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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完美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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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單純道:“不行麼?這頭髮也是我⾝上之物呀,是不是太長了。”長?就你這一頭短⽑焉能稱之為長?王宣恩這下可傻了,下意識的望向祝莽,祝莽道:“這位大人,原本發須之物倒也可行,只是一的話,旺財它不好尋出,若是大人執意要用這頭髮來測驗旺財,還請大人多扯一些。”李奇頭一縮,沒好氣道:“你這漢子是在開我玩笑吧,多扯一些,你説的簡單,不疼呀,再説我也不想變禿頭,算了,算了,我另找一物吧。”他説着又再⾝上摸索了一會,拿出一塊手帕來,道:“這總能行了吧?你不會又説這手帕太小,得光全⾝的衣裳給你吧。”祝莽頷首道:“夠了,夠了。”宋徽宗斜眼一瞥,不悦道:“李奇,你哪又這麼多話,快點去蔵吧,朕可還等着了。”

“哎哎哎,我這就去。”李奇嘿嘿一笑,朝着王宣恩道:“你們可不準看哦。”王宣恩道:“這你放心,我絕不看。”

“那我去了。”

“快去吧。”李奇轉着東瞧西望的,忽然朝着後面走去,走到一半,突然轉過⾝來,道:“可別偷看哦。”眾人一陣無語。

不一會兒,李奇就從後面走了出來,拍了拍手,道:“我蔵好了。”王宣恩朝着祝莽使了個眼sè,祝莽立刻帶着旺財朝着李奇走去。

李奇“驚”道:“你想作甚麼?”

“大人請放心,旺財絕不會傷害大人的。”祝莽忙道。

那旺財圍着李奇轉悠着,宋徽宗等人瞧着好奇,紛紛走了過來。過了一會兒,旺財低着頭尋去。眾人跟隨其後,無一人出聲,生怕擾到了旺財。

旺財出了空地,來到路邊上的一棵大樹旁,‮勁使‬的嗅了嗅,突然“汪汪汪”直叫。

宋徽宗好奇道:“怎麼呢?”祝莽躬⾝道:“回皇上的話,旺財已經尋到了。”

“哦?在哪裏?”王宣恩突然道:“皇上快看。”宋徽宗低頭一看,只見那旺財用前爪‮勁使‬的刨土。

李奇忙道:“哎喲,別刨呀,王相,你快阻止它啊,它要把你家的樹給刨倒了。”王黼聽得好氣又好笑,道:“它若這本事,那我也認了。”

“汪汪汪。”

“李奇的手帕。”李邦彥指着旺財爪下驚呼道。

宋徽宗定眼一瞧,隱隱瞧見泥土內蔵着一塊手帕,不噤大驚,嘖嘖道:“這還真是一隻神犬呀。”李奇鬱悶道:“不會吧,我蔵的這麼隱蔽,都給這狗找出來了,不會是蒙的吧。”王宣恩道:“你不會是想賴賬吧?”

“當然---不會。”李奇擠出一絲笑容,餘光偷偷瞥了眼旺財,只見祝莽兀自像以往一般走到旺財⾝邊,賞給了旺財幾塊幹⾁,又用右手摸了摸旺財的頭,又在嘴鼻之間晃了晃,左邊輕輕拍了拍旺財的背部。

“汪汪汪。”旺財剛剛享受完賞賜,突然又叫了起來。

王黼驚奇道:“它又叫甚麼?”祝莽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旺財叫了幾聲,突然低着頭,順着道路往前行去,左聞聞,右聞聞。

祝莽面sè凝重道:“旺財它好像又發現了什麼。”宋徽宗心中的好奇心已經全被這旺財給勾起,極其認真道:“哦?那我等且跟着它去瞧瞧它究竟發現了什麼。”

“是。”一羣大老爺們默不作聲,悄悄跟在旺財後面,看上去倒也滑稽的。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正一步一步的走進了李奇的圈套。

走了約莫一盞茶功夫,旺財突然汪汪叫了兩聲,而後快速的朝着前面跑去。

祝莽道:“應該就在前面了。”幾人忙加快了步伐,連續繞過兩個彎,忽見旺財站在前面仰着頭一個勁的嚷嚷。

當王黼抬起頭時,不噤大驚失sè,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原來旺財是站在一扇小門下,而且那門此時真敞開着,裏面當真是別有洞天呀。

可是,宋徽宗似乎並未注意這些,順着旺財的目光望去,驚道:“玉芝。”原來門上沿生有青苔的地方長出一個白玉芝,馬蹄狀,無論是從sè澤上看,還是大小上看,絕對是上上品!

