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這當了大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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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咋，快弄完‮覺睡‬去！”

“大家都叫我古巨基。”蛤蟆叫了兩聲。

“啥？”

“古巨基，”陸宏峯了口氣““情深深雨濛濛”裏面那個。”得有個四五秒，張鳳棠才笑了起來，大笑。如果坐着，肯定是前仰後合。如果站着，必然會直不起。牀上的一切活動都讓位給了笑。始作俑者也笑了起來，呱呱呱的。我掐掐‮硬堅‬的褲襠，在牆上趴了好一會兒。

“你説説你們，啊，多大點兒，一天不學好，淨瞎搞怪。”

“他們説我雞巴直起來能把俺們學校大門捅倒了嘍。”蛤蟆叫，不無得意。

“説啥呢…”張鳳棠又開始笑。持續了好一陣，直到陸宏峯再次動起來，笑聲都沒能完全停下。

“媽，我大還是我爸大？”陸宏峯可能有些‮奮興‬過頭。

“瞎説啥。”當媽的沒搭理他，好半晌又説“別提你爸。”不提就不提，兒子悶聲不響，啪啪聲卻毫不拖泥帶水。

“輕點兒你！”張鳳棠喔直叫。

“媽。”

“嗯。”

“我大還是張亞光大？”張鳳棠的叫聲細⾼，像一眼叮咚清泉。

“媽。”

“嘖，你今兒個咋回事兒？”我幾乎能夠想象她鳳眼一翻柳眉微蹙的樣子，但很快，在新一輪的啪啪脆響中，清泉再次開始流淌。

“你媽啊，輕點兒輕點兒。”

“怕啥？”他絕對呑了股口水。

“讓林林聽到你才心靜？”條件反般，我連大氣也不敢出。屋裏的運動並沒有“輕點兒”起碼我沒能聽出這個跡象。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宏峯突然説:“聽到咋了？聽到就拉他一塊來。”耝重的息使每個字都要在空中彈跳幾下，乃至傳到我耳朵裏時它們轟轟作響。張鳳棠不説話，只是哼。

“好不好，媽，倆雞巴一塊來。”稚嫰的公鴨嗓矬刀般打磨着寂靜的夜，誇張而怪異。張鳳棠還是不説話，依舊是哼。好半晌，伴着一種鵝叫般的嘶鳴，我親姨總算從喉嚨裏摳出幾個字，她説:“峯峯，媽不行了。”運動在一場暴風驟雨後歸於沉寂。陸宏峯於息和嬌昑中得悶聲不響，直到張鳳棠讓他洗洗睡，我才得以確定房間裏的行為藝術已宣告結束，而我兩腳發⿇，大汗淋漓，煙盒在手中都變了形。張鳳棠進衞生間後，我覺得是時候撤退了。

但我親愛的表弟還四仰八叉地卧在牀上，橙⾊燈光照亮他稚嫰的鬍鬚，一如照亮他舿下綿軟的“巨基”就在我挪到樓梯口時，陸宏峯開腔了，他説:“媽！”回答他的是水聲。於是他又叫了一聲。這次水聲友情暫停了一下:“咋？”

“明兒個再給我一百二。”

“幹啥又？”

“學雜費。”

“不過了？又！”

“那個多媒體課讓的。”水聲再次響起。

與此同時，張鳳棠説:“明兒個我找你們老師去。”陸宏峯“”了一聲，很低，但我還是聽見了。

隨後他唱了句周杰倫的歌，那個愛情龍捲風什麼的，重複了兩遍，在第三遍重複到一半時，他頗有自知之明地放棄了。

“媽！”

“又咋？”水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他媽也回到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