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如夢令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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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的時候,吃飯的時候,看文件的時候———總會在某一刻,不經意就想起知返的笑,知返的眼淚,知返説話的聲音,知返狡黠的眼神。
等紅燈時,看見有時髦女子從眼前走過,會想如果知返穿着這套服衣會更好看。
和朋友吃飯時,會想這道菜知返應該也會喜歡。
看着她緊張而又依賴地望着他時,他會情不自噤地握住她的手,然後心裏湧起的是連自己也覺全然陌生的憐惜。
“我不知道。”他依舊面無表情,而蘇瑾的臉上卻浮現一絲絕望。
她已經知道答案了———這樣一個冷靜的人,也會有茫然和猶豫的時候嗎?當他不能也不想幹脆地説出否定的答案時,模稜兩可的回答和一句喜歡有什麼分別?
她難過得想尖叫哭喊,卻知道那是最不可為的事情。她花了多少時間,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得以站到這個男人⾝邊,她怎麼甘心,又如何放手?
彼時她還是⾼一的生新,到哥哥在讀的大學裏玩,炎炎夏曰,陽光燦爛,葱鬱校園裏的驚鴻一瞥,讓年少的心事似野草般瘋長,一發不可收拾。到後來,他出國深造,她考上他曾就讀的大學,走遍每一個有他影子的角落。當幾年後他的笑容出現在本市晚報財經版時,她放棄了安穩的工作,不顧一切地考入尚豪。
刻意的偶遇,勤奮的工作,都只是為了能有機會靠近他。當那一天終於來臨時,她向他表白了久蔵的心事,他卻説,失敗的婚姻只要一次就夠了,至於談情説愛,那並不是他擅長的事情,所以,請她不必抱以希望。
於是她以退為進,讓自己成為至少能偶爾陪他入眠的人,以為總有一天會水滴石穿,然而現實卻是如此的殘酷。
“你有沒有想過,她的出現也許本就不單純?”她聽見自己乾澀的聲音,在作無力的掙扎。
霍遠微微一笑,並沒有説話。
他知道,他怎麼會不知道?孟景瑞和穆昭懷的關係,知返和穆清的關係,他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