這門縫裏長玉芝,可真是奇聞一件啊,宋徽宗等人雖見識廣闊,但都還是第一次見到,皆是到大為驚奇,與李邦彥二人走上前去仔細觀察,不噤嘖嘖稱奇。

王黼満臉大汗,由於這門本就沒有鎖,所以他自當是旺財無意間推開的,又見宋徽宗似乎並未注意到門外的風景,眼珠一轉,動萬分道:“皇上,皇上,玉芝生於門沿之上,此乃祥瑞之兆,天佑我大宋,天佑我大宋啊。”李奇聽得暗笑,你這不叫急中生智,應當叫急中生愚呀。

宋徽宗可是一個十分信的人,王黼這毫無據的話,他竟然信以為真了,哈哈笑道:“愛卿言之有理,此真乃祥瑞之物。”什麼祥瑞之物,這可是老子花錢買的了。李奇嘴角菗搐了幾下。

其實這玉芝正是李奇叫酒鬼放上去的。起初他是用了一些靈芝調配出一種香味很淡的粉末來,這種香味人是很難聞得出的,只有狗才能聞到,然後昨夜叫酒鬼潛入王府,自這扇門前沿路灑到前院。他原本也就打算到此為止了,只要讓皇上看到那門後的風景就行了。

可是他忽然想起那邊可還有梁師成,他也有些害怕梁師成。另外他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宋徽宗一定會因此事責罰王黼。所以,為了與那香粉配合,以及讓旺財表演到位,他才臨時決定添加這一棵玉芝上去,雖然門縫裏長玉芝也不是啥靠譜的事,但這是古代,他們可不懂這些,李奇也沒有指望能瞞一輩子,只要能瞞過這一時就行了。

短暫的驚喜過後,李邦彥目光已經在往門外瞟了,表情若有所思。

李奇瞧的一個真切,賊喊捉賊道:“這也太神奇了吧,我還也沒有聽説這門縫裏還能長出靈芝來,不會人為的吧。”王黼臉sè一板,不悦道:“你這是何意?莫不是説這都是本相和一條狗串通好來取悦皇上的?”宋徽宗擺擺手道:“哎,將明無須動氣,這都是朕親眼瞧見的,絕非有人故意為之,李奇,你有點以小人心渡君子腹了。”唉!看來我説真話還真是沒有人相信。李奇賠笑道:“我只是隨便説説,還請王相見諒。”其實這也是早就想好的台詞,一切都在照他的劇本在發展。

王宣恩畢竟年幼,不通此理,更不知大難臨頭了,還在一味的阿諛奉承,諂笑道:“皇上,此神犬莫不是上天派來指引我們來尋找此祥瑞的?”李奇稍稍一愣,心裏老鬱悶了,這不是我的台詞麼,你孃的連導演的台詞都搶,真是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這一説法真是妙到極處。宋徽宗聽得更是喜出望外,可這一望就望到門外的風景,不噤稍稍一愣,但由於他此時一心都撲在這玉芝和神犬上面,也沒有想太多,隨即就笑道:“定是,定是,看來此神犬與這玉芝都意味着祥瑞之兆啊。”王黼其實早已察覺到李邦彥表情有異,心知瞞不住了,可見宋徽宗發現以後,竟然不以為意,心中不噤大喜,他如今深得皇上恩寵,自信心膨脹到了極致,也沒有以往那般小心謹慎了,而宋徽宗又是一個奇葩的皇帝,種種的一切讓他覺得就算讓皇上知道他和梁師成暗門相通,皇上也絕不會因此怪罪於他,而這靈芝又讓他覺得就連老天都在幫他。

真可謂是當局者,旁觀者清啊!

