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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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嚴重了,”我對比爾説。
“給他十法郎。”
“給,”我説。
“我們想在第一批用餐。”乘務員把十法郎放進口袋。
“謝謝您,”他説。
“我勸先生們買點三明治。頭四批的座位在鐵路辦事處就預訂出去了。”
“你前途無量,老兄,”比爾用英語對他説。
“要是給你五法郎,我想你大概會建議我們跳車了。”
“comment?”
“見鬼去吧!”比爾説。
“做點三明治,再來瓶酒。你跟他説,傑克。”
“送到隔壁車廂。”我詳細告訴他我們的座位在哪裏。
我們的單間裏還有一對夫婦和他們的小兒子。
“我看你們是國美人,對不?”男人問。
“旅途愉快嗎?”
“非常愉快,”比爾説。
“你們做對了。旅行得趁年輕。我和孩子他媽早就打算到歐洲來,但是卻遲遲沒有走成。”
“如果你真想,十年前就能來了,”他子説。
“你老是説什麼‘先在國美觀光’!不管你怎麼看,我可以説我們觀光過的地方倒是不少了。”
“嗨,在這列車上有好多國美人,”男人説。
“他們來自俄亥俄州的達頓,佔了七個車廂。他們到羅馬朝了聖,現在去比亞里茨和盧爾德。”
“原來他們是這號人。朝聖信徒。該死的清教徒,”比爾説。
“你們兩位年輕人是國美的什麼地方人?”
“我是堪薩斯城人,”我説。
“他是芝加哥人。”
“你們倆都去比亞里茨?”
“不。我們到西班牙去釣魚。”
“哦,我自己向來不喜歡這個。可在我的家鄉有很多人愛好。我們蒙大拿州有幾個満好的釣魚場所。我同孩子們去過,但是從來不趣興。”
“你那幾回出去,可也沒少釣魚啊,”他子説。
他朝我們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