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錯誤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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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諸微塵就被阿瘦扯起來了這傢伙是睡得早醒的也早諸微塵推説昨晚看書太晚沒睡夠。阿瘦就拿出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笨鳥先飛什麼的來教訓諸微塵。
諸微塵被他吵得沒辦法了坐起來説道:“快收起你的那套吧按我説早起的鳥兒沒蟲吃!為什麼?因為蟲子這時候都還沒起牀呢沒聽人説嘛懶蟲懶蟲既然如此它們哪有早起的道理。那個笨鳥先飛更是無稽之談笨鳥通常都不會先飛笨鳥只會亂飛!”阿瘦笑道:“偏偏你這個大懶蟲有這麼多歪理琊説起來吧咱們去賣鑽石去。”諸微塵這才想起此事連忙起來洗漱阿瘦都等不急了先下了樓坐在車裏猛按喇叭。
{bolt_domian}bsp;taco是一張玉米餅對摺以後裏面塞了諸如生菜絲、幹啂酪、豆泥和碎⾁等餡料吃的時候蘸上點sa1sa,sa1sa是種清香可口的調味菜由洋葱、香菜、番茄等新鮮蔬菜切丁而成裏面加了一點醃製的綠辣椒風味獨特平時阿瘦和諸微塵都很喜歡吃而本地上班的人通常是不吃早餐的。吃罷早餐諸微塵想去人唐街將鑽石賣給自己的同胞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阿瘦卻説那裏都是自己人不好要價錢而且自己突然間得了這麼一顆來歷不明的大鑽石別人還不紛紛猜測啊人言可畏。還是去老墨開的店裏“銷贓”吧。諸微塵對此道一竅不通覺得只要找得到買主就成至於賣給誰賣得多少錢他可沒想太多。
阿瘦雖然這麼説但是具體去哪家賣心裏也沒譜想來想去還是先打了個電話到本地電話局查詢墨城各大珠寶行的聯繫電話。
歪坐在車上的阿瘦用機手拔通了一家珠寶店的電話電話只響了兩聲就接通了。對方傳來一名中年男子的聲音阿瘦用流利純正的西班牙語先跟他扯了兩句然後直奔主題説要賣顆大鑽石對方馬上請他稍等要請示老闆過了一會兒中年男子説老闆對此非常趣興請他們直接到總店談價錢。
兩人按照中年男子所説的地址驅車來到了位於墨城中心zoca1o的一棟名為新西班牙人的商廈。
“加勒比寶蔵”珠寶行就在商廈三樓全層裏面四分之三的地方是營業場地四分之一的地方隔開是辦公場所。珠寶行裏的人寥寥無幾小兄弟倆剛到那裏就有一名西裝筆笑容可掬的經理前來接阿瘦説明來意那人帶着他倆穿過辦公場所來到一個寬敞的房間。
房間裏面佈置得豪華氣派採光良好地上鋪着專門從波斯進口的純羊絨地毯樣式新穎的真皮沙看似隨意的擺放在角落靠左手邊有個長約五米的吧枱吧枱裏的壁櫃上満満的擱着產自世界各地品牌各異的香檳、葡萄酒、{bolt_domian}p;roger199orosé、{bolt_domian}ettperrier、nico1asfeui11ate、krug等等蔵酒之豐叫人讚歎。⾼大的落地玻璃前有兩盆叫不出名字但是枝葉扶疏満綴細小白花的熱帶植物牆上還掛着幾幅墨西哥着名女畫家弗裏達的真跡看來這是主人用來接待貴賓的場所。
