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不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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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兩位老人打了聲招呼，叫了聲大爺，然後詢問他們知不知道練太極的秦大爺。

“你要找老秦？”其中一個手拿棋子，運籌帷幄的老人詫異的抬起了頭。我心中一喜:“您認識秦大爺？”＊＊＊“當然認識啦！”老人笑着説道“這幾年他幾乎每天都回來公園練氣功，不過這幾天奇怪的，都沒看到他人影。小夥子，你找他做什麼？”

“前幾天‮店酒‬門口不是發生一場槍擊案嗎，我就在現場，是秦大爺救了我，我本來想謝他的，結果就找不到他人了，於是想在公園等，等了幾天也沒等到他人影，所以才想找到他當面進行謝。”

“原來是這樣，那你去他家裏找他就行了，我知道他家住在哪。”聽老人這麼説，我喜出望外，立即詢問地址，還拿出煙來遞給老人一。

老人擺了擺手，説戒了，然後告訴我秦大爺住的地址。跟據他提供的線索，我非常⾼興，果然，秦大爺就住在附近，距離這裏只有兩條街的距離。

半小時後，我終於找到了秦大爺家。秦大爺家是一個80年代的老小區，住在一棟樓的三層。我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了一個悉的老人的聲音:“誰啊？”聽到氣是秦大爺的聲音，我大喜過望，擔心他不肯開門，就沒回答，又敲了敲門。過了一會，門總算開了。見到穿着白汗衫的秦大爺穿着拖鞋，拿着一把扇子站在門口，我連忙笑道:“秦大爺，您好。”

“是你！你怎麼找來的？”秦大爺頓時皺起了眉頭，不等我回答就要關門。我趕忙用手抵住，説道:“秦大爺，您聽我説，我在‮店酒‬花園等了你幾天，你都沒來，所以問別人問到你家的地址找來的。

雖然我想拜您為師，但也很佩服您，上次是我太魯莽，我這次給您道歉來了，您看這是您喜歡喝的，紅星二鍋頭。”我慌了一下手中裝酒的包裝袋。

秦大爺眼前亮了，沒再關門，問道:“你確定你是來道歉的，不是拜師的？”這話讓我心裏極度鬱悶，這還沒進去呢，秦大爺就把話説死了，讓我怎麼説呢？雖然不情願，我還是咬牙説道:“對，絕對不是拜師的。”秦大爺這才微微點頭:“那行，進來吧。”跟着秦大爺進屋，發現他家裏傢俱已經很陳舊了，像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用的傢俱，連電視都是大庇股的。

房子也很小，只有一室一廳，光線不好，使得屋子顯得有些陰暗。我不噤嘆，一代抗曰老英雄，居然住這種地方，有些讓人心疼。

“不好意思，地方小了點，我給你倒茶。”顯然，只要不提拜師，秦大爺為人要和善的多。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收徒，按理説年紀已經很大了，收個徒弟傳衣缽，也是一件好事，為什麼秦大爺就不樂意呢？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給您道歉來着。”我將酒放在桌上，連忙説道。

即便如此，秦大爺還是親自給我倒了茶。八十九歲的老人，⾝子骨如此健朗，尤其是那天三兩下就把兩個歹徒打到了，現在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然後他坐到旁邊的凳子，跟我聊了起來，問我哪裏人，來鳳凰島做什麼。

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然而心裏卻一直憋着一番話，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因為進門的時候就説了不是拜師。索，秦大爺要留我在家裏吃中飯。他説道。

“上次你們請我吃飯，這回輪到老頭子請你，你那兩個朋友呢，沒跟你一起？”

“嗯，她們有些事，先走了。”我沒有拒絕，腦海裏在想應該如何讓秦大爺答應。或許…把他灌醉了，趁着他醉酒腦子不清醒的時候拜他為師，説不定他會答應！

想到這裏，我心中微喜，不過馬上又想到他上次喝了一斤酒還沒事，我酒量本來就不行，能灌醉他嗎？不管了，即便我喝的上吐下瀉，也要成功！秦大爺讓在客廳看電視，他去廚房做飯。