李奇笑嘻嘻道:“皇上,這玉芝如此奇特,要不摘下它來,讓微臣去烹製一道美味,瞧瞧這玉芝是個啥味道。”宋徽宗擺擺手道:“胡鬧。你小子説話怎地還是沒有分寸,此乃天降祥瑞,豈能隨意破壞。”頓了頓,他又朝着祝莽道:“快點賞這神犬一些吃的,哈哈,它可是立下大功了呀。”

“遵命。”祝莽趕緊取出一些幹⾁餵食旺財。

宋徽宗興致頗⾼,道:“旺財這名字太俗氣,不行,不行,得換個名字。”王黼諂媚道:“皇上,何不就喚它玉祥瑞。”

“玉祥瑞?”宋徽宗聽得眼中一亮,道:“好名字,好名字,就叫玉祥瑞。”王宣恩忙行禮道:“小侄替玉祥瑞叩謝皇上賜名。”心裏美滋滋的,皇上都替我的愛犬賜名,這是多大的榮譽啊,今後牽着出去,那是多麼的威風!

宋徽宗哈哈一笑,指着王黼道:“祥瑞降臨愛卿府上,那也是上天對愛卿的垂青,有愛卿助朕,朕的江山無憂矣啊。”王黼聽罷,那是心花怒放呀,行禮道:“微臣愧不敢當,微臣只求能為皇上鞠躬緊張,死而後已。”宋徽宗呵呵道:“愛卿快快免禮!卿對朕的忠心,朕心裏明白。”一旁的李奇開始有些犯糊了,他方才也看見宋徽宗往門外瞧了一眼,可是臉上卻沒有半點不悦,還一個勁的誇王黼,心中茫然不已,猶如跌落冰窖一般,不待這麼坑人的啊。

幾人又再欣賞了一番這玉芝,而後才帶着玉祥瑞離開了。

王黼如今可愛死這玉祥瑞了,從祝莽那裏要來幾塊⾁,親自餵給玉祥瑞吃。

最鬱悶的莫過於李奇,這真是全白忙活一場了。

而李邦彥則一直是沉默不語,但目光卻時不時的望向宋徽宗。

可還沒走出沒多遠,冷靜下來的宋徽宗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微微一怔,斜眼向後一瞥,冷芒掠過,心中恍然大悟,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何一直以來王黼總能猜到他的心思,原來是與梁師成暗中勾結。這大臣與內侍相互勾結,可是君主的大忌,這一點在宋朝體現的尤為明顯,畢竟唐朝可就是亡在這上面,宋徽宗在這方面可不傻,心中登時震怒不已,但臉上依然還是不露聲sè,因為這事來的太突然了,而王黼也非一般臣子,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嘴角兀自帶着微笑。

可是,他這一個細微的表情,並未逃過李奇、李邦彥的雙眼,二人嘴角同時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可憐的王黼,如今還在喂玉祥瑞吃⾁,對於這一切是全然不知。…當晚宴會上,來的人都是王黼的黨羽,李奇與他們也沒有任何情,故此就沒有去參加宴會,一直都呆在廚房裏。

而宴會上,王黼、李邦彥都非常有默契的沒有提及玉芝一事,李邦彥要説也不會跟王黼的黨羽説,這意義不大,而王黼則是因為若是將這事説出來了,鐵定會有人想去一觀,那麼他和梁師成的‮密秘‬必將會公開,這還是讓他有些忌憚,他還生怕宋徽宗説出來,所以一直都陪同在宋徽宗⾝邊,不斷的找話題説,又見宋徽宗似乎真的沒有放在心下,這才徹底鬆了口氣,心中卻是更加得意。

殊不知就算他不這樣做,宋徽宗也不會提起的,而且只會對他更加惱怒。王黼這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

這一場宴會就在這風平浪靜、其樂融融的氣氛下結束了。

平靜過後,來的自然是狂風驟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