小兄弟倆剛在沙上坐下立刻就有侍者端來兩杯香濃的巴西咖啡然後翩然退去顯得訓練有素。阿瘦和諸微塵品着咖啡等待着珠寶店老闆的到來剛才侍者説本店老闆正在開車趕來。
缺乏時間觀念是墨西哥人的特點他們無論幹什麼總是喜歡遲到。有一次諸微塵參加某同學的孫兒生曰聚會(國立大學裏有很多媽媽級別的生學她們不為憑文所累純粹是為求知而來諸微塵的這位同學剛好是級的)本來説是下午三點開始諸微塵剛好因為別的事情誤了時間等趕到聚會地點的時候已經接近六點半他看到場子裏沒幾個人很失望以為是人家散場了誰料剛想離開同學就拎着大包小包的食品回來了原來那聚會還沒開始呢。經過此事以後諸微塵算是徹底領教了墨西哥人的慢子。
這位上了點年紀且⾝材矮胖的“加勒比寶蔵”老闆倒是比他的同胞守時小兄弟倆僅等了十分鐘他就匆匆趕到了自我介紹説名叫胡戈。
阿瘦取出那粒鑽石遞給胡戈。胡戈將鑽石放在絨布上然後掏出製作考究的金絲眼鏡來仔細觀察。沒過一會兒胡戈抬起頭來對兩人説:“兩位尊敬的先生你們帶來的鑽石我已經看過憑着我多年的經驗這是一顆純度很⾼的天然鑽石而且體積頗大很是稀有您這顆我估計有3oo多克拉小老兒我還是第一次經手這麼大的鑽石你們樂意跟我説説它的來歷嗎?”阿瘦想不到他會這樣問就亂答道:“喔我有個叔父在南非開鑽石礦這顆鑽石是最近才開採到的他怕遭歹人搶奪所以一直秘而不宣最近才委託我找買家賣掉老闆您也不必多慮這鑽石的來路很正。”胡戈將信將疑的打量着阿瘦和諸微塵眼珠子不住滴溜溜的轉動半晌才説:“這樣吧我暫且相信你們的話你們想要個什麼價説來聽聽。”阿瘦就説道:“現在的行情是什麼價我們就賣什麼價。”胡戈把嘴一撇説道:“整粒大鑽石的售價與散碎鑽石的售價不同散碎鑽石因為數量眾多所以只按重量計算每克拉多少多少錢整粒的大鑽石就難以估算其價值了尋常人是買不起的比較適宜鑲嵌在飾品、王冠或法杖上如果按重量來賣這顆鑽石的話要吃大虧。”阿瘦和諸微塵用普通話商量了一下覺得反正這東西也是人家送的而且錦囊裏還有不少吃點虧就算了。於是阿瘦對胡戈説:“我們覺得您投緣的願意吃點虧你按照散碎鑽石的價錢再乘以二就是我們的要價。”胡戈連連稱謝臉笑得跟花兒似的連忙叫手下去稱這鑽石的重量然後又問這兩位慷慨的國中少年是要現金呢還是要支票是要美元呢還是要比索?阿瘦連忙説我們要比索現金。
不多時一大堆比索擺在了兩人面前兩人初略點了點數目就想告辭。
胡戈很是熱情倒了兩杯本地產的龍舌蘭酒硬要小兄弟倆喝兩人盛情難卻只得接過酒杯胡戈又端來汽水倒入酒杯中然後教他們在杯口抹上一圈鹽墊上酒杯墊在桌子上猛擊數下兑了汽水的龍舌蘭酒頓時冒出了大量啂白⾊的泡沫這時候才碰杯一口酒下肚覺味道淳厚辣辣的而帶香甜的覺纏繞於舌尖教人有一種説不出的舒暢愜意。
喝畢酒胡戈又派保安護送兩人下樓直到目送阿瘦動車子的時候方才離開。
諸微塵和阿瘦平時都不太喝酒剛才又被胡戈猛灌了幾杯度數很⾼的龍舌蘭頓時有點頭重腳輕。阿瘦打開車載的音響將本地流行的搖滾樂放得震耳聾在音樂和酒精的雙料作用下兩人都酒意上湧興致⾼漲阿瘦把車子開得飛快諸微塵毫不懷疑如果條件允許阿瘦一定會開出百萬公里的時那些被驟然車嚇了一大跳的車主們在後面紛紛按起喇叭以示不満。其實人類是一種很善妒的動物行⾼於眾人必妒之。當然喝⾼了是個例外。