大庇股電視屏幕很小，好歹是彩⾊的，看這種電視彷彿讓我回到了小時候。就連屋裏的傢俱也是小時候我家那種，頗具年代，能勾起人的回應。

我藉故下樓，到滷菜店買了花生米和豬頭⾁，重新上樓。看到我手裏拎的菜，秦大爺笑了:“我都做菜了，你還買做什麼？”

“就買了點下酒菜。”我笑道。飯做好了，秦大爺做的是一盤韭菜炒蛋，一碗冬瓜湯，一盤青椒豆腐乾，沒什麼葷菜。秦大爺做的菜加上我買的，足夠我們倆人吃了。秦大爺捨不得喝我帶來的紅星二鍋頭，拿出普通的二鍋頭，二人邊喝邊聊，聊得都是一些生活瑣事。

我反正就是一門心思的敬酒，想着把秦大爺灌醉才有機會。然而，我的想法還是幼稚了一點，當我喝了一斤，秦大爺喝了一斤半的時候，也只是臉⾊微紅，思路説話依舊清晰。

反倒是我，腦子一片暈眩，説話都説不清了。最後實在堅持不住了，爛醉如泥的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牀上，房間的衣櫃和牀榻和陳舊，讓我猛然想起喝醉之前的事，一下子坐了起來。

我還在秦大爺家中，一定是他扶我上牀。這讓我很不好意思，我一個年輕小夥子，居然讓一位近九十歲的老人來照顧。我起⾝穿上鞋子，走出了房間，正看到秦大爺坐在客廳地上的坐墊上，‮腿雙‬盤膝，雙手抱圓，似乎在打坐。

我有些詫異，不過也沒打擾他，就坐在一旁看着他打坐。秦大爺坐的‮勢姿‬就和電視上看到的和尚打坐差不多，等了大概半小時，他才睜開雙眼。他似乎早就知道我來了，並沒有驚訝的表情，淡然道:“你醒了。”我點了點頭，有些尷尬道:“不好意思啊，秦大爺，我酒量不行，還要您來照顧。”

“呵呵，你客氣了，我家裏好久沒有你這樣的年輕小夥子登門拜訪了。”秦大爺站了起來，給我又泡了杯茶，説是醒酒茶，多喝兩杯能緩解頭疼。我忍不住問道:“剛才您坐在地上是打坐嗎？”

“算是吧，應該稱作參禪。”秦大爺淡然説道“對了，你在睡夢中不停叫着周婷。周婷是誰，你女朋友？”我愣了一下，想不起來了，不過還是解釋道:“對，女朋友，當然，也是我嫂子，就是上次我們請您吃飯您見過的，個子稍矮的那個女生。”

“哦，是這樣。老頭子有點好奇，你嫂子是你女朋友怎麼回事？”沒想到秦大爺會問這些，對於這樣的抗戰老英雄，我一直心存尊敬，自然不會有任何隱瞞和欺騙，將我和嫂子的事全都告訴了她，包括我大哥的事。

秦大爺聽了恍然大悟，不動聲⾊的問道:“這麼説，那兩個歹徒很可能是販賣軍火的犯罪組織，要殺了你和你嫂子？”我點了點頭。

“你想拜我為師，也是希望能夠保護自己和你嫂子？”秦大爺追問。

“是啊，本來我是這麼想的，不過沒考慮您的受，實在抱歉。”我嘆了口氣説道。

秦大爺沉默了十幾秒鐘，緩緩問道:“你知道，老頭子為什麼不肯收你為徒嗎？”＊＊＊聽秦大爺這麼説我露出了疑惑的神⾊，問道:“為什麼？”秦大爺深深看了我一眼，這才緩緩道來:“實際上，老頭子曾經收過一個徒弟，叫馮坤，現在如果還在的話應該有60歲了。

正是社會動亂的前幾年，我是晚上偶爾在街頭撞上的，那時候他還不大，十歲出頭，正被幾個地痞無賴欺負。

他⾝上穿的很破，手裏緊緊抓着一個錢袋，地痞無賴要搶他的錢，他不肯給，結果打的半死。當時從他的眼神中老頭子看到一股倔強和堅強，於是我好心幫了他，三兩下將幾個地痞無賴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