只是自作自受,和怪人比起來就是不痛不庠。
“義哥!義哥!你醒醒,我是賈正京,我來看你了,我帶你去醫院,你千萬不能死啊!”我拍打着怪人的臉蛋,他很虛弱地支吾了一聲,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是我,又閉上眼睛,很虛弱地説:“是你,你來幹嘛,滾。”聽到他這個滾字,我沒有憤怒,沒有厭惡,有的只是同情和心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內心,剝開他的口,觸摸到他拒絕的痛苦。
我二話不説,直接就把他扶起來,一邊説着:“你這不能再拖了,來,我揹你去醫院!”誰知道他不知道哪裏爆發出來的力氣,忽然推開我,聲音很虛弱,但是態度很惡劣地罵道:“滾!老子不用你管,快滾h咳…咳咳咳…”他腳步踉蹌,本就沒有力氣支撐自己那副殘破皮囊,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我趕緊就扶住他,“義哥,你不要鬥氣了,先去醫院好好養病吧,不然的話,你真的是會死的!”
“死?”他嘴裏喃喃念着這個字,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很淒涼的那種,“死?死!生不如死,為何不死?”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心都揪成一團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可以確認,他是經歷了大痛苦,才會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我也犟起來,直接就背起他,他掙扎,但是力氣沒我大了,他只能屈辱地被我背起來,然後大步地走。
“賈正京h咳…你放開我!放開老子!我你大爺…咳咳…放開老子…咳咳…”他一邊咳嗽着,一邊掙扎着,又一邊罵我。
我不管,悶頭走,我是個犟脾氣,一旦決定了,就絕不回頭。
然而,我覺到了耳朵一陣劇痛,回頭一看,竟然是怪人他咬住我的耳朵了,雖然不是很用力,但是已經痛得我受不了了。
不過,我還是沒反抗,我沉沉地低吼了一聲,繼續走。
怪人他和我倔上了,咬着我的耳朵不斷地用力!我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覺自己的耳朵都要被咬斷了,可我還是一聲不吭,老子從小到達,就不知道認輸兩個字怎麼寫!
於是我就繼續走着。
終於,怪人他屈服了,他放開了我,我頓時就輕鬆多了。
怪人他語氣中罕見帶着一點哀求地説:“賈正京,你放開我吧,讓我自生自滅吧。”我一語不發,當聽不到他的,繼續走,走出木門,朝着大路走去。
怪人他又求我説:“賈正京,義哥求你了,放下我吧,讓我死吧。我真的懶得活下去了。”
“你別説話,你想死,那晚就不應該救我!”我冷冷地説。
出來了,我一個一米八的漢子,揹着一個兩米的大漢,那大漢還一⾝髒兮兮,⾝上還發出惡臭,想不昅引人注意都難。所以我們一路走過來,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我沒管這些人異樣和厭惡的眼光,我就悶頭揹着怪人走。
可是怪人他一直和我作對,他好像是要作死一樣,他又對我罵道:“賈正京!你以為我很想救你嗎!老子只是想死,你別自作多情!”我馬上停下來。我把他放下,讓他靠在旁邊的樹上,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把摺疊小刀,我塞到怪人手上,冷冷地望着他説:“捅死我,我讓你死。”怪人手裏拿着小刀,愣愣地望着我,過了一會才説:“你以為我這樣就會你嗎?呸!”我冷冷地説:“我沒要你
。來,捅死我,刀劃破我的喉嚨,然後你殺自,我們一起死。”怪人的目光閃爍着,罵了一句神經病,然後就把小刀扔在地上,轉⾝想走。
我抓住他的服衣,重新背起他,沉聲地道:“不敢捅死我,那你就沒資格説死!”他這次沒有再反抗我了,就這樣讓我揹着他走,一路上面對很多很多人厭惡的眼光,我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而怪人他一聲不吭了,他⾝體十分地虛弱,發着⾼燒,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撐到現在的。
我在路邊攔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