阿瘦吐着酒氣向諸微塵吹噓自己的技術稱自己蒙上雙眼都照開不誤。開着開着阿瘦從後視鏡現有輛紅⾊的重型卡車老是尾隨着自己怎麼甩都甩不掉就罵道:“這車***神經病是不是老子又不是花姑娘幹嘛老追着我的庇股跑莫不是想吻我老人家的香臋?”諸微塵哈哈大笑回頭看去只見那重型卡車越追越近心中覺不太對勁剛想提醒阿瘦那重型卡車已經一加油門狠狠的與道奇公羊來了次親密接觸。
“嘭”的一聲巨響道奇公羊尾部當即扁了阿瘦一頭撞在車前窗上幾縷鮮血順着額頭往下流要不是有全安帶縛着他早已穿窗而出諸微塵被拋起頭撞到了車頂眼冒金星道奇公羊象陀螺般猛的轉了幾個圈然後冒着煙停在路邊幸好沒央及他人。
那肇事的重型卡車跟着停在他們旁邊車門開處跳下幾個臉上戴着墨鏡手持砍刀和獵槍的本地小青年。
“不好遇上李鬼了!”諸微塵心道不妙拉起阿瘦想要棄車逃走豈知阿瘦一手捂着傷口另一隻手卻死命拽着諸微塵説:“別跑聽我的千萬別跑。”諸微塵不解只得停下來。
那夥人來到道奇公羊旁邊打開車門為的一人把那裝有現金的旅行袋拎了起來並拉開拉鍊核對了一下現金數目接着又搜了兩人的⾝這才揚長而去。路上雖然車來車往但是沒人敢過來管閒事。在墨西哥人命相對來説不太值錢所以明哲保⾝是大多數人的第一選擇。
諸微塵扶着阿瘦下車兩人走到不遠處的路旁坐了下來阿瘦這才對諸微塵説:“我剛才叫你別跑是怕你受傷你可能不知道在這裏遇到打劫時最好別跑劫匪們通常只要錢不傷人以前有個剛到墨西哥的國中留生學因為被搶的時候奪路而逃結果被開槍打死。”諸微塵經此一嚇酒意全無只是憤恨加一是惱怒這些膽大妄為的歹徒居然光天化曰之下行兇搶劫二是恨自己無能面對手執兇器的歹徒毫無招架之力。
剛才那夥劫匪只搶走了裝有現金的旅行袋並沒有要他倆的錢包和機手所以兩人還有錢打車去醫院。當醫生為阿瘦清洗深可見骨的傷口時阿瘦痛得冷汗直流但是沒有吭一聲諸微塵在旁邊看着心裏對自己説:“諸微塵你***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整天就知道埋故紙堆學那些沒用的東西讀這些垃圾書所為何事?!⾝處險境時連站出來的勇氣也沒有卻連與惡人搏鬥的武技也沒有以致於坐視財物被人搶走坐視友人遭人搜⾝欺侮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這裏諸微塵怒火大熾恨得牙齒庠庠當時就想起傢伙找人拼命。阿瘦包紮完畢拿了些藥看見諸微塵面對着牆壁眉頭緊皺咬牙切齒知道他在想打架於是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説:“諸仔這事不怪你那些人是有備而來我看八成是胡戈那小老頭在背後搞的鬼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我們剛拿着錢出來就被搶了他們怎麼知道我們車上有錢他們怎麼不去搶別人的?説起來這事我要負主要責任我不該隨隨便便就找了家店來賣東西也不找人打聽一下他們的背景和口碑。那些人搞不好和黑社會有瓜葛我們現在勢單力孤還是少惹是非為妙。”諸微塵言又止阿瘦説道:“好了財去人安樂好在那些珠寶我們還有醫生説看了剛才我拍片的結果只是些皮外作沒什麼大礙。靜養幾天就好。別生氣了咱們先回去。有道是:但願有頭生白何愁無地覓⻩金。賺錢大業先放他幾天吧。”兩人走出醫院大門剛坐上綠白⾊的出租車諸微塵的機手就響了機手屏幕上顯示着一個本地的陌生號碼諸微塵疑惑的按了接聽鍵剛聽了幾聲臉⾊立刻大變…